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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车的陆毅紧绷着一张脸没回话,宝儿见状更是着急又不安。
“陆毅,我真的不是故意笑它的!我都说对不起了,你就帮我跟它说一句好话嘛,不然它若真的绝食死掉,那不就是我害死它了!”她急着拉拉陆毅的衣袖。
“也是有方法啦,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什么方法啊?”她赶忙问道。
他仍是绷着一张脸没有笑容。“这家伙喜欢亲美女……”
“亲……?”宝儿惊恐的看着那只正好转过头来的变色龙。天哪!从小到大,她可是怕死了这种多脚的小动物,用手碰它都不可能了,更何况要亲?当它那双小眼睛似乎正诡异的瞧着自己时,她感到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此刻全竖立了起来。
“能不能换别的方法啊?”她颤抖的问。
他耸了耸肩。“那就看你的诚意了。”他脸朝向窗外,似乎也不愿意和她多谈。
连陆毅都不高兴她这样对他的小宠物,看来她是非赔罪不可了!宝儿咬着下唇心中挣扎良久。
“那……好吧!”她勉强忍住心中作呕害怕的感觉答应了下来。
瞪着那只变色龙,宝儿心里突然浮起一个画面,她亲过这只变色龙后,它会不会突然变成一个王子呢?但她瞧着它的小眼睛,呃……她想自己还是不要作这种白日梦的好!
这时陆毅转过头望了她一眼,突然将车子转了个方向,迅速停在路肩,他打上双黄灯之后,就趴在方向盘上失控的大笑起来。
宝儿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
她瞪着他颤动的背影久久不语。
车厢里沉静的气氛让陆毅终于收起笑声抬起头来。
“我不知道你怎会这么单纯……”
“是单‘蠢’吧!”她一说完后泪水马上从她低垂的眼眶里滑落。
陆毅见状脸上的笑容全失。“宝儿,我……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嘛!你别哭啊!”他手忙脚乱的伸手去后座拿面纸盒递给她。
她没有接下面纸盒,只是一味的掉眼泪,最后干脆双手掩住脸。
他神情十分紧张,赶紧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但她头垂得更低,完全不理他,这下子也叫他慌了。
“宝儿,对不起啊!别哭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啊!求你别哭了,对不起啊!乖乖宝儿,好不好?”他俯下头靠近她低声道歉。
宝儿仍捣住脸低头没有说话。
“不要生气了,我跟你赔不是嘛!看你要罚我什么都好,我都答应……”
“真的吗?”她可怜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别再哭了。”他轻声哄道。
“说谎的是猪头喔!”她倏地抬起晶亮的眼看他。
陆毅傻傻的瞧着她,她哪有生气呢,眼底那抹促狭的笑意浓得任谁都看得出她刚才根本没生气。
“好哇!原来你骗我!”他恍然大悟。
“谁叫你先骗我啊!”她嘟起唇笑嗔道:“这叫以牙还牙!”
“早知道我应该骗到你亲变色龙为止。”他笑叹道。
“你还敢说!要是我真的亲到它才知道你骗我,我一定恨死你啦!”宝儿皱着鼻头警告。
“这么会记恨啊?”他一手拖着下颚笑眼看她。
“当然,这是我的初吻耶!”她理直气壮说道。
眸中乍现一抹闪光。“说不定这也是它的初吻啊!”他打趣笑道。
“我宁可亲你也不要亲变色龙!”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一说出口之后,她立刻烧红了脸慌乱的解释着:“呃,我……我是随便说说……”
他侧着脸靠在方向盘上专注的凝视着她,眼神一眨也不眨,看得宝儿越发心慌意乱,粉颊更是红透到颈项。
“喂,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啦!”她愈解释似乎舌头也愈打结。
他终于笑了开来。“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又喃喃低语着:“至少不是现在。”
“你说什么?”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紧张他不知说了什么。
“说你脸上还有泪珠啊!你可以得到最佳假哭奖了。”他没好气的回道。
她晶亮的眼底还依稀有着残余的泪珠,令他既好气又好笑却也怜惜。想也没想,他伸出拇指轻轻的拭去她颊边的泪水。
他亲昵而温柔的动作令宝儿怔愣了片刻,她圆睁着眼呆呆望着他。
这一刻仿佛下了魔咒,两人的眼神胶着住,谁也无法挣脱。
陆毅缓缓降下脸,直到他的唇快要接近她的之际,这时突然冒出宇多田的“FIRSTLOVE”铃声音乐。
魔咒解除了。
“对不起。”陆毅回过神从腰际拿出手机。
宝儿也尴尬的望向窗外,急速的心跳仍然激烈的仿佛要挣出心口。
他在喂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直到几分钟之后他才又开口。
“还有事吗?……嗯……没必要……我不想再说了。拜。”
他迅速切断通话,车内有片刻的沉寂。
“你女朋友吗?”她想着话题要打破此刻的寂静。刚才在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又急又快又大声,虽然不清楚内容说什么,但是声音一听就知是个女孩。
“不是。”他简短的回答后就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喔。”她见他沉默也不再开口。
两人彼此陷入了自己的心事中,一直到了宝儿的家,谁也没有再说话。
'5'第四章
“哎哟!要死啦 ”
宝儿的房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宝儿迅速从化妆室冲出来,岳父岳万年也随即出现在房门口。
“妈!发生什么事了?”
“老伴,怎么了?”
当两人看到岳母许静文正以极度夸张的姿势横躺在地上之外,脸上更是恐怖的扭曲着,宝儿及岳万年不约而同的冲到许静文的身旁问道。
只见岳母脸色惨白的指着宝儿的背包。
“好……好……好大一只……四……四脚蛇儿……”她仍颤抖的不成声。
“四脚蛇?”宝儿不解的重复道。
“我刚才……帮宝儿整理包包儿,看到一只可怕的大四脚蛇儿……它呀,那双死眼睛猛对着我瞧儿啊!哎呀!真是吓死人啦!”岳母仍一脸惊惧的拍着胸口。
她立刻恍然大悟,大四脚蛇该不会指得是陆毅那只变色龙吧?但它怎会出现在这?
难道是趁他们说话之时偷溜进她背包?她二话不说立刻走到床前翻开背包。
“宝儿,你小心点,还是让爸来看看。”岳万年也大步走过去。
宝儿小心的找,终于看到宝宝正安静蜷缩在她的背包内袋上,丝毫不觉自己惹了什么大祸。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小心翼翼的捉起它,陆毅说过它是吃素,应该不会咬她吧中.岳母一见到女儿拿起那只可怕的大四脚蛇,马上花容变色。“哎哟!快……快点儿把它扔掉啊!要死喔!”吓得赶紧挥手叫女儿扔掉这种怪物。
“是呀!女儿,快把它丢地上,我找东西打死它。”岳万年看了也吓一大跳,立刻准备抄起家伙解决眼前的怪物。“爸、妈,这是一只变色龙啦!不是什么四脚蛇。”宝儿勉强撑起笑脸安抚道。虽然此刻她心里也怕的要死。“它不会咬人,我学长说它是吃素的啦!你们不要怕。”
“吃素?真的假的?真不会咬人吗?”岳母一听这怪物不会咬人,惊魂未甫的心渐渐定了下来,胆子也稍微回笼。“变色龙?哪来这种东西?”岳万年一听随即靠近细看。
它正躺在宝儿的手掌上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是闭上的,似乎懒得理这群爱大惊小怪又无知的人们。
“这是我学长去非洲带日来的宠物,可能不小心溜进了我的背包吧!”当时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无心注意他肩上的变色龙。
“就是送你回来的那位学长吗?”岳万年问道。
迷糊的女儿不但忘了通知他们去接机,也没请那位帮忙捡到护照又送她回来的学长进来家里坐坐,他们夫妻俩还因此好生训了女儿一顿呢!“那你赶快打电话叫你学长来拿回去啊!”岳母赶紧提醒女儿。
宝儿为难的看了岳母一眼。“我没有他的电话。”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粗心,竟然没有留下他的联络方式。
岳母马上垮下脸。“那现在怎么办?我没有养过这种东西耶,万一它在我们家死掉,我们要怎么跟你学长交代?”她已经开始担心,怎样才能完好无缺的将变色龙交回给学长,才不会对人家不好意思。
“既然是吃素,应该给它吃树叶就可以了。”她猜测说道。
“你去问问看别人,看看这只变色龙要怎么养才好啦!”岳母马上热心的交代着女儿:“这只变色龙可能是你学长特地要带回家养的,人家曾对你有恩,我们就不能失礼,不管怎样也要把人家的宠物照顾好,你若有机会再跟他联络上的时候,才好把变色龙物归原主啦!”
“你妈说得没错。既然这是你学长特地带回来的,那我们要负责养到好好的还给你学长为止。”岳万年马上点头同意道。“我现在打电话去问我朋友知不知道这东西要吃些什么。”岳万年随即兴匆匆的出去。
“我也去找个小纸箱给它躺,这样晚上它睡觉会比较舒服点儿啦!”岳母也毫不迟疑马上去准备。
宝儿见状颇觉好笑,刚才还吓得要死的两人,现在已经开始把这只变色龙当作客人来招待了,只因为它是陆毅的宠物,而陆毅是送她回家的“恩人”。
这就是她爸妈的个性,“有恩必报,有仇就忘”!宁可自己吃点小亏,也不要占人便宜。若欠人恩情,更是坐立难安,非要找个机会赶快报答不可。
望着掌中仍酣睡的变色龙,宝儿不禁想起那天陆毅的亲昵举动。当时他要干什么呢?
若不是那通电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天哪!想来她就脸色发烫,她从没有让男生碰触过自己的脸呢!当他那样轻抚着她时,她竟然完全不能动弹,仿佛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穴道一般,那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十分奇怪,到此刻想起来仍令她心儿怦怦直跳。
但后来他接了电话后就变得好冷漠、好难以亲近,那是她不曾见过的陆毅。
难道,他也像变色龙一样会随时变脸吗?
???
“给我瞧瞧儿,”岳母许静文操着一口上海软腔,对着女儿左看右瞧,最后绽出满意的笑容说道:“不愧是我生的女儿,打扮起来比中国小姐还漂亮呢。”
“妈,照你这样一说,我该把这身衣服换掉才是。”岳宝儿对着镜子打量着。
“做啥儿要换掉?这套衣服合你合得不得了,就像是为你订做一般,妈可喜欢得紧呢!”岳母满意的点着头。
“妈,我今天是去参加慈善晚会,又不是去参加中国小姐选拔,这套衣服不会太亮眼吗?”岳宝儿仍是皱着眉头,她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应酬。
为了今天的晚宴,妈妈一星期前便开始带她逛遍许多名牌专柜店,最后才选定这套CIORGIOARMANI的印花雪纺及膝细肩带洋装。这套衣服的特色在于今年流行的希腊式斜裁式的下摆,款款流露出不同于卖弄性感的俐落风采,很适合岳宝儿简单大方的美丽特质,但是因为雪纺纱的轻薄与若隐若现的透明度,使得她对于身穿这套略显风情妩媚的衣服参加严肃的慈善晚会有些迟疑。
“这就是你不懂台湾的文化啦!”岳母看着思想单纯的女儿笑道:“台湾人只要一出现在社交场合,管它是慈善还是什么东东,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最重要啦,不然一被别人比下去,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事啊!如果发生‘撞衫’,我看这件衣服恐怕只有被丢到衣柜里的分儿,永远都别想浮上抬面穿出去啦!”
“撞山?衣服跟撞山有什么关系?”岳宝儿啼笑皆非的问道。
“‘撞衫’你都不知道?你真是比妈妈还土呢!”岳母惊讶的看女儿一眼。“就是两个人都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啊!报纸上不是常常登说哪个女明星参加典礼又跟别人撞衫之类的事儿?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啦!”
“妈,您愈来愈厉害了,报上的消息您都比我清楚呢!”她忍不住笑道。
许静文来自浙江,就是所谓的“芋仔”,因为家境关系,妈小时候并没有读书,来到台湾后认识了大学刚毕业的爸爸,两人历经过多年的家庭抗争后,最后才结为连理。
为了不让爸爸没面子,妈利用晚上饭后的时间自修,后来等小孩较大时,她就去学校的夜间部旁听,从目不识丁一直到现在已经能轻松看报,偶尔还能写个文章去投稿,妈妈为爱情的努力与毅力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当然!我嫁给你爸都快三十年了,怎么说都该小有成就才是,虽然比不上你爸爸学问高,但是一般的听说读写可难不倒我。”岳母得意的说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们学历差这么多,不会有沟通不良或鸡同鸭讲的情况吗?”她摇摇头好奇的叹道。
当年她爸妈的恋史早从她妈口中不知说过几回。当年在某间冰室认识的他们一见钟情,本省籍的爸爸不顾家里强烈反对妈妈是外省籍,坚持只要妈一人,否则终生不娶,好几年后爷爷奶奶眼看劝说无望,加上其他孩子都早已结婚生子,最后也就放牛吃草随爸爸去了,这才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也是会有,但是我和你爸把它当作是生活中的乐趣,而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