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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笑笑喂孩子奶粉,一天到晚要喂五六次。因孩子没吃奶,黑妹的两个Ru房膨胀得像两个大馒头,|乳头沁着奶,憋的黑妹疼得不敢触,一直到第十天,才有所缓解。樊刚表现得极其模范,亲自为黑妹炖鸡汤滚米汤,他还把核桃用火烧上,然后与红糖搅在一起,让黑妹喝,听说这样可以补血。孩子的肤色虽没有完完全全脱离胎样,但在渐渐变白。从五官上看,孩子结合了两个人的优点。眼睛似黑妹,双眼皮大眼睛,鼻子似樊刚一样挺,嘴唇似樊刚一样,略厚。
自打生下孩子的那天起,黑妹情绪一直不好,还时常的哭泣。这可急坏了樊刚,他听说“月子里”得的病最不易好,还有,刚生过孩子应保护眼睛,如果哭多了,眼坏掉咋办。但无论他如何开导,黑妹始终高兴不起来。樊刚也深深理解黑妹心中的痛苦,却爱莫能助,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劝说:“别生气,千万不要生了一个孩子因为生气而落下一身病。快点恢复你的身体,你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家啦。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好回家。如要不想在家里呆,你还可以再来找我。”
为了使孩子能正常地回家,不要让梁叶看出珠丝马迹,樊刚经过再三权衡,决定得在春梦歌厅的老板娘身上下点功夫,一天上午,他便开车去找她。见了老板娘,樊刚对她说:“你知道黑妹后来的事吗?”老板娘说:“黑妹都告诉我啦,你这不是害她吗?”樊刚说:“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事以至此,还得请你帮忙。”老板娘说:“帮什么忙?”樊刚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说:“这是2000元钱,你先拿着。”老板娘假意推托了一番收下了,她问:“啥事你说呗!咱姐俩又不是一天两天。”樊刚说:“孩子快一个月了,我想把他抱回家也好让黑妹早回家。但找个什么理由呢?思来想去,你最合适,你抱着孩子到我家,就说和我认识十几年啦,原来你和我在过一个厂里面。你有个亲戚想要个女孩,结果生了一个男孩,便托你抱走找个好人家,但得出1万元钱。”老板娘自然明白樊刚的意思,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二十六
一切都是在樊刚的精心安排下进行,孩子如愿以偿地抱回家了。樊刚的父母亲从老家搬回了城里住,原先侍候他俩的保姆开始看护樊刚的儿子,梁叶的父母也天天来看外甥,一家老小乐得合不拢嘴。孩子抱回一个星期后,选了个良辰吉日,樊刚在快餐厅摆了十几桌,宴请亲戚朋友捧场为儿子做了“满月”。
樊刚和梁叶对待孩子是两个态度。梁叶没有过十月怀胎的痛苦,没有过生育时的阵疼,总是不那么热心,樊刚则是整日牵肠挂肚,每日里是家和快餐店两点一线。一有空,就望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欣喜之情浮现脸上。梁叶说:“看来儿子比我重要,自从有了孩子,你应酬少了,晚上很少10点以后回家。”樊刚说:“看你说的,家有三件事,先拣紧的办,什么时候孩子会走路,我才会轻松点,孩子是咱俩的未来,不看护好他,我们给谁受呢!”
黑妹的情况怎样呢?孩子一走,黑妹整日里愁眉紧锁,她感到房间里是巨大的虚空,她的体质已恢复正常,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家,可怎么回呢?想到自己已经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就羞愧得不知所措。樊刚为了照看孩子,两天也顾不上过来看她一回,她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不禁在心里直嘀咕:樊刚是真爱我吗?樊刚也许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爱我肚子里的孩子。黑妹有种被愚弄的感觉。笑笑也看出了黑妹的苦恼,她安慰黑妹道:“姐,你不要这样发愁,樊老板是真忙,孩子刚抱过去,他能不多费心吗?”但黑妹总是无法解脱。她开始笑自己的天真可爱,年幼无知,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住下去。可怎么个走法呢?既然樊刚并没有把她看作莫逆,她也没必要再谈什么爱情。经过一番苦思冥想,黑妹想到了钱,既然她已经做了付出,由“女孩”变成了“女人”;既然樊刚不是爱她而是借腹生子,那么她还有什么必要去谈爱呢?黑妹开始考虑樊刚曾许过的10万元钱,他会去兑现吗?
黑妹所考虑的问题,也正是樊刚心中所考虑的。孩子已抱回家,也该送黑妹回家了,虽然自己舍不得让她走,但黑妹留在城里终究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他不想像一些有钱人那样去金屋藏娇“包二奶”。但怎样让黑妹走呢?当初自己曾许过黑妹10万元钱,如今自己有了儿子,这付出是值得的。但他去哪里弄这笔钱呢?在家里的财务收支上,财权掌握在梁叶手里,他左凑右凑,把“私房钱”“小金库”取了个净光,才打点了6万元。没办法,他找到了毕君,让毕君想办法搞了4万元。钱终于凑够了,他开始找黑妹坐下来商谈。
樊刚走进租房时,黑妹正站在窗户边照镜子。
“看什么?”樊刚问。
“看什么,看我的脸肤色恢复了没有,为什么鼻子上的斑点还不褪去。”黑妹头也不回地回答。
“没事的,我看你太顾虑了。”
“你当然没事的,孩子抱回了家,可以传宗接代了,我呢?你让我怎样回家?你让我如何去嫁人?”
樊刚走上前去抱住了黑妹的腰身,他把头俯在黑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根说:“回不了家别回,嫁不了人别嫁,我养你一辈子。”
黑妹掰樊刚的手挣脱出来,她扭身用幽黑的眸子直视着樊刚说:“当真?”
樊刚伸出小指说:“我发誓,真的。”
黑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含着的是一丝丝的无奈和悲凉,她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冷冷地说:“谢谢你好意,樊老板,我没有想到你还敢发誓,你养我一辈子,这可能吗?我怀孩子时,有时候你一个星期还不来看我一次,我和笑笑俩人相依为命,每当深夜我肚子难受的时候,谁能安慰我呢?我只有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好几次梦里我哭出了声,惊醒了笑笑,她便过来陪我度过漫漫长夜。孩子生下来后,你也如愿以偿了,每天来了这里,你只顾忙着看你的孩子,又何偿从心里去关心爱护过我。孩子一抱走,你更是开始冷落我,只顾看你的孩子。你还要养我一辈子,你也别说这样的假话,就是真的,我也不敢让你养,我不能让自己的一生在孤独寂寞中度过。”
黑妹的眼里含着泪花。樊刚走上前去说:“别这样生气好不好,你也应该替我想想,我刚才只是说了一句笑话,我怎么能让你一生毁在我的手里呢?说一千声一万声‘对不起’,好吗?孩子是我的孩子,但你永远是这孩子的妈,即使你回了老家,我也会惦记着‘孩子他妈’。我这几天忙什么啦,我在忙着凑钱。我曾经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这钱容易吗?我不善于理财,所以财权在妻子那里,我把‘小金库’的钱取完了又借了人家毕君一点才凑够了10万元。”
听樊刚一解释,黑妹的怒气渐渐平息,她说:“我也是心里憋得难受,想发发火,钱我不要,现在我只想尽快回家,已经是农历三月二十一了,我们那里正在准备收拾地种玉茭。”女人就是这样,经不住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便束手就擒。
樊刚问:“你什么时候回,我去送你。”
黑妹说:“我自己回,你别送。”
樊刚说:“你的体质还很虚弱,只有送你到家我才放心。”
黑妹的头脑里开始浮现出家乡的情形,已经一年了,许多次在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弟。她对樊刚说:“我真怕回家,回到家里我怎么和父母亲交待呢?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的女儿不但成了一名做‘三陪’的歌厅小姐,而且还为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
黑妹说着说着抽泣起来,樊刚抱着她安慰道:“别这样好不好,事以至此,你一定要挺直腰杆活人,回到家里呆些日子,你还来这,房子不要退租,等你在这城里学到一份手艺再回家。”
黑妹用手绢擦干泪水说:“我不来这里啦,这里带给我的伤害太多太多。”
樊刚说:“别这样说,你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个位置。”
黑妹说:“我会忘掉你的,但我也许忘不掉孩子,以后有一天如果我太想孩子啦,想来这里偷偷看一眼,你一定要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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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刚说:“我一定会的,因为你才是孩子真正的妈。”
门吱呀一声开了,笑笑拎着两个盒饭走进来,她一见樊刚忙说:“樊老板呀!我还想多买一个盒饭呢,我想你该来了。你们先吃,我再去买一个。”
樊刚慌忙起身说:“别去啦,你们吃,我回快餐店吃饭。”
笑笑打断他的话说:“好几天你没来,王姐想死你啦,你还不多呆一会儿。”
笑笑匆匆走了,樊刚和黑妹开始吃饭。
黑妹走的那天是4月30日,是樊刚和毕君送她的,正巧是星期天,第二天又是五一劳动节。快餐店的生意比较清淡,便也放了两天假。樊刚左思右想还得拖上毕君这个老搭档。但毕君并不知道樊刚后来和黑妹发生的事情,更想不到樊刚抱的孩子是他与黑妹所生。临走的那天上午,樊刚除足月给笑笑开了工资外,按当初的约定,额外给了她一千元钱。黑妹也把自己的几件衣服给了笑笑,俩人相拥而泣。樊刚和黑妹一直把笑笑送到火车站,笑笑要去郑州找她的一个老乡,听说在那里擦皮鞋能挣钱。返回佳园小区,黑妹把衣服、行李都收拾好整整装了三大包。家里只剩下了床、床垫、被子、煤气灶、饮水机和一些做饭用的锅碗瓢盆。黑妹对樊刚说:“家里能卖的都卖掉吧!”樊刚说:“我还想等你来呢?”黑妹的眼泪涮的一下涌了出来,樊刚上前抱住她,俩人相拥着倒在床上。黑妹摸着樊刚的脸颊说:“也许我永远不会回来啦,孩子你一定要照顾好。”樊刚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泪水盈眶,他深情地对黑妹说:“让你受了一年多的苦,我实在不忍心让你这么快走,但你有你的父母,你终究得嫁人,不过,我希望你在家里苦闷时要来这里转转,看看孩子。”黑妹只顾埋头痛哭,没有吭声。望着黑妹,樊刚又想起了小花,人世间为什么要生出这么多恩恩怨怨,感情又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东西。他同小花也半年多没见面啦,也不知她生活得怎么样。想着黑妹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樊刚便产生了与黑妹缠绵的欲望,他开始伸手解她的裤带,黑妹没有拒绝,她配合着樊刚松开了裤带……
樊刚和黑妹把三个大包拎出门外,樊刚再一次进屋里扫视了一下房间,黑妹也用含泪的目光望着这两室一厅,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如今这一走,还能来吗?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来看自己的孩子,还是来做樊刚的情人。她不敢去想像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也许尽快嫁个男人成家过日子才是最佳的选择。樊刚望着黑妹心思重重的样子,劝说道:“别这样好不好,回家住一段日子再来,这房子的租期还有两个月才到。”黑妹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独自拎着一个包下楼去了。樊刚把门锁好,拎包随之而下。
毕君在五一广场西南角的一个商店门口等樊刚和黑妹。见樊刚开车过来,匆匆钻了进去,没等樊刚开口,毕君便责备说:“让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瞧,已经快12点啦。”樊刚解释说:“黑妹这次一走还不知能否再来,收拾东西误了很长时间。”
轿车从五一广场往西出了城里,经直朝西南驰去,一路上,樊刚和毕君轮着驾驶,车风驰电掣般飞驶,路过安泽、洪洞等县,到了临汾,再路过乡宁,五点钟时到了吉县,这路线,全是由黑妹指定的,一年来,樊刚从没有问清黑妹是来自什么地方。今天黑妹才坦然地对他说:“你把我送到吉县就行啦。”樊刚问:“你到底是哪里人?”黑妹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家来自陕西,离壶口瀑布不远。”毕君戏笑樊刚说:“老樊呀!看你喜欢黑妹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人家什么地方,我看是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人家点钱呢!”
黑妹嗔怪毕君说:“我又不嫁给他,他管我什么地方。”
樊刚想继续送黑妹,黑妹拒绝说想今夜就住在吉县,明日个自己坐车回老家。樊刚问为什么。黑妹说快到家门口啦,心紧张得不行,我在吉县有朋友,想住一晚上再走。樊刚取出手机一看时间已是五点多钟,便问毕君今夜住哪里,是吉县还是返回临汾。毕君说一切行动听指挥。黑妹帮腔说近几年吉县开发壶口旅游资源,大宾馆也盖了不少。樊刚以前来过吉县,他住过黄河大酒店,便开车去了那里。到了大酒店门口,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