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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微微皱眉,很自然地探上了她的额头,“千叶还在发烧吗?快去躺着。”
“可是……”上杉千叶手里还拿着奶茶冲泡剂,就被幸村精市扶住双臂带离了冰箱旁。
“卧室在哪?”幸村精市问。
温和的声音,不容争辩的口气。上杉千叶只得从善如流,手指了指,“靠近落地窗的那间。”
幸村精市瞥了眼那扇替代了一面墙的透明落地窗,半抱半扶地带她回了卧室。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原以为女生房间即使不是粉红色的也必定是暖色系,以为女生房间里必定会有米老鼠、维尼熊等可爱的东西落户,却不想,上杉千叶的房间简单干练到一览无遗。
宽敞的空间,白色的四面墙壁只嵌着一扇格子窗,一张米白色的床,一个米白色的衣柜,唯一的色彩便是淡紫色的短毛地毯,如此而已。幸村精市想到刚刚待过的客厅也是极其的明亮宽敞,却简洁干练到不行,家具物件加起来不超过十件,也是统一的淡色系。
安置上杉千叶躺下的时候,幸村精市触摸到被子暖暖的温度,想来上杉千叶刚刚还是躺着睡着的,所以开门才会那么晚。
“千叶,有看过医生吃过药吗?”幸村精市坐在床边为她掖了掖被子,探身过去轻问。
此刻着了枕头的上杉千叶全身放松下来,脑中的眩晕和全身的不适稍稍减淡,被涌上的睡意所替代。她双眼迷蒙地看着幸村精市,摇了摇头。
“你就任其这么烧了几天?烧坏了怎么办!”幸村精市的音量微微提高,声音中有些焦急,“家里有体温计和退烧药吗?”
“有,在客厅柜子的医药箱里。”上杉千叶愣愣地回看着他,双眼越来越迷蒙。
“千叶,你先别睡,我们先量一量体温、吃了药再睡好不好?”她听到有个柔柔的声音在耳边说,不同于自前几天以来一直在耳边回荡的那个冰冷残忍、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
“好。”一直没有着落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上杉千叶闭着眼朦朦胧胧地想,身边有这个人在,真好……
事实上,等幸村精市找来体温计和退烧药的时候,上杉千叶早已睡了过去。他看到上杉千叶眼角滑下清泪,双唇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梦话,听不清,于是他凑耳过去,只听到两个重复的音节“妈妈”。不是日语,他听不懂是什么,但他能确定是中文。
半跪在床边地上,幸村精市伸手抚摸上杉千叶带着病态晕红的睡颜,拭去眼角的泪迹,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爱怜。“千叶……”
这一觉,没有一连几日以来的噩梦和不安,上杉千叶睡得极其安稳而踏实。醒来的时候,上杉千叶盯着床头灯恍惚了一会儿,才感觉自己被子下的左臂沉沉暖暖的,撇头一看,只见幸村精市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而他隔着被子抱住的正是自己的左臂。
这一刻,上杉千叶觉得几日来死沉冰冷的胸口被什么充溢的暖暖的,她突然就酸涩了鼻子,很想流泪。病着的人,无论身和心,都比平常要脆弱好几倍。
她伸出闲着的右手,缓缓抚上幸村精市的侧脸,轻轻地,不敢移动。他的皮肤比女生还要好,精致而白皙,上杉千叶再一次感叹了他的漂亮。
这时候,幸村精市的嘴角勾起,轻笑出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直直望进上杉千叶的双眸,正好逮到她一瞬间的慌乱和退缩。他及时抓住她缩回去的手,轻轻握在手心,“千叶在做什么?”轻柔的话语带着明显的笑意。
上杉千叶脸颊一烫泛起晕红,却与睡前病态的晕红不同,她眼神微微闪躲。“没,没什么。”她右手抽了几次,没能成功抽回。
“温度似乎退下来了呢。”
她听到幸村精市如是说,然后感觉抓着自己的力道松了松。上杉千叶抽回手恢复平静,看向他,目不转睛。“你,一直在这里?”
“是啊。”幸村精市微笑,伸手自然地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千叶睡得很安稳呢,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上杉千叶想要坐起身,幸村精市搭上手来帮她,她有些无可奈何,“我没事了,精市,感觉好很多了。”她深深看了他半响,真心地微笑,“谢谢。”
幸村精市垂下眼眸,嘴角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我熬了小米粥,现在去热一热,端进来吃点吧。”
上杉千叶掀被而出,不等幸村精市上前来阻止,便道:“我还是出去吃吧,我已经没事了,不能什么都让你动手吧。”
幸村精市站在门边打量了她半响,确定她真的无碍时,才道:“稍稍走动也好,那你多加件外套吧,刚退烧别又着凉了。”
上杉千叶走到柜子旁,状似受不了他一样,侧头对他笑言:“好啦,精市什么时候变那么啰嗦了。”
幸村精市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而上杉千叶脸上的笑意转淡,头抵着柜子门,伸手抚上了左胸口的位置。那里原本冰冷死寂,如今被幸村精市的关怀和笑容温暖了许多,可是为什么仍旧隐隐生疼……
上杉千叶换了件浅青色的套头线衫、换了条白色长裤、加了件外套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她看到的一幅景象令她心头微颤。
她看过幸村精市拿着网球拍的模样,却从没看过他拿着大勺子盛粥的样子;她看过他站在网篮前、站在书架前、站在书桌前的模样,就是没见过他站在厨房中的煤气灶前的样子。他今天穿了件天蓝色的格子短袖衬衫,现在又在外围了条围裙,那模样突然让上杉千叶觉得温馨而暖和,她想,这样的一幕和他站在球场上时一样迷人闪不开眼。
“精市原来还会做饭呢。”
幸村精市侧头望去,见到上杉千叶扶着厨房门靠站着看他,不由一笑。“哪里,爸妈经常出差剩我一个人,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下厨喂饱自己的肚子。”
他端着一碗粥走向上杉千叶,“这里没有饭厅,要在哪里吃?”
上杉千叶看到他手中的小米粥色泽诱人,此刻正冒着热气,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去客厅茶几上吧,我一般在那里吃饭。”她看着幸村精市依言将粥端过去摆下,瞥了一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瞥了眼墙头的挂钟,问:“粥有剩吧?你也一起吃点吧,等下还要赶回湘南,难道要空着肚子回去?”
两人喝着小米粥,配上泡菜之类的开胃小菜下粥,很简单很廉价的一顿饭。上杉千叶突然想,如果这样小米粥配泡菜要那个人陪自己一起吃的话,她敢发誓,那个人绝对会很不高兴地质疑“这也能吃”?就如第一次陪他吃早餐一样。只是那时候,他或许还能被自己哄诱着吃小半碗,而现如今,他是怎么也不会吃上一口吧!
门铃响起,上杉千叶握着筷子的手颤颤一抖,幸村精市看得真切。她或许能猜出来人是谁,知道她住址的也就那么几个,只是那几人中无论哪一个,此刻她都不想见到。
“千叶,有客人来了。”门铃响了很久,上杉千叶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不动不语,没一点打算去应门。只是,她手中的筷子也再没有动一下。
上杉千叶垂了眼眸,淡淡应了声,“嗯。”
幸村精市也握着筷子,看她,“要去开门吗?”
沉默了好半响,上杉千叶才淡淡回道:“不用。”
幸村精市告辞回家的时候已是八点多钟,明天还有一场与相原第一中学的比赛要打。电梯门口,他看见迹部景吾守靠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幸村精市不知道明天的、甚至以后的比赛会如何,他只是想要胜利,想要称霸全国。而他更知道,赛场之外,他也有一场拉锯战要打,而他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对方四年的光阴。
迹部景吾向他走来,皱着眉很不悦,仿若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幸村精市平静地看着他,不答反问:“刚刚是迹部君按的门铃吧?”
迹部景吾挑眉,“是又怎样?”
幸村精市笑了笑,垂了眼眸平静道:“千叶似乎知道是谁按门铃呢。”无需多言,点到为止,幸村精市相信他已明白其中意思。他抬眼,预期中地看到迹部景吾皱得更紧的眉头。
他无需过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情就可以了。切原赤也说过,武侠游戏中的暗器共有三百六十余种,但其中最成功、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幸村精市想,如果这一场拉锯战中要选一种兵器,他真会选择孔雀翎。只是用孔雀翎对付的不是迹部景吾,而是门里的那个人。
它美丽得像孔雀开屏一样,辉煌灿烂,然而,就在你被这种惊人的神灵感动的目瞪神迷时,它已经成功制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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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5。上杉和幸村
“这个是王阿姨家的小芝,这个是前面转弯口的琳琳,这个是阿勇,这个就是我们家的木木和我啦!”一个剪着娃娃头的小女孩坐在美丽优雅的女人怀中,津津有味地介绍着她刚画好的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妈妈,你看我画的像吗?”
女人满脸温柔慈爱,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真像。想不到,我家颜颜还有画画的天赋。”
小女孩“咯咯”地笑,她扭着头看自己的妈妈,问:“那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成为画家了?”
女人动作一顿,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儿,“颜颜想成为画家吗?”
“对啊对啊,我要把所有的朋友都画下来,然后把漂亮妈妈也画下来。”
童言无忌,稚儿纯真,她不会知道这番话引起了自己妈妈怎样的触动。女人抱紧了小女孩,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软软道:“颜颜,妈妈不希望你画我。”
小女孩在她怀中乱动,“可是,我想把喜欢的人都画下来,妈妈是我最喜欢的!”
“傻孩子,妈妈不希望再被别人画了,即使是你也……颜颜,把妈妈放在心里就好,那样就不会忘记了,比画下来的还要好。”
“那样妈妈会高兴吗?”
“会啊,妈妈会非常高兴的。”
小女孩展露笑颜,依稀可以看见她将来的风华绝代。
暮霭沉沉,小女孩牵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奔走在马路过道,她在一所房子前停下,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她要找的人。
“小芝,我们约好今天要一起去画大海的,我等了好久,怎么你和琳琳他们都没来?”小女孩问着,看见此时从小芝身后的屋里,正好探出琳琳和小勇的身躯。“琳琳,小勇,你们原来在小芝家啊,那我们现在去画画吧!”
“我们不会去的。”说话的是小芝。
“哦,这样啊,今天去不了没关系,那我们再约个时间吧,你说吧,什么时候。”小女孩负着手,一脸微笑和天真。
小芝皱皱眉,一脸不耐烦。“我们什么时候去和你没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什么时候!”
小女孩一愣,被对方凶凶的口气唬住了,“可是,我们不是要一起去的吗?”
“筱颜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不会再和你玩了,所以不会和你一起去画画的!”
“为什么?”
“哼,我妈妈说,你妈妈以前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好女人,你以后长大了也不会是好女人!我们和你一起玩,只会被你带坏!”
“你,你胡说!”小女孩红着眼反驳。
“我才没有胡说,你不信可以问琳琳和小勇,他们的妈妈也都这么和他们说。”
小女孩带着期待看向后面的两人,“琳琳,小勇,你们快告诉小芝,我妈妈是好女人,她是胡说的!”
琳琳往旁边的男孩身后躲了躲,一言不发,叫小勇的男孩鼓了鼓嘴,说:“我妈妈说,你妈妈是大狐狸精,你就是小狐狸精。”
“你胡说,胡说!我和妈妈都是好人!说我妈妈的人才不是好人!!”小女孩奋力喊着争辩,语带哭腔。
“哼,筱颜,你看看你手中牵的木木,你以为它是普通狗狗吗?我妈妈说,木木可是要花大钞票才买的起的,要花大钞票才养的起的,以你家的条件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你妈妈就是在做些坏女人做的事,才有钱的!”
小芝的话句句戳在了女孩的心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三个她最要好的朋友,死咬着嘴唇瞪他们。
此时,屋里走出一个打扮入流的女人,女孩认得她,她是小芝的妈妈。她听到小芝的妈妈柔言轻语地招呼三个孩子,“小芝,快带琳琳和小勇进屋吃糕点吧,别和不相干的人说话了,昨天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知道啦,妈妈!”小芝一手一个拉起琳琳和小勇,就往屋里钻,瞬间没了踪影。
门扉合上,小女孩手中紧紧地牵着木木,低垂着脑袋,很久后才小声地吐了一句:“再也不是朋友了。”
黄昏的海边寂寞孤凉,游玩的人们早已退去,大概是生怕无可预计的涨潮。一个剪着娃娃头的小女孩蹲在海边沙滩上,垂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从身后远处的建筑群中走出,来到女孩的身旁,蹲下。“颜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