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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这句话应该我说会比较好吧?你一个季家签了四十年佣人合约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身份这个词?”
王雄和张婧在季家的合约都是几十年的,这也就是把他们的一辈子都交代在季家了。
不过两人在季家也没什么存在感,不然也不至于会被送到阳城来安排照顾季若了。
张婧被季若的话一堵,一时间还真想不起要怎么回话,按理来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季若是季家的千金,他们只是季家的仆人,可是……
季若不过是个弃子!
这么一想张婧胆大了不少,给王雄使了一个眼色,王雄冲张婧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来抓季若。
季若眼睁睁的看着王雄拽住她的手,脸色冷了几分,嘴角的笑也多了几丝寒意。
“走!”王雄说着就将季若向屋里拖去。
“你敢!”季若才要厉声喝到,才说了个你字,隔壁的门就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剃着小平头,圆脸圆眼睛,看上去有几分憨气。
“呀,这是咋回事勒?”那男人看见王雄恶狠狠的抓着季若的手,迷茫的摸了摸头,一口北方阳城话就冒出来了。
“哎呀,大哥,你这可是不对的,在俺们那旮旯,女孩子要富养,女娃娃是不能打的。”
季若和王雄都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就过来将王雄的手拿下,王雄一愣神,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在男人手里了。
看着季若那悠闲的姿态,王雄眼底划过一丝思量。
“别多管闲事!”
王雄恶狠狠的冲着小平头嚷道,就势一甩想要甩开小平头的手,可是,没甩开。
王雄一愣,他也算得上是练过几年的,这几年虽然没怎么练习,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还是强了不少。
王雄暗自咬了咬牙,将力气都用到手腕上,使劲一甩。可是,那手就像是火钳一样紧紧的卡住了王雄。
“你抓我老公干什么!赶紧放开!信不信我告你!”
张婧见王雄没甩开小平头的手,指着小平头就开骂。
“哎呀,大姐,你脾气咋这么爆呢,我大哥说了,要心平气和对心脏才好,总是这么急躁容易心率不齐的!”
“我说得大哥是我大哥,不是这个大哥,也就是说不是你老公,虽然我也叫你老公叫大哥,但那毕竟不是真的大哥……哎呀,我咋说不清了呢!”
小平头自言自语几句,摇摇头,完全忽视了张婧,又开始对王雄絮叨,王雄暗地里又挣了几次,都没将手挣脱,冲着张婧使了个眼色,张婧心领神会的退回了屋里。
小平头完全没注意到已经有一个人不见了。
“哎呀,大哥,你看咱们邻里邻居的,这是缘分啊,这多难得啊……”
小平头嘴里讲着缘分论,看见季若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不由有些急了,给季若使了好几个眼色,见季若还是没啥反应,也不说他的缘分论了。
“哎呀,我说小姑娘,你咋这么不会看眼色勒,你看俺眼睛都快抽筋了,你咋还是没反应勒!你怎么这么笨勒!不过大哥,这孩子不会是小时候被你打到头了吧。”
“咳咳咳……”
季若一口气恰在喉咙里没上来,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被吓到了呢!你还不赶紧向你爹道个歉,俺当年被俺爹抓住的时候,那好话可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说啊,我看你爹比俺爹好说话多了……”
季若听他一会儿我,一会儿俺的,眼底慢慢浮出笑意,眼珠一转,一个念头记上心来。
“他不是我爸爸!”季若说着话哭腔都快出来了,“我爸妈去上京做生意了,他们家之前是我们家的佣人,我爸妈就让他们来照顾我。”
“结果他们一家人就霸占了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用我爸妈给我的生活费吃喝玩乐,我……”
“季若,你给我闭嘴!”
季若被王雄一吼,立刻可怜巴巴的不敢说话了,小平头又摸了摸头,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家庭教育事件怎么就升级成了强取豪夺了呢。
季若看着小平头的动作有些想笑,她在好奇小平头的头发怎么还没有被他摸了掉完呢?
“我说,大哥……”
小平头也不知季若说得对不对,伸手想要摸摸头,但看见季若有些奇怪的眼神,硬生生让手转了一个弯。
有些犹豫的开口,似乎想跟王雄协商点什么,王雄早就不耐小平头在这边嘚吧嘚吧了,要不是看小平头手上有几分力气,他早就动手了。
“你说什么说!赶紧给我放开!”
小平头这才意识到他还狠狠拽着人家的手呢,嘿嘿的傻笑一声,赶紧松开了手。
王雄看季若有恃无恐的模样,阴阴一笑。
“子不教父之过!你看她现在就谎话一大堆了!还敢说我不是她爸爸!!不是就不是了!竟然敢说我们都是佣人!我再不教训教训那岂不是反了天!我们家的事你就不要参合了!”
王雄也知道他们一家的行为是站不住理的,现在他只想着把季若拖进屋里,找根绳子绑起来,饿她个几天,再用上几个没什么致命伤害但又让人痛苦不堪的小技巧,他就不信一个小女孩还能反了天!
“爸爸,你们在门口吵什么呢!你这个人有病吧,我们家的事你参合个什么劲啊。”
王笑笑开始看见小平头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小平头一直在那里说个不停,王笑笑不由有些急了。
“这个才是他女儿,你有见过待遇差别这么大的姐妹吗?”
小平头看了看季若身上发白的运动服,又看看王笑笑和王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穿着,心底已经有了衡量。
“大哥,俺也不知道你们谁说得对,但是这小姑娘确实太可怜了,你看她这穿得,比我家花花穿得还差呢!”
“哎呀妈呀,花花,你咋出来了勒!你这是努力了多久啊,我咋都没注意到勒,这真是说啥应啥啊!”
小平头说着就向他家门口一样,双手一拍就嚷道。
季若侧过头去看他嘴里的花花是何许人物……
王雄看见小平头说得花花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你赶紧带着你们家走吧!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不要……”
“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我可是比你家亲戚还亲啊,作为比你们家亲戚还亲的人,你们家的家事我当然也能管一管……”
季若还在思索原来远亲不如近邻可以这么来理解,小平头又继续道。
“而且,人家说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哎,俺倒是没有风风火火……这小姑娘和大哥你说得完全是两种说法,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啊,要不然你把你家那个什么房证和户口本拿来给我看看,我就知道……”
“你给我闭嘴!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她还就不是我女儿,你要咋滴!有本事你给我报警!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七章 关我屁事
“警察?”
小平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看得王雄得意一笑,他就知道现在的人都怕事。
“你等着!”小平头看了王雄一眼,又看看季若,转身大跨步走回了他家。
小平头口中的花花估计是看见主人冲回了家,急忙忙的想要跟上主人的步伐,但是四只小短腿在地上拼命滑动也转不了弯。
对了,花花是一只乌龟,嗯,身上穿着。。。粉红色的。。。披风?
季若也看不出那乌龟身上披着的到底算什么。
“别看了,你以为真有人能帮你?哼!我告诉你。。。”
“王雄,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明天季家就会知道这件事。”
季若斜瞥了一眼王雄,有种看白痴的感觉,没有说任何后果,但王雄却愣在一下,看着季若慢悠悠的走向她的房间。
“季若,你以为你提季家就没事了?呵,你就不担心给季家抹黑?你难道不想回季家了吗?”
等王雄回过神来,季若已经走进客厅了,而他和王笑笑还站在门边。
王雄看着季若的背影不屑冷笑道,他知道季若最害怕的是什么,那是他一直拿捏季若的把柄。
“季家?”季若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被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
“关我屁事。”
说完季若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将自己与外面三人隔绝起来。
***
季若才从上京踏入阳城时,偌大的一座城,她认识的只有王家三人。
那时候的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人一句话就改写了,但是她也知道那人说得并非全无道理,她不怪任何人,或者是因为当时的季若经历得太少了,还没有学会如何去恨。
季若知道王家三人是季家安排来照顾的她的,无论她是不是失去了所有价值,至少她还是季家的二小姐,而且季若从小就被定下了一门婚事,那家人多年前去了国外,只要那家人仍然承认与季若的婚事,那么季若的价值就会变得不可估量。
“这本就是无解之事。。。”
“此女是天上的擎羊星转世,天生携带厄运之体,接近之人都会变得不幸。。。”
“此星是四煞星之一,最易视亲为疏,翻恩为怨。”
“没有破解之法,只要不要放在身边,和她完全脱离联系。。。”
十四岁的季若带着欢喜的心情跟父亲一起去见了那个所谓不出世的高人,她盼望着那位高人解决她身上的问题。
季家没有对外公布季若真实的情况,只是说这是一种罕见的叫疾病,那时候的季若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有人陪伴,看见熟睡中的她脸色变得苍白,就要赶紧叫醒她。
自七岁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后,季若被夺舍的频率就越来越高,从最开始的一年一次,变成了一年两三次,后来变成了一个月一次,等她十四岁的时候,一个月已经会被夺舍两三次了。
季若没有想到,自己去见那位高人不仅没有把自己从深渊中拉回,而是彻底的将自己打入谷底。
“我不相信,爸爸不会不要我的。”
十四岁的季若有异于常人的倔强,得到她要孤身去阳城的消息后,季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是因为自己要离开上京,而是因为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父亲竟然不陪她一起。
后来。。。
季若用了绝食那个世界上最蠢的办法,终于逼得父亲露面。
“爸爸,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调皮了,你不要把我丢开好不好。”
“爸爸,以后我不要新衣服了,不要新玩具了,你不要不要我!”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让那些魑魅魍魉再靠近我了,我会小心的,求求你,爸爸,不要让我一个人离开。”
“爸爸,不要丢开我。”
季若把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换来另外的答案。
最后季若就连话都说不完全了,只会翻来覆去的重复着那几个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季若哭闹完之后就乖乖的去了阳城,只留下了一句话:“爸爸,我会努力治好病回来的。”
才到阳城的时候,王家三人虽然算不上忠诚可鉴,但也绝对是兢兢业业,把季若照顾得面面俱到。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一个月。
王雄每个月都要去报备一下季若的情况,而季若当时心心念念想要回上京,所以她想到了一个她自以为聪明的办法。
“王叔叔,你这个周末要去上京吗?”
“是啊,小姐,你需要我带点什么吗?”那时候的王雄仍旧恭敬。
“不,不是。”季若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冲着王雄鞠了一躬,“王叔叔,我想请你帮帮我,我,我这个月发病了四次,你,你少告诉我爸爸一次好不好。”
“啊?”
王雄那时候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贪欲,他只想稳稳当当的保住这份工作,对于季若的请求,王雄感到很为难。
“叔叔,这一个月每晚陪我睡觉的都是笑笑,也只有笑笑知道我犯了几次病,你就少说一次好不好?”
季若说着话,将自己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王雄,在季家那种环境长大,在某些方面,季若比一般孩子早熟得多。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王雄打开那厚厚的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