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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其幸运,拥有那么好的女朋友,绝对是种幸福。想起康学琳,马刚满心温暖。学琳是个相当懂事的女人,她脾气出奇地好,总能让他在气急败坏的时候放缓神经;她遇事冷静、客观,对于他的工作更是给出诸多正面的建议,让他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她很传统、很中庸,不像林笑那么另类,也不像小敏那样爱得没有尊严,更不似阿凌那般冲动;她对每个人都很关心,却又不会过分,尺度拿捏得相当到位。因此,所有人都认为学琳是个难得的贤妻良母,这让一心闯事业的马刚无比满意。她会是一个将家庭、事业打理得有条不紊的好女人,有她在身边,马刚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老马,能不能打个电话去她们寝室,我想知道她好不好!”沈安然的话打断了马刚的沉思。
他没有拨打学琳的手机。因为她的作息时间向来规律,睡前与马刚通了电话,双方互道安好,她就会在十一点以前关掉手机。因此,他拨通了她们的寝室电话。
呤…呤…呤…
电话响了三声,没有人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下地接电话。此时已近十二点,阿凌用被蒙着头,任凭天皇老子,她也不起来,小敏和学琳相继被铃声吵醒,刚要下地,电话已被林笑接起。
她小声回应:“喂,哪位?”生怕打扰了其他人。
“啊…我是马刚。我…”他看了一眼沈安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沈安然立刻凑到电话旁边,听到里面是林笑的声音,也就放下一颗心。
“马师兄,你这么晚打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是找学琳吗?”林笑有点担心,再次压低了声音。此时学琳与小敏都已坐起来,学琳一听是马刚,急切地问了声“怎么了?”
“不,不,我不找她,我喝多了,打错电话,不好意思!快睡吧,我没事,没事!”马刚胡乱应付了几句,匆忙挂了电话。
呼……他深吸一口气,说瞎话真不是他的特长,才几句话就热得他一身汗。
“我看她好得很,你就别自做多情了。”
两个男人没再交流,马刚酒劲上来了,随便爬到沈安然的床上,很快进入梦乡。沈安然却再次点燃一根烟,痴痴望着对面的寝室,了无睡意。
“马刚说什么?”康学琳哪里还能睡得着,马刚知道她的作息时间,绝不会随便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对不起,吵醒你。马师兄说,他喝多了,拨错电话!你呀,可得管管他了,成天喝酒!”林笑摸黑走到康学琳床前,轻轻安抚她的手说。
“原来是这样,这个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学琳轻吐一口气,这个理由她可以接受,笑着看看床边的林笑,“快回去睡吧,你今天辛苦了!”别有深意的一句话,两姐妹心知肚明。
迷惑
周四这天,林笑一早拜托阿凌帮她喊到,吃过早饭就背着包包不知去向。临走时,只说下午肯定赶回来上《政治经济学》,因为她喜欢那个幽默的小老头。
大家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也就没再多问,上午只是一堂可听可不听的选修课,不过是赚个学分,不去也罢了。
林笑早早等在学校附近的公车站,希望早去早回,可伸着脖子盼了半个小时,一辆公车也没等来。她边等边骂:“这公交车究竟是国家的,还是个体的。平时用不着它,恨不得排个长队赶着来,这一旦需要它了,反而一辆也找不到,真是车到用时方恨少。”义愤填膺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广告牌,看着上面的美女笑得依旧灿烂。
嘀嘀…嘀嘀…不知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伙这么没公德,在那一个劲地按喇叭。林笑平生最恨那些有几个钱就趾高气昂、眼比天高的爆发富,因此狠狠地环顾四周,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嘀嘀…嘀嘀…又是几声烦人的车笛声。“林笑,林笑,这边!”哪里的声音,喊着与她相同的名字?又是一阵搜索,终于将目标锁定在街对面停着的一辆奥迪A6上。车窗半敞,从里面探出一张很是招摇的笑脸——田园!真是相由心生。
田园哪里晓得林笑的心思,仍旧执着地鸣笛。林笑无语问苍天,这人还真是一副大少爷架式,潇洒地向她勾勾食指,意思是叫她过去。她对着天抛了个大大的白眼,打算视若无睹,可那吵人的笛声再次传来,她双手握拳,对着地面说了句“找死”,便愤愤地顺着斑马线跑了过去。
“有事?”她懒得多费唇舌。
“林大小姐,这么早去哪啊?”田园倒是好脾气,好像完全听不出对方的反感。
“办事!”她尽显冷漠本色。
“等不到车?”他玩味地看着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林笑。今天的她恢复了素面朝阳,头发有些庸懒地垂过眼睛;天蓝色的T恤配磨白牛仔裤,胸前挂着一副墨镜,整个人看起来时尚且有活力;背后是一只白包双肩包包,脚上是白色休闲鞋,全身上下的唯一的修饰是腕上的一款白色大表盘休闲表,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里显得格外耀眼。看来,她真的喜欢素色。田园这些年来称得上阅美无数,可看到不按常理出牌的林笑,仍是不由心动。
“明知故问!”林笑一脸轻蔑,如果可以选择,她绝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
“那你准备一直等下去?” 如果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当你的司机,他在心里的后半句没有直接说出来。跟女生说话不能太直白,留半句才好进可攻、退可守。
林笑如此聪明,岂有不懂的道理,可他更该做的是陪在小敏的身边。无心恋战,她打算速战速决,“别忘了,有个更需要你的人还在等着!”强调的语气。戴上墨镜,宣告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林笑头也不回地走回公交站,刚巧赶上刚到站的车子,她轻快地上了车、拿出月票卡,走到最后一排,拣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田园活了二十二年,从来都是深得女生喜爱的花花公子,不仅习惯了女人的投怀送抱、暗送秋波,更是享受着被女人追求的快乐,哪怕是退一步说,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从没有追不到的道理。可一切放在林笑身上,全都变了样。她之前的种种尚且不说,只说昨天与今天的两次交手,田园已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先是让她迷得目眩神移答应了与小敏一事,再是一夜无眠、一心全在她身上,如今更是放下身价,像个傻小子似地巴巴送上门去想当她的司机,天呢,这是怎么了?
目送她转身、上车、刷卡直到落座,田园的心里夹杂着莫名其妙与怅然若失。他估计林笑不会吃他那套,更不会如其他女生般露出娇滴滴的表情,求他送上一程,可也同样没想到她会如此惜言如金、毫不留情地走开,到底还是有些伤自尊的。
经过昨晚的谈判,田园对林笑的感觉有了质的不同。如果说以前他对她的喜欢还只是局限于挑战高难度,满足征服欲的阶段,毕竟林笑当年在学校叱咤风云,从样貌到个性让所有男生提起高度兴趣,不少人争相追求,甚至还为此打赌,看最终谁会得手,他“情场杀手”田少爷自然不会久居人后,如此猎艳的事他肯定驾轻就熟,手到擒来,可林笑三下五除二将他踢出局,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当然,他没得手,别人也没好到哪去,看着一批一批的选手败下阵来,他也平衡许多,毕竟没赢也没输。
可现在,他的想法不同了。经过昨天那次接触,她迷人的身段、高雅的气质、优美的舞姿,让他甘拜下风的谈吐与智谋,再加上,那个让他恍惚的吻,当然,那个还算不上吻,可当她用蛊惑的眼、粉红的嘴说出“我相信你,我们一言为定”的时候,他几乎欲仙欲死。他愿意满足她的任何要求,而且心甘情愿。昨晚,目送她窈窕的身影离开,他在包间里沉醉了好一阵子,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感觉世界在旋转。
回到寝室,更是一夜无眠。他田大少有生以来第一次眼睁睁地等天亮,第一次厌倦那些女友深夜打来的*电话,那一夜,他心里想的只有那个美丽的倩影。
平生最早的一次起床,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在做什么。跑到女寝楼附近刚好赶上她一身轻松地往校外走。他看着她走到公车站,看着她左顾右盼,看着她狠踢广告栏,看着她喃喃自语,原来她是这么可爱,跟昨天的冷艳比起来,别是一番滋味,心里竟是充满宠爱。
也许,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为她着了迷,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滋味,对她无条件的牵肠挂肚。因此,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学校,在停车场找到他的那台A6。老爸为了让他在校期间出入方便,特意为他买了车,不想太过招摇,因此买了保守且实用的A6,典型机关作风。他平时带女朋友外出全是用它,哪能让田少爷的女人坐公交那么落魄。可如今,他却无比后悔这车上曾经坐过那么多的庸脂俗粉,使劲拍了拍坐垫,再拿出空气清新剂赶走那些艳香。
急三火四地开出学校,幸好林笑还在那里。把车停在对面的街边,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故做轻松地喊她的名字。如果他能做她一天的司机,他一定会让她非常快乐。他还设想了很多话题,无论是逛街购物,还是品牌服饰,或是电影游戏,只要是女人感兴趣的,他都能聊得头头是道。他还会讲很多笑话,肯定逗得她开怀大笑。只要她愿意,他还可以深情地让她迷恋,他相信。开心地想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和谐的画面。
可是,可是,他的期待在五分钟内全部破灭,狠狠砸向方向盘,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痛楚
车上的人很少,林笑有更好的心情遥望两岸风光,看着街上的人们努力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不由得豁然开朗。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开心的事早晚会过去,只要还活着就会等到阳光灿烂的日子。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林笑到达目的地,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她看了看那块牌匾——博爱安养院,这里装着多少人的心酸与无奈。七年来,每隔两个星期,她就会来到这里。起先是害怕,后来是适应,再后来是习惯,到了现在只剩下麻木。这世上的事总是不可思议,若不是因为她的年幼轻狂,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轻轻叹了口气,她安静地站在102房门前。对于林笑而言,这是一扇希望之门,也是一扇绝望之门,七年来,她从希望到绝望,如今已是遍体鳞伤,她不得不以封闭身心来自我惩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赎了曾经的罪。
推开房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男人。轻轻走到近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有规律地流淌,慢慢流入他的身体。他的容貌七年来没有改变,只是头发又有点长了,胡子也该刮刮了。有时她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救她,躺在这张床上的是她,是不是会更好一点?至少她不会背负着这个千金重的十字架,喘不过气来。
“最近好吗?很抱歉,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不过,恭喜你,又过了一关,你好坚强!”抚摸他的脸,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刚毅的唇型,睡得很安详。拉起他的手,她吻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愧疚还是爱怜。
门开了,张护士走了进来。“林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没通知我一声?”她看到林笑,热情地打招呼。
“哦,正要过去,只是想先来看看潇鹏。”她礼貌地对她笑了笑,眼睛又看向他。
“七年来,他已经很坚强了,好几次并发症险些要了他的命,他都挺了过来。我想,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强,否则也不可能熬过这么多次危险。”张护士看着有些憔悴的林笑,静静地安慰。
“做朋友做到你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林小姐,你大可不必太过悲伤。”七年了,能像林笑这样,坚持两个星期来探一次病的,不要说朋友,就是亲人也少之又少。可她,一个小女孩,居然风雨无阻,直至今天,她看在眼里,也是说不出的感动与佩服。
“谢谢你,张姐。我一会过去找你,我想再和潇鹏说会话。”林笑痴痴看着他的脸,他更成熟了。如果没有遇到她,他现在一定也在大学校园里,挺拔的身形,英俊的脸庞,豪爽的性格,不仅是个篮球健将,而且倍受女生青睐。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林笑难过地重复着,重复着这句七年来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语……
“张姐,我来交下半年的款子。”林笑来到张护士办公室,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好,稍等,我这就带你去会计那办手续。”张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