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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之后的某一天,远在中国的他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声称遇上了命运中的少女,毫不掩饰的大秀他们的恩爱。那时候,佯装不感兴趣的杰忘了问他那女孩叫什么,长相如何,以至于今日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竟没有一点头绪。
现在想想,那些不甘的日子里虽然快乐的时间太短,但是埃尔罗伊的存在多少还是弥补了一些缺憾。但是,倔强的杰自是不肯承认他在自己生命里占据的分量究竟多重。
那一日,奥德里奇被授以伯爵的称号,远在他地的埃尔罗伊获得了消息也跟着赶了回来,但是谁知道这一次回来竟是赴死的。
短短几天后,农奴门因为不甘心受到奥德里奇的压迫,打着消灭国王走狗的旗号冲进了庄园里,在一场暴乱当中失手杀死了伯爵,而前来镇压的埃尔罗伊和杰拉尔德也没能幸免于难。
很多人都遗忘了那段历史,那个授勋没几日就遭受屠杀的家族。斯特林,终究只是一时的兴起。
府邸被查封,因为一些政治因素而沉默了好一阵子。
庄园里死去的尸体在无限制的腐烂,但是却有三具尸体奇迹般的保存下来,周围白色的蔷薇在疯狂的滋长着,将那三个男子的容颜衬得虚无且凄美。在经历了一年之久的某个夜里,血色的月光散了一地,蔷薇花如同受过血的洗礼竟变成了刺目的红色,而沉睡了太久的杰拉尔德率先睁开了眼睛,只是那湖蓝色的双瞳因着诡异的月色呈现出腥红色,牙齿也变得尖长而锋利。
出了什么事呢?
他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却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当看到那同样站起身来的奥德里奇和埃尔罗伊时他因为恐惧而后退了两步。
苍白的脸颊,殷虹的双唇,丑陋的牙齿,他看着面前那两名诡异的男人一脸的震惊,却发现对方看向他时眼神亦是如此。
那一日,他们奇特的活了过来,从此变得嗜血暴虐但是畏惧阳光。
杰是一个经历了死亡而变得顺其自然的人,奥德里奇变成了一个因为仇恨而杀人为乐的侩子手。至于埃尔罗伊,因为有着自己的信仰以及对生命自始至终的尊敬一直活在饥饿与杀人的矛盾之中,即使过去了几百年他依然在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
至于吸血鬼这个名词,是他们在度过了不同的文明时期之后才听到的,却也生动的很。
奥德里奇一直乐衷于扩大种族,而杰喜欢将对方彻底解决,埃尔罗伊则是在杀了人之后郑重的默哀,同样不愿意增加这种生物的数量。
无论如何,他们是活了下来。
他们不喜欢与蝙蝠为伍,更不喜欢棺材,只有这方面的传说让他们很是无奈,至于十字架也是因为注入了人类的信念而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的伤害力,归根结底,真正致命的只有阳光。
可是,他们也因此而憧憬阳光。
漫长的岁月里,埃尔罗伊一直在寻找属于他的女孩,杰却仅仅乐衷于杀人游戏,但是再回到今天,杰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罪孽深重,不论是否看得开,他始终觉得自己违背了主的意旨,竟试图染指光明。
雪颜,永远都不会是他的。
“杰拉尔德,这是我烤得曲奇,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拿去吃?”身后一个女孩将他从回忆里拉回来。
回过头,面前是一个娇小但可爱的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上写满了期待。
又是为他讨好他而煞费苦心准备的食物吗?
“一起吃吧。”杰勾唇一笑,魅惑而优雅。
“可以吗?”少女似是得到了恩典一样不敢置信的问。
“当然。”杰说完伸出手牵住她稚嫩的手腕往附近的一处茶室走去。身后的少女一脸呆滞的跟上他的步子,手里的餐盒几次险些没有拿住。
喷泉里依然冒着汩汩的水流,音乐在蝉鸣与喧闹声中被逐渐淹没,只是杰依稀听到了一句歌词:“我和他牵了手,你脸上能不能有一瞬间的妒色……”
是夜,终于还是迎来了血族的华丽时光,杰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酒吧,那里的喧闹声会小一点,女人会收敛一点,香水味会清淡一点。
只是,今夜不同于往常,这里除了消遣的客人还多了几名便衣的警察,脸上虽是伪装成一幅寂寞无聊只为了随便喝两杯的表情,但是杰只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眼里的目的性,那若有若无扫过每一个客人的目光分明带了一点探究。
也是,消失的女性越来越多,其间将近一半的女人失踪前都是来过这家酒吧的,好在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常客,不然杰真的有点担心对方将自己锁定为目标。但是关系到望帝也有少女失踪的案件,他的嫌疑依然会相对大一点,所以比起应付饥饿,他此刻却不得轻举妄动,但是心里依然有了计较。
“少爷。”身侧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说来真是巧,安格斯竟也来了。
杰看向他,却发现他余光瞥了一下四周,原来也是发现了那几个警察。
两人会意的笑了笑,在一张圆桌前坐定,然后跟服务员随便点了两杯啤酒,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谈起来。
因为是美丽的西方男人,这二人即使再低调依然惹来了几位便衣的注意,还有几个上前搭讪的女人。
杰低头苦笑,看着那断断续续拉着媚腔要求他们请自己喝一杯的女人们,只好从钱包里甩出一叠钱来,语气冷漠的回一句:“自己点吧,别再烦我。”
女士们渐渐看出了他今日的不同,然后顺带看了一眼对面的安格斯,竟然很是暧昧的笑了笑,看来是当他们同性恋人了。
安格斯一脸的不悦,却见对面的杰笑得有点幸灾乐祸,有点无法理解这性格奇怪的少爷到底在乎什么。但是,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笑起来永远那么柔和。
这么一想,安格斯突然就跟着轻笑起来。
有时候,男人之间是不需要情谊的,特别是他们这种不老不死的怪物,但是,如同此刻这种四目相对却彼此心照不宣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感觉那一瞬间,两人也不是那么彼此提防甚至有点仇视了。
若有若无的目光依然在他二人身上来回的徘徊着,杰轻声说了句:“给你一场精彩的表演看一下。”然后,他起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骑士的命运归属
安格斯注意到杰是在一个长相还算俊美的年轻男子桌前站定,然后微笑着跟他说了什么,见那男人点了点头之后,杰随手拿起他桌子上的一顶蜡台走了回来,看那样子竟像是只为了借用点东西而已。
只是,同为血族成员的安格斯并不会被简单的假象所欺骗,杰刚刚是对那男人进行了催眠才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拿了借烛台作为幌子引开警察们的注意。
“果然还是有点亮光比较好吧。”杰随意的说了句。
“嗯。”安格斯刚回答完,突然发觉不远处那跟杰交流过的男人站起了身,浅笑着坐到了一位女士的跟前,然后低声问:“一个人无聊的话晚上要不要和我换个地方好好玩玩?”
其间的引申义那女人自是懂的,然后似是评估的看了男人几眼,还算满意的说:“可以啊,准备去哪?”
“不如边走边聊呀。”男人提议。
“嗯。”女人笑着站起身,状似亲密的挽了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男人突然回过头,冲那几个伪装很好的警察咧嘴笑了笑,那笑容里明显带了挑衅与鄙夷。于是,在男人离开后其中两个便衣急忙跟了上去,偷偷尾随其后。
“走吧,我们也跟过去看看。”杰对安格斯说完也站起了身。
走到马路上时,迎面走过来辰逸和艾迦琳,两人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像是刚因为什么事情闹过情绪。杰突然就想起白日里艾迦琳给辰逸打过的电话,为了雪颜而准备跟出国,辰逸应该强加阻拦了吧。
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艾迦琳见安格斯和杰熟识不免多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后点点头走了过去,辰逸也只是拿冷漠的眼神看了看安格斯,那个男人就算不是吸血鬼也是让他看了很不悦的男人,他讨厌他看似绅士的外表下所散发的邪魅。
“这两个人说起来很有趣呢,一个知道我们种族的存在,另一个曾经和我们的族人有过很长时间的接触才是,说起来,虽然我们家族快要灭绝了,但是其它血族的族人却到处活跃着吧。”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安格斯随便说着。
“嗯,我在几个国家都遇上过。”
“好戏开演了。”杰抿嘴一笑,看向那拐进角落里的两名警察和酒吧里走出来的男女然后隔了一段距离潜进了黑暗里。
此刻,男人突然在一个墙角的垃圾堆旁停住了步子,然后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狠狠砸向了女人的后脑勺,继而拿脚下无数的黑色垃圾袋手脚麻利的将昏迷的女人掩盖好,之后拨打了一个电话,通话的内容是:“我刚解决了一个女人,赶紧过来接收。要是人死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挂断电话之后,猛然冲出来的两个警察将那男子当场摁倒,然后拷上了手铐,随即给局里的人打了电话请求增援,说是今晚会有大鱼上钩,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将这起大案件彻底破获。
另一人则是联系了医院,喊来了救护车前来将女人带走。
好戏看到这里,杰突然略带可惜的说了声:“从我来中国一直到现在最满意的那个手下这回可是要折损了。”
“血族成员吗?”安格斯问。
“不是,是个人类。就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可以拖出来当我的替死鬼用的,虽然只是一名仆人,但是他的确帮了我大忙。”
安格斯大致也猜到了那人应该是被杰进行过彻底洗脑加催眠,以至于死心塌地跟了他这么久。
不一会儿,那名前来接收女人的男人出现,开了一辆普桑,看起来没什么特色,下车之后四处打量了一圈,有点气恼的给那被制服的男人打电话却发现一直无人接听。
该男子正是杰经常带了女人前去的那家旅馆的老板。
警察们看着手里被调了震动的手机一个劲的发出嗡嗡声,确定对方就是嫌犯急忙上前将他铐住,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会只派了一人前来。
那男人并没有挣扎,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看了看四周,最后冲着杰的方向笑了笑,然后瞬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汩汩的流出。那种死亡的方式诡异且血腥,但是男人连挣扎都没有做出,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世界突然就混乱起来,唯一留下的那名男人成了警方所有的希望,但是那男子此刻目光涣散竟像是痴呆了一样,时喜时悲,或哭或笑。
“把他先带回警局,明天联系一下法医和心理医生过来瞧瞧,郭宇,你把那名男人的手机给我拿来瞧瞧。”队长彭辉耀指挥道。
郭宇递过去了手机,队长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常用联系人或通话记录,却发现整部手机上没有存储一个号码,唯一的那次通话也是刚才那男人拨打给他的。而那名痴傻的男人手机里存了密密麻麻几百个号有余,不是家人就是客户,怕是要一个个查起了。
“想办法联系死者家属还有这家伙的家人,今晚回局子里加班。”彭辉耀指挥了一声然后率先走了,眉头却皱了起来。这案子看起来好像进行的太顺利,但偏偏重要的线索全断了,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阴谋里。
“人家收工了,我们也走吧。”杰踱着步子从黑暗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轻轻笑了笑。
“为您尽忠到最后了吗?”安格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所以他称的上是死得其所了。”杰看似绝情的说了句,却在转身那一刹那脸上流露出一丝的不舍。
他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的,不是发自内心,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他的死而伤怀吧。杰想说服自己什么,却把那男人最后的目光印在了心里,那摸完成了使命一样的微笑让他感觉有点寂寥。
“还要去别处捕食吗?”安格斯看了看时间,作为一个管家出来这么久似乎有点不妥,但是饥饿很诚实的发出了自己的需要。
“走吧,今天换个新场所。”杰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往前走去。
可以的话,能不能拿厮杀来麻痹自己整天都狂躁不安的心。
安格斯应了一声跟上他的步子。
酒水,灯光,女人,舞姿,疯狂……
这个世界的色调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一种故作高调的自我放纵罢了。杰再一次去正视面前那些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们时,突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