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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世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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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会多少考虑未来计划之类的哦。”
“什么啊,那不是很平常的么。山村先生难道不认为,这公司十年后就不在了么?”
山村虽然也不觉得如今这骗人的工作很好,但却没认真考虑过什么时候辞职不干,将来怎么办之类。本以为和自己一样整天混日子的仁志田却意外地务实,这让山村微妙地体会到被落下的感觉。
“薪水不错的话,做上手了就不会辞职了呢。先不说那个,领养在雨林长大的堂弟是什么感觉?我很好奇呢。”
“他好像是裸族,衣服穿上就脱,在台阶上跳舞,还用手抓东西吃。语言不通又暴力,简单说就是糟透了。”
仁志田哈哈地笑了。
“真激烈啊。不过要是那样,只拿遗产然后把那家伙扔在亚马孙河里如何?”
山村耸了耸肩,摇头道。
“要能行的话就不费这么多事了。我也没打算一直照顾他。只是计划做照顾他的样子半年,出点实绩,然后像你说的那样预支遗产,跟他说拜拜。”
“那家伙没有别的亲属了吧?干脆让他死,你不就赚大了。”
背上起了一阵寒颤,似乎并不全是因为店内的冷气开得过强。
“啊……我现在是不是有点黑化了?”
“已经很黑了。”
“不过说实话,山村先生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自己在脑中模糊地想象,和从别人口中听来,印象是完全不同的。由别人说来无责任感就格外鲜明。结果聊了大概30分钟,山村告别了仁志田。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和仁志田很像,连背后的黑暗部分也属同类,那种自己像在照镜子一样的感觉总归让人心中不快。
回到公寓,门是关上的,但却没有上锁。说了在家也要把门锁上似乎也明白了,但宏国却没有这么做。很生气,要是进了小偷的话……山村想象着。也许宏国会安静地在旁观。想要袭击他的话,他会把对方打个半死吧。想着,山村暗自好笑,噗地笑出声来。
山村正在玄关处嘟囔,哗啦一声隔壁的门开了。完了……想到这里也已经晚了。“你等一下”,和预料的一样,对方开口说道。山火大妈穿着胸前有“GIRL”字样及金线图样LOGO的紫色T恤,山村想着“那是犯罪吧”,将视线从那完全下垂的胸部隆起上转开。
“你没事吧?”
已做好准备应付任何抱怨了,大妈却和预料的相反,用十分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没被那个奇怪的男人威胁吧?”
“啊?”
“昨天,在那之后不久,不是又有动静吗。我害怕得不得了,甚至想要是一直继续下去的话就报警。而且最近你的脸很惨啊。这种事情啊,不要忍着,趁早报警比较好哦。”
知道大妈是认真的,山村慌忙摇头。
“那太夸张了。宏国听不懂话所以没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才会烦躁,虽然气都出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啦。”
“真的没事吗?”
“嗯。抱歉让您担心了。那么晚安了。”
山村迅速进了屋。大妈很唠叨是早就知道的,她似乎也是好管闲事的类型。
发觉山村回来了,宏国从屋里跑过来,视线投向装有便当的便利店袋子。把袋子递过去,宏国连谢谢都不说就收下,拿进屋去手抓着就咯吱咯吱地吃起来。山村和仁志田一起吃了饭,所以回去已经很晚了。他已经饿了吧。
山村因宏国穿着制服裤子而放下心来。昨天从那个时候开始,宏国光着身子过了一整晚。把内裤放在旁边也不穿,山村去上班之前他仍是全裸。现在内裤还在原地。似乎制服裤子还不错,但他不喜欢穿内裤。
吧唧吧唧,只有宏国粗鲁的咀嚼声在四下回响。讨厌那个声音。想要有点什么声音,但昨天被扔出窗外的电视机正一蹶不振地放在玄关入口。看见那个,本以为宏国多少脸上会有点愧疚,但立刻就知道期待又落空了。宏国对坏掉的电视机连看都不看。
虽然很想立刻要个新的电视机,但如果宏国一兴起又扔出窗外可真受不了,只好暂时不买。
突然想起,山村便把放在屋子一角的纸箱里的收录机拿了出来。那是小学时父亲买的。刚把广播打开,宏国就开始在收录机周围打转,显然是坐立不安。那表情让人觉得他很焦躁,山村慌忙把收录机收回纸箱里。
洗完澡,山村拿出买来的一年级用语文参考书,对面无表情的宏国说,“要学习了哦”。山村指着平假名表念出来,“a”“i”“u”……
“你也跟着我出声念啊。”
宏国表情郁闷地歪着头。表达清楚“跟着我出声”这句话就用了15分钟。好不容易宏国也开始跟着念出来,到了“na”行就又不出声了。抓着手腕晃晃他,也只是像坏掉的机器一样念出两三个字,就又沉默下来。似乎实在厌倦了学习。
“我说你认真念啊。你以为我为了谁才教的。我下班回来已经很累了,还不是来陪你。”
宏国“呼啊”地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山村放下参考书躺到床上。认真教他的自己实在傻得不得了。
这样下去宏国是学不会日语的。但那不是自己的错,至少试图教过他,已经尽力了。
晚上11点,在这以前的生活中从未考虑过的时刻,山村关上了灯。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广播的夜晚是无趣的,除了睡觉无事可做。最近也没再去过小钢珠店和赛马场,珍贵的娱乐被剥夺了,都是因为要照顾白痴堂弟。
宏国在榻榻米上蜷起身子。太硬了也好,想要被子也好,抑或是想睡床之类的,什么都没说。房间很小,可以不用置办宏国用的被子倒落得轻松。
忽然,山村开始在意起白天宏国干了些什么。可能出去过,也可能整天都呆在家里。虽然很感兴趣,但问明白似乎需要海量的时间和精力。不知道那么多也无所谓。
因为平时睡得晚得多,关了灯并不能马上进入梦乡。即使不是这样,睡得也很不好。从盖上被子起,一两个小时都醒着是家常便饭。因此总会想起烦心的事。只要能睡着,就应该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不是那样。整夜的大吵大闹在隔扇那边,虽然在被子里听不到,但父母的不和是早就知道的。白天就在吵,而且父亲喝了酒就会打母亲。
“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和那种男人分手了。”
一激动起来,母亲总会说这样的话。但平静下来又会说“只有你可以依靠”,抱住还是小学生的山村。明明是不和的父母,晚上却偶尔能听到野兽一样的声音。从隔扇的缝隙中看到父母的亲热,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一直在偷看。一起过夜后的第二天早上,母亲不见父亲的身影,便会骂他“窝囊废”。
明白了没有和窝囊废父亲分手,并不只是因为孩子,而是母亲的心情也很暧昧未能理清,是更年长一些的时候了。
山村的父亲是大模大样地在女人身上混日子的典型小白脸体质的男人,他本人却没有自觉。虽然也工作过,但暴躁又没有耐性,很快就不干了。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失业时期变得更长,他便沉浸于酒、小钢珠和女人之中。白天起就酗酒,胡言乱语。常挂在嘴边的是对别人、公司以及社会的怨言,“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是他的口头禅。之后还没让小孩见识到这“总有一天”,他就在山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失踪了。
母亲因父亲卷入某场风波而大闹,但当好心的熟人告知看见父亲在邻县和女人在一起,她便一下子住了嘴。随后在山村升入中学前和父亲离了婚。
最后见到父亲是什么时候,山村不记得了。因为不可能意识到那是最后一面。山村没有被父亲打过。父亲对无害于自己、没兴趣的东西明显毫不关心。只有每当赢了钱手头宽裕,心情也好的时候才想起遗传基因的存在,把山村叫过去抚摸他的头。是个阴晴不定的单纯的男人。
离婚之后,山村在外婆家三人一起住了一阵子。但母亲和外婆相处并不融洽,在山村中学二年级时搬到公寓住,开始了只有两个人的生活。
母亲在做兼职,总抱怨工作难做、没有休息、上司心术不正。某种意义上,母亲和父亲很像。当山村因为对男人有感觉的性癖苦恼不已的时候,母亲只一味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一味地诉苦自己命运多舛,一味地哭诉抱怨的母亲让他郁闷。
晚饭时一见面,必定会发牢骚。不胜其烦的山村便错开时间或是不吃饭。只在每月领零花钱时伸出右手。当母亲也发觉山村的躲避,交谈便渐渐消失了。虽然如此山村却并不觉得寂寞,反而落得清静。开始住在公寓起的第二年外婆去世,高中二年级的6月,母亲留下山村离家出走了。
离婚后的单亲母子家庭是常有的事,但山村的不幸在于连母亲都抛弃了他。由于没有留下半个字,一开始山村并没有发现母亲走了。发觉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刻,山村目瞪口呆。母亲把自己当作屋里的家具一样扔在那里。就连钱这样的余情都没留下。
没见过父方的亲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母方的亲戚也只认识死去的外婆。十七岁上,身无分文的山村被放逐到社会中。光看高个子、身体发育的话与大人无异,再过一年就高中毕业了。自从被父母抛弃,让别人从心底同情的外貌、年龄便消失了。
……床下传来沙沙的响声。只是宏国起夜吧,山村毫不在意地闭上眼。
但那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听起来像是他在那边爬来爬去。心想会不会是梦游,这次又听到了独特的“哈,哈”的凌乱呼吸。
难道……想着,山村定睛看向黑暗中。宏国正呈跳跃前的青蛙的姿势,腰部猥亵地动着。作为男人,自慰说自然倒是自然,但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别人睡着的旁边如此真实地做。
抑制不住好奇心,山村凝视着摆动着腰的宏国。以青蛙的姿势动了一会儿腰,“嗯”的轻吟一声就不动了。看起来是去了。独特的腥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宏国就那样一下子躺了下去,不到两三分钟就开始规律的呼吸。
这一次因为别的原因无法入睡了,山村弓着身子去了厕所,在妄想中从背后激烈地贯穿青蛙姿势的男人,因绝妙的感觉而兴奋不已。性幻想只能是单纯的性幻想,因此并没有罪恶感。越是兴奋,完事后的落差就越厉害,善后并洗手的同时,心情变得愈发低落。自己没有侵犯宏国,但强迫了他的那天很可能会被他打死。
第二天早上,山村在榻榻米上一处不落地扫视了一遍,想打扫宏国昨天做完后的痕迹。事出突然忘了提醒他,但必须教他出来的时候要用纸巾。否则从今往后,每次宏国做过那个之后就都要统统打扫。
但怎么找都不见那痕迹。问本人比较方便,跟他解释手淫和精液的时候也应该能发现,但就是固执地非找到不可。高潮了却没有出来,还是夜里自己收拾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山村注意到了那个。前天所有的杂志明明都收在床脚处,却有一本放在了桌子下面。山村不记得把它拿出来过,也不认为宏国会读它。
哗啦哗啦地翻了翻,一股独特的味道和着粘乎乎地粘在一起翻不开的书页散出来。夜里太暗没看到,不过这么看来宏国似乎是把那个伸进杂志中间磨来磨去。越想越滑稽,山村拍着杂志大笑。


比起从基本的平假名开始背日语,宏国似乎更喜欢直接记单词。反正即使不识字,只要词汇能增加,就能顺畅地表达意思。图鉴里有插画和照片比较有意思,山村便买了各种图鉴给宏国。每天大约教他学习30分钟。虽说是学习,也只是宏国用日语说出山村所指图鉴的插画或照片的名字而已。
「不学会日语、去工作、攒钱坐飞机的话就回不去。乘车是回不去的。」
宏国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虽然在记日语,但自己不中意的学法就不去用因此没什么集中力,没多会儿就又往榻榻米上一躺伸起了懒腰。
时候已经是6月中旬。脸上被宏国打出的淤伤一周左右就下去了,山村恢复了推销员的工作。那天签完一份订单,山村下午7点就结束了工作走出公司。回到公寓,上完台阶的时候,山村听到邻居似乎等候多时的声音,“喂,等一下”。山火大妈今天的行头是仿阿玛尼的豹纹T恤,浑身廉价的像除臭剂一样的花香味。无论视觉还是听觉上都很刺激。
“等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山村有不祥的预感。大妈的话就算是好事也没冒过险,但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就不能再无视。
“那个,什么事啊?”
“不要在外面啦,到我家来。”
在这厢说出“好”之前,大妈就进了屋。正犹豫是否进屋时,门那边催促道,“好啦,快点过来呀”,山村只得踏进压根不想涉足的邻居家。
“到屋里来吧。”
山村本想在门口解决问题,却被叫进屋去。这房间和山村的有同样的布局,玄关旁边是洗衣机,右侧厨房,左侧卫生间兼浴室。穿过其间的狭小的走廊,就是六叠大的和室。
墙边有一个日式衣柜、两个三层的小箱子,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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