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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可是这里为数不多的雌性,据说是多种血统的混血儿,可以数十年保持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貌美如传说中的芭比娃娃。她还很聪明,富有教养,大家都说她一定会得到主人无上的宠爱。
“没问题。”帝奇说。
大家安静下来,只等着看一场好戏。他们相信耶可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贱民。伊尔索皇族中最有权势的人,他对奴隶的要求很高,这个贱民怎么会被伊尔索殿下看上?太招人妒忌了。
耶可是来真的,下手毫不留情。在她优美动人的姿势之中含着杀意,每一剑都刺向帝奇的脸蛋和要害,才刚学习击剑不久的帝奇脸上被划出了几道小伤口。
虽然脸蛋是高级奴隶们的基本装备,但帝奇并不在意脸蛋受了伤,可她不喜欢被别人尤其是这群软弱的生物欺负,耶可,还不够格欺负她。
所以,玩了一会以后,帝奇不再按规矩出剑。她并不太了解这种所谓的贵族运动,但她是个打架的高手,实战经验丰富,随便什么东西到了她手上,都会成为有效的武器。
耶可的击剑是拿来欣赏的,帝奇的击剑,是拿来保护自己和打败别人的。
黑夜的诱惑
耶可马上就落了下风,捉襟见肘。
众人纷纷谴责帝奇违反了规定,帝奇才不管这些,她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个总是瞧不起她的女人。她像匹野马一般冲过去,用迅猛的冲刺和凌厉的剑气把耶可逼出界外,然后手腕一挑,剑尖从耶可漂亮的脸颊划过。
耶可丢下剑,捧着脸尖叫,那条在帝奇眼里微不足道的细小伤痕,让她几乎疯掉。
面对别人夸张过火的惊呼与怨恨,帝奇毫不在乎地收起剑,拿起毛巾擦脸。
别人围过来,叫嚣着要打倒帝奇,帝奇心里想,大不了干上一架好了,她早就看这些娇滴滴的家伙不顺眼。她做好出手的准备时,四周却突然安静下来,那些家伙面露畏惧之色,缩着肩膀纷纷退到一边。
谁来了呢?能让这些家伙现出本性。
帝奇马上就看到了。一个气势非凡的家伙大步走进来,昂着头从他们面前踏过,就像巡视军队的统帅。她暗暗吃惊,不敢发出声音。
那是个英俊而冷酷的男子,修长挺拔的身躯,深刻阴柔的五官,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火红色的头发,灰红色的眼珠。完美的容貌和拔扈的倨傲,与伊尔索同类。
又是一个皇族权贵,帝奇咬牙。
伊尔索的眼神虽然也很冰冷,却显示出一种有教养的矜持有礼,令人敬畏。而这个人的眼神,却透出一种咄咄逼人的阴冷无情,令人心生寒意。他脚上那双粗犷冷酷的军靴,每踏出一步,份量都那么不同凡响,让人心跟着猛跳,而他腰间的鞭子……让人恐惧。
他让帝奇觉得很紧张,虽然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红发皇族走到耶可面前,一言不发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她身上就是两下子,那股麻利和狠劲让帝奇不寒而栗。
耶可在发抖,眼泪涌了出来。她明明很痛很怕,却没敢哭出声来,也不敢碰伤口一下,只是跪在地上,仰望着主人说:“主人……是他违规……”
黑夜的诱惑
她指向帝奇,但红发皇族看都不看帝奇一眼,又给了她一鞭子,严厉地道:“失败就要受到惩罚,为自己找借口的行为既无能也无耻。如果你没有成为最好的实力,只是一个废品,我不需要废品。”
“主人,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这是唯一的一次。”耶可哭泣地哀求。
“耶可,你离开这里的时间延后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如果你不是最好的,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吧。”
“是的,主人。”耶可小声啜泣。
红发皇族没再看她,转头道:“海姆,希望你好好教导这些愚蠢的奴隶,别再让我失望。”
海姆深深地鞠躬:“是,弗克斯殿下。”
弗克斯似乎嫌多看其他奴隶一秒,多呆在这儿一刻都会弄脏了自己,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在经过帝奇的面前时才用眼角扫了她一眼。那冷酷的目光,令帝奇哆嗦。
帝奇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军人打扮的皇族是谁——大名鼎鼎的弗克斯·歌,内阁中掌控军队与国防的铁腕人物,据说是个极端严厉无情的家伙。看到他时,帝奇终于明白,为什么耶可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弗克斯这样的人,根本不把清规戒律放在眼里,甚至连像伊尔索那样的掩饰都不屑。
那天他来考察耶可,耶可却被他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一次受挫,从而失去了马上回到主人身边的机会。据说,弗克斯只要最出色、最聪明、最能干的奴隶。
知道这一点后,帝奇不再和耶可争了。看到她被弗克斯当众惩罚和被其他人幸灾乐祸,她并不觉得好受,特别是弗克斯临走时的眼神,让她做噩梦。
皇族,这么美丽的生物,为何总是让她做噩梦。
帝奇烦躁不安,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训练场,在树林里胡乱地逛。
正在受训的奴隶就像囚犯一样,不许随便乱逛,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去特定的场所散步,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违反贵族制定的规矩,可以为自己赢回一点尊严,帝奇需要这样的尊严。
黑夜的诱惑
穿过这片树林,便是神圣的镜湖,那是他们没有资格靠近的区域,帝奇已经觊觎很久了。现在,正好没人,她要侵略或者污染贵族们的圣地了。
当她从树林的另一端钻出来时,她想她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传说中的镜湖果然就是一面超级大镜子,装下了整个世界。天空、树林还有她,被湖水无限收容,连灵魂似乎都被倒映出来了。她站在湖边,有点胆怯地看着湖里的另一个自己,从贫民窟出来的野孩子,始终带着股格格不入的野性,这样的对比,有点触目惊心。
她甚至为湖里的倒影会吸掉自己的灵魂而感到担心。
这时,她忽然听到了可以将人从魔咒中解救出来的琴声。她从没听过这样的琴声,美妙得无法形容,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凯伊时她天使一样的笑容。
她想,一定是天使化成了声音。
她轻手轻脚地朝声音走去,在绕过一块巨大的石头之后,她看到了仙人,她想仙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那个弹琴的奇特的人,裹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白长袍和雪白头巾,只露出脸庞和双手。他弹的大概是叫竖琴的东西,艺术般的十指从琴弦上划过时,让帝奇想到流星划落。
啊,和镜湖一样圣洁纯净的人。
琴声停了,细细长长弯弯的眉毛下,长长翘翘浓浓的睫毛抖了一抖,弹琴的男子——帝奇认为他应该是男子——尽管比最美丽的少女还飘逸脱俗,睁开了眼睛。
帝奇看到他的眼睛时就想,最美丽的湖水其实是他的眼睛,清澈、透明、看不到底的浅绿色眼瞳,一切都可以倒映进那双眼睛里,然后被过滤,放映。
他看到了帝奇,眼里的水波微微荡漾,薄薄的鲜红的唇抿成微微上弯的弧线,声音像轻轻的吟唱:“你这个孩子我从没见过呢,会是谁家的孩子呢?”
黑夜的诱惑
绿瞳男子似乎有点惊讶,对她招招手:“孩子,过来。”
他的声音美妙得让人很难拒绝,帝奇走过去,让他打量和审视。
他观察帝奇的时候,帝奇也在看着他,毫不避讳。
他精细的脸,简直就是技艺高超的艺术家用手工描绘出来的面具,狭长,尖窄,每个细节的线条都是无可挑剔的纤细、流畅而优美,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长出这么精工细作的脸。除了脸,一切都包裹在白巾里,连根头发都看不到,那张脸从而显得异常清晰,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嘴唇,每一样都像手工精绘,而且,连每个细节都很对称。
帝奇敢打赌,如果把他从上至下一分为二,他的左右两半连一根头发都是对称的。
虽然他的脸像个完美的面具,但并非没有生气和灵气,上帝给这张面具注进了她的灵感和幻想。
帝奇把目光移到他的手上,纤长细致秀气的手,但并非苍白无力。帝奇相信,那双手能创造出任何完美的艺术品。
声音从他的嘴里飘出来,就像歌声从云端上撒下来:“真是迷人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帝奇几乎是受宠若惊地道:“帝奇。”
“帝奇——帝奇——我记住了。你是从贫民窟来的孩子吧?”
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飘出来,为何显得这么神圣纯洁?当他说到贫民窟时,贫民窟似乎也变成了美丽的仙境。他真是充满了魔力。
“是的。”
他笑了,脸上的线条无比生动:“我第一次知道贫民窟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孩子。”
“是的,承蒙主人的福,我才能来到这儿并见到您。”帝奇谦卑地道。
“伊尔索,总是很特别呢,也是很挑剔的哟。像你们这样的孩子,一般是不会来这里的吧。”
帝奇弯腰,鞠躬:“真的很抱歉,我逾规了,请您尽管惩罚我。”
“帝奇,如果是我,没事的哟。”绿瞳男子用指尖触了触帝奇的脸颊,似乎在评估她的皮肤和肌理的质地、触感、弹性:“你和我想象中的贫民人太不一样了,真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很敏感,也很性感哟。”
黑夜的诱惑
他的指尖冰冷,柔韧,灵巧,让帝奇想到他在弹琴。
“您这么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哟。”手指抵着微微上弯的唇,他一脸神秘:“我要走了哟,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他抱着竖琴站起来:“有人来了,你的冒险游戏也该结束了,要不然会被抓到的哟。”
帝奇还是决定要问:“您可以让我知道您的姓名吗,真的很冒昧,可是您为什么不惩罚我呢?”
“我是仙优沙——仙优沙·歌——我只热爱文化和艺术,除了文化和艺术,我可是什么都不管的哟。”他回眸一笑,眼里有湖水在荡涤:“我对贫民窟的文化也很感兴趣的哟,而你,是我见过的贫民窟最好的艺术品。”
仙优沙·歌,帝奇微微张嘴,皇族里也有让人感觉如此美妙的人么?她以为,每一个皇族都像伊尔索和弗克斯那般高傲冷血。
仙优沙·歌,真是个奇妙的人,帝奇这么认为,而艺术品,这是个新鲜的说法,虽然很怪,但比起奴隶这个词,却并不令人特别讨厌。
一个月后,帝奇和其他奴隶们,手脚上套着精美的锁链,站到舞台上,向他们的主人和可能成为主人的贵族们展示他们的训练效果。
对奴隶们来说,这是个重要的机会,如果得到贵族的喜爱就有可能享受荣华富贵,如果不能,也许将一文不值。帝奇有过心理准备,但当她几近赤裸地在聚光灯下被贵族们审视和品评时,她还是觉得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作为高级奴隶,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技能就是以身体取悦主人,漂亮的脸蛋,美妙的身材,讨喜的性情,必不可少。那么多待价而沽的美少年和美少女,没有用太多的东西遮掩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体,化着锦上添花的精致的妆,彼此之间互相亲吻、爱抚、挑逗,既要展示自己的身体与技巧,也要表演得能精彩吸引人。
黑夜的诱惑
唯有帝奇,拒绝被这些软弱的家伙肆意玩弄。
她对贵族们以欣赏这些年轻貌美的奴隶们出卖尊严的性爱表演为乐感到异常愤怒,对试图靠近她的人抱以冷漠和警告的眼神。虽然她也以身体作为代价,但并不意味着她会彻底牺牲自己的尊严,即使贫民窟的贱民不需要尊严。
她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神有点可怕,他们都见过她发狠的模样,心里有几分忌惮,不敢轻易去招惹她,但身材健美的古那、狡猾而有野心的诺诺无视她的警告而一起拥住他时,帝奇才不管谁在场,毫不客气地以一记重拳击歪了古那的鼻子,以一脚踹倒了诺诺。
古那生气了,诺诺发怒了,他们向对方递个眼色,一个抱住她的腿使劲掰倒,一个扑上去使劲扑倒她。帝奇被弄倒在地,心中大为气愤,使劲挣扎,拳脚相向。
贵族们对这个显然是贱民的少年的粗鲁之举议论纷纷。
伊尔索就坐在最前面,舞台上的灯光隐隐照到他身上,他的身体幽幽地反着光,看起来尊贵不可冒犯,而那张总是平静而骄傲的脸,看不出情绪。
眼看形势不妙,终于有人上台来,把挤成一团的奴隶们分开,帝奇鼻青脸肿,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被牵到伊尔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