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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优沙?他怎么会在这儿?帝奇惊异地想。
仙优沙把她拉过来,轻声道:“孩子,快把衣服脱掉,快!”
她不知道仙优沙想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比后面的弗克斯更危险。她只用了几秒就把衣服脱光,仙优沙把她的衣服丢进泥浆池里按下去,然后扯过一张白布覆在她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仙优沙已经迅速捞起泥浆往她身上涂抹。
“嘘——别动,也别说话。”
帝奇于是明白了仙优沙的意图,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呢,幸好遇到了他。
贱民的野心
一会儿后,很多脚步声蔓延到这里,其中一个就是弗克斯。即使几十个人一起踏步,也不能淹没他有如金属碰撞、嚣张傲慢的脚步声。
帝奇摒住呼吸,听到弗克斯问仙优沙:“喂,仙优沙,我们在追捕一个可疑人物,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这里出现?”
“啊,是吗?我一直忙着工作,没注意到。弗克斯,你在这里慢慢找吧,如果我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一定告诉你。哦,对了,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仙优沙的声音很惊讶,双手却没有停止在她身上的涂抹,她全身都是泥浆。
“我也没有看得很清楚,既然人不在这里,我就去其它地方找吧。”
弗克斯的脚步声远去了。
仙优沙把涂满泥浆的布料揭开,帝奇已经全身是汗,她可是才刚刚死里逃生。
“没事了,孩子,弗克斯已经走远了,来,你先到水池里洗洗吧。”
帝奇这才注意到,房间中央有好几个池子,泥浆池、石膏池、水池……这里是仙优沙创作雕像的地方吧。她跳进水池,惊魂未定,差一点点,她就再也不能感受这一切了。
在她清洗身体的时候,仙优沙坐在池边,支着下巴,微笑着看她洗澡。
她有些羞赧,不是因为在他面前不着衣物,而是因为自卑。
仙优沙殿下,太圣洁脱俗,一切在他面前都显得污浊不堪了。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在欣赏一件上乘的艺术品,她自觉不配承受那份清澈赞叹,却又倍受鼓舞。
她洗好以后,走出浴池,仙优沙站起来,皎洁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滑过。
她安静地站着,让那双穿透身体与灵魂的目光评定,她的身体和灵魂,是否已经污浊不堪?是的吧,她想。
良久,仙优沙才一脸惊叹地道:“多么奇妙的身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伸抚帝奇的身体。
帝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架竖琴,身体在吟唱着古老而遥远的圣歌。多么奇妙的人,多么奇妙的手指,虽然她在颤抖,却没有掺杂半点情欲。这大概就像圣人给予世人的恩泽吧。
贱民的野心
“孩子,喏,以后给我做模特吧,我会因你制作出最棒的人体雕像。”
细腻轻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帝奇像中了魔咒一样,点头:“一切听您的吩咐。”
“那就一言为定喔。”仙优沙弯起唇角,递给她一件白袍。
罩上白袍的刹那,帝奇忽然觉得自己也是纯净的,轻到可以随风而去。这是他的衣服吧,果然沾染了那份仙气和灵气呢,她身上的污浊也被驱除干净了。
“孩子,想看看我的收藏和作品吗?都是很棒的艺术品哟。”
帝奇踩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跟在他后面:“不胜荣幸。”
仙优沙在回廊上穿梭,用美妙的声音,向帝奇介绍他数之不尽的收藏品和艺术品。
帝奇知道那些都是非常棒的作品,但她并没有听进他的介绍。
在憋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仙优沙大人,您为什么不问我……干了什么被弗克斯殿下追赶的事呢?”
仙优沙笑得两眼弯弯:“这和艺术有什么关系吗?”
帝奇想了一想:“应该没有……”
“那有什么好问的呢?我只对艺术有兴趣哟。”
他拉起她的手:“跟我来,孩子,我要送件礼物给你。”
“礼物?”这样的人,要送她礼物吗?她配得到他的礼物吗?
没过一会,帝奇发现仙优沙要送她的礼物竟然是——教他弹钢琴。
钢琴,在帝奇眼中可是高雅和神奇的东西,她不认为她能让那样精巧的艺术品发出可以入耳的声音,可是,仙优沙却巧笑嫣然地对她说:“孩子,你很有潜质的哟,将来,你一定能弹出最棒的声音,就像——有魔法一样!你要相信我哟。”
“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
仙优沙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笑得神秘而别有深意:“我可是看得很准的哟。”
于是,帝奇开始相信自己有那种能在艺术机器上制造出美妙声音的可能性。
贱民的野心
当流水般的琴声从仙优沙的指尖下响起,帝奇觉得自己如沐清泉,那一瞬间,她似乎喜欢上了这声音,于是,心里开始有渴望了。
仙优沙弹完一曲后,帝奇在他旁边坐下,他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在钢琴上发出声音。帝奇觉得这是她在伊甸最放松的时候了,她的手指,像快乐的精灵,在琴键上跳跃。
“孩子,你可以随时过来哟,我喜欢你的琴声。”
“真的吗?”帝奇的心在跳跃。
仙优沙的眼睛弯弯的:“当然。”
因为他的话,帝奇一个下午都怀着快乐的心情。
傍晚的时候,仙优沙送她回来,在电梯出口告别的时候,帝奇快乐的心情已经被弗克斯的威胁所占领。仙优沙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微笑地对她说:“帝奇,你要记得哟,你身前的那个人,可是很强大的哟,他在,就没人能伤害你。”
帝奇慢慢走回房间,想着仙优沙的话,她该寻求伊尔索的保护吗?
这天晚上,帝奇又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弗克斯”,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拥抱,爱抚,接吻,轻语……充满柔情蜜意,浑然忘我,暗红色眼睛在黑色的长发间闪烁着痴迷而狂热的光芒,那个翻版的“弗克斯”身体异常苍白,不似常人……
帝奇惊叫着醒过来,大汗淋漓。
那是爱的眼神,即使是她,也能看得出来。虽然这很难让人相信,但那样的现实让帝奇意识到,弗克斯爱另一个“弗克斯”,那种疯狂而炽热的眼神,足以证明他陷入之深。他那种与平日完全相反的强烈感情,让她惊悸不已:弗克斯,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她忽然想到,如果弗克斯爱上别人,那么,凯伊呆在他的身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她曾经想过,凯伊那么美丽、聪明、体贴,也许可以征服弗克斯,说不定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生活。但现在,她能确定,这是不可能的了。
她得去告诉凯伊。
贱民的野心
第二天,她冒险找到凯伊,凯伊一看到她就扑上来搂住她,热烈地说:“帝奇,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也在想我,我想你想得要疯了。帝奇,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面对热情得过了头的凯伊,帝奇只能狠下心来推开她,凯伊被推倒在地,她有些吃惊,但随即也冷静下来。
“凯伊,你好好听我说,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说吧。”凯伊从地上爬起来,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冷静地道。
“我不知道你想从弗克斯这里得到什么,但我想,他什么都不会给你,至少,他不会给你他的感情。”她知道凯伊想要什么,凯伊想要永恒而忠贞的爱情,可是,那几乎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那种东西,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她给不了,弗克斯也给不了,如果凯伊不放弃幻想,只会将自己推入痛苦的深渊。
凯伊的表情有些冷漠:“你以为我想要他的感情?”
“也许你不想,可是,如果他对你没有感情,他会很快抛弃你,甚至折磨你,你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凯伊,我不想你这样。你离开这儿吧,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相信我,怎么样都会比现在强的。”
“你以为你能拯救我?可是,你已经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帝奇噎住了,但随即,她激动地抓住凯伊的肩膀,急切地道:“凯伊,你不知道弗克斯是怎么样的人!他……是个魔鬼,真正的……魔鬼!”
凯伊拉下他的手,冷笑:“他当然是魔鬼,这世上,人人都是魔鬼。”
“不!凯伊,你不明白!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帝奇气急败坏地道:“弗克斯他……他有自己真正爱的人!除了那个人,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他随时都有可能抛弃你!”
凯伊的表情也许比弗克斯更加冷酷:“帝奇,我已经被抛弃过了,被我唯一爱的人。”
贱民的野心
“凯伊……我并没有抛弃你,只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想,是我抛弃了我自己。你听好,凯伊,弗克斯的爱——很可怕,你不会想知道他爱上的是什么人,而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你,那太危险了。我只是想说,他比魔鬼更可怕……他会毁了你……”
“依我看,你比弗克斯更可怕……”
“凯伊……”
“行了,你别再说了!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些事情,我但愿你不来找我……”
两个人争执不休。她们没想到,有一个家伙躲在暗处,把她们的谈话全听了进去。
这个家伙眉目俊秀,金色卷发,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就是来自贫民窟的雅克。雅克觉得自己幸运极了,随意来找凯伊,就听到这样的秘密。
他已经弄清楚了,弗克斯喜欢年少美貌、有点心机和残忍、最好能够给他带来刺激的人。想得到弗克斯长久的宠爱,光凭美貌是不够的,得有作为,得建功立业,而现在,他就有了一个好机会。
“哦,你觉得这有报告给我的价值吗?”弗克斯擦拭着他的鞭子,漫不经心地问。
雅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恭敬地道:“在我看来,凡是跟您有关的事儿,都是大事。所以,我得冒昧向您报告,如果是我小题大作,请您惩罚我。”
他没有告诉弗克斯关于凯伊和帝奇过去的事,在这事儿上,他和凯伊有协议,他需要凯伊帮他。但是,帝奇对凯伊说弗克斯的坏话并要凯伊离开弗克斯,而且,她似乎还发现了弗克斯的什么秘密,他有责任告诉主人。
“那你认为,她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呢?”
雅克有点想出汗了:“您是国家元首,你负责的事儿都关系到国家安危,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么会懂得这么高深的事呢?更何况,我只是听到她略提这事而已。”
贱民的野心
“哦。”
弗克斯把鞭子插进腰间,傲慢地道:“就算这个帝国所有的秘密都让她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一只小流浪狗。不过,一个贱民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留在这儿真是弄脏了这里的空气。”
雅克不敢随便开口。
“雅克,你和那个小家伙是伙伴吧?”
“曾经是,殿下。”
“这么说,你很熟悉她的事情?”
“虽然这几年来很少交往,但我还是知道一些。”
“我听说她一直不太安守本份,来到这里后也没能改变劣性,我有必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本份。作为国家大臣,我办事讲究证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这点小事,你能办好的吧?”
“当然能办好!”雅克硬着头皮回答。
他开始有点同情帝奇了,居然惹上弗克斯这么可怕的人物,弗克斯想整治的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在这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在羡慕帝奇,但以后,不会了。而伊尔索选择这样一个只会惹麻烦的奴隶,那是他活该。
雅克又回到了贫民窟。
就像他立下的誓言一样,他总算是衣锦还乡了。
他开着鲜艳夺目的水陆双栖跑车,穿着粉红色的高级西装,头发梳得闪闪发亮,手指上是巨大的钻石戒指,身上还喷着比处女体香更诱人的香水。
他的到来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所有贫民的目光都瞄准了他,什么内容都有。崇拜他的,说他是贫民窟的骄傲;鄙视他的,说他是贫民窟的叛徒。他毫不在意种种目光,出手十分大方,上等烟酒随便送,欠下的债加倍偿还,这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与簇拥。
在玩乐了一整天以后,雅克晚上窝在他以前住的小屋里,和他以前的兄弟饮酒做乐。
吃饱喝足以后,他掏出一大把金币洒在地上,对他的兄弟们说:“这玩意儿,我有的是,如果你们想要更多,就拿点东西来换吧。”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