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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图钉,那盒让我痛苦让我欢笑的图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逆来顺受(5)
如果说白玉兰让我认识了什么叫做差距的话,张杨则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不可思议。张杨上课从来不做笔记,这对文科生来说简直不可想象,在众人的脑子里,文科就是一个背字,只要你记忆力够好,能背,背诵下来的东西忘不掉,那你的成绩就一定好。这一条在张杨这里被彻底否定。
我从来没见过张杨背课本,她连笔记都不做,更不用提背诵了,我真是信了她的邪。我学习文科的准则是课本,没事干我就看课本,把课本看的提起哪一个知识点能在脑子里反映出在第几页,那一页上面具体大概有些什么内容,但看着张杨这么轻松的学习,我除了羡慕就是佩服。同样都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后半学期,我们两整天玩,那些“图钉游戏”已经被我们玩厌倦了,我们开始策划新的玩法。
首先是下五子棋。五子棋比较简单,你全部的注意力只是将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也不管是横竖,还是撇那。由于客观因素,你总不能在自习课上公然拿出五子棋来下吧,这胆儿也太大了,公然藐视老师的权威,抓住还不死定了,我们换了个玩法,当然也不是我们独创的,人家早就有人开动智慧想出来了,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作文本的格子纸是绝佳的棋盘,直接拿过来就能用。至于棋子,我们的办法是用钢笔和铅笔,钢笔点个点,算做白色棋子,铅笔点个点,算做黑色棋子,这种既安全又益智的游戏,我们两乐此不疲,即便是被老师抓住,我们也说是在商量数学题。把本子一翻就是草稿纸,你能说什么?
其次是划拳。我前面已经提过,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参与到其中了,而且作为后起之秀迅速窜到了我班划拳届的第三名。划拳是个技术活,脑子要反映零快,还要注意观察对手,一般的人出拳或多或少都有点规律,只要掌握了这个规律,那你基本上就能输少赢多。有两个我确实划不过,一个是据说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学划拳了,拳龄达到了8年之久,我着实划不过。还有一个是左右手开弓,就是左手出一下,右手出一下,我很不习惯这种划拳法,几乎总是输。据汪曾祺老先生讲,作家赵树理先生划拳就是这么个划法。老舍先生能喝酒,划拳也精,打通关很少有输,年轻人划不过他,往往先一个两好,就一板子打死,可是唯独赵树理先生这种左右开弓的划法,老舍总赢不了。
我和张杨划不了大拳,我们划小拳。我上面所说的这种划法叫大拳,还有一种叫小拳。小拳的划法比较简单,就是出指头,大压小。大拇指赢食指,食指赢中指,以此类推,小指赢大拇指。这也是有窍门的,有一年过年走亲戚,我父亲和我一个远方姨妈划了差不多40次小拳,就赢了一次,我父亲那天罕见地大醉而归。我父亲喝酒不行,但是划拳很厉害,这一点我倒是继承下来了,喝酒白酒二两就醉,啤酒一瓶就睡,但是划拳,很少有能赢我的。
我们在自习课上疯狂的划拳,有一次,我们以“正”字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我们总共划了是32拳,最终的结果是各赢16局,我对张杨刮目相看!
第二次打架(1)
入冬了,北方的天气又开始变得冷了起来。到了北方你才能体验到什么叫做秋风扫落叶。一阵风刮过,书上的叶子就开始狂掉,几场风过去,树上的叶子就落光了,雪就要开始下了。这才叫做四季分明。我除了不喜欢北方的冬天,其他时节都很喜欢。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突然开始流行陈奕迅的《十年》和羽泉的《烫心》,每天每个人嘴里哼的不是《十年》就是烫心,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加入到了这个大军中。我找个一盒磁带,只听了两遍就学会了,从此,我一有时间,张开嘴就是“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要不就是“痴痴的想了很久”,如同我大三那年,张嘴就是“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不期而至的一场群架打乱了我本来有序的生活节奏,让高三枯燥的日子有了点刺激性的东西。其实我向来不喜欢打架,为S的那一场打架,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在S面前表现了一下。而这一次的打架,让我粹不及防。
起因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每天中午都会安排午休,有一天中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阵口哨声打断了我的睡眠,这个口哨声足足响了三分钟,整整唱完了一首《星语星愿》。我忍不住跳下床来,推开门寻找口哨声的来源,最终发现是在厕所里。我进去一看,就一个小伙子,我就问,是你吹的口哨吗?
是啊,那小伙说。我认识他,是15班的,叫龙笑天。我也没怎么着,就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我就回自己的床上接着睡觉。我以为这也不算个啥事情,就没在意。
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在宿舍吹完牛,看了一下时间快熄灯了,就准备上个厕所睡觉。我刚走出宿舍门,龙笑天带着一个哥们把我拦到了宿舍门口。那哥们我也认识,也是15班的。15班的人我几乎都认识,其中男生里面还有我高二时最要好的哥们姜小哲,高三我们都忙于学习,联系很少,关系已经没有高二时候亲密了,其次,还有赵宝华,是后来通过姜小哲认识的,我们几个关系都还不错。
龙笑天将我拦住,说了一句:小伙,我现在还想吹口哨,怎么了?
我一看这家伙是找事来了,随口就说,这会你想吹就吹,这会我不睡觉。龙笑天一边看着我,一边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我那时候个头已经到1米7了,龙笑天比我高一头。我说,把你的手拿开。龙笑天没动作,我一下子火了,既然你来挑衅,我他妈奉陪,我就推了他一把。这小子以为我动手了,踹了我一脚,因为有人拦着,没踹着。
我后退了一步,说:你别狂,有种你等着!龙笑天很嚣张,说:我等着,怎么了!我说话的瞬间,十五班的男生都出来了,一看是我,就把龙笑天拉进了宿舍,赵宝华走过来说,是你啊。我说是,怎么了。赵宝华说,我不知道是你,没把你怎么着吧。我笑了笑,说没事。
我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一层楼,认识我的人都过来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我们班的男生很关心的问我,没怎么着吧,我笑了笑说,没事,真没事。都去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这一夜我睡的很安静,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有了计划。
第二次打架(2)
我惊讶我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能很冷静的对待了,我想用暴风雨前的平静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龙笑天可能不知道,他的这一脚为他日后的结果埋下了重重的一笔。所以,有的时候你可以冲动,但是冲动的后果你首先要考虑清楚。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唱响了大江南北,尽管说的是自己冲动的吻了一个女人,但是理是一样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自古就有之,人们并不觉得什么,但是当你试图用武力来解决战斗的时候,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了。伟大的毛主席不是有句名言吗,两个人打架,只有愚蠢的 才上来就气势汹汹。这话时说给蒋介石听的,只可惜蒋介石一直没搞懂,到了台湾潜心研读了一下《毛选》才幡然醒悟。
第二天起床到教室之后,我们班走读生已经知晓了这个事情。纷纷过来问我怎么办。我说,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中午有时间我们解决一下。我们最终商量的结果是等第四节课下了之后,我去叫去,15班的5楼,我们在4楼,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拉下来拉到水房里面。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节课下了,老师刚走,他们就用眼神示意我。我独自上去,15班还没下课,等15班下课之后,整个教学楼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在门口等着龙笑天。出来之后,一看是我,这小子楞了一下。我说,走,龙哥!龙笑天看了一下,觉得形势有点不太好,说等一下。去把姜小哲和赵宝华叫了出来。我轻轻笑了一下,手搭在龙笑天的肩膀上下来到了四楼。
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在门口看着,龙笑天死活不跟着我再往前走了。说,有啥就说。我笑眯眯的看着龙笑天说,龙哥,你很牛x是吧!龙笑天被我笑的有点发毛,没有说话。姜小哲出来打圆场,说,算了算了,一场误会,龙笑天你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行不行?我说,没你啥事。说完我觉得这话有点伤姜小哲面子,又补充了一句,你别管这个事情,我都被人打了,就这么算了。我看了看龙笑天,这个时候我们班的男生已经过来了,我瞟了一眼,有6个人。
我突然间就出手了,龙笑天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那一拳真的有点狠,打在龙笑天的脸上的时候我自己的手都疼,然后就是一脚,龙笑天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我冲上去的时候,姜小哲和赵宝华死死拦着我,我说,你们他妈的给我滚开。龙笑天一看我被架住了,冲上来也给了我一拳,打在了我的头上。这一下激怒了我们班的男生,本来就是你不占理,你还敢动手?老凡一脚踹倒了龙笑天,我们一拥而上,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打残龙笑天!我要废了他!
我发现打架的时候人的脑子里只容得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怎样将全部的力量一瞬间爆发出来,全部释放到对手的身上。这可能是人类返祖的一种想象,也是本质现象。一种杀生时激起的*和潜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能量真是石破天惊,我想这是造物主赋予人类的一种本能,只有当你试图以武力来解决一切的时候才会彰显出来的一种本能。
第二次打架(3)
我一膀子就甩开了姜小哲和赵宝华,又冲了上去。因为是中午,教学楼上根本没有人,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我们在用人类最原始的方法解决一次或许根本没有必要的争端。也没有围观的人,只有我们几个在打,我不知道我打着了没有,我只觉得我的腰被人死死的抱住,动弹不得。15班的女生下来了,纷纷问,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
等一切平息的时候,前后过程只用了大概10分钟不到。打的人和被打的人都恢复了平静。我们扬长而去,只留下了龙笑天。他被我们打的很惨。
等我吃过中午饭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宿舍在四楼,刚上了四楼就被胡浩拉到了他们宿舍。胡浩是12班的,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胡浩说,别去你们宿舍。我说,怎么了。胡浩说,有人在等你呢,你打了龙笑天,是不是。我说,是啊,怎么了?胡浩说,你啊,没看出来你还会惹事。人家找了几个人在等你,我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是你。还好那几个人我都认识,你先别出去,我过去一下。5分钟之后,胡浩回来了,说:好了,没事了。事情我已经都明白了,本来就是他不对,他先动手打你,那几个人我都说了,不会找你麻烦。你好好的惹这种事干吗。我说,我没怎么着他,他中午睡觉打口哨,我睡不着,我说错了吗?胡浩说,别人能睡着,你怎么就睡不着。我说,我是我,别人是别人。再说,我都被打了,连个声都没有,还是男人吗?胡浩说,行了,赶紧回去吧,这事没完,这两天你提防着点,中午、下午、下自习的我等你,我和你一块走。我说,行。
事情果然没有完,下午晚自习前,15班的一个小伙来找我了,点名问小害是哪个?我出去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也出去了,那孩子问我,你就是小害?我说,是啊,怎么了?那孩子说,你打了龙笑天,龙笑天是我兄弟,知道不?老凡听不下去了,说,打了又怎么样?你的人不对,先动手的,你看小害像惹事的样子吗?旁边老赵也发话了,我们都打了,怎么了。你去打听一下,高三年级第五名的娃娃是他龙笑天想打就打的吗?
话都到这份上了,那孩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悻悻地走了!
下自习后姜小哲和赵宝华来找我了,说,你没事吧。我说,操,要不是你们两个狗东西拦着我,我能被他打上一拳吗,还是我的头。你们到底是谁的哥们。姜小哲说,你干吗把事情搞这么大。人家已经告到我们班主任哪里了。我一听惊呆了,我说,我靠,不是吧。这他妈什么年代了,还告状。小学时候打个架,告老师我还能理解,毕竟小。现在打架告老师,打不过你就别找事啊,自己找了事,自己打不过,就去告老师,有没有种?姜小哲说,反正今天晚上“分哥”会找你,你自己小心些。15班的班主任就是我们的政治老师。我和姜小哲又说了会话,又和赵宝华交代了几句,他们两个走了。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