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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听呢。”他将身子前倾,近距离的温柔让我想挣扎,却无法挣脱那份温柔的牵扯。
“柳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温柔让我难以拒绝。我心里仅存的微弱理智,在拼命呼救。
“你……要我怎么做?”我傻傻地问。
“不需要,柳柳,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静静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
“没有可是,柳柳。”
跟他相处的日子,我一直习惯于听他安排,也许就是因为这种习惯,才让我不知所措,我的脑海闪过陈瑞雪那些刻薄的话语。
“柳柳,我喜欢你。”
“请让我仔细想想,”我慌慌张张地甩开他,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他也站了起来。
我的脑瓜子里晕乎乎的,随着他上了机车。
外面黑乎乎的下起了雨,清凉地滴在皮肤上,很舒服。我的脑瓜子仍是晕乎乎的,什么都理不清楚,甚至连自己想理什么都不知道。
他专心开机车,我们都没有说话,很快看到校门口了。
我跳下机车,轻轻地道:“再见。”
易寒峰道:“柳柳,明天放学后我来接你。”
“去干吗?”我警觉起来。
“又不是拉你去卖,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带你去吃法国菜,我知道有一家餐馆的法国菜做得很美味。”
“可是……”
“可是什么?”他调皮地笑起来。
“终于让我等到你这女人了!”是陈瑞雪,随着声音煞神似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叭”!脸上已开始火辣辣的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耳光?我傻在那里。
“陈瑞雪!”易寒峰赶紧从机车上下来,站在我们中间。
“我都叫你小心的,唉!”他这声叹息饱含着幸灾乐祸。我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叫那么大声害我回头望你。”
“又赖我?”他委屈地道:“你根本就没看路,我若不出声你照样要跌倒。”
“胡说,我走了十几年路难道还要你教吗!”
“好好好,我错了。”
我懒得理他,忍着痛没事似走了,他仍是跟在后面。
“喂,你别跟着我!”
“路是你家的吗?”他悠悠地道。
“哼。”我拼命往前冲,但始终不能甩掉他。
虽然我已闯进了这片林子,但听到雨打叶子声越来越大,间或有一大颗雨点恰好从叶子间的空隙里砸在我头上,唉,在雨中走林子里的路是很不明智的,我的裤子一直湿到裤腿,两个肩因为擦到树叶,也是大块大块地湿了。
“冷吗?”吕天海问。
“不冷。”我生硬地道。
“可是雨会越来越大,到时这片林子是没法躲雨的。”他说得对,但我不肯开口赞同。
吕天海等了会儿见我没出声,只得又在我身后道:“好吧,这附近有个华尔贝丽教堂,你是知道的,我们去那里躲一躲雨。”
我虽然很想骂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这句话的诱惑力无疑是太大了,所以我乖乖地往教堂去,并说:“我本来就要去的。”
夜色中的教堂,看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黑黢黢的怪物,圆形拱顶上的塔尖亮着一盏明亮的灯,似怪物的独眼。再也找不出白天的热闹痕迹,很寂静,连虫儿的鸣叫都听不见。
一阵凉风夹着大雨滴袭来,我们快速跑到教堂大门的屋檐下躲起来。
我立在教堂的屋檐下,才发现教堂的大门是虚掩着的,从微开的门缝往里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两间屋子有灯光。
“柳柳,还记得那天我要给你说的事情吗?”
“莫明其妙。”
“就是你问我占卜的内容,那天我并没有跟你说完就走了。”
“我并不是特别想听。”
吕天海脸上有很明显的失落,但很快又笑道:“你在生气?”
我坦诚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你的脑瓜子里的那堆话又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吕天海道:“本来就有的啊。”
我知道他不肯说实话,便换了个话题:“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校门口的?”
吕天海道:“因为我一直在等你。”
我苦笑道:“虽然跟你一向打打闹闹的,就算谈不上交情,你也不必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易寒峰是我的男友,我们在一起三年,虽然现在有些事情发生,但未必我跟他就真的走到了尽头,现在你这样一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吕天海道:“顶多是他不要你,这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背叛了你,别存什么侥幸。”
那可恶的命运之轮!
“你向来是被人追着,没有尝过被抛弃的滋味,跟你怎么说你都难以理解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啊哈,只是听说。”
“听谁说?”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别问这个啦,要不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
“别跟着我。”我推开虚掩的教堂门,走了进去。很快走到那个院子里,这时吕天海果然在我身后,我扭头吼道:“别跟着我!”
他吓了一跳,道:“我,我去那边。”我理也不理他,大步乱冲,听得他在身后嘀咕道:“女人的心说变就变……”
我懒得理他,胡乱转了两个弯,顿时傻了眼。这教堂的内部布局如此复杂,过道穿来穿去的,我已迷路。
过道上的灯又稀拉又昏暗,恰到好处地映着那种阴森的气氛,我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吕天海这回却真的没有跟来,这个蠢猪,不该跟着我时偏要跟,这回想要他跟来时又不见影子了——其实好像是我叫他不要跟来的。
这时一阵脚步声在空旷的过道上回荡,不不,不是我,我站着没动。是吕天海吗?不像,他不是这样走路的。
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害怕得直想尖叫,脚却半步都挪不动。这时过道那边转过一道长长的身影,“啊!”我的尖叫终于破喉而出。
“咳咳。”一阵干咳声,墙角转过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这个……这个老家伙不就是那天给我占卜的吗?虽然对于他的捞钱手段颇为让人不齿,但我此刻但凡见着个活人,就绝不肯再放过。
于是我赶紧跑上去打招呼:“老爷爷。”
老头子并不领情,双眼一瞪道:“我很老吗?叫我大叔。”
我哭笑不得,只得挤出十二分温柔道:“大叔,请带我出去好吗?我迷路了。”
老头子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回,道:“我见你印堂发黄,两目略有些散光,估计有不好的事了,不如请我帮你算算吧。”
我此刻有求于人,只得点头。
老头子道:“因为是晚上加班,你得先付钱。五十块占卜费,十块夜班费,共六十块。”说罢摊出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我暗赞老头子有赚钱的天分,难怪教堂把这个差事让他管呢:“大叔,能不能少点,我并不是特意来占卜的,你看看……”
老头子脸一板,道:“我还不乐意晚上加班呢。”说完就要走。
吓得我赶紧挡在前面,求道:“大叔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嘛,那就请带我去占卜室吧。”
老头子这才转为喜色道:“可是你求着我的,到时别扯不清。”
我又狠命点了几下头,他才带着我七转八转地去了。很快,过了这个过道,就远远望见了占卜室,吕天海正在占卜室门口发呆。我这回见到姓吕的,就好似见到亲人一般,飞快地跑到他身边去道:“你干嘛呆在这里啊,找死人了。”
吕天海受宠若惊地望着我道:“你居然会找我吗,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得很呢。”
我就脸红起来,幸好是晚上,估计他也看不出。
老头子三步两步地走过来,对吕天海道:“想不到晚上还有客人在占卜室门口等我,对了,晚上占卜是六十块,跟这位女客人一样的。”
“占卜?”吕天海望望我,道:“你不知道这些家伙都是骗子吗。”
“我知道。”我干脆地拉着吕天海道:“我们走。”
老头子急了,道:“我都到这里了,你为什么又反悔?难道在诸神面前你都敢撒谎欺骗我这个诸神的仆人吗!”
我乐道:“我只是求你带我去占卜室,并没有求你给我占卜呢。”
吕天海大约听出来了什么,也帮腔道:“来这里也不是白跑一趟的,你不妨给自己占卜一下,今天走了什么霉运,哈哈。”
老头子气呼呼地道:“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我都是逆位命运之轮了,还怕你再搞出什么事来。”吕天海听了就更笑个不住,两个人也不怕那老头子气得中风,嘻嘻哈哈地跑了。
我仍是冲在前面,一脚踢开教堂门直冲出去,谁知乐极生悲,“砰”一声迎面撞上某个……某个人。我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不,我这阵子都在走逆运,不过被我撞的那个人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为什么会被我撞呢。
“唉,你不是说你走了十几年路吗?”吕天海那饱含幸灾乐祸的叹气声,然后他把我拎了起来。
我知道他在报复刚才的事,一时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气得很,这时望见地上那个倒霉鬼爬了起来。黑色教士袍,拥有浓密的头发,整张脸蒙着黑纱,星星般的双眸……这个人好眼熟啊。
这个眼熟的倒霉蛋急急忙忙在地上捡着东西——那竟然是一张张画着命运之轮的塔罗牌,起码有六七张。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就是给我一张逆位命运之轮的家伙。
还没等我有所表示,吕天海已经冲过去一把扯住他道:“我认得你,你这个骗子!原来全身上下都带着命运之轮牌呢,难怪你很擅长给人算命运之轮嘛。”
那个男子已捡好牌了,小心地用衣服擦去牌面的水和污渍——难怪成天穿黑衣服,原来可以当抹布用,脏了也看不出来,真是妙极——把牌收好后,他居然笑了一声道:“似乎阁下并没有受过什么损失,生活还算顺利吧?只是命运的事情不可能一成不变,当时占卜结果是顺利的,并不等于一生都是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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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吕天海呆了呆道:“那么,你说这个占卜的结果能维持几天?”
面纱男道:“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却是没有具体时间的呢。”
我忍不住插口道:“照你这么说,若是你占卜得准呢,就是你的功劳,若是你占卜得不准了,那么就是因为命运改变了,总而言之,不管准不准,你都高枕无忧得很。”
面纱男笑道:“你解释得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却很敏锐,占卜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但是你天生有做占卜者的才华,没有去学习占卜真是可惜了。”
我道:“多谢抬举了,但你终究大发慈悲,让我也搞一张好牌,心里平衡些啊,好歹明天再倒霉,我也不会来找你理论。”
面纱男道:“既然遇上,就是有缘,我来帮你再占一次。”说着在这教堂屋檐下的水泥门槛前,摸出一叠塔罗牌给我洗了牌,就蹲在水泥地面排起来,面纱男子那春葱似的娇嫩纤手舞得飞快。
我与吕天海对望一眼,都是将信将疑。
吕天海道:“你还要算?”
我道:“总要试一试,这个是一种心理需求。”
这时面纱男突然站起来叫道:“完蛋了!我居然丢下正事在这里帮你搞这个,我完了……”面纱男急急地抓起地上的牌,一溜烟跑进教堂消失了。
我们莫明其妙地对望一回,吕天海无奈地道:“别管他了,走走,我们吃东西去,我饿了。”
我也有同感,虽然晚餐吃得并不少,但今天晚上能量消耗得也不少啊。
晚上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换下那身又湿又沾满泥巴的衣服,艳艳屁颠屁颠地跑来问:“姓吕的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丫头有事瞒我,便道:“他全说了,你也老实点招吧。”
艳艳咬牙道:“原来他这么不守信用,我明天要他好看!”
我假装生气道:“我现在就要你好看。”
艳艳赶紧道:“是他逼我说的嘛,你也知道他那么高大,我这么弱小可怜,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该死!问了这半天,我仍是不得要领,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出卖了我什么?当然这不能让她看出来,我继续板着脸道:“他怎么逼你了?”
艳艳忸怩地道:“你就别问了。”这时智丽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哈哈,我看见了,就一包薯条啊,柳柳你看她桌子上那包,还没吃完呢。”我定睛一看,艳艳桌上果然有一大包薯条,正是吕天海最爱吃的那种。这真是耻辱啊!
我顿时气得眼冒火星地瞪着她,艳艳忙道:“是他逼着我收下的嘛。”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最好把事情的全过程交代清楚。”
艳艳终于在我的利爪下屈服,一五一十地招了。
今天傍晚,吕天海在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