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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更猛烈了,她的动作更夸张了,充满了野性,人群霎时跟着亢奋起来,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像触了电似的摇晃起来。
林子睿一直很欣赏她,喜欢她的聪明、柔媚、多愁善感。这次来海南采风是他精心安排的,这几天她总是有意回避他,他有点打算放弃了:“我是个有身份的绅士,总不能像那姓赵的流氓吧。”可眼前的梁清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闭上眼睛完全沉醉了,这段时间整天坐在电脑前敲得手指都麻木了,真的该好好释放一下了。她深深沉溺在忘我的疯狂中,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喝着酒,看到她丰腴扭动的身体,像埃及艳后一样让男人们为之倾倒,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涌动的热流,扔下空酒瓶,他拨开了人群,伸手抓住了她的腰。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林子睿睁得大大的眼睛深处有一簇火焰,在镜片后面炯炯闪烁,好像要把她整个吞噬。
“我想要你!”他贴在她的耳畔坚决地说。
没等她清醒过来,他已经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了楼上。
一进房间,他就抱住了她。她怔怔地看着他,梦游般地问:“你要做什么?”
“莋爱!”他用了个恰如其分的词,他很自信,他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跟他上了床,都会为他疯狂。
“莋爱?”
林子睿儒雅的气质一直以来都让她尊重。她疑惑地看着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不再说什么,动手解她的纽扣,酒意涌了上来,昏沉沉的梁清没有挣扎,像一具牵线的木偶人,被他脱光了衣服。
“噢,好一个性感的黑美人!”当她整个呈现在他面前时,她听到了他的赞叹。
躺在床上她想:“我还欠他的人情。”
他用力吻住她嘴,脱掉自己的内裤,她使劲闭上了眼睛:“就算还他的人情吧。”
他的舌头冲进她的嘴里,一股清香的气息顺着她的喉管,一点点地渗入。她的双唇像花瓣一样张开了,他的舌头开始柔软地旋转,手顺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地滑下去。
“喔……”
他怜惜地捉住她发出呻吟的小嘴,她贪婪地吮吸着他嘴里的芬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呼出这般醉人的气息。
全身的血好似逆流一样向体外喷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升腾、升腾。
“噢……”身体处于欢愉顶点的梁清抬起头来看着林子睿,“我在哪?在天堂吗?”
他感到了,来自这个女人身体深处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火辣辣地、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他的身体开始爆裂,他发出了雄狮的吼叫:“啊、啊……”
男人叫床对她来说真的不可思议,尤其像林子睿这般外表儒雅的,她在半惊半喜中迎来了高潮,与此同时从她心底里涌出一股蕴藏已久的力量,一下子开启了她从未开封的情感——她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他用力抱住了她,两个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终于他们一起攀上了快乐的顶峰。
起风了,窗外海浪不停地拍击着岸边的礁石。
梁清和林子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还好吗?”
林子睿感觉到了,从她眼里溢出的温柔抚摸着他。她无言地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就算她的回答一定是“Yes”,可她仍然不想用语言来表达。
“喜欢我吗?”
他追问。她把头慢慢移向枕边,神情开始模糊,略带惆怅。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我感觉这样很不好。 ”
“什么?”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和你做了这种事后,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我,和你莋爱让我失掉了理性。”
所谓失掉了理性,不就是满足到了极点吗?林子睿不解了,真搞不懂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那你恨我吗?”
“恨!”
“为什么?”
“我好像陷入了你的魔掌。”
“陷入的是我,”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脸上,“我已经被你迷住了。”
她捂住了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她抽搐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心疼地搂住她,吮吸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呢喃道:“对不起,我是说……”
梁清推开了他,哀怨地说:“可我,我有一种犯罪感,觉得对不起她。”
“这不能怪你。”他知道她是指对不起冯婉秋。
他委屈地长叹了一声:“唉,是我不好,可也不能全怪我呀。”
“怎么?”她泪眼迷蒙地问。
“她有病,我们已经好久不做了。”
“什么病?”
“她的子宫摘除了,她已经没有要求了。”
“她好可怜。”
“你知道吗?”他突然抓住她的肩头,“这么多年来,每晚,我都是靠自慰……”他说不下去了,指甲深深嵌进了她的肩胛。
“啊……”她疼得大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吻着她已经渗出血丝的肩头,泪水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将头扎在她的怀里。女人与生俱有一种母性,这个男人给她的爱唤起她万种的柔情:“呀,我的大男孩。”
她的心底涌出一种母爱,她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背上滑动,他的身体顺着她手指的滑动,颤抖起来。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年轻了,从他的喉咙深处释放出一声叹息:“小妈妈。”他紧紧地抱住她,哭了。
她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滑动。许久,他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好像是我的妈妈,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抚我。”稍许,他接着说,“我是一个弃儿,从小没有母亲,是大山将我养大。”
“你真的好可怜呢。”
她滑动的手指有点颤抖了,却没有停下来。
“我爱你!”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里燃着一团火,“清清,你相信吗?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爱这个字。”
他的声音又哽住了。
“我相信!”泪水再次从她眼里涌出,她扑在他的怀里,从心里发出一个声音。
“子睿!我爱你!”
“清清。”
“子睿。”
他捧着她的头热切地说:“你能理解我吗?我是一个男人,我有事业,我需要激情,我需要不断追求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刺激,我需要在我的生命里不断注入新鲜的活力。你理解吗?”
“我懂!”
“你真是个好女人,你身上具有最典型的、女人与生俱来的怜爱心。”
“是的,我同情所有的弱者。”
“我真幸运,遇到了你。”
得到了一种释然,他们紧紧相拥着沉沉地睡了。
梁清做了一个梦,一个娇小的广东女人,躲在一片芦苇丛中,哀怨地望着自己,看不清她的脸,但梁清知道那一定是林子睿的妻子。而林子睿却浑然不觉,径直从她们面前穿过朝前走去,留下梁清和她。
“等等我,子睿,等我。”
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到海潮的声浪,她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抽身下床。
我错了吗?或许我没有错,爱可以包容一切。她想:“我必须告诉自己,我比别人爱得更深,才可以原谅自己做了‘第三者’。”
拉开阳台的门,大海的气息扑了过来,涨潮了,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沐浴着月光、海风,梁清感到无数小精灵般蓝色的小花在燃烧、在自己的肌肤上舞蹈。
第五章 一场爱情一场梦
东方宾馆豪华的八楼大厅,云集了广州各界的名流。两个月的拍摄,一个月的后期制作,再加上宣传发行,电影《逝去的爱》终于推出了。首映式上,宣传部长的祝酒词把整晚的酒会推向了高潮,部长走后梁清就被余津津隆重推出了。一时间,过来碰杯道贺的人让她应接不暇,才一会儿的工夫她的手袋里已经装了一叠名片。好不容易把这一轮小高潮应付过去刚要转身,就见黄茹朝她走来。
“哇,梁清,你今天太美了。”
“谢谢。”
梁清微微一笑和她碰了一下,调侃道:“怎么荣升大主任也不请客。”
从海南回来不久,姓赵的就被出版社解聘了,黄茹接替了他的位子,梁清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请,一定请。”
黄茹的脸上溢满了笑。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林子睿和梁清的海南之行,让她感到梁清和林总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了。
“怎么?林总怎么没来?”梁清问。
黄茹调侃道:“北京的大人物今天从欧洲考察回来,转道广州下榻‘白天鹅’,省里出版界的头头们都去了,林总和社长岂敢不去?”
林子睿不来参加今天的酒会,梁清有点失落,女人就是这样,总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心爱的人。几天前他和自己说好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今天也要来参加《逝去的爱》的首映式。可那个大人物是从天子脚下来的,当然是天大的事了。
梁清兀自叹息:“唉,今天是特意为他打扮的。”
自从有了林子睿的爱情滋润,她的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挺直的鼻梁上那双黑亮微翘的眸似流星般闪烁。Farrago的乳白色针织无袖衫、Juice的黑色长裤、意大利黑色软牛皮鞋,他送的芬兰紫水晶项链恰到好处地嵌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更显雍容华贵。
黄茹由衷地说:“梁清,你的剧本写得很感人,尤其是我们女人看了,真的要掉眼泪。”
大概是林子睿没来的缘故,梁清不免有些惆怅:“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可男人就不同了。”
看到刚从一群记者中突围出来的余津津向自己招手,梁清对黄茹说了声“失陪”,就朝那边走去。
余津津今天的着装和梁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仍然是张扬的红色,在香港定做的红底金丝绣花旗袍,衬托着她那张白皙冷艳的脸。虽然她不喜欢男人,但她很善于交际,在所有的社交场合,她都能八面通达,她懂得在这个以男人为主导的社会,如何让男人为她所用。
岭南娱乐频道的主任走过来说:“余大导演,你神通够广大的,连部长都请动了。”
她得意地举杯一笑道:“哪里,哪有你这个大主任的神通呀,听说你今年的广告收入又在上升。”说着她做了一个点钞票的手势,“只有这个才是‘硬道理’,哈哈……”
“言之有理。哈哈……”他和余津津碰了一下杯,会心地笑了。
余津津不喜欢和年轻的女主角在一起,冲出了记者的重围,她马上招手叫梁清过来。
“喔,余大导演,恭喜呀,片子拍得不错嘛,肯定卖座。”
“谢谢,借你吉言了。”
“余姐姐。”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走过来和余津津打招呼。
“丽丽,你瘦了,”高大的余津津亲热地捏了一下她裸露的肩,“不过更性感了。”
见梁清走过来,余津津笑盈盈地和她干了一杯。
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赶紧走过来,余津津和梁清又各自拿了一杯酒。
“津津,只有你才能使今晚的酒会生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打着哈哈向她们走来。
余津津嫣然一笑向他伸出了手:“喔,王总的嘴巴总是抹了蜜糖,听说你们公司的股票要上市了,我下部电视剧可要找你赞助了。”
“哪里,上市还早着哪,赞助嘛,凭你余津津的魅力还用得着我这家小公司吗,哈哈……”
“王总,”她赶紧拉过梁清,说,“我介绍一下,我们这部戏的大编剧。”她故意夸张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新近女作家梁清小姐。”
“你好,”王总握了握梁清的手,“认识你很荣幸。”
梁清微微一笑,递上自己的名片,“我也很荣幸,认识王总这样成功的企业家。”
“余导,梁小姐,祝你们成功。” 一个圈里的同行过来打招呼。
“谢谢,”余津津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影视频道正热播你拍的电视剧,不错嘛。”
寒暄了一会儿,梁清赶紧把余津津拉到一边,说:“余导,你这么介绍,太夸张了吧。”
余津津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道:“这就叫‘炒作’。不炒能红吗?不炒能出名吗?干我们这行的首先要学会炒作自己。”
“噢,方董……”余津津眼睛一亮笑得更灿烂了,她亲昵地附在走过来的方董耳边说了句什么。
方董突然大笑起来,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好你个余津津,哈哈,真有你的余大导演,哈哈……”
“方董我给你介绍,北京来的靓女作家,梁清小姐,你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呀。”
“方董你好!” 梁清递上了名片。
“今天这样的场合,你一定要超水平发挥,把自己推出来,在上层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