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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以为姐妹咱的此举是挑衅碧海天的权威,事实上是姐妹咱无法接近那张书案,天杀的碧海天,姐妹咱真的记住你 了!!!
“这是丑丑送给大哥的礼物,虽是一张小小的画,但却凝聚了丑丑我的满腔心意……呃,当然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对了,还有这个——”我拿出一枚翠绿玉佩说道,“此玉本是大哥的东西,我留着也徒增伤心,也还给他吧!”
我作势欲扔出那枚玉佩,而碧海天那厮也难得地向我正眼瞧了过来,然而,我的手虽然伸出去了,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扔出那枚玉佩,而是缩了回来,笑了笑,说道:“那个,丑丑我今日要出庄,不晓得天公子能否资助我点儿盘缠之类的物品呢?”
我晓得我此时的行径有些不厚道,但是,事关自己的身家福利保障啊,咱还是现实一点儿吧!
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碧海天那厮居然向我走了过来,眼神比之以前我见到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酷,而令我十二万分郁卒的是,我居然明了他的意思,他在说:女人,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云水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而更令鄙人偶万分羞惭的是,我居然还在那一刻弱弱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所以,那一时,我彻底体会到当初沐嘉奕在我耳边念叨的事实,若是有一天姐妹咱遭难了,那么导致姐妹咱遭难的元凶就是姐妹咱的这张嘴啊!
果然,我见到碧海天那小子陡然间狠戾了眼神,那阴煞的模样恁般犀利而可怕,愣是让姐妹咱这一四八的小身板当场抖瑟个不停……
063:囚丑
阴暗狭窄的地下石阶,潮湿霉腐的恶浊气味,脚步踏过之处,激荡出森然的回音效应,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关押犯人的地牢。
随着“咔嗒”一声落锁的声响,我猛地自地上爬起来,并跑至牢门前,狠命地摇晃着那落锁的牢门,无比尽职地大声嘶吼着:“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哼!这就是师尊说的主人的‘命定女子’吗?啧啧,跟江湖传言真是差很多啊!”
站在牢门前一米处的地方,有四个男人,个个皆体格挺拔,一身劲装,只不过表情各异,连带的,他们说话的风格也各有千秋。
而刚才开腔鸣响第一炮的那个人,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邪邪痞痞、吊儿郎当之辈。此人五官平庸无奇,唯有他那双过分狭长的眼睛不时在黑暗中闪烁着道道精光。只见他双手环胸,狭长的眼睛似瞟非瞟的瞧着我,眸中的不屑之意甚之又甚。
“冲,既然师尊如此说,我等自当奉命行事!”
站在狭长眼右手侧的一表情平板的男人说道。此人的整张脸孔最为醒目的当属他的那双眉毛,又黑又浓,活似两条墨砚镶嵌其上。
“锋,你还真是无趣,我晓得分寸,只不过是因为心内好奇才说上一说!对了,陷,你觉得呢?”那个被叫做“冲”的狭长眼,白了那个名为“锋”的粗眉毛一眼,摸了摸鼻头,转而问向第三人。
“咱家不觉得她长得跟常人有无异处,不过,若是她想得到咱家的认可,就必须长出像咱家这般浓密的络腮胡子来,哈哈!”
被称作“陷”的家伙是一多毛的粗犷汉子,但见他的面部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是被浓黑的大胡子包围着,若是不仔细瞧,压根儿就看不到他的眼睛鼻子是否真实存在了。
“咱家说得对不对,阵?”大胡子又转脸问向身旁的男人,声音很是得意,但是表情却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一眼望去——全是毛!
“噢!”名为“阵”的男人是这四人中比较能入眼的人种,只见他身材精瘦有力,五官深邃立体,尤其让人惊诧的是,他并未蓄着古人的长发,而是顶着一头寸短发,模样看起来相当俊酷撼人,堪比现代的任一封面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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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就知道阵会同意咱家的观点,哈哈哈……”大胡子不无得意地拍了拍寸短发的肩膀,又是一阵豪爽大笑,笑得他脸上的大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我说陷,你明知道阵从来都只会说‘懊’或‘嗯’的,我真不晓得你是打哪来的理由得意的!”狭长眼凉凉地打断大胡子的笑声。
“嗤,咱家当然晓得,要不然,咱家也不会问阵了!对吧,阵?”大胡子再次转脸问向寸短发。
“噢!”寸短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低沉近于冷酷地应了一声,表情无所变化。
“哈哈哈……看来,我们的阵是愈来愈懒得搭理你了,陷!”狭长眼笑得好不恣意。
“嗤,咱家不计较!再说了,江湖上谁人不晓得咱们‘冲锋陷阵’四个护法的威名,所以,咱们四人之间是有着割舍不掉的兄弟情谊的!是吧,阵?”大胡子不甚在意地说道。
“噢!”寸短发应道。
……
于是,接下来他们四人又是闲闲散散地瞎扯一气,有人逗哏,有人捧哏,还有的不逗不捧当观众的,譬如说那个叫做“锋”的粗眉毛。
不过,无论他们参与何种角色都不带这样滴,居然将姐妹咱给忽视得那么彻底,这也太不尊重身为女性的鄙人偶了!
此一时,地牢内燃烧着的火把恰好将那四人所站之处照得分外亮堂,这让被关在牢房内的我很是郁闷,因为他们的“表演”很乏味,看得鄙人偶直犯困。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四个男人一台戏是这么得让人倒胃口,唉!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我了解到他们便是江湖上传言的“冲锋陷阵”四兄弟,不过传言说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而且传言把他们传得是神乎其微的,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英俊潇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传言果然是传言,信不得!这是我在观察了他们四人一个时辰之后所得到的结论。他们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我不清楚,但就那一条“英俊潇洒”差点没恶心得我吐尽腹内残留的隔夜饭!
我严重怀疑他们四人是不是太闲了,居然在原地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而且闲聊的内容也是相当低级无趣。针对于此,秉性善良淳朴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我说,你们四个是不是平日里隐在山庄内的隐卫?”我无奈地问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对于武功高强、耳聪目明的他们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结果我没猜错,他们果然停止对话,齐齐看向我。
“你怎么会知道?”大胡子首先呛声。
“这有何难?就冲着你们那即便是聊无所聊也要开口聊天的饥渴模样,是人都能想象得到你们是因为平日里当隐卫当得太久,以至于无聊空虚得发霉,所以,趁着此次逮捕我的时机,聚在一块儿一次性聊个够本!请问,我说的对是不对,阵?”
基于对他们人员的初步了解,我晓得若想不让自己失了面子,询问对象的选择绝对是一大关键,果然——
“噢!”寸短发呆板地应了一声,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在向我质疑,意思是,我为何会向他提问。
栽当然不会告诉他原因,因为我怕他会一个恼羞成怒撕了我,所以,我敛下眉眼,掩去眸中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见状,狭长眼的眸中精光一闪,嘴角似勾未勾:“有意思!”
“冲,什么有意思?咱家不明白!”大胡子问道。
“你不需要明白!是吧,阵?”狭长眼的这句话表明上是在问寸短发,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
“噢!”寸短发果然很给面子地再一次应声了,所以,在寸短发出声的同时,狭长眼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便率领那三个人走出了牢房,只留下我一人在牢房内大呼小叫。
混蛋!居然只留下我一人在地牢里发霉,早知道我就不出声了,让那四个男人在此一起着陪我多好!
我盘腿坐在稻草上,心内因着几个时辰前的遭遇而悔恨不已……
我料错了,完全料错了!
我本以为碧海天同碧海云是兄弟,所以,再怎么性格迥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然而……
唉,我是可以同碧海云撒娇、耍赖、演泼皮,那不是我本人技巧高明,而是碧海云纵容我这么做;而碧海天就不同了,我只不过在他面前稍稍地辩驳了一下下,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一枚暗器打出,立马蹦出了“冲锋陷阵”四兄弟,于是鄙人偶就被他们给抓进了这间地牢内。
唉,我实在想不通,碧海天为何会如此小肚鸡肠?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不要过来哦,我大哥碧海云可是很照顾我滴,实不相瞒,我同大哥之间早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我是实话实说呀,我和碧海云之间,该搂的也搂了,该亲的也亲了,至于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举达成滴……呃,当然了,这只是我在没被他拒绝以前的想法。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事实就是事实嘛,我痕丑丑向来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逮准镜头,追踪报道,势必将一票不法分子给拿下……打住,怎么又串到焦点访谈上去了,我汗!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我是没有过错滴,所以我紧接着又加强肯定了一句,“天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同你大哥之间确实已经达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界!虽然我们还没能够进行到如胶似漆的一步,当然,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但是呢,我们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濡以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血浓于水,我们已经分不开彼此了呀……”
我当时是愈讲愈动情,着实把个“声情并茂”一词诠释得通透淋漓啊!
虽然我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以润饰才得来的此番真言,但是呢,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要吐了,恶寒哪!
碧海天不听则已,一听气人哪!是滴,他是在气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他自己,吼吼吼……
我佩服他,极端佩服他!同时,我也同情他,极端同情他!
虽然我之前就曾怀疑过他不会说话,但是我依然对此怀疑持有怀疑的态度,心想着,他应该能在极端的时刻发挥出极端的水准来吧,即便说不出一句话,但也至少能够吐出一个字来吧?
所以,姐妹咱此番的略有些夸大其词的说法,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造就那个极端的时刻,然后让碧海天那小子发挥出极端的水准来。然而,我失败了,因为他并没有说话,他依然在用眼神同鄙人偶“交流”着——
他说:你若是再敢乱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啊啊啊,好恐怖的死小孩,动不动就要杀人哪!
他说: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呵呵,用词有些改变,不过意思还是要杀人,果然是个恐怖的死小孩!
他又说:你到底是何方女妖,居然如此得恬不知耻!
啧啧,这句话说的,老娘是想当女妖来着,但是女妖不都是妩媚妖娆,婀娜多姿的美丽尤物吗?就老娘这身干瘪的小肉肉能当得起这个头衔吗?所以,对于姐妹咱当不起的名头,一律弃之如糟粕!
面对碧海天那凶神恶煞,但又因为洁癖而最终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的小模样,老娘我心中着实很爽,于是我再接再厉地再出一番言论,意在将其彻底扼杀在老娘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淫威之下。
我说:“天公子,你也别跟我大眼瞪小眼了!若是你嫌我刚才说得太过夸大的话,那么我就以纪录片中平实的语言再对你说一遍。”
我接着说:“某日,我因体虚昏睡不醒,碧海云亲临床前照顾我,并抓心挠肺地央求我喝下了以他的血作为药引的中药,所以,现下我的体内已然流着一部分他的血,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继续说:“某某日,我跟踪碧海云来到瘴气林,意外落水,是他在我濒临溺死之际救了我。他的救人方式很开放,是对我做了人工呼吸,通俗的说法就是他吻了我,是以‘湘需以沫’!”
我最后说:“我讲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不由地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唉,经由鄙人偶自己的嘴说出这等羞人的话来,真是,真是……
耶?碧海天这小子在做什么?
我刚一陈述完毕,就见碧海天不住地喝茶漱口,而且还近乎自虐地狠狠擦拭着嘴唇,待我瞧向他时,他早已是朱唇似血,血腥而惑人了!
“你,这是在干吗?”实在是无解啊!要说他是羊癫疯吧,但他却没有眼白吊梢,口吐白沫;要说他不是羊癫疯吧,但他却又脸色铁青,牙齿死咬,症状又有些类似……
怪哉,怪哉呀!
碧海天猛地瞪了我一眼,他在说:好脏,好脏!
我愈发疑惑了,脏?哪里脏了?
碧海天继犊瞪我,他在说:好脏,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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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略一思索,突然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