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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篱扬起下巴,对那三个男人说: “你们继续当表里不一的小丑吧。这个女人,本王带走了。”说完,在三个男人的复杂目光中,打横抱起孔子曰,运用起轻功,跳跃到甲板上,迎着风,向石化中的三个男人,投去了不屑、挑衅的目光,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此时,银亮色的水面上,由四面八方漂来了百余只披红挂绿的花船。它们在黑色的夜幕下轻轻摇曳着,宛如一颗颗的海上明珠,熬是美艳动人。
水洗明月下,美人媚眼如丝,酥胸若隐若现,歌声缠绵悱恻,笛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吹拂起美人的衣带,吹开了佳酿的甘芳。
水波荡漾,传来卖笑女子的娇笑声,在嬉笑怒骂之间,颇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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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人花钱买笑,确实能买到短暂的开心。有人收钱卖笑,也未必不能调动起自己的快乐情绪。
人生并不长,短暂的开心很重要。
孔子曰闭上眼睛,深吸一
口气,闻着海风中夹杂的酒香,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过自己的心情了。她总是随波逆流地走着,在不甘中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局。曾经的激进,曾经的豪气,都被注定的结局折磨得面目全非,让她自己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孔子曰张开双臂,仰望着海上明月,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丝,戏弄着她的衣裙。
卫东篱望着展翅欲飞的孔子曰,眼底萦绕起了复杂的情愫。他想折断孔子曰的双翅,让她再也无法飞离自己的身边!他想为孔子曰吹起一阵清风,助她青云直上,飞个痛快淋漓!他想……他想用“锁魂针”,将孔子曰的魂魄锁在身体里,让她无法再次进入轮回,只能在墓|穴里,陪着自己……
卫东篱的思绪万千,却被萧尹的报告打断。萧尹说: “主子,今天是海上花船共同举办‘绝艳如潮品艺会’的日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今天要出海的船只,都必须派人表演一个节目,展示一下才艺。否则,那些花船不会让路。”
卫东篱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直接向前开!”
这时,一只大型花船缓缓驶来。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五)(VIP)
大型花船上站着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女子。她身穿粉红色的衣裙,头戴金光闪闪的牡丹钗,脚蹬一双蓝底银花的鞋子,举手投足间有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那名女子乍见卫东篱时,竟是微微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
微愣过后,那名女子娇笑道: “呦,我说这位爷儿,您这一声今下,我们花船上的姑娘,可就得被您撞到海里去喂王八了。啧啧……您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萧尹见卫东篱根本就不屑与对面的女子搭话,所以直接传下卫东篱的指今,示意睿国的大船向前开!
对面的女子见卫东篱是位狠角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忙劝说道: “这位爷儿,您手下留情。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坏了大家的好彩头啊!”
卫东篱侧过头,看向对面的女子,邪魅道: “此话差矣。既然你们举办得是‘绝艳如潮品艺会’,那么自然要让那些绝艳女子纷纷浸泡在潮水中,才能品出一番情趣滋味不是?本王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哪里会坏了大家的好彩头?”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觉得卫东篱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为了不让卫东篱破坏人家的‘绝艳如潮品艺会’,她拉住他的手,说: “难得赶上一次这么有意思的节目,我们玩一会儿再走吧?”
萧尹听了此话,立刻示意大船停下,原地待命。他心里明白,只要孔子曰开口,卫东篱一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但见卫东篱嘴角噙着笑,说: “如果是你想要演唱一首,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来,洗耳恭听。”
对面的女子忙跟话道: “姑娘,唱一首吧。若姑娘唱得好,拔了头筹,我们可是有奖品赠送的。即使姑娘不能得到奖品,也能开个好彩头,保准找个好夫君!”
孔子曰觉得对面的女子很爽朗,有几分投缘,于是也扯着脖子打趣道: “你说说,是个什么奖吧?如果奖品好,我就唱。至于那些所谓的好彩头,找个好夫君什么的,咱现在不稀罕!”
对面的女子疑惑道: “怎么不稀罕啊?这可是天大的好彩头呢!”
孔子曰扬起手,往四周一点,说: “你看看,这么多的花船,都被各处的‘好男人’挤爆了,我还上哪里找好男人去?”
对面的女子哈哈大笑,直说: “姑娘,妙人啊!这花船之上,确实就是一个迎来送往的卖笑地方。风流男子拿银两来买笑,殊不知,他们买走了姑娘的笑,却留下了姑娘的泪。”
孔子曰摇着手指说: “非也,非也。以笑脸换取银两,任青春变得张扬而有价值。
男人花钱买笑,女子用笑换钱,就如同这世间本就只分雄雌,又何来谁嫖谁一说?大家只不过是共聚一堂,讨个热闹罢了。银子不是银子,笑脸不是笑脸。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是傻子!谁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就是疯子!”
对面的女子听得眼神发亮,连声叫好!周围花船上的女子,听了孔子曰此言,纷纷敲起了欢快的锣鼓,为其喝彩!
孔子曰很开心,冲着四面八方的女子抱了抱拳头,一脸行走江湖的做派。
对面女子兴致高昂地说: “姑娘,如蒙不弃,我们交个朋友。你若有时间,便可以来这里找我。届时,你只需随便找一只花船,说你是阿香姐的朋友,便可。”
孔子曰笑着点头, “好!阿香姐,我会来看你的!”
阿香姐问: “姑娘如何称呼?”
孔子曰调皮地说: “子曰……不可说!”
当孔子曰说完这句话,国师的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
孔子曰迎风而立,继续朗声道: “朋友贵在以诚相待,阿香姐,你要记住,我叫孔子曰,独一无二的孔子曰!”
孔子曰转头看向那些站在岸上送行的人,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假面,用力砸向海面,然后冲着众人大喊道: “你们给老娘我记住了,我叫孔子曰,既没有拿走那颗该死的珠子,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所以,你们别他妈地冤枉我!老娘很忙,不接受诬陷!”
喊完,她舒服了。
阿香姐笑弯了眼睛,鼓掌道: “好气魄!”转身走进船舱,抱出一把通体污黑的琴,对孔子曰说, “子曰,就冲着你刚才那几句充满气势的狂吼,今晚这‘绝艳如潮品艺会’的第一,非你莫属!这把‘纵妖琴’归你了!”语毕,用力一抛,将“纵妖琴”向着孔子曰扔去。
孔子曰伸手接住“纵妖琴”,用指尖在那黑色的琴弦上拨弄了一下,便听见一串摄人心弦的声音飘荡而出。那声音就仿佛是来自魔界的妖精,既带着阴气森森的戾气,又美艳得令人无法拒绝,甚至忘记了呼吸。
孔子曰大喜,将“纵妖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爽快道: “阿香姐送子曰‘纵妖琴’,子曰就回赠一首曲子,听听笑笑,忘掉烦恼。”单手拨弄琴弦,让欢快的音符在夜色中跳舞欢歌, “大江大水天自高,眼睛该点亮了。人生得意莫言早,是非论断后人道。轻舟穿江两岸笑看山河绕,儿女情长梦醒又一朝……”
在孔子曰潇洒如风般的歌声里,百余只花船纷纷向两边退让,为卫东篱的船只让出一条银色的水路。
孔子曰衣袂飘飘地站在甲板上,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高声吟唱,直到渐行渐远……
第三十八章:艳绝天下独宠你(一)(VIP)
银亮色的海面上,百里凤怀抱着酒坛子,倚靠在了酒肆小船的船板上,听着小曲,随波荡漾。当他听见远处传来孔子曰的歌声时,当即精神一振,飞身跃起,脚踩水面,借着水的浮力,向着孔子曰所在的方向追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百里凤心中大喜,忍不住挥动起手臂,大声喊道: “子曰!”
孔子曰停止了抚琴, 问卫东篱: “你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没?”其实,她是想问,你听见百里凤叫我的名字没?
卫东篱淡淡地瞥了一眼银亮色的海面,随手抖动了一下衣袖,回道: “没有。”
孔子曰探头去看, 确实没有看见百里凤的身影。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毛,然后甩了甩手指,打算重新开始拨弄“纵妖琴”。说实话,她今晚“唱性大发”,想刹都刹不住。
不想,卫东篱竟然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中,狠狠地吻下。
孔子曰挣扎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给你唱两首……”
卫东篱示意她去看那些侍卫,但见他们皆抿着唇,面露惊恐之色。
孔子曰咬牙,问: “我嗓子不好?唱得不动听?”
卫东篱戏谑道: “我更喜欢听你的低吟声。”说完,再次低头吻下。说实话,卫东篱只知道孔子曰的抚琴技术很烂,却没有想到,她的歌喉更烂!简直可以用魔音灌耳来形容!实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女子唱歌,抒发得是缠绵的感情;孔子曰唱歌,那简直是在和人拼命!果然有虎啸的范儿!
都说春光一刻值干金。待到孔子曰回过神儿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了被褥里,和卫东篱做着最原始、最激烈、最消耗体力的运动!
至于那个痴情一片的百里凤,则是拼了命地浮出了水面,一边用手拔出了卫东篱飞射进他身体里的暗器,一边吐着口中的海水,瞪着渐行渐远的船只运气。
今天,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追上子曰,断然不会被卫东篱那个小人暗算到!此仇,不!共!戴!天!
百里凤十分气恼,却又无计可施。他拼了命地游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花船上,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后,气势如虹地指挥道: “船家,给我跟紧前面的那只大船!”
面对全身湿透的百里凤,船上的一干女子皆傻了眼。其中一名女子调笑道: “客官,您这是要包了我们这只花船么?如果奴家现在依了你,开船追前面的那只大船,那么,您不但得包了这只花船里的所有姑娘,还得……包了这只花船上的所有男子哦……”
百里凤眺望着即将消失不见的大船,执意道: “开船!都包了!”
那名女子眼睛一亮,上前两步,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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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道: “公子,你看,这银两……”
百里凤微愣过后,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后,他干脆将手一摊,对那名女子说: “‘天下大同’的意思,你懂不懂?”
虽然百里凤竭尽全力地给大家讲解了“天下大同”的意思,但是奈何这只花船上没有孔子曰,没有人能与他达成共识。百里凤无奈,被赶下花船,只好另寻其他办法。
那日,他被苏繁星的哥哥们抓走后,便被逼着与苏繁星拜堂成亲。
不得己,他只好“坦白承认”,自己钟情一只白虎,此情不灭,此志不渝!
当苏繁星哭了,苏家兄弟傻了,苏母抽了,苏父……中风了!
百里凤白由了!
对于自已那日的当机立断,委曲求全,勇于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行为,百里凤很是得意。然而,当他从苏家跑出来,回到“金灿灿赌馆”里找孔子曰的时候,他的得意立刻被焦躁、担心、悔恨、抓狂等等情绪所取代。他恨不得杀掉那些伤害过孔子曰的人,然后找的她,将她好好儿地护在怀里!
没有人能欺负他的子曰,没有人!
码头上,百里凤站在冷风之中,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尽快找到船只,追上孔子曰。
船舱里,卫东篱怀抱着孔子曰,想着怎样才能永远地解决掉百里凤,不让他有机会找到孔子曰。至于孔子曰,她则是窝在卫东篱的怀里,想着开船前的那一幕,想着每一个送行人脸上的表情,想着……百里凤。
卫东篱见孔子曰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于是把玩着她的卷发,问道: “想什么呢?”
孔子曰抬头一笑, “我想,你是不是找到‘江天一色珠’了?”
卫东篱轻飘飘地扫了孔子曰一眼,不咸不淡地说: “那颗珠子,不是被你送给胡狸了么?”
孔子曰诧异过后,扯了扯卫东篱的长发,说: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那么,请问这位半仙,你是否知道,那颗珠子最终落在了谁人手里?”
卫东篱非常肯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渠帝。”
孔子曰垂下眼睑,轻轻地趴在卫东篱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口,用略显沙哑的嗓子说: “能给我讲讲具体细节么?”
卫东篱浅浅地勾起唇角,一边抚摸着孔子曰的卷发,一边用舒缓的语调说道: “那个脸部有烧伤的渠国侍卫,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