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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杂志2010二月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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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默在宿舍里给季楠发短信,她还是决定今天和季楠一起翘课。虽然自己仍然想不起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季楠只回了一条“累了,今天不去了”

  苏默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机,关机撂倒床上。她识趣得很,季楠不想理她,她就不去招惹他。

  “苏默。。你。。呃。。你”一男生扭扭捏捏的站在苏默面前

  一眼瞥见了男生身后的粉红信封“拿来,情书”苏默面无表情,面前的男生倒是羞得一脸娇红。

  “给。。呃。。”男生颤巍巍的递出手中的信,苏默伸手接过“信我收了,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于情于理我们在一起都是不合适的”苏默快速的说完一系列拒绝的话,雷厉风行,然后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吼“苏默!你他妈的装什么纯啊!季楠都跟紫璃好上了!”

  苏默转身挑眉“人类总是这样,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满怀怨愤,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苏默随手把手中的信扔进垃圾箱“那我也不需要留着它了”

  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男生,苏默高昂着头,扬长而去

  紫璃。。紫璃。。这名字倒是真美。在学院的晚会上见过一次,长得不错,传说性格也很好,不然自己也不会有印象,那女生是季楠喜欢的类型。

  回到宿舍,苏默重新发短信给季楠

  “你和谁在一起”

  “那个叫紫璃的,长得挺漂亮,你见过的。”

  季楠承认了。

  苏默直直的起身,跑到男生宿舍楼下。依旧有男生对着她吹口哨,也有女生对她翻着白眼,唯一不同的是…季楠没有出现。

  “季楠,我在楼下,现在滚出来见我”苏默的眼角闪着绚目的贴饰,她显得有些狰狞。

  手机没有响,季楠没有回短信。

  “季楠,不要让我再一次重复,下来!”苏默站在楼下,心里有些烦躁。她喜欢季楠,她是喜欢季楠的。如果让季楠甩了她,那么苏默宁愿和季楠同归于尽。

  手机,终于响了,季楠的回复。

  “苏默,你回去”

  苏默抬头看了看楼上,转身往回走,季楠肯定是个疯子,自己也是,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像个傻子一样的留在这里。

  季楠和苏默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

  苏默收到了季楠的短信“我们分手吧”苏默只回了一个字“好”

  对于季楠,苏默清楚自己喜欢他,苏默也清楚季楠喜欢自己。

  对于紫璃,或许季楠是喜欢她甚于自己,也或许她是季楠用来摆脱自己的一个棋子。苏默猜想后者可能性大一点。

  但是,这不代表,苏默会放过她。

  
  Part  2

  陈迦是B大的校霸,他追了苏默三年。

  “陈迦,我是苏默,我和季楠分了”苏默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分了?你现在是怎样?打算接受我一天一束的玫瑰了?”陈迦笑着,声音是少年特有的磁性。

  “陈迦,你知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现在还是不喜欢你”苏默顿了顿“但我要你帮我收拾一个人,大二音乐系一个叫紫璃的女人”

  “呵呵,我还以为你改变心意了,这么说让人家好伤心呐”陈迦的笑邪魅又妖娆“那个叫紫璃的,她是重走了你的老路……”

  苏默挂掉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季楠的忽然离开,使她的生活缺失了一部分,陈迦说的对,紫璃的如今跟当初的自己没任何区别。包括被人打,也是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本剧本换了不同的演员。

  她决定还是去找陈迦!陈迦或许可以成为季楠的替代品,弥补她确实的那部分生活。

  陈迦对于突然出现的苏默到没有太多惊讶。

  “人我揍过了,还拍了照片,你什么时候要就来找我”陈迦点燃一支烟,在桌边抽着,他伸出一只手掐了掐苏默的脸颊。

  打心底来说,陈迦长的要比季楠好看,最起码,苏默是这样认为的,可如果不喜欢一个人,那么无论怎样都不会喜欢他,苏默和陈迦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迦,我决定接受你了”苏默不冷不热,就像她的人一样不温也不火。

  “怎么忽然这样说呢?我追了你三年都没接受,现在?”陈迦挑眉,那动作和苏默极为相像。

  “我还是不喜欢你,陈迦,我很抱歉,但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陪着我”苏默的口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算是你在追求我吗?”陈迦的笑容在烟雾里显得很不真实。

  “算吧”苏默把手指插进了陈迦的头发里,蓬松的头发手感很好。

  陈迦没有阻止苏默,他掐掉手中的烟,俯身下来,直接把脸贴在了苏默的脸上。苏默闭上了眼,心里忽然的绝望。

  陈迦没有吻她。

  只是在苏默的脸上碰了一下,那只能算是碰,然后陈迦轻俯在苏默的耳旁,长长的刘海贴上苏默的脸颊。

  “可是,苏默,这一次,我也要拒绝你了”

  陈家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或许还有不甘和愤怒

  “原因”苏默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也许没什么原因呢”陈迦倒在沙发上,重新点着一根烟“只是因为你连续拒绝了我三年,所以这次我也想拒绝你,而且”陈迦吐出一口烟圈“我陈迦从来不玩女人。跟我好的一定是我喜欢也喜欢我的,苏默”

  “我喜欢你,我从没后悔过我追了你三年,陈迦这辈子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值了,今天以后,我还是会送玫瑰给你,直到你喜欢我的那天为止,你苏默这辈子一定是我的,无论身心”

  陈迦说的心高气傲,他的瞳孔里满是苏默的影子。

  “给我一支烟”苏默没有接陈迦的话,伸手问他要烟。

  陈迦有些错愕“不行,你不许碰”

  “陈迦,你给不给我?不给我自己去买,但我保证,陈迦,走出这个门,你他妈就别想再见着我”

  苏默提高了音调,她抬头和陈迦对视,眼神狂妄又高傲。

  “给你”陈迦把烟扔给苏默,苏默伸手抽出一支,点上火,放到唇边一阵猛吸,她慢慢退到墙角,然后缓缓的蹲下去,一只手撑着额头。

  然后,渐渐地,从苏默的指缝中流出晶莹的液体,滴落到地上,在灯下闪着绚目的光泽。

  陈迦走进苏默,也蹲下来,他扔掉苏默手中的烟,把她抱紧在怀中“你啊。。你。。苏默”陈迦苦笑一声“不要哭,我还在”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静静哭泣的少女还有深深叹息的少年。

  
  Part 3

  苏默从教导处出来,脸上有着鲜红的五指印,是被紫璃的母亲打的。

  而把苏默供出来的人,是季楠。

  季楠没有叫人揍苏默,紫璃也没有,而是直接告到了学校。

  苏默还记着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指着自己“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不学好啊,实在是没有家教,才这么小就会报复人了,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狐媚子”哼,狐媚子?!你自己女儿还不是和我一样?!苏默在心里冷笑着。

  远远地,季楠一个人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只是几天不见,他并没有任何改变,脸上的酒窝都还是一样。

  苏默转头看了一下季楠,毫无反应的与季楠擦身而过。

  季楠伸手拉住苏默“苏默,你有没有怎么样”

  季楠伸手想去摸一下苏默的脸,被苏默侧头闪过“谢谢,还死不了”苏默扬眉挑视,声音里满是不屑。

  “你别那么倔,让我看一下”季楠拉住苏默的手加深了力气。

  “你现在已经不能这么做了,季楠,包括你现在拉着我的这只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苏默神色恢复了平常,她面色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不变的事实。

  “楠楠!”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从楼上跑下来,笑容却在看到苏默的一瞬间定格。“苏默!你来干什么?!”

  紫璃,季楠的现任女友,她的唇角和眼角都还能看到大片淤青

  陈迦手下的不轻,但看起来还是很不知趣…苏默在心里暗暗的想,又转头对向季楠“原来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啊,我可真是自作多情呢”语气充满挑衅。

  “哎呦,苏默,你这脸怎么啦?被谁打的啊?”紫璃凑上前,冲着苏默明媚的笑

  “你妈打的”苏默仰起微肿的脸“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个嘛,今年就流行这种伤容妆呢,而且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呢,苏默”紫璃的笑猛然收紧

  “看来你很喜欢这样子么,既然如此,我下次再让人帮你化一次”苏默竟然轻轻的笑了,她看着紫璃的眼神让紫璃不由一颤

  “你……”紫璃冲上前去,季楠一把拉住她“紫璃,别闹!”

  “你丫少在这装纯,告诉你,你不过是走了我的老路而已,但是,我不会让你好过!”苏默一席话说的云淡风轻,季楠和紫璃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啪”季楠颤抖着手,他竟然打了苏默!季楠看着苏默,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默讪笑着转过头“你们两个,很好,很好,季楠,你真绝!”

  陈迦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苏默“脸怎么回事?你被人揍了”

  苏默拿开脸上的冰块,面无表情“左边,泼妇在教导处打的,右边,季楠打的”

  陈迦优雅的喝着咖啡,挑眉看向苏默“季楠,他敢打你?”

  “他有什么不敢的?”苏默撩撩头发,反问陈迦。

  陈迦不再说话,起身帮苏默换冰块。

  半晌“如果我走了季楠,苏默你会怎样?”

  苏默当然知道陈迦的意思,他要动手了,对季楠“会心疼吧,但我也想揍他,陈迦,别把人打死了”苏默闭上眼睛休息,她听到陈迦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便是“哐啷”一声关门的声音。

  苏默知道,陈迦去找季楠了,其实她还应该知道,她送给陈迦的瑞士军刀陈迦一直都戴在身上。

  陈迦捅伤了季楠,用苏默送的刀。

  但陈迦没有出事,他赔给季楠一大笔钱,只是他还是被B大开除了。

  陈迦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烟雾缭绕中,苏默抱着他亲吻“你真傻,陈迦”

  “你现在喜欢我了吗?”陈迦问苏默,笑着流泪。

  “陈迦,我对不起你,对你一万个抱歉”苏默把额头抵上陈迦的额头,二人的刘海一起落下,遮住了彼此的视线。

  “没关系,不用道歉,不用,苏默,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就行了“陈迦搂着苏默不住的呢喃。

  “陈迦,我们两个,一起离开吧”

  “好”

  ……。。

  苏默递交了转学申请,她和陈迦一起离开了原来的城市。

  季楠没有再找过苏默,苏默亦是如此。

  
  Part  4

  一年之后

  “你还活着啊”苏默习惯性的挑眉。“是啊”季楠微笑,脸上的酒窝很迷人“没被你的陈迦捅死”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在一起”苏默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捅你的刀是我送的”“哦,我知道”季楠继续微笑。

  “现在还和紫璃在一起?”

  “早就分了,那女人不是我的风格”季楠摇摇手指,一脸痞子样。

  苏默不去理会他,半晌,终于“季楠,一月十四号,到底是什么日子”

  “你现在还没想起来?”季楠有些诧异的看着苏默,他痴痴地笑“算了,都过去了,苏默,从我们分手的那天起,你就不应该再想着它“

  季楠转身,打算离开,苏默叫住他

  “季楠,是为什么,你会和我分手?“

  “没有为什么了,因为没有意义了”苏默,祝你幸福,季楠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他在心里慢慢的重复,苏默…你可一定要幸福啊,季楠…一直都是爱你的。

  阳光在季楠身上洒了一层金色,季楠和苏默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曾经的爱情,那些,也只是青春年少中的一朵繁花。心中,永远都会有一个地方装着自己最爱的人,地方不大,却不朽。

  苏默坐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她拿到了可以出国进修的学位,这个地方她已经结束了一切。刚刚在机场,她与陈迦做了最后的了断。

  苏默抱着陈迦“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现在,苏默,你喜欢我吗?”陈迦挑眉,笑得温柔。

  “对不起,陈迦,但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

  “啊,苏默,你真狠心”陈家有点小小的委屈“都要走了还拒绝我”但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苏默,我爱你”陈迦抱紧了怀中的苏默“这是季楠让我给你的”陈迦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苏默“到飞机上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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