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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已经问你三遍了,你要吃什么!难道?你存心想考验本王的耐心?!”宁子熠语气加重,不满地瞟了身旁飘逸男子一眼,愠怒道。
我瞅着面前发青的脸,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谁让他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琅琅出声,试图表现得乖顺一些。
“米嫣嫣,只不过见着个男人,你不用伪装成这样吧?!”宁子熠对我的反应很不解,直截了当地嘲笑道,嘴角微微扯开,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羞死人了!两朵红霞不觉飘上了我的双颊。我低着头,不敢发出声。
“风,你可真厉害,一来就把本王的下人驯服成这样。”宁子熠满意地看着我,眼角却撇向一旁静观不语的男子,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哈哈……原来宁王爷不高兴了!”飘逸男子了然大笑道,故意朝我眨了眨眼。
这两人无聊不无聊!尽顾着唇枪舌剑,把来这的初衷都忘了。
“好了,吵死了,还吃不吃饭?!要我点是吧?小二,凡是带肉的全上。”我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耐烦的看向身旁两位美男子,大声吆喝道,倒显得像个主子了。
“好勒!”小儿高兴地应着,一脸欣喜。
两位美男子同时一怔,双双把目光转向我,错愕不已。
宁子熠最先回过神,展开手中的扇子,邪邪一笑:“吃这么多,可别后悔!”
我懒得搭理他,转而面向对面的男子,好感全无,没好气道:“要吃饭就坐下来,不吃饭就滚,别碍着我的眼。”
识破
“哈哈哈……子熠,你这位公子脾气可是怪得很啊。”飘逸男子不怒,反而又哈哈大笑。
我不作声,悄悄瞄了宁子熠一眼,他只管埋头品茶,也是不理不睬。
“既然二位不欢迎,那在下告辞便是。”飘逸男子眼里笑意变浓,甩甩手,优雅地走上楼去。
“公子,您要的粉蒸猪肉、清炖肘子、蒜拌羊坡肉、乳牛肉……”一长串菜名从小二的嘴里流利的说出来,就像背口诀一样。
“哈?怎么会这么多?”我望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碟子,目瞪口呆,有些对不住地看了看宁子熠。
“看什么看,吃吧,别忘了戌时,咱们还有节目呢。”宁子熠轻扫了一眼桌子,抽出筷子稍稍动了动,品尝了几口,便又重新放下。
“哦,好。”我瞬时精神大振,眼里冒着馋光,挥动筷子,一盘盘个个击破。
宁子熠冷冷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跟个魂似的。偶然一个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里头尽是嫌恶、不齿。
“我吃饱了。”被他这么盯着,哪还有心情品尝美味呐!
“走吧,时辰也快到了。”宁子熠忽地站了起来,潇洒的转身,大步已经迈出店铺。
“潮汐楼还有多久到啊?”我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有些不高兴道,这一路,从撞马车开始就一直不顺。
“老爷,我快走不动了,你行行好,心疼心疼你的下人吧。”我赶紧跟上了几步,凑到宁子熠身旁,装模作样的用袖子半掩着脸,哭丧着。
“少给本王来这一套。”宁子熠看也不看我一眼,依然直直向前走,估计这家伙心是用铁做的。
我愤愤的在他身后一路骂着,百千个法子在脑海里闪过,终不成形。除了跟着他,别无选择。
“进去。”在一间绸缎铺子前,宁子熠把我推了进去。
“干什么?”我困惑不已的瞅着他。
“当然是换衣服。”宁子熠似乎不愿多说话,径自走到里面,跟女老板私语了几句,接着我就被几个姑娘不由分说的拖了进去。
“就这件吧。”女老板眉开眼笑的望着我,眼看魔手正要向我身上袭来,我连忙双手环胸,厉声道:“衣服给我就好了,你们出去吧。”
女老板和众姑娘面面相觑,最终,把门轻掩上,讪讪离去。
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这衣服红的娇艳似火,最糟糕的是,前襟还好死不死的开了个大口子。简直就是风尘女子的风格嘛!
我别别扭扭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原地转了一圈,却发现胸前实在是太开阔了,乳沟若隐若现。不行,这样实在是不雅,我皱起眉头,思索着。忽然,眼角不经意瞟见梳妆台上的一块长长丝巾,哎,有了!
我霍的拉了一下头顶的发带,一头青丝立刻宣泻下来,散在肩上,风情万种。
我在妆台前轻轻的坐下,双手灵巧的将额头两边的发丝编程发辫束在脑后,剩余发丝柔柔地贴着后背,再扯过红色的丝巾掩过下半张脸,巧妙地别在编成的发辫上,直直地垂落在胸前,刚好盖住一片春光。
我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犹抱琵琶半遮面,朦胧之美!转而警觉地瞅了瞅胸前,应该识破不了性别。
“走吧。”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直接从内屋走了出来,经过宁子熠身边,轻轻说道。
热闹
“呃?你还不走?”丝巾下方的脸有丝不耐。
“姑娘,在唤在下吗?”宁子熠异样地盯着我,目光快速闪过一抹好奇,惊艳,礼貌的问道。
“就是叫你,那个被我蹭了钱买灯笼,吃了白饭,睡了霸王床的大老爷!”我一口气说完,皱起漂亮的眉毛,手一扬,径自朝门外走去。
“你是米嫣嫣?”一声不确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接着,说话的主人已经赶上前,走到了我身侧。
走着走着,宁子熠忽然一手揽过我的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笑嘻嘻地说:“你这身段从后面看,还真像个女人。”
我一愣,呆呆地僵在原地,转而,故作委屈地回道:“我自幼家贫,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身子瘦瘦弱弱,自然有几分酷似女人身材。”说完,不着边际的挣脱开他的钳制。
“是吗?”宁子熠听后,了然一笑,似乎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突然,趁我不备,一只大手袭上我的前胸,令我倒抽一口气。
我一惊,身子一震,双颊刷的一下羞得通红,急忙拍掉他的魔手,勃然大怒:“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宁子熠见状,往旁边挪了几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指了指我的胸口,脸上十分震惊,尴尬地问道:“米嫣嫣,你、你那个地方。”
该死的臭男人,吃我豆腐不说,话还这么多,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瞎掰道:“只不过做了些小手脚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真没见过世面。”
说完,我飞快的走在他前面,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生怕他再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突然,眼前霎间开阔,一片苍茫的大海呈现在眼前,在月色照耀下,点点月光在海上闪烁开来,海风温柔的拂在脸上,深呼吸,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海水的味道,闭上双眼,仿佛置身于大海中。
“哇,好热闹啊。”真难以想像,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米嫣嫣,看见上方那座楼了没有?那就是有名的潮汐楼。”宁子熠一直紧跟在身后,这时,走到我跟前,指了指头顶上那座宏伟的建筑物。
我仰起头来,半眯着眼睛,海风吹过我的脸,把前额的几缕发丝吹散,在微风中飘扬。我一手捂住胸口的丝巾,眺望着那所谓的“潮汐楼”。
“愣着干什么?上去!”宁子熠见我仍然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用扇子粗鲁地敲了敲我的肩膀,直接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拉了上去。
绕着半旋转状的楼梯,红漆木的扶手在月光的照射下,几乎可以映出人的影儿来。
我当这是什么地方,乍眼一瞧,台上的全是穿着暴露的女子,而台下的却全是衣冠楚楚的男子。
卖艺不卖身
“这、这……”我支支吾吾,有些不敢确定的看向宁子熠。这不就是一般的烟花场地嘛。
“你想说这是妓院是不是?没错,但这不是普通的妓院,这里的女子皆卖艺不卖身。并且,你瞧瞧那台下的男子,都是有身份的主儿。潮汐楼,可是都城的一大名地儿。”宁子熠耐心地解释着,语气带有些许炫耀,似乎很自豪。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怎么这么命苦,碰上个爱逛妓院的色胚,一天一个个轮流陪逛!
“姓宁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宁子熠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扬,让我有些莫名的害怕。
“米嫣嫣,你看到正中央那个舞台了没有,本王要你上去献舞,若是你有胆上去,本王将与你互不相欠,并且,本王心甘情愿护送你回去。”宁子熠紧绷着脸,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我,似乎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量。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搞什么名堂?!
“你没听错,去还是不去?”宁子熠好笑的睨了我一眼,再次指了指那个硕大无比的舞台,强调道,漆黑的眼珠氤着一股猜不透的气息。
“我说你这个自大狂,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见过一个大男人翩翩起舞吗?”我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秀眉皱在一起,大声责骂道。
“所以本王才让你扮成姑娘咯。”宁子熠佯装无辜,嘴角因强忍住笑意有些变了形,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做梦吧。”我克制不住满腔怒火,狠狠地白了这家伙一眼,抽身正准备离去。不料,宁子熠早一步看穿我的动机,双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脸上依然保持笑意,威胁般地在我耳边低语:“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有你的诺言,嫣嫣。”最后那声暧昧的叫唤真让我有种想吐的冲动。
跳舞,亏他想得出来,我万般不甘地在心里骂他百遍钱遍。怎奈,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只得无奈顺从。
“跳就跳,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附带送我回去。”既然撞在枪口上了,我也索性图个痛快!
“恩,本王说到做到。”宁子熠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诡笑,长长的睫毛盖住弯弯的眼睛,一颤一颤的。
“可是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上去啊?”我有点无助地站在宁子熠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
“这个简单,等这一曲完毕有个点唱,到时候你就自告奋勇上去吧。”宁子熠丝毫不理会我的无措,双眼一直注视着前方,帮我出主意道。
什么鬼馊主意!我站在宁子熠身后开始自责起来:米嫣嫣啊米嫣嫣,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吃又贪钱,一顿饭、一个灯笼就把自己给卖了!
溜
“米嫣嫣,该你出场了,放心,本王会一直站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戏。”宁子熠背过身,突然把我推到前面,朝我挤了挤眼睛,摆摆手,示意我上前去。
我穿过一拨又一拨的人群,在一片片男人的注视下,忐忑不安的走上了舞台,这时,一个老女人走了过来,愕然地望着我,于是,我赶紧对她笑了笑,转而把脸面对下方,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胸前的丝巾,暗暗庆幸:还好不是唱歌。
“众位公子,今天是我家老爷寿辰,为了表示我的心意,特此献上一支舞,希望各位喜欢。”说完,我目光飘向宁子熠,忿忿的瞟了他一眼。
接着,台下众人顿时错愕不已,纷纷议论开来,最后汇成了一声声哗然起哄。
该死的宁子熠!本小姐我在这里受众人瞩目,指指点点,他一个人躲在个阴暗的角落,还时不时用目光威胁我。
世界反了,全反了!
这跳舞,跳什么舞呢?干脆舞软剑吧,我忽然灵光一现,猛的想到了师父教我的那点娱乐活动。
“台下的哪位公子,递把剑上来。”我蒙好丝巾,身子往前一倾,一个优美的旋身,稳稳地接住了头上那把亮堂堂的剑。
“诸位公子大侠们,看好了,下面这个节目叫做《戏舞潮汐》。”说完,我退后几步,朝台上傻傻的那位老女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
我在台子正中央站定,双脚微微向两边拉开,撇了个大“一”字,来个漂亮的前奏。接着,身子轻盈一转,反手握住剑,纤纤细手有如弹簧,灵活有力,耍着花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度,剑到人到,白色的剑光在昏黄的灯笼下,配着窗外投射下来的月光,有如行云流水,此起彼落,忽柔忽刚,幻挥出一个个千变万化的白影。逆风而上,红衣舞风,顺风而去,静若寒蝉,动若彩蝶翩翩舞花丛。
夜幕下,红色柔软的丝巾随着我的一静一动,在胸前狂妄地上下飘舞,贴在背后的发丝也伴着剑风在空气中放肆的飘扬。这时,前额的头发微微掉了下来,在海风的吹拂下,更添几份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