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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的很想用书砸他,但想到这屋是他的地盘,我只得悻悻地笑笑,说了声“谢谢”。
“伊廷?你怎么来了?”刚洗过澡的沈子翔从浴室跑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一听说有美人,你连衣服都不穿了?”温宁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上上下下地瞄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沈子翔。
“嘿嘿。”沈子翔拿过毛巾,边蹭着头发,边说:“能被你说成美人的人,我能不激动一下吗?”
温宁“哼”了一声,坐到床上,拿起反扣着的书无视沈某人的讨好行径。
“你的书我拿错了,还你来了。”两张书桌,一张干净整洁,一张满目狼籍。我随手将书放到后者的狼籍之上,根本不会怀疑那张整齐的桌子不是他的。
“谢谢。”沈子翔一脸阳光健气的笑,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卷里来推到一边,拍拍床边道:“有点乱,别介意啊,坐吧。”
“嗯。”坐到床上沈子翔又递给我一包零食。
“我穿衣服,你等会儿,喜欢吃什么随便拿。”说着他在衣柜里捣弄了一翻,揪出几件衣服,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进了浴室。
幸好这人还有点分寸,没在我面前上演换衣秀,不然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认他。
“我叫温宁,你呢?”见沈子翔进了浴室,温宁才放下书报了他的名字。
“童伊廷。”将零食放到一边,心道:小爷的胃暂不接纳这种东西。
“你喜欢男人吧?”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我有点懵。我没觉得自己哪里表现得像喜欢男人的样儿吧,就算沈子翔半祼着,我也没多看他一眼。
见我不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是猜的,但你那张脸不去喜欢男人太可惜了。”
靠,这是什么烂理由,耍我玩那吧……
当然,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从那以后,温宁就自觉地将我划到了GAY的行列。不过也好,省去我以后地说明和解释了。
晚饭拉着齐骞去吃火锅,正宗的四川麻辣锅,就连我这个嗜辣的人也不禁吃出两滴眼泪来。而那齐老板就像没人一样,我甚至怀疑他的味蕾是不是已经被辣得身亡了。
回到涅磐,我直接跑到吧台要了杯龙舌兰对雪碧,盖着杯口往桌上一磕,就着击起的气泡将其一口饮尽。酒的辛辣被混出些许甜意,稀释着口腔中的辣分子,让我不禁眯起眼睛。
“给他倒杯可乐。”齐骞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少吃刺激性的东西,顾着点儿你的胃。”
“嗯。”我装乖地点点头,神经还回味在刚才倍儿爽的味觉中。
酒吧的客人成倍数的增加着,我以可乐代酒接受着服务生和调师们的祝福,眼神四下看着,果真没有发现J的影子,心里多少也踏实了一些。
九点到十点往往是涅磐的第一个高 潮时间,DJ放着强节奏的舞曲,在座的客人都自然地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契合着涅磐的氛围。
当我的杯被第三次倒满可乐时,音乐的声音徒然地降了下来,所有的灯被熄灭后,一束白色的光线直接投到我身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地变化,我还显得有些木然。台上的DJ便笑着拎起话筒,道:“欢迎各位光临涅磐。今天是简伊小少爷二十一周岁的生日,有人为您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庆生仪式,祝您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背景音乐就换成了鲜明的POP风格,原本空着的舞台登上了几名舞者。台下的人也纷纷鼓掌、举杯,向我示意。我也一一点头应了“谢谢”。
“喂,给我惊喜也不需要这么神秘吧?”靠近齐骞,我象征性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谢……”
另一个“谢”字还未说出口,就见齐骞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关我事啊……”
“嗯?”再将视线转回台上,我差点失手砸掉出中的杯子,灰色的裤子,白色圆领衬衫外边套着一件蓝黑色休闲服,装饰性的领带随着步伐左右摇摆。那个站在最前面踩着节奏滑出舞步的人竟然是——J。
OMG,这是什么状况……
注意到台上的J后,台下立刻爆发出能掀掉涅磐屋顶似的喝彩和尖叫。舞台边缘瞬间围满了人,随着音乐的节拍整齐的喊着“Janus、Janus、Janus”……
齐骞伸手推了我一下,由于音乐和人群的声音太大,他只能喊问道:“这是什么回事?你和J……”
我只能摇头,这种情况要怎么解释……我也是被惊到的那个好不好……
J的双膝着地,滑出一段距离,然后单凭借着腰部的力量站起来,一连串以腰椎为中心的机器式舞蹈动作让我眼花缭乱,全身小幅快速的抖动带着波浪式的摇摆,性感与力量衔接的恰到好处。
“J会跳舞啊?之前都没听说过。”
“太帅了,涅磐请的专业舞男都比上不J。”
“真是太感性了……”
“J少向来很傲的,没想到竟然会为一个男孩子跳舞。”
“J要是为我跳舞,让我做什么都行。”
……
听着不远处几个男孩的喊话,我哭笑不得地将目光移回台上。Popping和Breaking的舞步混在一起,带了那么点飙舞的架势,抢足了风头。
台下的叫好声,口哨声绝对不比上次K的Live Show差,甚至更胜。
持续了十分钟的舞蹈,在J单手倒立,身体和腿侧折成90度角的姿势中结束。
涅磐瞬间爆发出的雷动般地喝彩震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整个酒吧向是被炸出了烟,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J整了整有些零乱的衣服,接过DJ手中的话筒,音乐被切换成了生日歌。
“简伊,生日快乐。”随着J的未落的尾音,灯光被调成暗色调,服务生将插着烟花的蛋糕推到我面前,所有人的目光也被集中过来。
这个惊喜有点儿惊大了,退去开始的不知所措,这份心意我还是要收下的。接过递上来的餐刀,将蛋糕一切为二,然后舔舔刀背上沾着的奶油,抬头对J笑道:“很好吃,谢谢。”
真的很好吃,一嚐就知道是高档货。迎着众人的口哨和暧昧的目光,我只是微笑,没有他们所“期待”的尽一步的举动。
也许现在,拥抱或Kiss都是不错的主意,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直到听见齐骞说请全场香槟,这才让大家将注意力转到齐老板身上,对我的关注也算暂告一段落。
“威士忌加冰。”J走过来,坐在齐骞刚才的位子上,招手向身后的调酒师要酒。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切了块蛋糕推过去,怎么说也是他出的钱,我一个人独吞也说不过去。
看了看碟子里那块切得不怎么好看的蛋糕,J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问道:“怎么?是不是现在想要和我交往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恋呢?不对……应该说是自负……完全自我的自负……
现在的J丝毫不见白天的优雅,一脸痞样儿怎么看都是个留连花丛的Play…boy。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怀疑他人格分裂……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麻烦您别做梦了。”虽然他给了我惊喜,我也承认自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但应该还未到要交往的程度吧……
听了我的话,他倒也不介意。只是用威士忌轻碰了一下我的可乐,浅饮一口,然后用手指沾着奶油抹到我脸上,“生日的时候脸上的奶油抹得越多,以后就会越幸福。”
嗯?这种说法我还真没听说过。
看着灯光下带着笑意的J,我略有片刻的失神……
抛开那些不愉快的事,也许J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我究竟能否和他成为朋友,还是一个求知数,或者说是个待定的问题。
第7章 游戏
上学的时间再短也嫌长,放假的时间则是再长也嫌短。有时候恨不能一周上两天休五天,不过这样的想法只能归于白日做梦罢了。
小学的时候还有那种觉得放假没意思,想上学和同学玩的想法。而从上了初中开始,每到开学之前必定哀鸿遍野,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没休够。
这不,一眨眼今天都30号了,明天早上让齐骞把我送学校去,就又要开始光辉血腥的医学史了。
为了好好地享受这假期的最后一夜,我毅然的关掉了闪着小编连环催地Q,绝然不顾她挂我榜的威胁,决定将我的最后一夜献里涅磐。
自生日之后,我来涅磐的次数用五根指头就数得过来。美名曰:死命更文。实名为:努力躲人。
至于我躲谁,大家心知肚名。
其实也说不上为什么要躲他,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理由,我只能概括为——危险。J的吸引力远远超出了我的安全指数,别说对我,对整个涅磐都一样。
即使你不想被吸引,他在细微末节上流露出的“小动作”也都足以能让你上瘾成习,最后默化为一种情。
要说这种“情”什么,以我的理解和感受,应该就是爱或依赖之类的吧。听起来有点矫情,但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踏进涅磐,刚好赶上人群高峰,人头攒动的酒吧带了那么点纸醉金迷的味道。这个世界,有人到酒吧消遣,有人来酒吧买醉……但就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颓废。嗯,就连我大概也可以算做其中一员,即使我自己并没有感觉颓然。
吧台内,调酒师一见到我,就露出那种暧昧不明的笑意,看得我全身不自在。
“齐骞呢?”坐在台边的高凳上,我四周寻了一圈也没见齐老板的影子。
“刚刚还在呢。”调酒师也四下看着,然后摇摇头,“可能是出去了。”
“嗯。”其实刚刚在找齐骞的时候,我也下意识的留心着J来没来。
“来,试试看。”调酒师将酒推到我手边,笑道:“J今天不来,这是他昨天来的时候帮你要的,钱算他的。”
看着杯中的伏特加加咖啡利口酒,我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声“谢谢”。
手指磨蹭着杯子的边缘,完全没有想喝的欲望。从庆生以后,如果在涅磐遇上,J就会自然地坐到我身边,倒也不多话,偶尔调笑两句。如果他不在,往往都会在前一天帮我点好酒,ALEXANDER、GIMLET、SCORPION……每次都不一样,账自然是记他的。
我可以骗过所有人,哪怕是在齐骞面前,我都能说一句“我和他不会有下文……”,但我不会骗自己,现在的我有些迷惑。J要玩,愿意奉陪的人不在少数,他根本没必要在我这儿花太多心思。但要说他是认真的,我想根本没人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会,但……好像还是不能控制的多了几分……期待……
无奈的摇摇头,慢慢喝掉杯中的酒。
危险啊危险……在边缘徘徊的我走错一步,都可能面临着万劫不复。
不管八月多么的炎热,只要一进九月,我就会有一种“秋季来了”的感觉。好像空气中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温宁说我那叫“悲春伤秋”,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沈子翔说我那是写小说写感性了。这个我可不承认,最多只能说我会欣赏每个季节不同的美。
新学期伊始,大一的新生给整个校园注入了许多新的活力。寝室的安置和调动也让整个寝区乱成一团。
我的寝室没换,也没有人搬进来。这大大的满足了我对空间的占有欲。将衣服简单地归置了一下,便上楼去找沈子翔要课表。
爬上七楼,沈子翔边旁的寝室刚好有人搬入,行李、纸箱堆在走廊上,只留出不到半米的距离供人走动。我这时才开始庆幸自己的身材,不然被卡在中间真的会尴尬到不能自已。
小心地侧着身从中间移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衣服别蹭到箱子上,要知道白衣服留下黑印洗起来很麻烦,而我又不能相信那箱子会干净得一尘不染,更不可能下楼换件衣服再上来。
“喂。”刚中行李中间通过,就被从屋里走出来的人叫住了。
“嗯?”抬起头看见的竟是一脸笑意的K。
“还记得我吧?”如果说J的笑容是自信,那K的笑意就是明显的诱 惑。
“嗯,好久不见。”我礼貌性的点点头。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或者说他有一阵子没去涅磐了。
“你住这层?”K从行李中脱身走过来。
“没,找人。”如果不是在这看到他,我都快忘记他也是C大的学生了。
“景维。”K将手伸到我面前,笑道:“我的名字,不是K。”
“童伊廷。”轻握住他的指尖,随即松开。虽然这种“握手”的方式很土,但却可以成为重新认识的开始。
“让你搬个箱子你搬哪去了?”随着尾音落下,席陌烨从屋内走出来。
NND,早该想到有K的地方怎么可能少了J。
“简伊?”看得出席陌烨也有点儿惊讶,但绝对敌不过我的郁闷。
“嗯,搬寝呢?”一出口才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