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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抬头望望天,黑压压的一片,无月也无星。
凌晨三点半,趴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她很无奈地撇了撇嘴。
明摆着,她是被组织里的人欺负嘛,同是精心培养十年的杀手,别人就被安排在豪华晚宴上刺杀富豪阔太;而她却要忍受饥寒交迫,蹲守在这间老旧的别墅外面,等着那个“老疯子”从诡异的地下实验室里爬出来。
她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组织里的人最近很缺钱吗?挑也不挑个神经正常点的金主,居然有人会对这老头鼓捣的破发明感兴趣,肯定疯得也不轻。
夜风直吹,让她未束的长发随风飘荡,一缕散发着薄荷油的发丝无意间拂过鼻尖,阿嚏——寂静的夜里一声“巨响”,真倒霉,她揉了揉鼻子,这顿感冒躲不了了。
“谁在外面——”昏暗的房间白光骤亮,一个狮子爆炸头造型的男人就这么“怒发冲冠”地从门里走出来,手上居然还抄着把来复步枪,二话不说,对着门口的荒草地就是一阵胡乱点射。
她汗流浃背地乖乖藏好,没想到这“老疯子”的脾气如此暴躁,好在他眼神极差,枪林弹雨总是擦着她的头皮安全飞过。
“呼呼”,男人累得大喘粗气,咬牙道,“再不滚来出,我就拿火枪筒烤熟你,正好我还没吃宵夜呢。”
乖乖,这是拿她当烤乳猪呀!虽然她也很饿,但人肉味儿的她可不怎么稀罕,更何况是自己的肉呢。她故作英勇地站了起来,抿嘴一笑道,“Professor,goodevening啊!”
“哼”,他冷笑,“你也是来偷我的发明的?”
“不全是”,她忽略掉他满脸的怒容,拿出杀手该有的魄力,大胆地说,“我要连你的命一起拿走。”
“好狂妄的口气啊”,他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古怪,眼里竟有异彩闪出,“有没有胆量跟我进屋来?“
“怎么没有?”她逞强地昂着头,可却有点小小的心虚,谁知道里面设计了什么机关陷阱,瞧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现在已经后悔了。该死的,他竟然连路也让了出来,她也是个要面儿的人,好不好!硬着头皮,深吸口气,掐着大腿根地往里走。
刚一踏进门槛,轰隆隆的机器声就震得她脑袋发懵,这的确是个鬼屋,一盏白炽灯亮得刺眼,让人感觉像是躺在了手术台上,隐约中竟然真能嗅到点福尔马林的味道。
妈的,真不该进来。她暗暗地骂着,极不情愿地跟着他向地下室走,忽然,又是一阵巨响,震得地板也咯咯作响,底下不会藏着什么吃人野兽吧?她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青紫,忐忑得双腿发软。
“科学啊,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他伸出双手,脸上露出无比虔诚的表情,“你愿意和我一起创造科学历史的里程碑吗?”
“干嘛?”她狠劲地瞪着他,她可不要被人拿来做试验的白老鼠,她的人生里程才开始,还不想这么快就立碑。
“不想吗”,他眼里挤满引诱的光芒,“酬劳是一千万美金,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替人干活,可以提前退休了。”
“是吗?”她极力维持镇静,可心里还是小小掀起了漩涡。一千万呀!还是美金!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爱钱的,所以才干了高薪的杀手一行。
“科学总是需要勇敢的人身先士卒”,他继续灌着迷魂汤,“况且你只需要拍一张小小的照片,就可以带着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享受人生了。”
“什么照片?”她很没用地彻底动了心。
“一张足可以证明雍正之死的照片。”
她有些愣了,不置可否道,“你脑子真有问题,总不成让我去盗墓吧?”
“我要的是过程,可不是结果”,他笑道,“谁不知道他死了,但他是怎么死的呢?能够解开这个历史之谜,就能够证明我的发明是无与伦比的。”
他自豪时,脸上的肥肉简直挤到一起,让她很有一种见到猪头的错觉。跟着二师兄混?那得有要钱不要命的魄力啊。遗憾的是,这种魄力,她可没有。“你想怎么做呢?”她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决定还是完成这趟活儿,然后回家洗澡睡觉比较实际些。
“很简单,回到过去”,他冷不丁地一掌推在她的后背上,咚咚咚,她像个皮球滚下了地下室的阶梯。
妈的,一世英明,一朝丧尽啊,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她还在想,嗯……这果然是个阴谋,然后就天昏地暗了。
……………………
意识恍惚中,有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充斥鼻腔,她该不会真被烤熟出炉了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一张造型古怪的椅子上,像极了旧时行刑的老虎凳,“喂喂,你想干什么?”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强,空气中那种越来越浓重的气味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别害怕嘛,小姑娘”,他眯着眼,头也不回道,将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插在电源上,“很快就好,你不会有太多痛苦的。”
什么?太多痛苦?她欲哭无泪地望着他忙碌的背影,这算怎么回事嘛,明明她才是杀手呀,怎么现在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老天爷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好啦”,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雨,抓起一部拍立得相机跨在她脖子上,神经兮兮地说,“别忘了,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子时,我会带你回来。”说完,屋内突然电光四射,急速断裂的电缆内迸发出无数碎火,彷佛一只咆哮的火龙愤怒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不要啊~~~”,她此刻就算无泪也哭得一脸鼻涕,很没骨气的惊声尖叫着,“救命啊~~~”
一道白光闪过,她再次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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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新作,已被穿成筛子的清穿文一枚,请各位看官多多支持哈O(∩_∩)O。
第1章 相遇成灾(1)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小妹妹,要不要和我去吃冰激凌啊?”
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开心地笑了,毫无戒备地伸出手,可忽然,面前这个看似和蔼的叔叔露出了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他用力抓住她小小的胳膊,强行裹入怀里,快步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记住,从今以后,你的代号就叫‘零泪’。”
小女孩傻傻地看着他,直到多年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数万被拐卖儿童大军中的一员。
从那以后,她再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零泪。
………
好饿啊!
肚子轰隆隆的叫声简直像在打雷,她无力地掀开眼皮,只依稀记得在梦里,好像什么东西已经烤熟出锅,她从小就发誓,就算将来要死也绝不做个“饿死鬼”,于是,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嘴就已经狠狠地吭哧一口咬了上去。
“喔~~”,一声惨叫回荡在空旷的草原上。
“有狼!主子,在那边——”
…………
急促的马蹄声风驰电掣而来,她眼角含着泪花,正在为手臂上这个差点咬下一块肉的牙印而心疼,可忽然抬眼一瞧,不远处旌旗招展,黄色镶着红边的旗子上绣着一条五爪卧云团龙,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挠了挠头发,顿悟地拍了下额头,多年的电视剧真不是白看的啊,“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镶黄旗?”
嗖地一声,一支白羽箭从耳边飞过。还来不及反应,第二支箭又急速朝眉心射来,她眼神发滞,脑袋发懵,晕晕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瞅着一道白光贴着鼻头将将擦过去。吓死人啦,侥幸躲过后,她立即擦去满面冷汗,万箭穿心实在太难看,她宁愿继续当头“乳猪”也绝不要成“箭猪”啊。
她四脚并用地向前拼了命的跑,虽然逃跑这种事很丢人,但她心中谨记古训,那就是——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围住它,我要活的。”
身后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她心波微微有些荡漾了,天籁如此,必定是帅哥,而且还得是极品那种。只是生死关头,保命要紧,最终,她还是把心里那颗花痴的萌芽狠狠扼杀,这才算平安地跑进了一片小树林里躲避。
“主子,那条狼躲进林子了。”
“哦”,马背上的人坏坏地笑起来,俊眸微眯道,“我猜这一定是条幼狼,如此蠢笨啊。”钻进死胡同,任他宰割,蠢笨得让他很想逗逗它。
数百骑兵将这片小树林围堵得连只蚂蚁也无处藏身,天罗地网下她已是在劫难逃。
而此刻,她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弹了弹自己之前被电击火烧如今破烂不堪的衬衣,好歹也是名牌阿玛尼啊,心疼得她直想骂娘。
忽然,耳边依稀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她好奇地探出脑袋,顿感惊为天人,眼前俊美的男人,一身精绣青衫,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净手挽着缰绳,闲闲地四处观望。垂于身后的黑发长辫融入柔色的光线中,偶尔被林风吹起发梢,真有抹出尘飘逸的味道。
“这小东西藏到哪儿去了呢?”他嘴角噙着亲昵的笑,令他整张俊脸更是锦上添花,眉啊眼啊,连那上等的姿色都仿佛染上了几分春光,春风漫漫无止境啊,这正是她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漂亮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所以当她很花痴地流着口水时,也是人之常情,人之本能,决不能怪她啊。
“还挺聪明嘛,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他笑得更加灿烂,简直是勾人摄魂。
不行!不行!她用力地摇摇头,男人,都是危险的动物,尤其是帅得一塌糊涂的,更是妖孽。她忍了忍,终是不再去看他,轻手轻脚地向林子深处爬去。
“主子,算了吧,为了一条小狼,犯不着耗在这里,奴才听说附近有熊瞎子出没,不如咱们……”
“那可不行”,他薄薄的双唇微微扬起,修长的无茧十指轻抚上马的鬃毛,谈笑道,“只要我认定的目标一定不会放弃。”
嘶地一声马啸,汗血宝马载着他疾风一般冲进了深林,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又向前跑了几百米,笃定身后没有追兵,她才放心地靠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吭哧吭哧的呼吸声伴随着咕噜咕噜的肚叫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捂着干瘪的肚皮,满脑子想的都是富豪晚宴上的鲍参翅肚。唉,入行十年了,她就从没享受过那种待遇,原来,就算在杀手圈里,也逃不过潜规则啊。
一想到这,她就很不忿地撅起小嘴——有什么了不起,那个疯老头不是让她证明雍正之死嘛,那她就让历史书上浓墨重笔地记上一行字,“杀雍正者,零泪是也。”
“你就是那条小狼吗?”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半响,终于断定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球儿应该是属于深藏老林之类的野人吧。
“噫”,她倒吸一口凉风,身子向后一缩,可身后粗大的树干彻底断了她的后路。咬了咬牙,她硬着头皮瞪着来人。眼前的男子,漂亮的剑眉飞斜入鬓,俊俏的面容带着天然健康的蜜色,黝黑的发丝,衬着他那双夜瞳诱惑的璀璨。而那迷人的光泽尽数落在了她锅底一般的脸上。
她心慌意乱,春心荡漾,毕竟窈窕君子,淑女好逑……诗里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她脑子已经彻底凌乱了,只能直直盯着他看。她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烧得她脸上面红耳赤,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她一定要把自己的脸埋里面,可又无法自控地偷瞄他,这么丢脸生平绝对第一次啊。
“你是谁?”他俊美的脸庞微微俯下,眼中尽是疑惑。
她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麻烦你让那马蹄子离我的脸远一点。”
“哦,是哟”,他轻笑着,翻身下马,细细打量这个长相异类,貌似犬科的“人”。
被他这种电力十足的眼神着实吓得不轻,她甘拜下风地低下头,身子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声量轻微,像怕惊动她一样,确实,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只狗,或是一只猫,流浪动物总是需要爱心人士的呵护,他义不容辞,“这里荒山野岭,你独自一‘人’会很危险。”
“是吗?”她低声回答,打死也绝不去看他的眼睛,“多谢你的关心,我好得很。”
“可这里多是豺狼虎豹,你难道就不怕被吃得不剩一根骨头吗?”他好心劝道,向她又走近了一步,“况且皇家猎场之内,除了猎人,便是猎物,若再有其他,那可就以私闯罪名论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