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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此刻,在中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郑允浩先生或是金在中先生么?'
“我是金在中”
'金先生,您好,实在对不起。本来我应该准时来接你们,可是我们在带团旅行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您放心,我们此时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们”
'大概一小时左右'
我一把抢过电话,“一个小时?你要我们两个在这里傻等一个小时”
'怎么是傻等,你们可以在附近随意逛逛,一个小时后准时在机场出现,OK?'
“喂,喂”,我还没有答应什么,那个女人就已经果断地挂了我的电话。
之前的慌乱和烦躁,如今都在这一刻转化成怒火爆发了出来。这个女人居然敢挂电话,什么服务态度,明显就是吃准了我们没有办法反抗么,气死我了,我刚准备举起电话来摔在地上,突然间想起,这可是唯一可以和旅行社联系的工具,于是又装腔作势了一下,顺手将手机装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气呼呼的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手却被在中轻轻的抓住了,他晃了晃我的胳膊,有些讨好的笑着说道,“生什么气啊?”
“我不应该生气么?”
“又不是不来了,不就是晚了一会么?别生气了”,在中说着,用另一只手挠了挠我的脖子。
“这是什么态度么?没见过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旅行社,这么不负责,我们是第一次来么,什么都不知道,将整个人都托付给他们了,居然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幸好我也在,如果是你一个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这算什么,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你生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怕我出意外?”
“你觉得我在这发火是吃饱撑的?”
“傻瓜”,在中说着,用两只手揉搓着我的额头,“别皱眉头,难看死了”
“我没事”,我一手拨开在中的胳膊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在中有些生气的说,但下一瞬间,他就又耐着性子说,“干什么?允浩,抱抱我”
我没有犹豫的伸出手来环住在中,叹了口气说,“我没想向你发火,对不起”
“再敢说句对不起,信不信我现在就非礼你”在中说着,淘气的用两根手指来回的戳着我的肚子,“小气鬼,笑一笑……”
我毫无力度的呵斥着他,“别闹,在中”,说话的同时,我却听见了在中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饿了,在中?”
“嗯”在中可怜兮兮的点着头。
“活该”,我心说,这能怪谁,他从上飞机就开始睡觉,我不光把我自己的饭吃了,就连他的那份也吃了,他自然会饿。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忍忍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在中说着,望眼欲穿的盯着我,“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那你把我吃了吧”
“这还用你说,要是能吃我就早吃了,”在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是吸血鬼多好,有两个长长的牙齿,扑哧一下扎到你的脖子里,多美味啊,可惜了……。”
“你看过电影吧,你看人家是怎么对待情人的,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对你不好?吃了你,你变成了鬼。我,你,当代的人鬼情未了”
“你就抽吧,布拉格风大,小心抽死你”
“那可就是人鬼殊同了”
我不再听在中的胡言乱语,随意的朝着周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机场,各种各样的foreigners,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似乎对我和在中打打闹闹、搂搂抱抱这样的亲密行为,根本没有人去理会,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无意间瞥见了机场外面的夜景,我转念一想,随即贴着在中的耳朵说道,“别扯了,想不想到外面去逛逛”
“想”在中腾的从我怀里出来,像个孩子一样,闪烁着两个大眼睛,那欢喜雀跃的光芒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禁感叹,多么孩子气的情人啊,总是有办法第一时间让我将刚才的那点不愉快遗忘的干干净净。我们简单的将行李寄放好,不亦乐乎的从机场出来,重新恢复到了之前那高涨的情绪,像两个刚刚来到地球的外星人一样,眷恋的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布拉格的鲁济涅国际机场位于郊区,想必与市区的建造和特色区域建筑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仅是这样,也已经深深地吸引了我和在中。布拉格的夜晚,真的很美,到处洋溢着与韩国不同的城市气息。略为狭窄的城区街道,街道两旁的树木有些歪歪斜斜的倒在草丛中,显得与自然特别的和谐,普遍不高的房屋参差不齐的坐落着……
明明是一起从机场出来的,可是在中好几次都不自觉地从我的束缚中逃脱,在我略微前面的地方走着,东瞅西看的,唯恐遗漏掉什么新鲜的东西,一会儿叫我看这,一会儿叫我看那,一会儿催促我快点,一会儿又嫌我走得太快。我被他那喜悦的神情感染了,我以为我的心情比他平静了很多,可是我并未意识到,其实我的脸上从始到终都挂着淡淡的微笑。
两个人的生活,想要长久的维持下去,必然就要有两个人最恰当的位置,我不能否认,这么多年来,我和在中都在变。在爱情的诱惑之下,我和在中都不惜一切代价的将我们各自的棱角适当的磨掉,努力的去走到属于我们的位置上,扮演好我们各自的角色。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相处之道,一张一弛,一个主动的给予,一个主动的接受,我觉得很满足,只是这样静静的跟着他,随意的任凭他摆布,不停的注视着他的举动,不假思索的听着他的唠叨……
“快点,郑允浩”在中回头又朝我喊了一句,脚步也自然停了下来。
我再一次紧走了几步,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大声的说,“小心点,走那么快,等一下走丢了怎么办”
在中甜甜的笑着,眼睛毫不顾及的一直看着我,他的手悄悄滑过我的掌心,举起我们十指紧扣的手说,“你不是拉着我呢?”
“幼稚”,
在中霸道的说,“抓紧我,郑允浩”
“知道了,大律师”,我直接将手硬是插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从那以后,在中始终兴奋不已,但不论他再如何调皮,我们都一直十指紧扣,从一条小街穿到另一条小街,毫无理念的感叹着新鲜的环境,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偶尔有路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两眼,但是我们不在乎,甚至主动的点头打招呼。
布拉格年代久远的小路上,很多古式的方砖已经有些松落,甚至断裂,在中总是刻意的要从这有些不稳的地砖上踩过去,停留一两秒钟在高低不平的它们上面打转,我又一次迫不得已的停下来,扭头,对扯着我的胳膊远离我的在中说道,“你到底走不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中就迅速的从方砖上蹦了下来,同时说了一句:“走”,人已经再一次贴在了我的身旁。
我和他莫名其妙的开始大笑。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坠落。 我想,他笑了,这是幸福的笑吧,我带给他的;是否我也可以奢侈的认为,这种笑,只有我可以带给他,我告诉我自己,一定是。
“金在中,你几岁了,上窜下跳的”,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妒嫉我年轻,是吧?”
“妒嫉?好像是你年龄比较大吧”
“可是我看起来比你小好几岁”,又露出他那习惯性的无辜和无比纯真的表情
“自己总结的吧”
“不信我们可以来个问卷调查”
“那你就彻底没希望了,”我挥舞着拳头说,“你有多少调查表,我就负责填多少”
“你这一生就打算致力于暴力运动么?”
“这还不够么?”
“等等,刚才你在干么?干么给他钱?”
“那个乞丐很可怜啊”
“你给他韩元,他怎么花,是不是还得到银行一趟啊”
“那我去要回来”
“乱博爱”
不知不觉地,我和在中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其实,我们不知道,现在的我们已经距离机场很远了,更不幸的是我们也完全不记得机场该如何才能回去。再次打电话和那个接待我们的工作人员联系,幸好很快就联系上了,那个女人虽然有些不满意我们的到处乱跑,但还是详细的听取了我们的描述,在准确地知道我们停留的地点后,警告我们不可以再多走一步。
我和在中无聊的停留在一个街边的路灯下,看着对面那几个小孩子正在欢快的玩闹着,我对着在中说,“唱首歌吧,金CD”
“OK”,在中说着,将一只手臂搭在我的头,“你点吧”
“就来你最拿手的吧”
在中一边唱一边以我的头为中心开始转动,“……”
我两眼冒金,头晕脑胀,实在是忍无可忍,将来回转动的在中一把揪到怀里,“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在中开始沉默。
“怎么不唱了”,我轻轻的用头抵着他的肩膀问道,“没说不让你唱歌啊”
“CD不转,怎么能发出声音来”
“你……”我故意的用劲夹了夹他的身体,无话可说,“……。你可真是一块活宝”
“允浩,你看对面那个小孩多可爱”在中指着对面说道。
“嗯,像个小天使”
“我不像天使么?”
“你?恶魔一个”
“我哪里像恶魔了?”
“你知道小妈为什么吃斋念佛么?”
“难道和我有关?”
“小妈说,自从得知我落入你这个恶魔手中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开始吃素,希望可以保佑我平安”
“那你走啊,你离我这么近干么?”
“我又没说恶魔不好,你急什么”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打算让我自动离开,好让你在布拉格这里另觅寻欢,开枝散叶”
“我还开花结果呢,”我狠狠的瞪了在中一眼,“看那些小孩玩得什么啊,那也能算是跳马,我给他们示范一下真正的跳马,”
“你要和那些小孩去玩?”
“和他们玩什么?你过去当马”
“我?”
三局两胜的猜拳过后,在中不情愿的耷拉着脑袋朝着前面走去,嘴里念念着,“也不知道谁是恶魔?”
在中站到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弯下身子,我正准备启动身体助跑跳过去的时候,在中忽然腾的又站了起来,大声地喊着,“允浩,你看”
我凑上前一看,在中手里拿着几张卷在一起的捷克克郎,“哪来的?”
“捡的”在中指指地上,“我刚才一弯腰就看到了,真是神奇啊”
我和在中一激动,将那个接待人员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兴高采烈的在附近的路边摊上寻找吃的东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欢喜的来到一个大婶身边,据我估计,大婶卖的应该是一种类似烧饼的食物,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当然不清楚。
一股脑将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大婶,大婶伸出两个指头,表示只能够买两个,无所谓了,这对于在中和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在中眼里冒着贪婪的目光,迫不及待的从大婶手里接过烧饼,我迅速的抓住他的胳膊,探头张口,一气呵成,从那个烧饼上咬了小小的一块,边嚼边说,“有点烫,你慢点吃”
在中拍开我的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婶继续做着第二个烧饼,大婶的手很熟练,半分钟左右就做好了,我礼貌性的鞠了个浅浅的躬,接过烧饼,转头看我身边的在中,他手里的烧饼已经空空如也。
“你这么饿?”
“废话”
我将我手里的烧饼递给他,“那快吃吧”
在中不客气地接过来,边吃边说,“看在你对于这个钱也有贡献的份上,勉强给你四分之一吧”
“吃你的吧,看着都不想吃”
“你真的不吃?”
“嗯”
“要不吃一点吧?”
“你烦不烦啊”
“不吃算了”
“要不给我吃一口”
我的话刚说完,在中就将最后一口烧饼放到了嘴里,含糊的说,“没了”,快速的咀嚼着,差点呛住了。
“慢点”,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在中悄悄地指了指大婶烧饼旁边,大大的托盘上摆着若干碗的汤,“允,我想喝那个汤”,
“我们没钱了”
“你去和那个大婶沟通一下么?”
“我?”
在在中无比可怜和乞求的眼神怂恿下,我再一次冲锋陷阵,试图和那个大婶进行沟通。事实证明,完全不可行。我索性将自己会的英语都胡乱的讲了一通,光是“can you speak English?”就问了大婶三遍,反正她也听不懂,她说着或许是捷克语,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各自说着自己的话进行着所谓的交流……在我的张牙舞爪的掩护下,在中在我身后偷偷的拿了碗汤喝着,还不忘提醒我,问问大婶名字,“what is your mane?”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