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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十指轻捧她的脸,他既愤怒又怜爱地望着她喃喃询问。
不接受更进一步的交往,不接受他认真的追求,现在,连仅剩的体息交融也想结束,她就这么不喜欢他?
痴痴凝望她娇憨睡颜,因她想分手而产生的愤怒,缓缓沉淀为巨大的痛。
“或者,你另有心仪对象?”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蓝眸一黯,纪新远的脸色变得沉郁。
“不要!”他想狠狠地吻醒她,澄清这个令人心痛的推测,但体贴的本性又不忍打扰沉入酣眠的娇人儿,“你不要喜欢别人。”
“不可以……不许……”一记轻吻,一句要求,从耳畔、芙颊、鼻尖到眉梢,刚毅的嘴最后贴住柔嫩樱唇,“轩,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这一份喜欢很深很浓,即使她另有心仪之人,他依旧爱她。
第七章
“回来了?”
冷凉徐缓的男声,自幽暗客厅响起。
听见叫唤,纪新远停下回房脚步,长腿改往客厅方向迈去。
“今天没应酬?”原来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表哥韩放。按亮客厅灯光之后,纪新远坐到沙发上。
“有,不过我提早结束应酬。”韩放喝了口端在手中的酒,才道出等人的原因,“阿姨今天打电话给我,她说一直联络不上你。”
原来是这样,他确实好一阵子没跟母亲通上话了。自知理亏的纪新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最近比较忙。”
“喔。”
一向走乖乖睥路线的表弟,别说从来不曾让家人操烦过,更不曾让远在美国东岸的双亲查勤过。韩放瞥了眼过于安静的纪新远,好奇地问道:“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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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拴住某个女人——想起莫芸轩,想起她今晚提的分手之说,纪新远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这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该不会遇上麻烦了?韩放淡淡一笑,心中想着:也好,他这个表弟从小品学兼优,样样出众,甚至,高中尚未毕业,就跟着T大的教授做实验,那样顺遂的经历对一个男人太过无聊,有时候尝尝挫折,反而对人生有帮助。
“新远,都是自己人,有烦恼不妨说出来。”
他让人担心了吗?纪新远看了表哥一眼,对于自己居然让亲人担心,不免有些许愧疚。
“我没有什么烦恼……”原想简单带过,但是看见特意为他提早回家的表哥一副得不到答案不放人的态势,纪新远终于脱口问道:
“韩放,你喜欢过人吗?”
原来是谈恋爱了。
韩放微微一笑,心底那份本来就不太多的担忧完全消失。这个中美混血的表弟相貌英俊,身材高大,文武兼备的他十八岁才开始为恋爱烦恼,算开窍得晚了。
“跟女朋友吵架了?”没回答表弟的问题,韩放反问。
“不是。”如果莫芸轩是他的女朋友,他才舍不得跟她吵。
伤人的是,她根本不愿接受他。
“我们没有吵架。”只是她的片面分手说,气得他差一点失去理智罢了。
“有时候,吵架反而能增进感情的温度。”听出纪新远含在话里的抑郁愤懑,韩放非但不同情,反倒觉得有趣。他很少看见沉稳有教养的表弟,情绪这样强烈外放。
“就说了,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想到莫芸轩可能爱着别人,他的心情就很恶劣。”
“没吵就没吵。”这样别扭的语气,就算没吵架也相去不远了。韩放笑了笑,用微微纵容的语气道:“无论如何,好好享受恋爱的滋味吧。”
青春年少时期的爱情,深刻又纯真。将来,表弟到他这等年龄,这等被世俗污染同化过的成|人年岁,要再享受这种被爱情奴役的滋味,再来一段心情大喜大悲的纯真恋情,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基于兄长的职责,基于邪恶成|人的本分,韩放颇愉快地提醒纪新远,“恋爱谈谈就好,如果想许订婚或结婚之类的承诺,就不必了。”
冷冷凉凉的口吻,对显然陷入爱情低潮的亲人,一点也不同情。
韩放端起刚刚被他放在矮桌上的酒杯,徐缓地饮了口醇酒后,继续道:“你知道的,身为罗克朗尔家族末来的继承人,没有选择婚姻对象的自由。”纪新这的中文名字随母亲姓,但他的父亲可是出自波士顿赫赫有名的罗克朗尔家族。
没有选择婚姻对象的自由——好一句刺耳的提点。
俊眉微敛,纪新远看着韩放,下意识地反驳他,“爸爸从来不曾限制过我的自由。”
韩放一阵冷笑。
他家老头没限制过他的自由,那是因为他这个循规蹈矩、勤奋好学的儿子,从小到大所做的决定恰巧都大致符合那老头的想法。
“真的,像我来台湾念书,爸爸没说过半句反对的话!”
始终相信那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果然是天真无邪的年轻人。
韩放斜睇表弟一眼,又喝了口酒才道:“你爸爸赞成你来台湾念书,除了着眼于中华经济图在全球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更重要的是,读书阶段在不同国家求学,可以训练家族继承人独立的能力与开阔的眼界。”
中学在这个国家念,大学在另一个国家读,身为一个接班人,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安排了。
这小子挑选母亲的出生地就读高中而没受到阻碍,仅表示罗克朗尔家那只老狐狸对台北的印象还不错,同意他来台北读书,可不表示做他儿子的有选择婚姻的自由。
“你年纪尚轻,况且,现在上头有大人顶着,你不需要马上接掌家族事业,不需要面对现实的世界,哪天时候到了,你们家那只老的自然会召你回去卖命。届时,对于罗克朗尔家的媳妇人选,老狐狸自然会有他的安排。”
门当户对的联姻,可是富豪世族永存不坠的基本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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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丝毫不手软地戳破纪新远单纯的世界。呵,别说他没照顾人,看在彼此的母亲是亲姐妹的份上,他可是好心的让这小手提早体验一下残酷的成|人世界。
说他父亲是老狐狸,真是太没礼貌了。
纪新远不赞同地反驳表哥,“韩放,你太多虑了。在选择终身伴侣这件事情上,我相信我父亲会尊重我的意愿。而且你别忘了,我的双亲正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韩放真想大笑。
罗克朗尔家族和资产庞大的纪氏联姻,算哪门子的自由恋爱?
若非纪新远父亲喜欢的对象恰巧家业厚实、资产惊人,这桩距离遥远的异国婚姻压根不可能缔结。
这小子没有身处豪门世族的自觉,不知是好是坏,韩放坏坏一笑,“好吧,我期待将来某一天,你能娶心爱的女人入你们罗克郎尔家族的大门。”
他半讥诮半看好戏的口吻,一丁点兄长应有的慈爱宽厚也无。
但纪新远却不跟韩放计较。
因为他不懂。
韩放他完全不懂,那个女人,那个他心爱的女人,不是他想娶,她就愿意嫁……
激烈的欢爱,榨干她全身力气。
好像第四次或第五次高潮,她被狂插如浪的欢愉席卷后,就累得昏睡过去了。
经过短暂休息,因为口渴,身体的需要促使莫芸轩意识逐渐苏醒。
浓密黑睫轻轻掀了几下,微微张开迷蒙星眸,映人她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莫芸轩想起身倒杯水解渴,酸软乏力的肌肉却让她赖了一下床多躺了片剡,当她觉得力气稍稍回笼,想下床时,老旧浴室门发出的嘎吱声响,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还没走……狂荡激烈地要她身体的那个男人,尚未离开。
幽幽叹口气,星眸再度闭上,莫芸轩对于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感到非常无劝,也非常无奈。到底,他和她会如何收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主导的权利了。
自从上礼拜向他提出分手,纪新远强悍地拒绝后,他们的床上运动一次比一次激烈,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她不是没再拒绝过,但当初善良体贴,如今却变得很霸道的那个男人,每次都用是她自己同意他回来当她床伴的理由拒绝分手。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为了两张音乐票,重启双方来往大门。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要如何收场与善后?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他,好好地结束这段关系……纷乱的思考令秀眉微微拧起,当莫芸轩感受到纪新远来到床畔,还来不及张开眼,来不及开口赶人,一记温暖的轻吻,柔柔贴住她带愁的眉间。
那是一个好温柔好眷爱的吻。
不带色欲,全然的疼惜,全然的倾慕。
他刚毅的唇如温暖春风,细细亲吻她的眉、她的额、她的颊,他修长的十指像在捧一尊易碎的瓷娃娃般,温柔小心地捧着她的脸。
和床第间的吻不一样,他吻得好小心、好压抑又好渴望,这样温存恋慕的吻让莫芸轩感到意外,因为,纪新远这阵子亲吻她时都好急躁、好激切,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轻柔地吻她了。
这家伙以为她尚在沉睡才这么吻人吗?
刚怀疑,耳畔飘进的低语,随即证实莫芸轩的猜想。
“对不起,累坏你了。”眼眸染上阴郁沉淀成墨蓝,纪新这捧着她细致无瑕的脸庞,痛苦低喃:“可是,我还是不能停止喜欢你……”
得不到,所以更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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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不到莫芸轩的心,就更激狂索求她的身体,对于每每将心爱的人累到晕过去,纪新远并非不愧疚。
他也想改,想将速度放慢一点,想对她温柔一点,但年轻的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每当他深深进入她甜美紧窒的甬道,就想占有她更多、侵入她更深,仿佛透过那样的交融,她的心也能一并被他占有。
恋恋亲吻许久,当莫芸轩以为这个亲吻将持续到天荒地老时,纪新远才不舍地起身,踏着缓慢的步伐离开。
房门一合上,莫芸轩旋即睁开眼睛。
我还是不能停止喜欢你……轻如风的喃语,飘进她耳里,沉沉窜入她心底,震惊了近日显然过于迟钝的女人。
我还是不能……阴郁压抑的声线,凝聚着巨大的痛苦,细碎的低语那样轻那样浅,却在她心湖回荡成无数个涟漪。
不能停止,喜欢你……喜欢你……蕴藏在呢喃里的眷爱,深如海重如山,在她措手不及、心理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刻,他纯真赤裸的倾慕,将她的心防攻得溃不成军。
双手掩颊,原本就对纪新远没辙的莫芸轩更加无助了。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痴那么傻?为什么他的吻那样温柔又那样压抑?
莫芸轩被感动得鼻子发酸,被感动得为他心疼。
天啊,她实在太迟钝了,居然被他狂放的欢爱误导,以为他纯粹享受和她上床的活动,而没有对她付出任何感情!
“你这样,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发红欲泪的眼痛苦地闭上,她逃避地将脸埋入枕头,仿佛这样就能假装未曾发现那个男人的心意,仿佛这样她就可以忘记那句轻柔低回的恋语……纪新远坚硬的昂扬一寸寸推进湿润秘径,侵入到她身体最深处,接下来,不可避免是狂风暴雨式的进袭节奏,然而预期中的律动没有发生,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明明欲望高张,却硬生生抑下躁动的欲望,用那双好看的蓝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脸不放,“你、你怎么不动?”
被盯得好不自在,双颊晕红的莫芸轩受不了这样逼人的凝视,垂下眼眸。
“你今天很安静。”骨节分明的长指扣在秀致白皙的下巴,纪新远抬起她羞红的脸蛋,“身体不舒服?”
总要他痴缠许久才肯让步的娇人儿,今天出人意料的好哄骗,既没争论也没闹别扭就让他攻城略地,太柔顺乖巧了。
“没有。”
虽然被迫面对他,但不想看见那隐在蓝眸里的感情,她只能将视线定在他的喉结上。
“不要逞强,虽然我欲求旺盛,但也不至于恶劣到在你生病的时候还强迫你。”
“我才没有逞强。”顶多胃有些不舒服而已。“你要做就做,不要问东问西啦。”细致柳眉浅浅一蹙,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为自己无意间听见的秘密神伤烦恼,至于小小的胃癌,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声音这样虚软无力,没问题才有鬼!纪新远脸色凝肃地触摸她的额头、颈背,专心用手测量她的体温。
“你这里有没有温度计?”
虽然摸不出来发烧,不过只要一碰她,他的身体就激切的发热,在这种亲密的状况下,他不太相信自己用手测量出的体温。
“没有。就算有温度计我也不需要量体温,因为我、没、有、生、病!”
看到他担心的模样,莫芸轩更加烦躁不安。
她的生命中,她那段青涩的感情里,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也曾在体息交融之际留意过她身体欠安,但那个男人当时选择先舒泄生理需求,而非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