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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匹配与他的高傲自信的弧度,他轻哼一声,道:“你以为,本大爷会把你放在眼里吗,啊嗯?”
苍恢复了如常的面无表情,只看着他淡淡应道:“是吗。”
迹部景吾心头忽然一刺,转开眼径直走开了球场。他很不喜欢看到苍刚刚的神情,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神情与她的有多么相似。当苍以那种平淡到漠然的神情对着自己时,他会恍惚以为是她在漠然地看着自己,那个时侯,他的心头便会如针扎一样刺疼。
如苍所说,外面客厅还等着一群近几天里被他吞并了家财公司的倒霉人。虽然很烦公司的大大小小事宜,但商场如对弈,棋盘是他布置的,棋局是他开的,激战前的琐碎棋子也是他走的,整整三年的策划,他不会、也不能在这时候悔棋或退出!
他边走边丢下话说:“走,去看看那些人,有时候当当救世主兴许也不错。”
苍依言跟上,看着眼前与自己只隔了两三步的背影,这三年已经成长的稳重而可靠、精瘦却俊挺坚毅。这就是自己赌定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啊!
三年前意外出现在中国,出现在自己面前,听了她发生的一切,对迹部景吾不是没有责备和怨恨。那时甚至还生过一个念头:倘若曾经离开上杉家的时候带她一起,说不定她会幸福很多……然而,那一天,迹部景吾仅一句“只要她要,不管我有没有”,他肖苍就知道,能给她幸福的究竟是谁;而他也隐隐能有些明白,她为何要离开。
忍足侑士揉着后脑的头发走进银座的驮果子咖啡屋,四下一扫很快就找到了相约的人,他走到最具欧洲古典风的格子包厢内,迹部景吾已经等得不耐,桌上的杯子空了一大半。
“啊,抱歉,睡过头了!”忍足侑士歉意地解释,在服务生的招呼下坐到了他对座,然后扬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柔笑对服务员道:“一杯山多斯咖啡,谢谢。”
迹部景吾注意到他侧脖颈上极不起眼的几个小印子,沉默地端起了杯子抿一口。上了高中,忍足侑士开始明目张胆地带女人在身边,大大小小的痕迹也出现在他身体不同部位,见过几次,迹部景吾自然也就明白了。尤其这一年来,出现在忍足侑士身边的女人就如同走马灯一样飞快地变化闪烁。
忍足侑士有留意到他的目光,随手摸了摸侧脖子,入手的是光滑无异的皮肤,却也瞬间明白了情况。也不见他避讳,只是装作为难任命地叹了口气,“唉,歹势啊。”见对面的人只是低着头好似非常认真地转动手中的银勺,忍足侑士也敛了玩笑的心思。
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咖啡,忍足侑士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座心思不明的人。三年了,这样的迹部景吾他早已习以为见,人前的倨傲张扬,人后的孤独自伤。
一个月里总会有那么两三天,迹部景吾会邀他来这家怀旧气息浓重的咖啡屋坐上半天,有时候迹部景吾会说上几句目前着手的事,有时候会听他讲讲如今的冰帝高中网球部,有时候会一句话不说坐上半天……其实忍足侑士明白,迹部景吾是清楚自己在帮他探寻上杉千叶行踪的,所以他才会定期邀他出来这种地方,无非是想在最浪漫的地方再听到有关她的只字片语。
他等得太执着,他等得也太痛苦……
三年里,除了如今几乎与迹部景吾寸步不离的肖苍,没有人比忍足侑士更清楚,迹部景吾到底为上杉千叶放弃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或许对于迹部财阀的独子来说,放弃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而继承家业,那是迟早的事。只是在那之前,他至少可以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高中生活,他完全可以像初中一样加入网球部成为部长,带领整个冰帝去和其他学校争、去夺那全国第一的宝座!然而,他却先于任何人早早退出了网球界。高中三年,迹部景吾的名字再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场公开赛上,即便在网球俱乐部见到他的身影,那也肯定只是他的锻炼娱乐而已。
三年里,他的名字更多地出现在经济版新闻和商界,甚至渐渐地成为头条人物。“迹部财阀公子出人意料地早早参与名下产业”,“XX日上午,迹部公子和XX企业负责人商谈长达两个小时,最终促成双方长达五年的合约签订”,“迹部财阀现任董事长今日宣布,其子景吾君正式出任执行董事一职”,“迹部财团成功收购与濑户石油密切往来的几家开采公司”……
忍足侑士低头抿了一口咖啡,镜片后的眸子透着深思。表面上,迹部景吾所做的一切只是理所当然地为自己家族卖力,而他各种努力也被看成是锻炼提升能力、好早日接手那份家业。可是,实际上呢?没有媒体报道过迹部景吾“实际上”的目的,就他本人也从未这么说过。然而,忍足侑士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觉得迹部景吾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并非明面上那么简单!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忍足侑士怎么也无法想透。
“迹部。”忍足侑士有些严肃地看着对面抬头看自己的人,“那么多人找了她三年却始终音信全无,除了料定那位有从中阻挠干预,你有没有想过,也是因为她有心躲藏不让你找到。”
迹部景吾把玩银勺的手一顿,他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神情。就在忍足侑士以为他不会接话的时候,迹部景吾抬头直直盯住了他,“你想说什么?”
忍足侑士很明白,一旦迹部景吾露出那样的神情,就代表他接下来的话合他心意还好、不合他心意便将是发怒的预兆。但作为朋友,忍足侑士不愿再看到高高在上帝王般的他如此卑微地为了一个女人!虽然那个“她”的确不凡,但当初是她选择逃开的,不是吗?
于是,忍足侑士不避讳对方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我想说,能做的你都做了,当初又是她主动离开……那么,你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有那么很长的一段光景,时间的流在对视的两人中静止。迹部景吾的眸光冰冷慑人,他没有发怒,可那样子却仿佛要把人吃掉。
忍足侑士第一次见到迹部景吾那样的目光对自己,他面上如常依旧与他对视,但心头还是免不了发虚了。那时候,忍足侑士有想过,以迹部景吾的教养不至于动手给他一拳,但大有可能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吧。然而,迹部景吾最后只是沉默地起身离开了包厢,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迹部景吾看到商业街头的LED大屏幕正重播着他昨日的采访,他看到屏幕里的自己倨傲地勾着嘴角对记者说:“迹部财团计划向哪一领域阔张,自有董事会去筹谋划策。我不知道贵族联姻的传闻从何而来,只是我个人需要申明,不管发生什么,婚姻什么的,我绝不会把自己的感情作为商业筹码……”
迹部景吾想起刚刚忍足侑士的话,不愤怒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清楚,忍足侑士并没有说错什么。然而,如果心为她痛,为她嫉妒发疯,为她妥协服软,却还想着一辈子只和她在一起,他想,这一生,若不爱她要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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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38。千千心结
游轮排队等候过水闸的时候,一条条小船如同深海的鱼群突然向游轮聚集过来兜售纪念品。以阿拉伯长袍和毛毯为主的货物被臂力超群的船主们一包一包扔上甲板,游客们就拿着相中的物品站在甲板上向下探着头讲价。合适,就把钱包在塑料袋里扔下去,不合适,就依旧把大包小包扔回给船主。一时间人人比手划脚,地毯都变成了阿拉丁的飞毯。
因为晕船连普通的站立都变得费力,上杉千叶靠在休息室的门柱上,对于眼前买卖双方乐此不疲却滑稽有趣的交易形式算是开了眼界。
“不去挑挑喜欢的?这里错过了,下一个地方想买了就没那么合意的价格了。”
这时候听到有人说话,上杉千叶下意识地循着声源回头,看见越前龙雅从舱里头缓缓踱出。见到她回头看他,他就在只容得下并排两人宽的过道里站住了脚,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明媚笑容。
没有应话,没有表情,上杉千叶只是淡淡地重新回头看着外面,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越前龙雅一样,就好像他并不存在。
越前龙雅的笑容一滞,然后是一脸“我就料到会这样”的表情。自昨晚那一番话后,上杉千叶就再没有正眼看他一眼,没有和他交谈过半句,即便他千方百计地有意缠她,引起话题、逗她说话,她都对他毫无反应。
他大概能够猜到,肯定是他昨晚那些话让她不快了。他一手抚上额,苦笑着走向上杉千叶,“嘛嘛,看我说的,筱颜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吝啬于和别人讨价还价吗!”
上杉千叶心头微动,虽然微微好奇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家境富裕的,但面上还是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噢噢~你没有反驳我,难道真的是富家千金?!哇哦——”
“啊,对了,筱颜怎么会说日文?莫非还在日本留学?”
“除了日文还听你说过英语,另外还会其他语言吗?比如埃及语、阿拉伯语、印度语、西班牙语、希腊语、罗马语……”
“筱颜快过来啊,厨房师傅刚出锅的阿伊食,趁热来吃!”
“啊,筱颜!你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我跟你说了半天也不见你搭理一下,厚此薄彼!我要申诉!!”
“阿拉阿拉,你知道的,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筱颜……”
上杉千叶任其在身边有意聒噪,她走到哪他便一直跟着,无论是他夸张的语气表情,还是不厌其烦地假献殷勤,她都漠然视之装作不见,最后终是被他搞得心烦,就直接将他无奈的唤声隔绝在了客房之外。
她背靠着门,听到外面隐隐的声音很快转为静然。她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对待越前龙雅,对他,除了一个真假难辨的名字和年龄之外,她毫无了解,严格说来他于她其实依旧是个陌生人。换作平常,上杉千叶难得会对旁人显露情绪,即便是上杉那一家子,出于教养加上性情使然,她都会微笑以对。可是,经过昨晚,她对这个越前龙雅是真的介怀上了,并如实肆意地表现出来了!
然而,她也不明白,到底介怀越前龙雅什么。是他为人的放荡不羁,还是对待感情的轻浮不屑?是他嗤笑她“处女”的不经世事,还是对爱情的全盘否定?抑或是,在她一面私心里惴惴地愿意去相信那人对自己的真挚情深时,他却一面毫不留情地挖掘着爱情短暂虚假的真实残酷?!
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谁赤裸裸地对她说过那些事情,撇去上杉家的人,也从来没有人会像越前龙雅那样和她说话,毫无顾忌,不屑轻嘲的眼神,漫不经心的言语。明明整日洋溢笑容,冷眼旁观的模样却也让人心凉。
上杉千叶无法表达当时是什么感受,即便在过了一晚后的现在,她也无法名状。不安、怅然、焦躁、心酸、忧伤、愤恨、犹豫、侥幸、心痛……她只觉得各种情绪掺杂纠结,在她心里缠作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越缠越紧!
理智告诉她,越前龙雅其实并没有错,她明白的。可是,感性和理智正做着天人交战的上杉千叶执着地急需找一个发泄口,她想,全是越前龙雅害她变得不像自己了,是他的错。于是,满心溢出的滚烫流体全都化作了对待越前龙雅的沉默对峙,任性而偏执,不可理喻!
上杉千叶真的有些厌恶呢,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如果连自己都厌恶了这样的自己,还有谁会在意呢。
在经过昨晚那一番“话教”之后,还能对那个人有所期待吗?妈妈曾说过的幸福国度,会出现一个人带自己去吗,会吗……
客房外,面对上杉千叶再一次把他拒之门外,越前龙雅来不及苦笑就有一人从旁跑出来勾上了他的臂膀,这种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也就毫无任何惊讶地笑脸相对了。“你好,漂亮的女孩。”越前龙雅操着一口很溜的英语,一看勾住自己的是个很年轻的有着蓝色眼眸的黄种女孩,最多不过十六七岁。
不料对方出口的却是不算纯正的日语,“帅哥,好啊!呵呵,你吃闭门羹啦!”
越前龙雅一挑眉,眸底染上不羁和戏谑的同时却也转瞬即逝。他呼出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真可怜呢。”女孩笑得越发娇媚,前胸更紧地贴住越前龙雅的臂膀,将脸靠上他的肩头,红唇口吐娇兰,“我注意你很久了,帆船比赛的时候真是帅呢。”
“噢?谢谢,那是我的荣幸。”越前龙雅任她挨着自己,嘴角勾起俊邪的笑容,笑意却是丝毫没有抵达眼底。
“呐,这种穿吊带热裤都嫌热地想要脱光光的天气,她却穿着长裤长衬衫,一看就是没情调的。”女孩勾起一食指,大胆地触上他颈脖子里光滑的皮肤,缓慢而游刃有余地一路攀爬直到挑上他的下巴。“你那么千依百顺她还对你不加理睬,要不……放弃她?肯定会出现对你百依百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