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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先签收吧”,昌珉催促道
送走了货物运送公司的人,校长也从卧室出来了,全家人开始围着那个大箱子转,我站在厨房,手里拿着吃的,远远的看着他们,心说,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问我不就行了,还需要如此研究。
“这是什么东西,郑允浩,别告诉我,你在这里面?”在中说着,抬起脚踢了踢那个大盒子。
我紧吃了两口饭,在厨房大声喊了一句,“我在这里呢?在中”
在中吓了一跳,看我从厨房出来,冷冷的瞪了一眼,那意思就是,‘没事干你躲去厨房干什么,不想看见我么?’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昌珉兴奋的说道,“在中哥,这一箱子都是礼物,里面大大小小那么多盒子,哇,允浩哥还真是浪漫,哥,你要是不想要,给我,我要”
昌珉打开盒子看到那么多的礼物,口水都留下来了。
“别动,谁让你打开了,晚上我带回家”在中不高兴的对着昌珉说道,同时偷偷的示意我,嘴角的饭渣。
“在中,你看允浩对你多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允浩借钱还要给你买东西,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我儿子骗到手,然后拿着他的钱跑掉啊”小妈说着,狠狠用手在在中脑袋上敲打着。
在中在沙发上歪着身子,缩着脑袋躲闪着,边挣扎还边不满的说,“我呢?我不是你儿子么?”
我坐到在中旁边,悄悄的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背后,看着这两个战斗的母子,似乎我不可能去帮助谁吧,这样的闹剧在我们家时常上演,其他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尤其是校长,静静的坐在小妈旁边,喝着昌珉刚刚递过来的茶水,看着教育杂志,完全不受干扰。
“你是我哥哥的孩子”小妈理直气壮的说,
“噢,这会就不承认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你儿子欺负的么?”
“我只是看到你对允浩的不好,总是不理他,也不和他亲密,不关心他……”
“我这么不好,就不要让你儿子缠着我”
“你,你,老公,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噢,”校长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中啊,婚姻呢?其实是一种责任,正如你所说的,允浩纵使是十恶不赦,既然他现在在你身边,你就要负责任,对他负责任,主要呢,也是对社会负责任,你想,如果你不管他,放任他到社会上去,那对社会是多大的伤害,他不伤害你就要伤害其他人,伤害整个社会……”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儿子呢?我怎么了?”我委屈的嘟囔着。
我的话刚刚说完,校长忽然看着在中的神情迅速愣了一下,随即又镇定的说,“允浩,你和在中来我房间一趟,昌珉和你妈去准备饭菜,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嗯?”我和在中相互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不知道校长突然间让我们去房间干什么。
进了房间,我和在中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校长,校长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在中对我使了使眼色,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什么事情啊”
“嗯……这个呢……是这么回事”校长吞吞吐吐的哼唧了半天,指了指在中,“是不是以后出门都穿戴整齐一点,包括来家里”
“嗯?”我和在中更加感到不知所措,什么意思啊,在中穿的不整齐么?很整齐啊,我也穿得很好啊,不是什么奇装异服啊。
“宽大的衣服最好不要穿”,校长说着就递过来一件衬衣给在中,“这是你妈上个礼拜给你买的,正好还没有给你,先穿上吧”
校长的话刚刚说完,在中似乎就敏感的意识到了校长指的是什么,他的脸一下就红了,慌乱的揉戳着他身上的T恤,迅速将衬衣穿上,紧张的将领口的口子都扣上。
“主要,主要是你妈毕竟是女人,让她看见不太好,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们也不要误会”,校长进一步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想到校长非但没有嘲笑我们,而且还主动帮助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而让我们更加始料未及的是校长随后的行为,他非常严肃认真的将一个包装整齐的东西递给我,“这是几本书”
“书?什么书啊?谢谢爸”我说着就要拆开看,谁知校长十分迅速的阻止了,你和在中回去再看吧,现在看不太适合。
“哦”我心想,怎么这么奇奇怪怪,“没事了?爸”
“噢,没事了”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校长点点头,就在我和在中转身出卧室门时,校长十分郑重的说道,“其……其实,我还有点事情问在中”
“什么?”我看了一眼校长,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了卧室,我十分好奇校长到底有什么问题要问在中。
“你们……你们使用……安全套么?”
“咦?不……不怎么用”
“书上说,这样不太好”
“我……只和他而已”
“你妈不是说允浩出去乱搞么?”
“没……没有”
“在中,你……要小心点”
“嗯”
我想,在中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想到他和校长会有这样的谈话吧。那样一个具有极深传统观念的教育工作者,说出这样的话时是何等的尴尬和无奈,但是为了他的儿子,他还是说了。
等我和在中在回家的路上拆开校长送我们的书时,我才知道,那些都是一些关于性爱的杂志,校长似乎连包装都没有拆开过,他一生清心寡欲,为人正直严肃,可他却为我和在中去买了那些他一辈子都不会,也不想去看的东西。
Bamna家里的事情终于解决的差不多了,她说为了表示感谢想请我吃饭。我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吧。但是碍于在中,我实在不想再在那样不知情的情况下和Bamna单独见面了,毕竟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太多的误会吧。其实我想,Bamna也一定知道我和在中的事情吧,可是她并没有提起邀请在中来一起吃饭这码事,所以我也不好擅自主动提出,或许她并不想见在中吧。不得已,我就说,既然是吃饭,来家里吃也一样,希望她可以来我们家里做客,反正她还没有来过,趁此机会来认个门。谁知,Bamna同意了,爽快地赴约,这倒是我真的倒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当天晚上,我就把Bamna来家里吃饭的事情和在中说了,在中没说什么,只是说自己那天或许不一定能早回来,希望我和Bamna可以愉快的进餐。一开始我以为他生气了,可是似乎并没有,因为我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没有看出有不开心的迹象,于是我就简单得相信了。我想,或许在中也觉得和Bamna在那种情形下见面比较尴尬吧。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提这么一个建议了,还不如在外面吃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你一个人么?允浩,家里布置得很漂亮”,一进门的Bamna就开心的夸赞道。
“谢谢,在中律政部事情比较多,今天不一定能按时回来,我们不用等他,他刚刚已经来电话了,让我们自己先吃”,我给Bamna沏了一杯咖啡。
“那我就不客气了”,Bamna说话的同时就站了起来,向着厨房走去,“你想吃什么?我来做,我们边做边聊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来你是客人,应该由我来做,可是你也知道我这手艺,实在是……”
“你就别客气了,说好是我请你么?”
“那就辛苦你了 ”
我也实在不好干坐着等吃饭吧,我将袖子挽起,将手上的两枚戒指脱下来放在厨柜的旁边,准备帮着Bamna做些简单的辅助工作。Bamna笑着看了看我,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她脸上的笑容似乎看起来很幸福,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幻觉吧。我们两个就这么在厨房边做饭边聊天。
“允浩,我的减肥计划再次失败了”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成功”
“昨天晚上又吃了那么多东西,还吃了好多肉。”
“是啊,你让老虎不吃肉,怎么可能呢?”
“唉,你说我,长相也不行,引以为自豪的身材也没有了”
“林黛玉倒是长相好,那一天三病的也让人受不住啊”
“哈哈哈,你倒是很会安慰人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整天的喊着减肥,你胖么?”
“允浩,你变了”
“人都会变吧”
“你幸福么?”
“……嗯”
“因为在中么?”
“……嗯”
“允浩,我去了国外那两年,你想我么?”
“……”
“我很想你,其实……”
Bamna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中突然回来了。我不知道在中为什么突然回来,或许真的是恰巧忙完了工作,也可能真的就是想看看我是否又欺骗了他。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原因,他是凑巧也好,他是故意也罢,这件事本身对于我,对于在中,对于Bamna来说,想要避免实在是不太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
Bamna和在中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我就出了厨房,因为那里实在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展示才能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在中为难。
其实,从上次我和在中差点分开之后,我就想了很多,在中站在如今这样的位置上,能够如此行事,实在也是最好的方式。他是一个男人,就算是真的想和Bamna来争抢我,他也不可能当着Bamna的面大吵大闹,那不是他的风格,那也不是我想见到的局面,可是我清楚得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我们那么亲密的时候,我想,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我一个人无聊得在客厅看电视,心里却在想着在中和Bamna会谈论什么呢?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当然”
“想不到允浩在乎了那么多年的人原来根本就不信任他”
“你喜欢允浩吧,所以你才会这样说”
“是,我是喜欢他,起码我敢堂堂正正的说出来,不像你这么没有胆量”
“爱情不是有胆量就能拥有的,否则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金在中,你不觉得你过分么?我可是丝毫看不出来你对郑允浩的好,你从来没有像他重视你一样重视他,甚至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对他的关心”
“我只是觉得两个男人没有必要那么粘糊”
“那又何必要爱”
“你有爱人的权利和自由,我自然也有”
“你怀疑允浩?怀疑他和我在一起,所以突然回来,就是要看看允浩会不会欺骗你?”
“我怀疑他就等于否定我自己,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金在中,你爱郑允浩么?”
“……”
“不在乎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我要是不在乎他,我会跟了他这么多年?我要是不在乎他,我会让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要是不在乎他,在我远离他的时候,连卖血都想活下来去见他一面?”
……
那天晚上,Bamna突然说临时有事不能吃饭了,我想开车去送她,可是在中一直在背后拉着我的手,于是我也没有开口提这个茬,她就那样走了。
其实,我心里有感觉,Bamna和在中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和他们在厨房的交谈有关系吧,否则她不会离开的这么突然。我想,这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吧。就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给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和心理都带了冲击,失去了对我的希望,对于Bamna来说,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将Bamna送到楼下,返回到家里,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在中。我轻轻地走过去,拥住他,抚了抚他的头发,说,“刚才就想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很晚才回来么?”
“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在中赌气地说,“多美好的一个晚餐,就被我破坏了”
“我哪有?”,我亲了亲在中的脸颊,“生气了?刚才不是我也没有去送她么?”
“如果我不拉着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和她一起走?”
“天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我送送她也不为过吧”
“她对你没有死心,以前你们就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打算回到她的身边”
“这……”我本来想说,这是从何提起呢?我和Banma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又怎么能涉及到旧情复燃呢
结果我的话还没有说,就那么一犹豫,在中就霸道的说,“我不准,我不准你回到她的身边,我不准你和她再见面”
“我们毕竟是朋友,她家里出了事情,我总要帮助她吧”
“公司的事情,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我不准你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们没什么?”
在中大叫了一声,“什么没什么?”
我被他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现在没什么不代表以后没什么?日久生情,你没有听说过么?她就是要抢你,她凭什么和我抢,我认识你多少年了,她才认识你多少年?”
“三年”
在中气的从我身上挣扎开,野蛮地将我推到沙发的靠背上,将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揪住我的衣领,吼道“谁让你回答这个了,你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