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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在门前,举手想要敲门,却始终没有勇气。正当我想索性离开算了时,门被突然打开了。
“米特阿姨,我去去就来。”头也不看前面的小子就这么撞进了我的怀抱。
“哎呀,对不起,我没看前面。”小子不好意思的道着歉。
“不会。”
看着眼前一双毫无杂质的眼睛,我确定小子就是我弟弟小杰。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这世上原来真有如此清澈之物。我好象有点明白西索的感觉,看着这双眼睛,让我很想毁掉。
“姐姐,你找谁?现在还没有营业。”小杰问道。
“我是你姐姐,能带我去找米特阿姨吗?”
“啊?姐姐?”摸不着头脑。
“嗯,先带我找你的米特阿姨吧。”
“哦,好。”回头跑进屋,大叫:“米特阿姨!米特阿姨!我姐姐找你!!”
我汗。小杰不愧是小杰,该说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呢,还是该说他毫无心机什么都信?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哪来的姐姐?”说着人已来到门前。
“但是~~她说她是我姐姐啊~~”
我看着眼前的米特,她看我一眼后,表情似乎很震惊,慢慢的,她摇摇头,说:“先进来吧。”
我跟着米特进了屋,与婆婆(米特的妈妈)一起,三人相对着坐下。小杰为我们倒完茶后,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喝了口茶,发现米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自己是金的女儿这件事?
“我叫赛娃,金的女儿,小杰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缓缓道出事实。
“啪!”米特手中的水杯顿时被捏碎,看来……十分生气。
米特吼道:“他在外面还有女人??”
我没想到会被误会成“金在外面还有女人”这一点,虽然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也挺有趣,但我不想让小杰幻想破灭,便赶紧替金澄清,“请不要误会,”我看向小杰,他的眼里毫无波动,似乎很相信金,“金救了我母亲。”
沉默了良久,米特呼出一口气,道:“怎么回事?”
面对眼前的问题,我开始后悔来鲸鱼岛,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再次看向小杰,突然发现他长的真的很像金。
“怎么说呢?我母亲是那拉族人,那拉族是以吃人为生的。母亲不愿,她想成为普通人。跟比自己强的人交合,就能达秸庖荒康摹=鹜樗痛鹩α四盖椎囊蟆K杂辛宋摇!?
米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为什么找上金?”
“因为要比我母亲还要强的,世上没几个,金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母亲现在在哪?”继续问。
“死了。”
“啊,我很抱歉!”歉疚的语调。
“不会。”
“……你是说,你们一族是以吃人为生的?”默默不语的婆婆发话了。
我点头。
“那你……”婆婆担忧的问。
“我母亲就是为了封印我的这一能力,让我成为普通人,而死的。”
“天。”米特感叹,抓住我的手,似要抚慰我。
“那就是说,由于你母亲的逝世,才一个人千辛万苦的来到这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孩子。”婆婆心疼的问。
“啊,不是的。我出世当天母亲就死了。被母亲认识的人养到三岁。然后一直由金带到六岁。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一直在一个树林里修行。”
“啪!”这次不是杯子破碎的声音,好像是青筋爆起的声音?
“也就是说,”米特已经气的发抖了:“也就是说,金只带了你三年,六岁时就抛下你走了??他简直是禽兽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抛下自己才六岁的亲身骨肉就走了???”
“那,那个……”我想解释一下,我们那拉族六岁就算成年了。但眼前正在发飙不断咒骂的女人,似乎不想让我插话。
“别介意,别介意,等米特阿姨发泄完就好了。”此时颇为无奈的小杰,似乎很习惯眼前发生的一幕。
“她……经常这样?”我不确定的问。
“也不是,只是碰到爸爸的事就会这样。”
我点头了然。
“呵呵。”婆婆喝了口茶,安静的看着我,继续道:“其实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儿。”
我不解的看了眼小杰,再回头看向婆婆,问:“为什么?”
“因为你跟小杰一样,继承了他那双眼睛。呵呵。”婆婆慢悠悠的道出理由。
米特听到这话,也安静了下来。说:“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你的眼睛,就大概猜到了你跟金的关系。”
我震惊。看向小杰的眼睛,这双美到让人嫉妒的眼睛,我也有!?我刚貌似看了小杰的眼睛后,有想要毁了小杰的冲动?那不变相等于我想毁了我自己?等等,那不就是说,万一西索看到我,我也成了未成熟的小果实了??(作:=_= 不要瞎意淫,貌似西索不是看了小杰的眼睛后才把他列入头号果实名单的吧。)
“金他……”米特犹豫着想说什么。
“他很好。”我了然的回答:“还有,你放心,我想他爱的还是小杰的母亲。他只是同情我母亲而已。
“哎?”
“他亲口跟我说的。”我笑笑。
“他竟跟小孩子讲这种话!?”米特又开始气的发抖了。
“呵呵,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讲的。”我笑着回忆起当是的情景,并告诉了他们我惹的金脸红的那段。大家都惊讶的“哎?哎?”声不断。其中小杰更是兴奋异常。
就这样,我被要求住了下来。米特说,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黯然,说:“我是金的孩子。”所以,我也会一直流浪。
米特很震惊,婆婆喝了口茶没说话,小杰,仍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麻烦的认亲完毕后,我还是住了下来。(赛:被米特强制扣押,说是无论如何得住一段时间。)
晚上,跟小杰一个房间。他拉着我,不断的问我有关金的一切。我当然是知无不言。
我告诉他,我跟金的初次相遇,他救我于龙的脚爪之下,但却让我吐到昏天暗地。还有由于金,我们被幻兽狄拉狂追了三天三夜。再有我被罪犯挟持,金不但没有及时救我,还反怪我太弱,等等等等。
小杰听的在床上打起滚来,哈哈大笑,时不时还问,“真的?真的?”。看他如此可爱,我感叹,有个弟弟也不错。
“呐~~姐姐。”笑够了,小杰问:“爸爸他,金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他是个怪人!!”我十分肯定的语气。
“哎??”
“但我很喜欢他。”
小杰看着我的表情变得认真。
“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不论好人坏人。几乎所有的人。”看向小杰,我补充道:“小杰,去把他找出来,别让他逃掉。他是个好父亲。”
“嗯!”坚定的眼神,坚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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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以后,发现小杰似乎很喜欢我,不停的粘着我,带我逛遍了鲸鱼岛。
一次,我们在一小山洞里,发现了红蚕。一种会吐丝的动物。小杰告诉我,红蚕吐出的红丝是非常重非常坚韧的,他连一小搓都搬不动。
我看着那比血还艳红的红色,看了小杰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抱起一大驮,转身就往家走。
一路上,小杰震惊的连嘴都没阖上过。
我笑笑,说:“我也是猎人。”
小杰的眼睛变的闪烁:“猎人都这么强的吗?”
“不是,不过爸爸,金是世界排名前五的。”
“……”小杰不语。
我看了看他,问:“你跟我说你今年11岁了?”
“嗯。”
明年就要参加猎人考试了啊。“……小杰。”
“嗯?什么?”
“把金从前五的位置上拉下来,”我再次看向正直直凝视我的弟弟,“你做的到的。”
“嗯!!我绝对会做到的!”很坚定。
“我相信。”腾出一只手,我摸摸他坚硬无比的头发。顺便庆幸下自己没被遗传到。
“啊!!啊~~”小杰惊呼。
“怎么了?”
“姐姐,你单手就能拿那么多红蚕丝??”指着我一只手拿一大驮红蚕丝的举动。
“啊,这个?”我掂了掂手中的分量,“嗯~~还的确蛮重的。”
“是吗?一点没看出来你觉得重啊。”
我笑笑。
“姐姐,我也会超越你的。”
“呵呵,随时恭候。但是,到那时我比金还强了也不一定哦。”
“哎??”小子似乎没想到这一点。
“快点追上来吧。”
“嗯!一定!”
我想到,以后小杰在猎人考试面对半藏时,将会把要找到爸爸的这句台词,变成“我要超越爸爸和姐姐”。呵呵,感觉挺不错。
说着说着,我们已来到家门口。我对着米特,放下手中的红蚕丝。只听“轰”的一声,红丝落地,顿时扬起犹如沙尘暴的灰尘。嗯~~看来是真的挺重的。
“咳咳。这是干吗?”米特边赶灰尘边问。
“米特阿姨,能不能为我做件衣服?”
“用这个?”米特惊异。
“你穿的动?啊,说不定还真穿的动。”小杰无奈。
我拉着米特进屋,画给她我对服装的设计图。
我让米特就照着我身上的外衣做,基本上没变,仍然是艳红的,飘逸的,中国古味的装束。再加一双红色平底布鞋。当然,全都是用红蚕丝做的。
而里面,我让米特帮我用普通的布料,做了身适合打架,不,是适合用武的短打装塑。像抹胸一样的白色里衣,长至遮住臀部。一双白色高桶袜直达大腿根部,腰际系一根粗粗的红色腰带,在背后打个绳结。真打起来,就用发钗把头发盘起。嗯~简直完美。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穿?是这样的,平时短打的里衣穿里面,红蚕丝做的大件外衣穿在外面。让自己习惯红蚕丝的重量,也可以算是一种训练。我要让本来是弱点的‘速度’,真正变成自己的强项。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里衣是白色的?我平时不是最讨厌白色吗?(作:貌似没人问你啊!!)是这样的,当我跟高手高手高高手打起来时,当然不能穿着重的要命的红蚕丝打架。也就是说,我脱了外衣就说明我认真了,我认真了就要让对方死,白色对我来说就是死亡不是吗?所以,谁看到了我的白色,谁就等于被我判了死刑。
说是这么说,但也只适用于普通高手为止。如果碰到库洛洛西索这种强到变态的疯子,即使让他们看到了我的白色,我也不一定能杀死他们。死刑也就只能判判,不能有效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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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用了一个月,替我做完了衣服。
我穿上里衣,看着镜中白色的自己,一股浓烈至化不开的违和感涌上心头来。
套句旁边米特的话,这是“冷艳的不似人间物”。套句我自己的话,这个女孩不是我。
我是个爱看肥皂剧讨厌悲剧爱看漫画讨厌念书爱压马路讨厌裙子爱吃冰块讨厌鱼的,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不是如此一个17岁的,满身冷冽,满面霜冰,微笑着,却像承载了一切罪恶的样子。
米特错了,我的眼睛里没有造物主的爱。无起无伏的风雪,朦胧的好像看不清整个世界一样。为什么还会第一眼就将我认出来了呢?为什么还会说,我跟小杰都继承了金的眼睛呢?我不明白。
再穿上红蚕丝的外衣,我默默承受住重量。
一旁的米特却突兀的说:“真意外,赛娃好适合这种红色呢。本来我还想说,这红太艳了,有点血气,”整整我肩膀的中缝,笑笑道,“现在看来,没有比这红更适合赛娃的颜色了。”
茜素红……生命的颜色。
米特看了看镜子里的我,又说:“你母亲一定很美很美。”
我震惊:“你怎么知道?”
“呵呵,因为除了那双眼睛,你的外貌完全没有金的影子。想必全都是承继于你的母亲。”
我缓缓点点头,看着镜中。的确,就像是小一号的莲。
任违和感翻涌不下。这个女孩,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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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蚕衣真的很重。
穿了还不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