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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言传身教可是很重要的。”徐氏冷讽道:“什么样的人就带出什么样的孩子,珍姐儿从小到大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懂事孩子,不像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不清不白的就能坐在这里跟珍姐儿一起上学,真是污了珍姐儿的身份。”
安氏和张紫容静静的呆一旁,冷眼榜观,张家几个房头都看不起长房,觉得长房完全是给张家丢脸,还要几个房头的人来供养,而五舅母更是丢张家的脸,整个吵个不停,外面的人都说张家的规矩不行,内宅太乱,连着他们都受到了影响。
五舅母气的都要晕过去了,尚嬷嬷赶紧扶住五舅母,给五舅母顺气道:“别气,小心身子。”
五舅母甩开尚嬷嬷,指着徐氏的鼻子破口大骂,徐氏脸色时青时紫的,徐氏还不能跟着一起骂,泼妇骂人,要是骂输了有**份,要是骂赢了,比泼妇还要泼妇,徐氏可不会干这种有损名声的事。
这里的吵闹声引来了其他人,几个房头都得到了消息,纷纷派人过来了解情况,而老安人知道后,更是气愤,这明显是二房在搞鬼,颜梓愉是不会干这事的。
最后他们闹大了,被二房的余老安人带去了六房中,六房的彭夫人出面处理,张家几个房头现在就彭夫人最大,能称为夫人,丈夫是阁老。
颜梓愉和张从珍都被带去了六房,大夫给她们处理了脚伤,六房彭夫人的屋里,大家都安静的等看着坐在靠窗大炕上的彭夫人,彭夫人看上去人很随和,但一双精明的眼睛却打量着众人,身边站着位妇人,是彭夫人的儿媳妇吴氏,吴氏气质出尘,身穿素雅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用根钗子挽起,脸上有着高冷的淡薄。
彭夫人也是个素雅之人,只是脸上的神情没有吴氏来的高冷,彭夫人听完过程后,看了一眼众人才道:“孩子闹点情事,怎么大人也跟着闹起来了。”
徐氏低下头,没有回答,五舅母却是气鼓鼓道:“愉姐儿没有错,这事要查清楚。”
彭夫人抬眼看向五舅母道:“这听起来,是表小姐的不是,要怎么查?”
五舅母语塞,明知道颜梓愉不会干这种事,却又没有理由来反驳,五舅母气的红了眼眶,却也不敢在彭夫人面前吵闹。
彭夫人转头对张紫容道:“容姐儿可有看到是怎么回事?”
张紫容福了福身,道:“没有看见。”
彭夫人看着徐氏道:“表小姐刚到张家来,还不熟悉,上学的时候身边没个认识的人,想要跟表姐们打好关系也无过错,只是这事闹的有点说不清,要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珍姐儿和表小姐,就是珍姐儿争赢了,也落了个欺负表小姐的坏名声,要是珍姐儿争输了,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这就和稀泥了?
徐氏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这会说出来,闹到了彭老夫人这里,彭老夫人却又不想管这些,也就只能这样揭过去了。
大家都准备离开了,都是有眼色的人,彭老夫人最烦这些小事了,不在张家还好,在张家时不时的要这样闹上一出。
五舅母想着老安人将颜梓愉交到自己手里,这会被污了名声,在张家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又想到颜梓愉这段时间都乖乖的陪着自己,缓解了跟丈夫之间的相处,再想到一直以来几个房头的冷眼欺压,这会就不想忍了。
五舅母站出来道:“这事还得查,愉姐儿不能背这个名声。”
彭夫人脸色冷了几分,道:“要怎么查?”
“这。。。。。。”五舅母也不知道要怎么查,可就不想让颜梓愉坏了名声。
在内室里刚处理完脚伤的颜梓愉,开口道:“我知道怎么查。”
所有人都看向内室,彭夫人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个嬷嬷就进了内室,扶着颜梓愉出来,颜梓愉扫了一圈,都是各个房头的太太们,个个带着嘲讽神色的望着颜梓愉,颜梓愉心里一沉,长房在张家,还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彭夫人看着颜梓愉,等着颜梓愉说出个办法来,颜梓愉向大家福了福身,算是对长辈们行过礼,这才道:“刚才大夫处理过脚伤,发现了怪奇的事。”
徐氏脸色一沉,张从珍这会也从内室出来,盯着颜梓愉,其他人都收起了嘲笑,等着听是什么线索。
颜梓愉缓缓的道:“我的脚伤在了膝盖后面,是踢伤,受伤的地方比较小,却是受伤严重,而珍姐姐却是摔倒后的一些擦伤。”
徐氏冷声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颜梓愉道:“请问珍姐姐,我在背对着你坐着的时候,如果是故意伸出脚去绊了您,您要怎么走路才会踢到我的伤处?”
众人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徐氏更是阴沉着脸,张从珍脸色发白,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彭夫人身边的嬷嬷走过去,在彭夫人耳边说道着什么,彭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又看向颜梓愉,眼神就变的随和多了。
五舅母扶了颜梓愉,对着众人道:“愉姐儿可是从来都不会干坏事的,是珍姐儿想要污了愉姐儿的名声。”
张从珍突然哭道:“不是我,是表妹故意伸出脚来,我是不小心踢到了表妹的脚,没想到会踢伤了表妹。”
徐氏喝道:“够了,别再说了。”
彭夫人叹口气道:“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当不得真,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玩闹了。”
还是和稀泥?
也是,张从珍怎么说也是张家的孩子,彭老夫人就是再不喜,也不会帮着外人。
如果不是当成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这事传了出去,张从珍以后想要找门好亲事,就很难了。
颜梓愉也不想将二房的人得罪光,以后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安人也不会希望坏了张从珍的名声,长房的无能早就被几个房头看不起,要是再得罪了这些人,只怕老安人也会受影响。
在大家都看张从珍的笑话时,颜梓愉清脆的声音说道:“长辈教训的是,以后再也不跟珍姐姐这般玩闹了。”说完,颜梓愉望向张从珍道:“珍表姐,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屋里的人脸色全都变了,颜梓愉的转变,让大家都暗地里感到惊讶,不管这是谁对谁错,颜梓愉在气度上就赢了张从珍,还能得个好名,没有一味的指责张从珍的不是,相比张从珍而言,颜梓愉可就明理多了。
张从珍“哇”的大哭出声,吓了大家一跳,张从珍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想要害人不成,还当着大家的面坏了名声,以后在张家还怎么抬起头来行走?
徐氏闭了闭眼,拉着大哭的张从珍,来到颜梓愉面前,冷着脸道:“是珍姐儿的不是,珍姐儿也是想着跟你亲近的,小孩子不懂得玩闹会受伤。”
这事就算是真的揭过去了,徐氏带着大哭的张从珍出了六房,其他人也不好留在这里,纷纷告辞,五舅母等着粗使婆子过来抱颜梓愉回去。
彭夫人吩咐小丫环:“去把宫里赏的点心拿来,给表小姐压压惊。”
五舅母全身不自在,彭老夫人就是坐着不说话,都很有威严,脸上看着却又是温和的笑,五舅母知道,在张家,大家都怕彭老夫人,在彭老夫人面前,谁也讨不了好处。
不过彭老夫人也是有原则的人,轻易不会对谁出手,只有做的过分了,才会出手收拾,这也是为什么张家个个都怕彭老夫人,却有事也往彭夫人面前凑。
第二十四章 请帖
颜梓愉谢过彭老夫人,拿了一块点心给五舅母,又拿了一块自己吃,入口就化,甜而不腻,有种独特的香味,是宫里的点心。
在有身份的大家族里,常常会见到所谓的宫里赏下来的点心,很多都是在京里买回来的,为了面子而说成是宫里的点心。
颜梓愉上一世就吃过宫里的点心,所有入口就知道真假,颜梓愉想着六房的张老太爷是阁老,六房能拿出宫里的点心也不奇怪。
五舅母还是第一次吃到宫里的点心,说道:“还是六房有面子,能得了宫里的赏,这一般人家还没这福气吃到,真好吃。”
“好吃就拿些回去,给大嫂也尝一下。”彭老夫人道。
五舅母不好意思的屈膝行礼道:“今日的事,吵着您的清静了。“
“平日里夫妻间少吵闹一些,就真的是清静了。“彭老夫人道:“如今身边多了表小姐,行事做法都得要小心。”
五舅母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彭老夫人会教训起她来,以前可是要说上一句都难,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亲近起来了。
彭老夫人知道五舅母这几句话是点不开她的了,转而看向颜梓愉道:“我这里有不错的赤金镶百宝红宝石,拿去玩吧。”
彭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拿了送到颜梓愉的面前,颜梓愉乖乖的收下,道了谢,这时粗使的婆子过来,五舅母跟彭老夫人告辞。
站在彭老夫人身边的吴氏从到尾没有开过口,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彭老夫人拉了吴氏的手道:“这位表小姐的看着跟月姐儿的性子有点像。”
吴氏温声道:“娘,您要是喜欢这位表小姐,可常叫她过来陪您。”
“不了。”彭老夫人道:“月姐儿是月姐儿,表小姐是表小姐,终归是不一样。”
颜梓愉直接被送了屋里,老安人知道后,到屋里来看颜梓愉,细细的打听了一番,五舅母却是说的气愤,老安人也只是叹了口气。
二房的终归是理亏,可长房却要大度点,颜梓愉道:“我们玩闹弄伤了脚,珍表姐这会儿也一定很痛,我这里有珠花,还有药膏,送给珍表姐可好?”
老安人摸着颜梓愉的脑袋道:“好孩子,你想送就送吧。”转头吩咐丫环道:“顺便拿些点心和银子过去,当是长房给他们的陪礼。”
这边长房的东西刚送过去,二房那边就送来了回礼,还是二房老安人身边最体面的嬷嬷,说是等会老安人就过来给长房陪不是。
老安人语气不是很好的道:“这会才想起来要陪不是,早干什么去了。”
老安人以要去六房道谢为由,谢绝了二房的老安人,老安人亲自带着谢礼,去了六房,见了彭老夫人,说了会话,就回来了。
长房和六房的关系在几房头中算是最好的,长房是宗子宗孙,而六房人少,怕张家会分宗,一直都私下里供养着长房,只要长房还在,张家就是传个几百年,都不会分宗,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其实张家早就分了,只不过是分家不分宗,如今也是各过各的,早就出了五服,张家百年大家其中的关系错宗复杂,几个房头如今还能安定的不闹出事来,也是因为每个房头都没有这个本事离开张家,张家要是分了宗,可就没有如今的风光。
二房那边可能也是感觉到了老安人的不悦,又加上真是珍姐儿理亏,又差了嬷嬷送了东西过来,上好的翡翠手镯一对,百宝头面一套,珍珠耳环一对,小小的金元宝一钱袋,还有点心零嘴,还给老安人送来了五百两银票,一支百年老参。
前来送礼的嬷嬷说了不少好话,老安人脸色微霁,打赏了嬷嬷,这才收下了礼物。
颜梓愉暗暗咋吃惊,都是张家二房经商有道,赚了不少的银子,今天这一出手就大手笔,可见外面的传说都是真的,张家二房是真有钱。
老安人好像是看出了颜梓愉的惊讶,笑道:“张家有钱的可不止二房,除了长房和五房差一点,其它房头可都有钱。”
颜梓愉想到刚才六房的彭老夫人出手就是赤金镶百宝的各色宝石钗子,钗子还是实心的,拿在手里还很沉,就这样随手拿来赏人,可见六房也不差。
冶哥儿听到颜梓愉受了伤,从屋里逃出来,冲进屋里就抱着颜梓愉大哭,老安人和五舅母都被吓了一大跳,老安人拍着冶哥儿肩膀道:“好了,别在这里吵你姐姐,跟外祖母来,外祖母看看你今日的课业做完没。”
老安人拉着冶哥儿出去了,留下颜梓愉和五舅母,五舅母红着眼睛道:“都怪五舅母没能力保护你,二房的人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
“如果没有五舅母在,我这会只怕早就被赶出张家了吧。”想到五舅母冲出来档在自己面前,颜梓愉不禁动容,五舅母一点都没有嫌弃过他们姐弟俩。
“以后要是还有人敢欺负你,就跟五舅母说,五舅母给你出头。”五舅母抱了抱颜梓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