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所有的心情都摊开来体会,
把全部的话都说出来你听,
看看还有什么让人伤心,
不要考虑的太多自己迷惑。
可是我的蓝色理想现在哪里?我曾幻想的未来又在哪里升起?
世界总是反反复复错错落落的飘去,
来不及叹息。
生活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东西,
不能放弃。
……
“好。”对面几个窗户里几个没事打牌的哥们儿冲这边直挥手。
“再来一个。”
合唱团的人也停止了排练,几个男生凑到窗口,听着许昆的歌直发笑。指挥招呼大家尽快练习,看大家精神不集中,几个人直往楼顶上看,想看个究竟。看过之后直叫老蔡,“老蔡,又是你们班的学生装疯呢。”
许昆装酷地站起来,一个劲儿地谢谢谢谢,然后又坐下来,唱他的第二首歌:
你说我像梦,
捉摸不定,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
肖潜听他唱完,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怎么她才能懂我的心啊?”
许昆停了下来,问肖潜到底怎么回事,肖潜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许昆,许昆说:“那还不简单,你要真心喜欢她,就为她牺牲一回,过几个月头发又长长了;要是嫌她事多,就吹,拉倒,不理她就是了。”
“我倒不是不想剪头,我就是看不惯学校那帮不懂装懂的评委,扭秧歌出身的,跑这当交谊舞的评委,你说他们丫懂什么呀,还就让比一种舞蹈,头发长头发短也管,真他妈假正经,想起他们就来气。你再说这艺术节,除了比赛大合唱没其他节目,打着艺术节的名义自己欣赏自己,闹着玩儿。”
“这就是游戏规则。你要参加别人的游戏,你只好屈尊,不然像哥们儿一样,自娱自乐吧。”
第二天晚上,丛笑再一次见到肖潜时,积压在脸上几天的愁云一下子散了,她看到肖潜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心里一喜,一下子就扑到了肖潜的怀里。
“你肯为比赛牺牲自己的形象了。”她开着玩笑。
肖潜也很开心:“我可是为你才这样做的。”
“我爱你。”丛笑大声地说。
肖潜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他兴奋地对丛笑说:“走,接着练去。”
两个人那天晚上又恢复练习,直到第二天天亮宿舍里也没见到肖潜回宿舍来。
第二天中午,肖潜留着短发回到501宿舍时,宿舍里几个人都好奇地看着肖潜的新发型,杨跃故意开他的玩笑:“哎,你谁呀,走错门了吧?这不是大队部会计室,你丫找老蔡去吧。”
除了学校的主流文化、支流文化,现在了解一下学校的暗流文化吧。暗流文化是指某些闲暇之士,在特定的空间和区域突发奇想,然后迅速地将他脑子中的火花记在随手可记的地方,供大家免费欣赏的小品文章。如果有手机,就方便多了,有才之士脑子中对某个事物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发个短信就可以让朋友与自己一同快乐一回。不过,还是有人喜欢把一些奇思妙想写在课桌上或者是厕所隔间的门板上。以男生厕所的窄小空间为代表的特定空间和区域,成了暗流文化传播的发源地,常常吸引一部分人长时间地在此品味和思考,肚子胀胀的拉不出来也在所不惜。
第三部分 第28节 岁月煎熬
许昆常常待在厕所里对着门板上的小诗之类的东西琢磨半天,一蹲就是个把钟头,这天他对着门板上的一个新谜语好奇不已,觉得十分有趣:
一件东西是橡胶制品,
分大中小号,
使用时套在身体中央的某个部位,
他关系到一个生命的存活,
千万不要弄破,
那将有致命的危险。
他拿出一只笔在旁边批道:安全套。
他挺得意地回宿舍讲他的发现,惹得班里几个人撒腿就往厕所跑。第二天,许昆发现在他写下答案的旁边多了两个字:“错了。”
许昆心想难道又是荤谜素猜之类的把戏,但想了半天还是认为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就又提笔写道:“没错,哥们儿。”
过两天许昆又发现厕所门板上多出几个字:“你真错了,再想。”
连着几天许昆和这位素不谋面的朋友为此争论不休,他肚子胀胀的,可就是拉不出来,心里和这个出谜的人暗暗较劲。这个谜不时招来其他几个舍友的助阵,大多数人的答案都和许昆一样。最后有人独辟蹊径想出了另外一个答案——救生圈。
“终于答对了。”出谜的人终于等来了知音,许昆那天也痛痛快快地放了个响屁。谜底连同谜面保留了两天就被擦掉了,换成了另外一首打油诗。
6闭飧雠孩真棒
文新大学一二年级的生活与肖潜、许昆完全的放松方式不同,跟杨跃玩儿中带学也不是一个套路。他来自郊区一个叫燕山中学的学校,他不像班里其他男生一样爱出风头,去让别人,特别是女生注意自己,因此在班里也就不怎么起眼,如果不是几年下来学习还算好的话,可能会有许多人忘记班上还有这么个不起眼的男生存在。
他其实学习并不是那种头悬梁,锥刺骨的书呆子,但考试成绩总是很高。他每天上图书馆除了花一部分时间做功课外,大部分时间待在阅览室里看些小说、杂志。他回宿舍的时间晚,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只知学习,别无爱好的人,于是班里同学就给他起个外号叫“秀才”。
大学一年级第一学期高等数学考试,他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不过并没有让班主任老蔡高兴,毕竟班里有十五六个不及格的。老蔡教育他要懂得“一花独放红一点,百花盛开春满园”的道理,让他多帮助同学,共同进步。
文新心想,都成年人了,还跟中学生似的互相帮助,想起来都可笑,怎么向你要帮助的人开口呢,一想到帮助人,他脑海里常出现这样的场景——
“哥们儿,我是老蔡派来的,我学习比你好,这学期我来帮助你。”
那人回答说:“哥们儿,你有病吧。”
于是他就在学习成绩过于强过别人的孤独中又过了两个学期。寂寞使他学会了消磨时间,一方面不断地看小说,一方面不停地写些东西,聊以自慰。
学校里最大最有名的学生组织就是学生会,学生会分校学生会和系学生会两个等级。校学生会的成员必是系学生会的成员,系里的学生会多半是由各班的班长、书记把持着,他们中间一些有点背景的学生再进一步,进入校学生会的门槛,如果你比别人背景都牛,你还有可能是学生会主席的人选。除了学生会这样有名的大的学生组织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名声小的学生组织,校文学社就是其中的一个。
学校文学社的全称原来叫“文学爱好者协会”,简称“文协”,后来总让人觉得不雅,老是想起“闻鞋”,于是就改了个名字叫文学社。文学社的前身是学校的诗刊社,是由几个酷爱作诗的人自发组织的。当时社会上汪国真的小资诗体泛滥,校园里模仿者大有人在,于是校园里一夜之间冒出无数个酸儿苦女,日夜苦吟愁叹,为赋新诗强说愁,弄得校园好像是个山西醋缸,大家好像不是过着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日子,就是经受着酸溜溜的岁月煎熬。几个不堪忍受酸诗腐蚀的年轻人勇敢地跳出来提出要改造诗刊社的文风,表示要写出当代大学生的朝气,与过去的酸腐文风实现彻底决裂。他们自告奋勇成立了文学社,然后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要求文章体裁百花齐放,不再仅限于诗歌,散文也要,小说也行,只要不是瞎凑合,内容言之有物就可以。于是就轰轰烈烈干了起来,还真成了事。
文学社的开创社长叫李虹,乍一听名字还以为是个巾帼英雄,其实是个比许昆还结实的男孩,正在上大四,很有些学校文坛老大的样子。副社长兼编辑叫王莼,是个女孩,她还同时兼任校学生会校刊编辑部的负责人。
文学社扩充人马的广告是4月1日贴到广告栏上的,大家开始以为是愚人节的把戏,都没注意,因为这一天实在是虚假广告太多,没准就被人愚弄一把。后来,文学社负责人见报名的不多,才知道选择的新闻发布时机没找准,于是就做了更大更显眼的广告贴在布告栏的醒目位置。大家以为是文艺演出的广告,就用眼的余光多瞄了几眼。文新也看到了广告,拿了篇高中写的散文报了名,结果被录用了,通知他周一晚上在学生会开会,新成员要一起见见面。
文学社开会那天,会场气氛很热烈,校团委书记亲自到场祝贺,学生会主席也热情洋溢地发表了讲话,最后才是文学社自己人关起门来自我介绍。
李虹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让大家挨个介绍自己,并出了个题目,要大家顺着题目介绍,首先是姓名、专业、爱好的文体、最喜欢的人。
第三部分 第29节 阿庆嫂
“婚姻介绍所啊,这么详细?”有人开玩笑。不过大家还是挺认真地顺着社长出的题往下走。
先是一个高年级的女生介绍自己。
“我叫费娜,费翔是我哥。”她大大方方,还自我幽默一把。
“我是环化系的,喜欢散文和诗,最喜欢的人是费翔,就是我哥那样的男人。”
“好!”有人像看戏一样为她叫头彩。
接下来大家尽可能地调侃着自己,气氛十分轻松。
轮到王莼发言时,她的声音清清脆脆,一下子把下面开小会的声音全都镇住了,大家都抬起头来听她自我介绍。
“我叫王莼,大家可以叫我莼子,环化系的,是费娜的师妹。我喜欢诗歌。”
“我就是你‘师哥’。”一个男生起哄。王莼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说:“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一会儿见。”
“我最喜欢的人嘛,是高仓健,最讨厌的就是奶油小生,如果咱们这里有奶油小生,先说声对不起,我肯定会不客气。谢谢。”
“好厉害的阿庆嫂啊。”一个男生自比了一回胡传魁。
文新介绍自己,在回答自己最喜欢的人时,他想不起什么明星的名字,就顺着莼子刚才的话,说他喜欢“真由美”。
介绍完毕,大家到社长和副社长那里领稿纸,每人30页,社长叮嘱大家两周后同一地点交稿,文学社要出这学期的第一期期刊。
文新是在王莼那里领的稿纸,自比“师哥”的男生正在和王莼耍贫嘴。
“30页够了吧?”王莼把分好的稿纸递给男生。
“一页就够,我写七律。”
“用不了,下回接着用,不发你了。”
“别介,留着我上厕所用正好。”
莼子站起来用纸卷成纸筒要敲那个男生的脑袋,男生赶紧躲开,嬉皮笑脸地走了。文新走到莼子面前,莼子见是文新,劈头就问:“你刚才怎么回事?想占我便宜呀?”
此话说得文新摸不着头脑,他回想自己并没和莼子搭茬儿啊。
“我说喜欢高仓健,你就说你喜欢真由美,成心是吗?”
文新这才想起刚才介绍自己时说的话,本来是顺嘴说的,所以没记住自己说了什么,没想到莼子在这等着他呢。文新赶紧表示歉意,说自己并没有存心冒犯的心思,心里说:“这便宜谁敢占啊。”
李虹在一边搭茬说:“别吓唬新同志,那可是革命战友。”
莼子也把同样一叠稿纸递给文新。
“30页,够了吧。”
“差不多。”文新老实地回答。
“多了交回,不许上厕所用。”莼子又交待了一句,故意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不会的,绝对不会。”文新有些认真地回答。
待文新一走,莼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李虹问她有什么好笑的,莼子说:“我刚才不过想和那个同学开个玩笑,可他特认真地回答我,太可笑了,我忍了半天。”
李虹说:“就你那表情,不了解你的人都会吓着。”
7背趼斗婷
莼子从文新手中接过厚厚一叠稿纸时有些吃惊。
“全用完了?”她怀疑地问道。
“用完了。”文新表示他很诚实,没有欺诈社长的行为。
“Mygod!你写什么了,这么多页?”
“小说。”
“小说?”莼子重复着文新的话。
今天是文学社第一次交稿的时间,大家挺准时地交上了自己的创作。李虹和莼子正在给交上来的稿子分类,把不同体裁的来稿分别放置在桌子的不同位置。
诗歌占了稿件的大多数,看来文学社里前诗刊社的遗老遗少还真不少,流毒甚广,其中有一首废话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