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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可心中烦闷,怔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把姜允诺从床上扯起来,抓着她手上的戒指问,“那么这又算什么?”
她眼鼻酸涩,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自艾自厌。她赌气般的拔下戒指掷到地上,“什么也不算”。
“你说的”,许可甩开她的手,愤然站起身。他走进浴室,使劲地拉扯着T恤换上,那些衣服还有些微湿,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儿。他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你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吧”,他拿着钱包在姜允诺面前扬了扬,手指微微发抖,“找了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走吗”。
他比她看的更清楚,归根结底,她只是在找借口而已。
姜允诺坐在床边,低着头,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我要愿意,什么样的人找不着,用得着你吗?”许可走到门边冷冷的开口。
这才是真实的他,出言不逊,精明而犀利。他对她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就象做梦一样。
青天白日梦。
“我去把房退了,你回学校吧”,“哐”的一声,门被使劲地甩上。
姜允诺紧紧拽着被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把枕头抱在怀里,那上面很快就晕湿一片,心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使劲地咬着嘴唇,才不至哭出声音。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许可气哼哼的走出去,狠狠的拍了一下电梯按键。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只是想两人好好的呆在一起,没人打扰,却又闹得不欢而散。前晚和许瑞怀一起出去的事情,他没说,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也觉得没必要说。以为她只是吃醋,谁知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
电梯速度不错,一会儿工夫就从最顶层降了下来,门开了,里面的人都瞧着他。
许可略微迟疑,无力的摆了摆手,“按错了,我是打算上去的”。
他慢慢地踱回房间门口,手搁在门把上又放下去。然后习惯性的去摸口袋,没有打火机,也没有香烟,已经戒了好久,他忘了。他靠着门,脑海里一片茫然,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思维几尽停顿。隔着一扇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个人的心好像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抬手按着额头,好像嫌伤口不够痛似的,又用力地去拍打了一下。
脑海里开始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走了,他怎么办?
房间里。
姜允诺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没这么哭过,好像世界末日之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怏怏的擦着眼泪,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她跳下床跪在地毯上仔细找寻着。不见了,真得不见了。
她一着急,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整间房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她索性把脸埋在手臂上跟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了起来。
许可死死的搂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姜允诺哭着去推他,“你不是走了么,你走啊,走啊”。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面前把她牢牢地困在臂弯里,“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的眼底有些湿润,眼眶微红,额边,包扎着伤口的纱布隐隐透着血渍。
她轻声说,“揍你”。
许可抓着她的手,“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走”,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点小人儿,能打得过谁?也只有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打”。
姜允诺举手挥了过去,却只是擦去他额边滑落的血滴,而后又搂住了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嚷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猪头,猪头……”。
“诺诺”,他打断她的话,“我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和别人生孩子”,他顿住,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被暖暖的感觉激荡着。
许可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那枚丢失的戒指。
她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你这儿?”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戴上,“我出门之前就捡起来了”。
她看着他,泪水滴落下来,跌入他的掌心,他合起手掌,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你怎么对我,误解我,嘲笑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不害怕了,直到你相信我……除非,你对我说,你……不爱我”。
她默不作声的靠在他肩上,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紧张得盯着她。
“不是……不爱你”。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她的嘴唇,舌尖感觉到不断的酥麻疼痛,她头晕脑胀,艰难的喘息。他终于放过了她,却又密密的吻着她的唇角,她回报他,轻触他的嘴唇,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总是教她着迷沦陷。
他停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很温柔很轻缓,仿佛她是容易破碎的瓷器。他眼神变得迷离暗沉,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也跟着颤抖起来,无法控制。身上很热又感觉到稍许凉意,她想抱着他,却被他推开。
他把她轻轻的放置在床上,再脱去自己的上衣,立在床边,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俯身看着她。
他就这么专注而热烈的看她。她的心跳得快要失去节奏,她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立刻被他阻止,她把脸转向一侧,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丝纷扰的搭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她闭着双眼,眼线很长,睫毛轻轻的颤动,双唇紧抿着,好象熟透的晶莹果实,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轻轻笑了,心里充满怜爱,却再也无法抑制耸动的欲望。
姜允诺感觉腿边的床往下一陷,她紧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仿佛身处一种未知的恐惧,她也不想知道。然后,她的双腿被人有些粗野的分开……
“不要”,她害怕的叫出了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却看见了很陌生的,嗯,物体……是漂亮鲜艳的玫瑰红。她瘪着嘴,羞涩的想去撞墙。
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捏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亲,温润如水。
他的身材的确没话说,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
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还,坚硬的抵着她。
“等……”;她抓起一只避孕套递给他,脸颊像火烧一样。
“第一次带这个你会痛的”,他轻咬她的耳朵,“你放心,我不会在里面……嗯……”。他的嗓音暗哑,夹杂着灼热沉重的呼吸声,听得更加得脸红心跳。
她紧张得快晕了过去,自动过滤掉他刚才所说的最后一个字。
他开始温柔得吻她,吻着她秀美的耳轮,手顺着身体的曲线不断下滑,她的心也跟着不断下坠。她终于忍不住捉住他的手,“不要……”,她几乎是在哀求,那声音听起来娇软虚弱。他快速的喘息着,抓牢她的两只手,换另一只手继续略微野蛮的侵占。
她唯有无奈的躲避,到最后却什么也躲不掉。
他抬起头,脸上渗着汗珠,表情有些滑稽,“我怎么找不着地方”,他无辜的神情里带着焦急的渴望。
由此可见,A片并非万能。
姜允诺愣了愣,“咕唧”一声憋不住笑了。
许可的脸徒然就红了,“你还笑”,他恼羞成怒的使坏,用手乱摸一气。
她难过地扭动着身体,轻轻的呜咽着。
“嗯,在这儿”,他兴奋得一声低呼,又抬头问道,“诺诺,是这儿吗,是不是啊?”
他还问,他还问,她恨不得一脚踹了过去。
他尝试着进入,动作青涩而充满好奇。
“好痛”,她果真一脚踹了过去,这个野蛮小子。
“啊”,许可捂着腹部闷哼,“我这儿本来就有伤,你看”。
姜允诺吓了一跳,那儿的确有一大片青紫。许可握着她的手按上去,“你摸摸,好像肋骨断了”。
“不会吧”,她有些着急了,伸手轻轻的去按。
许可深深的呼吸着,强烈的欲望诱使他的身体突然向前用力,就见她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焦灼而怜爱的亲吻着她,“别怕,我进去了,不痛了……”
她有些僵硬的躺着,汗水氤氲着身体,她低声呜咽,“不痛才怪,痛死我了,许可你这个混蛋,你骗我,呜呜……你,你不准再动了”。
他搂着她,轻轻哄着,“我不动了,诺诺,你别怕”,看她娇弱无力地躺在怀里,心里狂潮翻涌,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待到她渐渐的平静,他迫不及待的缓缓动了数下。
“怎么样”,他急促的喘息着,颤抖的嗓音抚慰着她的害怕和羞涩,竟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
她不由细细的打量他,染上情欲的双眼,微张的唇,隐隐移动的喉结,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漂亮而性感,越发让她痴迷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想更多地拥有他,与他合二为一,一点一点融进他的骨血里。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轻轻抚摸他,从脸颊,到锁骨,到修长的腰身……汗水顺着英俊的脸庞落至她的胸前,她“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忍不住低低的呻吟着,带着压抑的力道,在她体内更加深入的探询。
她紧紧地掐住他的肩膀,奇妙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不断掩盖着先前的疼痛与不适,若有似无的注入四肢百骸,勾起令人迷茫的欲望,既甜蜜又恐惧。如同在深水里漫步的绝望旅人,期待着逃离,又渴望着被一波波的潮水冲击湮没。
他稍做停顿,努力调整着呼吸,仍是害怕自己的莽撞再次弄痛了她。他小心翼翼的前进,直至和她完全结合在一起,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伸手环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静静的呼吸。这么近的看着她,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她,心里荡漾着一种感动,一种幽深平实的感动,细致的牵引着心脏的跳动,仿佛等待了好久,找寻了好久,终于可以填补被空虚浸透的生命,终于可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着自己,告别以往苍白孤独的岁月。
第46章 爱情是麻药
白色的薄被之下,是年轻的,不着寸缕的躯体。
他的手指有些潮湿,在她的肌肤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最后停留在她左肩的那枚淡淡的疤痕上。
“别闹了,让我睡一会”,她闭着眼,如果不是体内的痛楚,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也许一觉醒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还是她,他也只是他。
阳光终于破窗而入,霸道的洒了满床,钻入人们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美好的,阴暗的,舒畅的,忧郁的。它像上帝伸向人间的触角,刺探着茫茫人海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比之下,她越来越喜欢色彩朦胧的清晨,或是暗沉的雨天。
那时,她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只闻着熟悉却暧昧的气息,就足够了。
不敢去多想,他究竟是谁?
躺在他的臂弯里,光裸的背脊贴着他的心脏,他用下颌摩挲着她的脸庞,新冒出的胡茬扎在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酥痒暧昧里隐藏的刺痛,却带来一种甜蜜难耐的享受。
她不禁转身面对他,伸手抚摸他的下颌,有些好奇,“你长胡子了?”
他得意的用胡茬扎她的手心,“男人不都这样么?”不枉他每天坚持使用剃须刀,曾经柔软的褐色茸毛渐渐变成了粗硬的青茬。
男人?她一时怔忡,就在数小时之前,她在潜意识里还把他当作一个孩子。年少时的记忆总是难以磨灭,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仍然无法颠覆。她暗自叹息了一声,从今以后,她是不是要努力忘记,那个被自己当作弟弟的人?
可是其他人呢?这样的事实如何改变。
一切一切,从他们出生时,就已经注定。
他温柔的问,“还痛吗?”
“嗯”,她轻应着。
许可起身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在浴缸里放满温水。而后走回床边,一把掀开姜允诺身上的被子。
她惊叫一声,害羞得缩成一团,躲避不及,被他单手拦腰抱起。
除了在床上,她还真不习惯这样赤诚相对。
他抱着她跨入浴缸,四周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浴缸底部有几个绿色的圆形小槽,映着一池的水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我……又想要了”,他低声说。
姜允诺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很痛的……”,
他亲她,像个孩子似的的撒娇,抓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腰身往下移。
她有些害羞的轻柔的将它握住,那热度好像能烫着她。
“怎么办呢?”他哑声问。
她猛地缩回手,讷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