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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伊?”看得出席陌烨也有点儿惊讶,但绝对敌不过我的郁闷。
“嗯,搬寝呢?”一出口才觉得自己问的都是费话,这不是明摆着吗?只好生硬的换了问题,“我是说……你们同寝?”
“我们都同居两年了,你不也说我们是‘情人’吗。”景维半真半假地向我眨眨眼,将行李递过去。
席陌烨笑着接过行李,没有说话。
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过他们可能是情人,但现在看来真的不像。虽然表面上有点儿暧昧不清,但站在一起的感觉和说话的方式更趋向于朋友。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
“你们忙吧,不打扰了。”说着我带了点儿逃避心理地拉开旁边的门走进沈子翔的寝室。
大三的课程相当紧,我从两点一线变成了三点一线,多出来的一点就是学校图书馆。 这学期的课全部在排在上午,吃过午饭我基本就泡在图书馆了。两年没怎么正经的用功读书,现在想补回来着实不是说的那行简单。
抱着几本专业课的教材,手里拎着外带的KFC,我匆匆赶回寝室打开电脑准备码字。看着由于我一周未更新而蹲在坑中怨念深重碎碎念的读者,只能用“可爱”两个字形容。没办法,现在我只能趁周末写点儿,平时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刚打开电脑眼皮就开始打架,所以我很理性的放弃了自我折磨的念头。
从开学我就没挂过Q,现在也没有打开的欲 望。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电脑被耽美人儿的留言强 暴至死,我还指着它娱乐自我呢。
解决掉一盒上校鸡块,我看着自己写出的三行东西,突然觉得没灵感了,好像最近光顾着看书,以至于忘记自己想写什么,就连回头看写过的部分也觉得陌生。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放下咬了一口的汉堡,我踩着拖鞋去开门。以往会来我寝室的人除了温宁和沈子翔就只剩下楼下看门的大妈了,所以当我看到站在门口的席陌烨时,发愣的程度绝对堪比对着那三行狗血的文字。
“在吃饭?”依旧带着那种从容不迫的笑容,席陌烨抬手擦掉我嘴角沾到的甜辣酱。
“嗯,有事?”回过神来,我下意识的舔舔唇角。
“周末了,想带你去出玩。”
“嗯?”这个时间出门也就是泡吧,不过……怎么叫你带我出去玩?“去哪?涅磐?”虽然我并不太喜欢玩,但周末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尤其是在这种码不出字又看不进书的情况下。
“不去涅磐,换个地方。”说着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向屋里推,“换件衣服去,我等你。”
其实我满可以自己去涅磐转转,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跟着他去了别的地方。
Deep酒吧,对于我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积比涅磐大上两倍还多,爆满的客流量彰显着这里的知名度,相对的淫 靡度也要高一些。
“跟着我,别走丢了。”J自然的牵过我的手,我争了一下,没扯开,就只好顺了他的意。J的手心很干燥,温暖而有力的交握让人觉得很舒服。
“Janus,好久不见了。”
“J来了,最近都没见着你,跑哪去玩了?”
“J少,你不是换了地方就不认哥们儿了吧?”
“J,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今儿酒算我的。”
“J少爷,这边请……”
……
一进门,J就成了全场的交点。前来打招呼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J一边应着别人的话,一边拉着我向服务生引领的卡座走去。从他们热情的交谈中不难看出,J是这里的熟客,我猜可能他混涅磐这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J,你带来的这小人儿是谁啊?”
“长得真不错,不介绍一下?”
“美人儿,你小心点,我可看到不少嫉妒的目光。”
……
原本低着头跟在J身后的我一下子成了这群陌生人关注的对象,着实感觉有些不自在。虽然现在的我大可以转身一走了之,但多少要顾及一下J的面子,毕竟是他带我出来玩的,好坏不说,至少我没感觉到他有什么恶意。
正打算继续保持低调的时候,J一把搂住我,笑道:“别打他主意,这可是我的人。”
这话听得我有点别扭,什么叫你的人。好吧,我姑且将它算成一种保护方式,不和他计较。
“原来是情人啊……”
“我看应该是爱人,不然J干嘛那么护着。”
“J,你打算定下来了?”
……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跟到了卡座旁,J让我坐到里边,玩笑似的笑着赶人,“去去去,都玩去,别打扰我和我家宝贝儿聊天。”
“J,你这是重色轻友……”
“典型地见色忘义……”
……
听着他们的报怨,J也只是笑着挥挥手,不甚在意。
“要喝点什么?”见那些人走远了,J坐到我身边看着正在翻弄酒单的我。
“你不是点酒挺在行的吗?”我这话有点揶揄在他涅磐帮我点酒的事儿,“饿着呢,给我弄点吃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说话也不见了起初的生疏,也许是我自己厌倦了那种陌生而潜意识的增加了几分随意;也许是他随意的语气潜化了我的语调……总之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行,你坐这儿等着。”说着J起身走向吧台。
在这种吵杂的环境中你指望服务生听到你的招唤,没不如自己找他们点餐来得容易。
打量着Deep内的环境,说心里话若就自己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踏进这里半步的。Deep给人的感觉复杂,好像无论什么人,统统来者不拒,小到不知是否成年的男孩,大到发福秃顶的中年男人……如果这才叫酒吧,那么涅磐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个休闲吧。
“晚上好,My Princess,第一次来?”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米色长裤的男人坐到我对面,看上去挺斯文,但透过眼睛可以感觉到是个相当有手段的人。
“Prince,谢谢。”面无表情的纠正了他性别错误明显的英文,没打算再搭理他。
“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一杯。”男人轻笑一声,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要”或是“不要”。
我沉默,他也不催我。那就这么僵着吧,反正到最后要么他滚蛋,要么……还是他滚蛋……因为J已经回来了。
“Hi,J。”看到J,男人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
“Fred?”明显J和他是认识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幸好我今天过来,不然不是要错过你和你的Princess了……”被叫做Fred的男人笑着将脸转向我,“哦……不对,是Prince。”
J坐过来搂住我的腰,我“嗯”的一声,暧昧的呻吟泄出嘴角,同时身体一颤差点跳起来。
J愣了一下,就连坐在对面的Fred也愣住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声说道:“痒……你放手……”他刚刚一抱,手正好按在我的痒痒肉上,所以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完全不是我的错。
“哈哈哈,你在哪找到这么个小尤物,身体这么敏感……”Fred笑得前伏后抑。
J倒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姿势拥住了我的肩膀,微笑道:“别在意,他是Deep的老板,你可以叫他Fred。”
我点点头,脸上火烧似的热,不过幸好这里灯光很暗,不会被发现。
“K呢?怎么没来?”吃着Deep的特制秘肉饭,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J和Fred的闲聊。
“有事绊住了,过两天闲了让他来。”J将服务生送上来的爱尔兰咖啡推给我。
“第一次看你带人过来。”Fred的眼睛瞟向我,“这算定下来了?”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听着Ferd的话,心跳却漏了半拍。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肯定或是否定大概都会让我感觉不安吧。
喝了口加冰的威士忌,J笑着反问道:“这还用问吗?”
虽然我们都没有明确表态,但现在的感觉真的已经很好了,至少我觉得不错,加上他基本趋于肯定的回答,让我心里蓦然地腾升起一丝甜暖。
等我酒足饭饱的离开Deep时,已经凌晨2:03了。临走前Fred塞了张贵宾卡给我,说以后有空可以常来,J不陪我,可以直接找他。
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承诺一定会去。
之后的几个星期,每到周末,席陌烨都会按时出现在我寝室门口,以出去玩的名义带我逛着R市大大小小的酒吧,而每个地方都会有J熟识的人,这让我不仅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未成年就已经开始泡吧了。
渐渐地,我对这种“周末计划”上了瘾,有时甚至会小小的期待一下。跟着J,多乱的酒吧也照玩不误,他总是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当然这种安全感并不是说感情上靠得住,而是说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他不会袖手旁观。
每每在酒吧遇到熟人,J总会拥着我,不需介绍明眼人也明白是什么关系。而我也由最初的别扭闪躲默化为后来的习惯默认,现在就算有人说我是J的恋人,我也能笑着点头。
进入秋天,昼夜会有一定的温差。像齐骞这种夜晚活动的人就很容易着凉感冒。通电话时听着他轻微的咳嗽声,我决定“大出血”一次,给他买条围巾。好歹是我哥,我不关心谁关心。
将MuKa商场上上下下转了个遍,总算找到一款我觉得满意的羊绒围巾,略浅的驼色看上去就倍儿温和。
“就要这条吧。”还未等店员打包,我就改变了主意,“拿两条吧,另一条打上包装。”
多买一条并不是我自己要带,而是想……送给席陌烨。
怎么说他也带我去了不少地方,吃的喝都也都是他出钱。现在天冷了送条围巾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多少是个心意。
一走进涅磐,就看到Bill站在吧台内招手让我过去。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走过去将袋子存放在吧台里,“齐骞呢?”
“老板一会儿回来,你专门来找他的?”
“嗯。”我点点头。
“你家亲爱的来了。”Bill的笑容里满是暧昧。
“嗯?”什么我家亲爱的?我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
“J。”
“……喂,那不是什么亲爱的,别乱说。”我笑着否认了他的话,“这话要让齐骞听道会扣你薪水。”
我知道齐骞不喜欢我和J交往,哪怕只是朋友。
Bill完全忽略了我的辩白,自顾自的沉浸在YY的遐想中,“J去了洗手间,你去找他吧。”
无奈的摇摇头,走向洗手间。但并不是为了找J,而是解决“个人问题”。
还未等我走到门口,K的声音就让我本能地放轻脚步躲到门后。
“J,你该不会是对简伊认真了吧?”K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被问的人洠в辛⒖檀鸹埃淘莸耐6俸螅炱餔缓慢而有些懒散的回答,随意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认真?怎么可能,我只是不相信他真的没感觉,再者就是……”J顿了顿,里面传来洗手的水声,“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耐心。”
听了J的话,K才笑出声来,“你直接说你不相信你没魅力不就完了么?什么恶趣味啊。”
从里面打开的门遮住了我存在,随着他们远去的笑声,我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疼,同时也在慢慢地降温。
身体倚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心里堵得难受。我带着迷惑、不安、心动、期待去确认的感情,竟然只是玩把于J中手的一场游戏。到底是我太多情,还是他太薄情呢?
爱情是一场游戏,谁先认真谁就先输……
所以我输了,虽然不甘心,但也得认栽。可我要如何收拾这失败的残局,付出的心和感情又要如何收回……
Janus,你的游戏,娱乐了自己,却伤了我……
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慢慢站起身,现在的我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也许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第8章 困扰
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有精神洁癖会不会比较好。至少在这种时候可以少想一点儿,把他当成是自己不要的,脏了的东西丢掉,是不是就不至于如此辗转难眠?
我对感情的要求很细致,如果中间被摆了一道,我不会选择释然或理解,而是带着一些强制性的将相关的记忆刻意性的遗忘,即使不能忘记,也会逼着自己不再想起,看起来多少有些强迫症的意思。
对J的感觉从开始的讨厌到后来的好感,怎么说呢?虽然带着那么点儿喜欢,但并不完全。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要相互交换的,当他开始对你好,你就会自然地开始对他用心,可当你发现人家原来只是耍你玩的,即使不伤心也会难受……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