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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让它停呢
在粉红色的灯光下台上的姑娘动情吟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悲伤
借着酒精刺激下发泄出内心无比的哀愁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晚,多少声*女迷失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一曲完毕,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在家等我们喜讯的西楠,天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小声地跟俩人耳边说:“亲爱的,咱该回家了。”
“再待会嘛。”看着玩得尽兴的她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子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了。“还是走吧,西楠还在家等咱的消息呢,而且……”我给yoyo递了个眼色,“小心点。”
yoyo像意识到了什么,拉起旁边唱歌的包包。“对不起,太晚了,我们要回家了。” 。。
疯长系 27(3)
“你们家在哪?”林老板问。
“中关村。”我留了个心眼儿,特意说了个很远的地方。
“你骗我,看你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了,小姑娘。”林老板笑着拍了拍我略微发烫的面颊。
我心里不由一阵发毛,他……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我开始恐慌了。
好在老林什么都没做,塞给我们三百块钱说了一句“你们走吧”,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我看着攥在手上的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林看出了我们的窘迫,连忙说:“拿着吧,你们也不容易。”
“好的,再见”
出了包厢房门,低音炮震得地板直响,领舞穿着粉色bra摆出*的舞姿,那些与我们同岁的小妖精们扭着腰猛跳嗨舞。声色犬马,我竟无比留恋这种欢娱的气氛。
出了酒吧的大门,空气中略带湿润,在酒吧冻僵的肌肤渐渐苏醒过来,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气派非凡的“月色”傲然耸立着,粉红的霓虹招牌在夜晚的衬托下无比妖艳。
等出租的时候,巨大震撼的引擎声像海啸一样从远处袭来。一辆f430精准地停在我们面前,窗门摇开 里面竟然是老林。
“你们去哪?真不用我送你们?”
“不了,不了。”我们慌忙摆手。
老林笑着:“那改天见吧!”说完一踩油门扬尘而去。好在他并没有强求,我对他不由地多了一份好感。而后面跟着的是一辆奔驰s600,还有一保时捷turbo,这哪是车啊?简直就是火箭!
多少女人煞红了眼。
在乘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言不发,或许都在心里挣扎,不知该做出怎样的抉择。
“其实他们还不错,你们觉得呢”
“嗯。 ”我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没什么坏心眼,他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怜爱,就像对孩子的一种。
“该死的小冉诳了咱们一晚,明天还得过来面试。”包包气愤地说,“好在他们人不坏,不然早把咱们灌晕了扛回家了。”当然这是最坏的想法。
高跟鞋在脚下踏踏作响。
隔壁的房门开了,西楠一副着急的样子,“怎么这么晚回来?”
“那个……那个。”我们一时找不到任何借口。
“你们还喝酒了?”西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西楠,我们有事要跟你说,可千万不能生气。”
“我们打算去酒吧当驻场去,就是跳舞的那种。不是舞女,你别想歪了。”
“不是舞女那是什么?”
“就是酒吧的托,给酒吧装装人气。”
“这种职业根本不正当,你们再等等吧,会有工作的,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你们。”
“等?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yoyo冷冷地说:“你是有份正当工作,你不愁吃了上顿没下顿。你有力气,有工作经验,也许还有关系。”yoyo特意在这儿停顿了一下,“总之你和我们不一样,我的妈妈还等着钱去治疗。你能叫我干嘛去?”
“何苦去那儿作践自己?”
“那只是个酒吧,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想挣完学费就不去了。”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反对什么,多小心好了。还有这个给你。”
那是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被折叠成了小纸条的样子。
西楠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给你们钱特不好意思,这是我存的私房钱。你们收下吧,这几天需要用钱打车。”
“西楠,谢谢你能体谅我们。”
西楠不自然地挠着头:“我一直害怕你们出事,没敢睡。你们回来就好了。晚安。”
屋里桌子上放着一大袋麦当劳的炸鸡,已经完全冷却了……
疯长系 28
午夜十二点的酒吧在放《I will sewa》,在气氛沸腾的环境里我们手举杯中的可乐,迎来了yoyo的十七岁生日。
“亲爱的,要快乐啊!”我们笑着和yoyo碰杯。
“当然啦,当然啦!”yoyo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在镭射灯下,唇彩正发出耀眼的光泽。
“喂!你们三个该去跳舞了!”一个男人绝情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没有过多的言语,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算今天的生日该怎样庆祝。在这个躁动的坏境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三个临职的驻场,等待着下班结算这三天微薄的工资。
“喂,你们快上台啊!来不急了,快十二点了。”工作人员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了吧台。
“怎么又在吧台上跳啊?我们是应征驻场的,不是来当领舞的,太专业的我不会耶!”我可怜巴巴地等着那个男人再把我拉下去。领舞能拿到的工资要比驻场多的多,如果我真会跳的话,早就应征领舞去了。
“少废话,现在让你当专业的你就跳。”
一束粉红色的灯光直打在我的脸上,众多眼睛直刷刷地看着我,肆意打量,有人甚至特意跑到吧台下想看我穿短裙*的镜头。
我站在吧台上,奋力摆动着并不柔软但很纤细的腰肢,做出一个个暧昧的动作。瞬间,用汽油点燃的火焰环绕了吧台一圈,台下的人群燥动了,卖命地吹着口哨。我大汗淋漓,热得喘不过来气 。
一场接一场,直跳到凌晨三点。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等着下班领钱,可在包房里的那些人却一直没有出来。
“怎么等这么久?”包包问身边等发工资的同行。
“最近效益不好,老板那一直拖着不给钱。”一个驻场说:“我都在这儿干了段时间了。”
“干嘛不换个场子?”
“说走就走啊?这儿是日结,那孙子每次都拖着,动不动就扣钱。我上个星期的工资还押着呢!”
我们心里七上八下。
一个多小时后,包房里面的人叫我们进去。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正吃着果盘。“一个月三千块块钱业绩干么?”
“我们不做业绩!”包包立马表态。是啊,直接拿钱走人多爽快。
“这样啊,老板说你们穿得太小孩,不适合这儿的规定。”他又拿了片西瓜大嚼起来,“所以你们没面试上,你们走吧。”
“那我们这三天的工资呢?”
“不是说好是试用期么,没面试上当然没工资了。”男人不耐烦地说。
我们目瞪口呆,看着彼此的短裙、吊带,无比委屈。
早上五点,我们离开酒吧,路边已有扫大街的清洁工。
“妈的,都说人家起的早,人家辛苦,看来我们更辛苦!说咱穿的像小孩?丫干嘛不去找鸡裸着跳!”yoyo气得直跺脚,“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没钱开什么夜店!没钱招什么驻场!”
旁边拉活的师傅嘿嘿笑着说:“小姑娘,别骂了,早点回家洗洗睡了吧。我在这儿拉了这么长时间活,几乎天天有女孩跟这骂。没办法,这老板忒操行。”
yoyo一听来了劲头:“师傅,您真是明理!冲您这句话我今儿打您车回家了,我看您也趁早换一家吧!”
除了疲惫,我更多的是心灰意冷,我们手头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包包不停地盯着计价器,我不得不承认,这方面她确实比我们都会算计。
下了车,回到阴暗的地下室,已有人起来拿着脸盆、牙刷往水池去。我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准备睡觉,包包在我耳边小声的一句话,让我疲惫的神经再次绷紧——“亲爱的,除去明天过去的车费,我们只剩下不到五块钱。”
这就是叫做现实。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下午一点了,肚子咕咕地响,昨晚跳得太累了,吃下的东西在肚子里消化得一干二净。我翻了兜,掉在地板上的一毛硬币也一并捡起,三个人翻箱倒柜忙活了半天,手掌摊开——只有三块二。
yoyo的生日,我们三个人只有三块二。活像在寒冷的冬天,往我们的头顶浇下一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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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长系 29(1)
天仿佛都是灰的了,这一天我们一直闷在屋里不敢出门。直到我们的肚子震天响了,才“上去”买了六个馅饼,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天晓得我的泪腺变得如此发达,此时我多么想哭,但又忍住。我真想回家,告诉我妈yoyo过生日,在家里大摆生日宴,摆上最喜欢吃的饭菜和DQ的生日蛋糕,关上灯点燃十七支彩色蜡烛,跟yoyo说生日快乐,然后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然而一切就是妄想,现在别说生日礼物了,就连一块小蛋糕都买不起。馅饼的油烟味在小屋子里弥漫开来,久久不散,想起yoyo说的凡事开头难,三个女孩顿时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这应该是我过的最狼狈的一天了。心里立下誓言,我要还给yoyo一个美丽的生日夜晚,有香槟,有美食,有舞会,有眼神迷离的王子送上的一大束玫瑰。
昏黄的灯光倒影下,女生宿舍门的玻璃上遮盖着那张nana的旧海报,里面烟雾弥漫。那只可爱的猪头烟灰缸,连鼻孔里都插满了烟蒂。屏幕上闪着无数雪花的电视机嘈杂地响着。亲爱的,我们都不哭,明年你十八岁的生日——我还你。生日快乐yoyo。
生活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琢磨,以为要拐弯的路却又一直走了下去。
我再次接到了小冉的电话。这个瘟神准没好事,我准备挂机的时候,yoyo说:“还是接了吧,骂骂他也好。”
电话里小冉嬉皮笑脸地问:“你在干嘛?”似乎完完全全把前几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对这种二流子,即使你骂他,他也觉得你在夸他,何必跟他怄气。
“别别别,”小冉着急起来,“阿紫姐姐,前几天是我不对,不过你也知道酒吧生意不好,那天没给你们工资完全是老板的吩咐。”
“没钱就别找!干嘛让我们当了三天苦力?”想到那三天我就开始头疼,一千三百块啊。
“是我不好,你高兴你就骂吧。阿紫姐姐你们三个回来吧。”
“为什么?不是说我们小孩吗?不是说我们穿衣服没品味,酒吧不是没钱么?”
“我们同学一场我就实话说了吧,上回那三个人,就是我带你们进去那包厢,看你们不上班了,他们说以后也不会来了……”小冉停顿了一会,“他们是月色的大顾客,现在那么不景气,所以……你们的工资涨到一天一百五可以么?”
“我们再想想吧。”
我挂了电话,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这个所谓的朋友,仅管他只出卖过你一次,可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口袋里没有一分钱的日子里,完全是西楠在救济我们。一个月赚八百块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连累,会被我们吃垮。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们今天晚上过去。”我按了ok键,短信发送了出去。
“我猜到你们会同意的,晚上九点月色门口见。”
我曾经单纯地想过,驻场这份工作只不过是走马观花感受一下。但后来才发现,对我们来说,恐怕只有当驻场才能生存下去。
“阿紫姐姐,你们来了。”还是那张谄媚的嘴脸。
说实话我讨厌这种人,他的眼睛里满是狡猾与奸诈。明明是和我们同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三年的时间足够磨练一个人,历经风浪的人可能是个白手起家的创造者,也可能是个玩世不恭的毁灭者,小冉当然属于后者。再过几年,我们会不会也有一双如此可怕的眼睛?
“先说好工资真能按时发么?”我问。
疯长系 29(2)
“别人可以不信,你不能不信我吧?好歹咱们也是初中同学啊。”
这话让我觉得恶心;像卡在嗓子里的痰咽不下又咳不出。
“那好吧。”我只能妥协。
小冉想搭着我的肩,被包包挡住了,“我们会走!”
yoyo过来拉着我们,三个人肩并肩。她们的双手和我握得紧紧的,手心传达着温热。尽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