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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瀚,伊人。”
亲切温柔的微笑,换来的是伊人的憎恶,她理都不理站在身边的女人。
东瀚起身请母女二人落座。
方陈晓楠选了伊人身旁的座位。
“伊人,多时不见了,你好吗?你父亲和大哥都念着你呢。”她的关怀发自内心,可惜伊人不领情。
她怒道:“不准你唤我的名字!”
“伊人!”东瀚低喝:“不许无礼。”
“哼!”
方陈晓楠虽是惯受伊人冷落,却仍未能做到以平常心待之,每次,她都会非常难过。”伊人……”她再唤,低声下气的。
伊人大怒,小姐脾气立时就要发作。
东瀚适时按住她的手:“别生气!”
她好任性:“我讨厌她们,不要看见她们!”
东瀚沉下脸:“伊人,不要这样。”
她怒视他:“不要你管!”
东瀚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对母女,因她们总会惹得他宝贝妹妹生气。然而心地善良的他,目睹这些年来方陈晓楠所做的诸般努力及委屈求全,不免也心生怜悯。且她毕竟是位长辈,是杰人的继母,故此他待她仍是礼数周全。
“亚姨,伊人生来就是这脾气,请别介意。”
方陈晓楠忍住泪水,勉强一笑:“怎么会呢。她父亲也曾说过——”
伊人更怒到极点:“不许说我爹爹!”
方陈晓楠指的其实是丈夫方思远,无奈伊人只认雷恩是父亲,她可不允许这女人胡言乱语。
对方难堪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直默不作声的百合,此时说道:“妈咪,日久才见人心,您何必急于一时。我想傅小姐也是明理之人,总有一天会理解您和爸爸。”
东瀚闻言,十分反感。
百合确实没说错,可是伊人或许不在乎方思远做了谁的丈夫、谁的父亲,但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提及此人!百合此举,脱不掉挑衅嫌疑。
他的笑,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说的好,惟有真心付出,才能得到真心回报。”
伊人不耐烦了。“哥哥,别理她了,叫她们走!”
方陈晓楠无奈,只得站起。不敢看伊人,只对东瀚说:“小瀚。请代我们全家问候令尊令堂;伊——大小姐,你……”
伊人把脸别过一边。
方陈晓楠讪讪住口,与女儿一同离开。
伊人余怒未息,面上一片灿若桃花的红霞,却是虚火上升造成的。
“回家好不好?哥哥,我想回家!”
东瀚招来侍者买单,携她快速离开。
家与爱人的怀抱,永远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回到属于他们的私人天地,在东瀚柔情的抚慰下,伊人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像讲笑话般,把这件事告诉照顾她多年的珍嫂。
因东瀚在场,老妇人面无表情的把话题扯开。
“你又弄了一堆的书回来。伊人,我可警告你,若再不知爱惜身体,我也不管你了。”
伊人笑眯眯的挨近她,“也不要您管,哥哥自然会担心。”
“你还说!都是他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珍嫂!人家又不是尼姑,怎么会无‘发’!您乱讲话,我会生气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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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伊人有约(13)
“啊呀,你这坏孩子,真是被你哥哥惯坏了!”
东瀚不悦:“伊人很好啊,是我的好孩子。”
伊人得意的对珍嫂抬高下颔,“您听!”
珍嫂嗔道:“瀚少爷,你又护着她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东瀚羞恼:“伊人是我的宝贝,她哪里又不好了?珍嫂,只要她不胡闹,你就别太操心吧。”
珍嫂泄了气,心知再说也是无益,东瀚分明是溺爱着伊人,听不进良言相劝。好在伊人除了任性,倒也无甚大缺点,而且……她早晚都是东瀚的人。看到他那么疼惜她,两个人情投意合的,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小姐真没看错人……珍嫂忍不住老泪纵横。
“珍嫂!珍嫂!”伊人惶惑不安:“您怎么啦?”
“我是替你高兴啊,你看瀚少爷多疼你。”
“高兴也会哭么?”
“会的。”珍嫂抹抹泪,忙把话题岔开:“你们爹妈晚上有应酬,已经出门了。今晚我下厨,你们想吃什么菜?”
她善治庖,可是不轻易下厨。伊人听她这样一问,开心极了。
“我不挑嘴,只要是珍嫂煮的我都爱吃,哥哥也是!”
“你唷!”珍嫂疼爱的在伊人颊上轻拧,“这张嘴抹了蜜似的,莫怪你哥哥疼你!”
东瀚最见不得除他之外,还有人与伊人如此亲近,吃醋的急催珍嫂离开。
关上房门,他迫不及待的拥住伊人亲吻。“真的好甜。”长吻结束后,他满足的紧抱住她,“你是个多么神奇的小东西呀!我真不敢相信,我可以拥有你!”
“我……真有那么好吗?”伊人心里喜孜孜的,有点羞怯,更多的是愉悦。她从不曾怀疑过东瀚的话,会这么问——实在是因为听不够他的甜言蜜语呀!
“你是最好的,”东瀚热切的吻着她,“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啊!”
02
左手握有东瀚予她浓烈炽爱,右手握有傅氏夫妇给予的深厚亲情,有一个温暖、充满爱的家,所有想要的,父母兄长都给了她。伊人异常珍惜自己拥有的幸福,快乐如林间小鸟,尽情享受生命中的阳光和雨露。
除了生母早逝的遗憾,她对命运女神的安排满怀感激。
她从未把真正的家和父兄放在心上。
她姓方,可是喜欢别人叫她傅小姐。不知内情的人,也都以为她是傅氏夫妇的掌上明珠。而她自己也早已习惯这个身份,虽然与傅家并无血缘关系,但伊人对父母兄长的热爱,已令她心上再无多余的位置存放生父、胞兄,没有他们,她一样活得开心。
非是她无情,只因感情,发自人的真心,与血缘不尽相干啊!
方思远从未怪责过女儿。父女走至今日形同陌路的地步,全是他咎由自取。
永远忘不了,深爱的妻子临终前含恨托孤的情形,那一幕烙印在他脑海中,一再提醒他,妻子至死都未曾原谅他的残酷事实。
他没办法坦然面对女儿,她那如嫩柳扶风的娇姿,及春花初绽般的美丽,无一不像极他的亡妻。即便是远远望见,他都会恍然衍生妻子复生的错觉。那种交织着惨痛与自责的欣喜,是他生命之不能承受之重。
令他欣慰的是,女儿在傅家过得幸福快乐,而他身边,则有一个优秀的儿子。
杰人是父亲的骄傲。他的样貌承袭亡母,气质则与父亲较为接近,斯文俊雅,沉稳中自有一种天生的贵气。比东瀚,他还是少了一份充满阳光气息的帅气,但他出色的外表,同样极其引人注目。两个人沿续儿时的情谊,仍是好朋友、好兄弟——而这,正是伊人愿意接受他的原因。
身为长兄,杰人自也关心、疼爱幼妹。方思远对女儿的了解,大多自杰人处得来。
早上,父子同乘一辆银影劳斯莱斯去公司。方思远照例提醒儿子:“小杰,今天该去看你妹妹了。”
“下班就去。”杰人简单答罢,又看文件。
“别忘了替你妈妈和百合道歉。”
“爸爸!”杰人不愿偏袒娇蛮的胞妹,“没必要吧?是伊人无理取闹。”
“别这么说。她还小,理当让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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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伊人有约(14)
“她不会领情的,爸爸!”
“我们尽到心意就好了。”女儿似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及,方思远不奢求全家团圆,但也不希望与女儿的关系愈闹愈僵。
“大家都太宠她了,这会害了她。”
杰人为人正直,他最看不过胞妹骄横的行径,倘她待百合母女太过分,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指责,不过,由于东瀚极力维护伊人,杰人的责备根本没用。
下班后,杰人直接去了傅宅。
看见他,珍嫂好开心,亲手把茶捧上,笑道:“大少爷,我等你好久了。”
“珍嫂,只有您才想着我来不来。”
“胡说,”珍嫂笑斥:“你明知这个家没人把你当外人。”
杰人笑笑,问谁在家?
珍嫂不住摇头,“都出去了。”
杰人问起胞妹,“伊人不是放假了吗?”
“就是放假才不在家。瀚少爷整天都有课,江家三少爷来接她出去了。”
此时从厅外传来几声极有规律的喇叭声,杰人知道,这是东瀚在通知伊人他已回来的信号。
若伊人在家,听到这声音是要飞出去的。
过一会,东瀚进来了,向杰人点点头。
问过珍嫂、得知伊人是跟江松立出去后,东瀚的脸色有点难看,迁怒杰人。
“一定是因为你要来,伊人才跑出去!”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也像伊人一样不讲道理?”
“你又给伊人安罪名。她是我的宝,你却把她当根草!”
杰人听了一愣,跟着就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跟人吵架!”
“跟我吵没关系,”东瀚看看表,心不在焉的回答:“别惹伊人生气就行了。”
话音方落,一个急扑而入的粉绿心影猛烈撞上他,两个人一齐跌入沙发。
“哥哥!”伊人趴在东瀚身上,兴奋的叫嚷:“看这个!”她从颈下拉出一条细金链,送到他眼前。
东瀚摸摸被撞得发痛的肩,“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对不起!”伊人吐吐舌,忙坐好了,又把哥哥扶起来。“人家想让你看样东西嘛。你快看啊,好不好看?”
原来金链下端系有一个鹰形饰物,造型宛如古法老王挂在胸前的护身符。大展双翼、睥睨四方的雄鹰威风凛凛,黑珍珠镶嵌而成的眼睛奕奕有神,非常精巧漂亮。
“三表哥送我的。”
东瀚瞄一眼随后进来的松立,心想这家伙倒是很懂得投伊人所好,他可不能轻敌。“很好看,交给珍嫂替你收着吧。”
松立急了。伊人一整天都欢欢喜喜,全是为着这鹰饰的缘故,他还指望她看见它就会想起他,怎能任东瀚一句话,就要教他的苦心付之东流。
“伊人,你不是说很喜欢?戴着好了。”
珍嫂插话:“小姐,你还是听你哥哥的话吧。那翅膀的尖角怕会划伤肌肤呢。”
“喔。”伊人摘下项链,递给珍嫂,“那您帮我放好。”
松立恨恨的瞪了珍嫂一眼,他知伊人极尊重这老妇人,也不好说什么。
珍嫂趋前接过,不经意的,看见了伊人耳上的银耳环,脸色陡然大变,“伊人小姐!这耳环——你从哪里得到的?”
“妈咪给我的。”伊人惊诧的注视对方,“有什么不对吗,珍嫂?”
“我——伊人小姐,这是你母亲的……”
“我晓得,是我亲妈妈留给我的。”
“可是,小姐!你母亲留给你的首饰多的是,你为何偏挑中这对耳环?”
珍嫂看起来像是恨不能立即扯下她的耳环似的,伊人不免疑虑,摸上耳垂,说:“您不喜欢么?可是哥哥和爹妈都说很好看啊。”
“小姐!”珍嫂捏紧拳头,“既然是你喜欢,我珍嫂就无话可说了!”
“珍嫂!”伊人愕然大叫,欲唤回愤然返身疾行的老妇人。
东瀚示意不必。
“哥哥,珍嫂为什么要生气呢?是我做错事了么?”伊人可怜兮兮的望住东瀚,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他怜爱的倾身亲吻她光洁的额,温柔笑道:“乖孩子,你怎会做错事。是珍嫂睹物思人,太过分伤心才会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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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伊人有约(15)
“真的不是生我气?”伊人犹半信半疑。她从小跟着珍嫂,感情非同一般,且珍嫂向来严肃,伊人对她,是有几分惧怕的。
“连我的话都不信?”东瀚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是喔,我该相信哥哥的。”伊人笑了,确定自己没有惹珍嫂生气后,她开始叽叽喳喳不停,向东瀚报告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