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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认为,你的工作并不包括插手我的私事。”
“伊尔索,这是‘她’的指令,你和我都必须服从。”
“是吗。”伊尔索不置可否。
米斯沉默几秒,说:“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向她报告了。”
伊尔索淡笑:“随你的意,我想我们已经谈完了,我要工作了。”
米斯无语,起身离开。如果他有超越同族的权力,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和杀掉那个女孩——他相信就是那个女孩,从而将危险消除在隐患状态,但除了“她”,没人有这个权力。“她”一定已经知道了伊尔索的擅自举动,“她”会怎么想呢?
伊尔索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压力,反而如释重负。
毁灭与永远
就这样结束吧。既然隐瞒不了,他也懒得隐瞒了,开始公然带着她出入。她是他种下的恶果,既然已经成熟,他就担起责任吧,保护她,和她一起面对所有后果。可想到这一切,他唯一的感受,还是那种强烈而疯狂的爱恨欲望,他迷恋和享受这种感情,这是不是所谓的物极必反,愈不可能愈陷入其中?真是疯狂啊。
在大厦的顶楼里,帝奇摘掉面具,只穿了一件背心,踮着脚走在空荡的走廊里。这里是伊尔索的住处,在她眼里,充满了光彩和诱人的味道,再也没有比有他在的地方更好的地方了。她每天都贪婪地呼吸有他的空气,怎么也享受不够。
“帝奇,果然是你。”一个清亮的、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帝奇停下脚步,望过去,一个金色卷发、俊俏美貌的少年站在拐角,对她微笑。似乎有几分眼熟,她想了又想,才想起来:“雅克?”
是他吧,她已经不太去想以前的人和事,很多的人的事,似乎正在被遗忘。
“是啊,听到你的嘴里说出我的名字,我真是感动呢。”雅克微笑着朝她走过去。
现在的帝奇,看起来可真是柔弱动人呢,虽然还带着野性与骄傲,却已经不再那么尖牙利爪难以抓住。长长的、纤瘦的双腿,细细的腰,闪亮的短发和眼睛,就是他着迷的所在。他停在她面前,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欲望。
帝奇只是没什么反应地看着他,懒得去搜索有关他的记忆:“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还是这么冷淡呢,真是让我遗憾,我可是为了你一直在努力哪。”雅克伸出双臂,撑在墙壁上,把帝奇围在他的臂弯中。
帝奇的眉毛微微地挑动,显然很不喜欢他这样的举动:“你想干什么,雅克,想自找苦吃吗?”
雅克轻笑:“如果你的味道是苦的,我也会很喜欢的。”
毁灭与永远
他说着,冷不防吻上她的唇,帝奇迅速把脸撇开,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帝奇生气了,伸手推开,他的手却紧紧地攥住她的双臂,身体也压上来,贴得紧紧的。他比她高大,有力,她可不是那么能轻易挣脱的。
然后,他的手开始进攻她的身体,迫不及待地、贪婪地抚摸他向往了很久的她的皮肤,细腻而充满弹力的触感,柔软起伏的线条,野性而清新的气息,真是令她太兴奋了。
帝奇没有惊慌,也没有尖叫,只是奋力回击。这个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她,她饶不了他。终于寻找到一个空隙,她猛然挥出右拳,雅克被打到了脸颊,撞击的声音相当响亮。雅克并不在意,反而顺势捏住她的右手往怀里拉,终于能紧紧地抱住她了,他一脸享受的表情。
伊尔索坐在电脑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很平静,只是目光很冰冷。
现在是上午,他和那只小猫才刚刚分开不久,他就有点想她了,便打开通讯,想看看她。画面一切换就是这样的好戏,可真是有趣啊,他又按下几个按键,将画面转发给弗克斯。他以为只有他的小猫才无法无天,原来,弗克斯的狗也不输给他的猫。
弗克斯正在擦他的新枪,从私人通讯线路看到他转发过来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懒懒地道:“看来是我养的狗逾矩了,你希望我怎么处理这只狗呢?交给你也行。”
伊尔索淡淡道:“我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在我所看到的一切范围之内。”
“行,我保证,他不会再弄脏你的眼睛。”弗克斯举起枪,对着墙上的红点连连开枪。他真是越来越欣赏雅克的胆量和本事了,真不愧是条好狗。这样的一条狗,只圈在这里太浪费了,还会给他带来麻烦,应该去更合适的地方。
屏幕上,帝奇已经被雅克牢牢地压制住,伊尔索按下关机键,继续工作。如果她弱小到连那样的家伙都不能打倒,他对她倒真是没什么可期待和重视的了。
毁灭与永远
雅克终于结束那场无趣的战斗,一身抓痕地回来。
没想到帝奇那个家伙,拼起命来这么难抓,到最后,为了避免两败俱伤和引起麻烦,他只得放弃本应能到手的猎物,返回来。啊,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她,她的存在已经被上头知道了,也许这一次,将是永远的消失。如果她以前能对他好一点,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他走进门时,弗克斯已经坐在正前方的椅子里,边喝酒边把玩酒杯。他心里一紧,弗克斯问起他的伤痕和狼狈怎么回事,他可该怎么回答,他以为弗克斯今天会很晚才回来,但他马上就不必为这个问题担心了。
弗克斯的笑容是少见的满意,看得出来心情很好:“雅克,听说你在训练基地表现得很好,所有人都说,再没有比你表现得更好的家伙了。”
雅克立刻挺起胸膛:“是的,弗克斯殿下,我相信我是您最棒的仆人。”
“当然,我留你在身边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让你仅仅成为一个仆人。”弗克斯终于说出了雅克期待很久的话:“我需要你加入到我的队伍中,为我做更多、更重要、更秘密的事儿,只有我最信任的人,才能做好的事。”
雅克激动得全身发抖。
“雅克,现在终于到了你为我效忠的时候,请你告诉我,你愿意为我效忠吗,即使付出一切?”
这本是他向往了很久的机会,但雅克此时看着弗克斯那前所未有的邪恶而诡异的表情、眼神、声音,擅抖得更厉害了。这不是兴奋的颤抖,而是恐惧的颤抖,从心底扩散到全身,无处可逃。
“是的,我愿意为您效忠,即使付出我的一切。”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机器一样自动发出来的声音——恐惧到了极点,感官都已经丧失了功能。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就选择死亡,但,来不及了。
弗克斯笑了,笑得有几分狰狞。他得到了一条非常优秀的狗,可以杀人的狗。
毁灭与永远
同一时候,伊尔索也回到了住处,帝奇正裸着身体,站在窗前,舔着手臂上的伤口,唇上还染着血迹。他对她视而不见,径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帝奇慢慢地把手臂上的伤口舔净了,才走到他身边,在地板上坐下。
“伊尔索,以后怎么办?”她睁着明亮清澈的眼睛,问。
伊尔索品尝着最烈的酒,漫不经心地道:“你在乎这个吗?”
帝奇耸耸肩:“一点都不在乎。”
伊尔索笑了,伸出手,轻抚她柔软的黑发:“那就不要问了。”
帝奇把头靠在他的腿上,出奇的温驯,是啊,管以后发什么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这天,“歌伊斯古”终于再次召见了伊尔索,她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伊尔索,你的表现令我非常失望,你伤了我的心。”此刻的她,是一个端庄稳重的女性,面容平静,眼神却带着淡淡的感伤。
面对这样的眼神,伊尔索也微微有所动容,即使她只是记忆的影像,但他知道,她对自己倾注了很多的感情和期望。他对她微微欠身,道:“对此,我很抱歉。”
“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补救这一切。”她说。
伊尔索沉默了好几秒,才回答:“我知道,可我做不到。”
高高的、宏大的、空旷的空间深处,似乎响起了长长的、深深的、幽幽的叹息,“歌伊斯古”闭上眼睛。当一阵子后她再睁开眼睛时,她不再有凡人的眼神,瞬间已经变幻成高高在上的女王,黑色的头发,金色的王冠,玉色的权杖,长长的黄袍,冰冷的眼神,那是君临天下的威严与高贵。
“你有两个选择,杀了那个女孩,或者上审判台。”女王下了最后的通牒。
伊尔索平静地道:“我拒绝选择。”
“我可以认为,你选择了后者。”
伊尔索不说话。
“你可以回去了,在审判开始之前,你的地位不会受到影响。”女王做了最后的决定,然后,她在万丈光芒中消失。
毁灭与永远
伊尔索没有什么反应,从容优雅地朝外走去。
米斯沉默着,跟在伊尔索的后面,他知道,她受到了沉重的伤害与打击。他很难理解,身为她最疼爱和最骄傲的伊尔索,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伤害她?绝不原谅。
伊尔索刚走出电梯,就听到幽柔的琴声。
宽阔明亮的大厅里,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帝奇罩着一件白色袍子,正坐在窗前弹钢琴。阳光勾勒出她苗条挺拔的身影,她闭着眼睛,灵巧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起舞,显然已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她看起来有些不真切,却和琴声一样迷人,而这样的琴声,多么温暖。他冰冷的眸子里慢慢有了温度,还有温柔。帝奇,就在这里,在他身边。
“赛恩斯,你的伟大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伊尔索问赛恩斯。
“唔,已经进入最后的研发阶段了,不过不太顺利,原料已经用完了,你想像得到吗,这么一点点的原料,比几百枚氢弹还珍贵,也许我的研究要停止了。”赛恩斯扬了扬拳头,叹气。这项研究已经耗费他数十年的心血,即将试运行的时候却卡住了,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憾事。
伊尔索笑了:“停止研究?这可不是你会说的话。”
赛恩斯耸耸肩:“是啊,很不甘心呢。”
“别忘了,你还有我,虽然我的时间也许不多了,但我想,我还是能帮上你一些忙的。”伊尔索打开随身携带的皮箱,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这是一千亿金元的拨款,随时可以到位,我想,这笔钱应该足以让你完成最后的研究了。”
赛恩斯的眼镜闪闪发光,他扶了扶眼镜:“应该够了,不过伊尔索,你一次拨这么多秘密资金,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呢?这是最后的奢侈了,谁都会对我大度一些吧?”
赛恩斯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伊尔索。”
毁灭与永远
伊尔索微笑,既神秘既从容:“如果你想谢我,那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同事的身份来这里了。”
赛恩斯拍拍他的肩膀,有几分同情:“我知道了,老朋友。”
伊尔索的事,虽然没有公开,但全伊甸都知道了。皇族只对“她”负责,也只有“她”有权处置皇族中人,世人并不知道在他们之上的“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但他知道,伊尔索犯下的是不得了的禁忌,他也不能肯定“她”到底会怎么对待伊尔索,也许,伊尔索真的会被抹杀吧……
伊尔索带着几分淡淡的惆怅离开赛恩斯的研究所。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来拜访了吧,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他应该也不是现在的身份了吧。
昨天,审判通知已经传到他手上了。一个月后,他将走上帝国最高法庭,接受帝国最终的审判。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皇族走上审判庭,这可真是惊人而新鲜的事儿。一个月的时间可真够长的,他明白“她”的用意,“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在审判开始前,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居然还抱着这样的希望,他真想为她感到悲哀。
他没想到的是,他回到住处时,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帝奇的身影,哪都看不到。
帝奇绝对不会擅自走开。她和他都知道,一旦她离开他的保护范围,会很危险。他很快就弄清楚了,就在他回来之前不久,秘密警察把她带走了。“她”,终于对帝奇下手了。
他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后,才转身走出去,下楼,驱车往秘密监狱驰去。他承认他被激怒了,他们竟然在没有知会他的情况擅自处理他的所有物,简直是找死。
“伊尔索殿下,请您留步,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