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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成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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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了一个对大学生活的感悟,名为《大学行》。

  我也曾考虑起一趟北京,把自己的论文送到科学院,顺便将写出来的这部分《拒绝成熟》给北京电影制片厂,可惜最后我没去,原因大概是我不再想那些一飞冲天的奇迹。当然,我同时也考虑进去了一个东西:花费。

  之后,我把《大学行》给了A。

  2、二中校门口 外

  我:我的专业课老师可能过几天就要回来林州开班教传媒。怎么,你要不要一块儿学?

  A:不行,我家里面不同意的。

  那时,她的这句话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一向不喜欢说这中话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

  我把我写的那篇《大学行》拿出来给她。这是我在那所大学的一些感悟吧算是。这份给你,我保证它有用。

  她接过。

  我:怎么不打开看看?

  她打开看了一小会儿又叠起收好。

  ……

  你们的专业好学吗?你可一定要好好学啊!

  哦,你也要好好学。我说的时候又下意识地看着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那么专注。

  3、学校外 小教室 内

  今天是赵敏开班的第一天,来了十几个人,大部分我都不认识。看到她们的活泼,我开始怀疑去年我对别的同学的放松所抱有的反感。这,也许是我的错。

  那个冬天没有下雪,我们时常会跑到楼上晒太阳。晒得人很懒。

  我可以感觉到今年的复读生活比于去年的太过乏味。只是我同时也意识到:就算一个人懂得人生的全部意义,他也不会永远行进在这条他预设好的轨迹上的。假使如此,人生便不再能被称作人生,那只是生命对生老病死、聚散悲喜的绝对遵守。

  4、回学校的路上 夜 外

  我和R在一起走着,她手里提着一个满满的暖水瓶。

  R:看你,一个大男生也不知道给我提着…

  我笑着接过。

  真的,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与一个女生在一块儿要帮着她提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在的男女生交往的法则。看来,在这个圈里,我落伍很远了。

  5、小教室 内

  我把《拒绝成熟》的前半部分拿给她们看。

  6、二中 A教室门口

  我去找了A,她不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回家了。

  7、回来的路上 外

  我一个人,走得很慢。

  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冲击中戏。主要考虑的不是它作为中国的顶级学府有东么难考的问题,而是我想与天使一起。我想,我从来就没有以为过大学可以重要过感情。

  而且,马上就要统考报名。我在这时有些不知所措,为了那份际遇。

  我拉回过思绪。

  8、学校餐厅 内

  我跟R坐在一块儿吃饭。

  R:你《拒绝成熟》里写的那个I是你的…家庭使了一个很怪异的眼神。

  我无法开口。

  是什么证明你们两个…那个…好了的?

  我皱着眉盯着她,我的脸很红。

  牵手,还是…就那样慢慢地……

  不是,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照这样的以为来看,她应该不能算是我的女朋友吧。那时,我对我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刮目以待。

  吃过饭还是她洗的碗。我站在一旁,看到,同的手动得通红。水也一定很冰凉。短短的时间,我审视她的眼光又一次改变……在之后的交往中,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会关心人的小姑娘。

  9、二中 A教室门口

  我在窗外找了她好长时间,找不到。

  我回去到楼道时,她刚好从下面跑上来,我叫住她。

  干吗去了?

  去上网查了些东西。

  下午没上课吗?

  哦,今年我主办元旦联欢,所以我就去上网查点东西。

  是吗,什么时候?哎,我想我是看不成了,明天我就要往郑州去参加省统考。

  那你可一定要好好考啊!

  每一次她这样鼓励我的时候,我都会刻意地看她的眼睛、她的笑。我总能在之中找到一股向上的力量。哦。放心吧,那个,你也别太把心思放这些上面了啊,毕竟高三了……

  那天,我一路跑回去的,没有停。我很高兴。

  10、家 我的房间 灯光

  省统考结束后马上就是寒假。这个假期我都在担心自己的成绩。还好,以前在一起学专业的S、T们一直为我打气。

  我认真地思考过,我的想法太单一。在某一个时段的某种想法,我都会将之在任何文字中有意无意地表露出来。我该就是我的作文不被认可的原因吧。

  直到,分数线划定,我以一分险胜。

  我拿起手机翻到A的号码,可没有拨出去。我至今也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犹豫。

  那段时间,我思考了很多。我假设过无数次的失败;也想过失败后路要怎么走;也想过高考后的暑假去做点什么赚钱,给家里减轻负担;也想金融危机会带来什么样的变革;也想如何将A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我们在一起上大学……

  同时,我在为一个词感叹:大器晚成。那,是一种放弃了青春幻想的拼搏……

  11、西安

  我放弃了考中戏,一个人来到西安参加西安外国语大学组织的单招考试。在那里,我碰到了一对林州的父女,我突然感到我是那么的孤单。心里,是A。

  一个在外真的很不容易,什么都要靠自己打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前行的勇气有时候竟然要靠冲动来维系,再在过后时暗自庆幸与安慰。再重复……那段时间任何的一丝波折都会让我泪流满面,似乎是那一点点眼泪忘记了要掉落。

  在西安的那段时间,吃得最好的一顿饭还是D请的。有个熟识的人在身边,我可以放心地吃得很饱。

  12、去天津的长途车上

  高速公路旁的景致很模糊,我无法想象成空旷。

  我又一次流泪。我决定以后不在一个人,也一定不要林如感到孤单。

  13、教室 内

  所有的考试结束,我回到学校上课。

  我的同桌,U,也是艺术生。可惜她不及我幸运,她的专业统考没过。我几次常识着安慰她,可她的失望让我无法开口,何况我已经想通我没有权力强求任何一个人。

  高考一天天临近,我们叹息、思考。我大概比她好一点,毕竟我是有了一点希望。

  我开始细细地观察这种在生活的无奈下渐渐成熟过程。

  14、街上 外

  二模考试结束,我在A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看到她。我追过去。

  我得知她的成绩很好。她笑得很自然,只是眼里有一种奋斗之中的疲惫。如所有的高三学生一样。

  你跟我一起考天津师范吧!

  停了一会儿,她说:需要考多少分?

  稍过一本线就行,你肯定行。

  ……

  那天,我真的很高兴。

  15、教室 内

  离毕业还有很多天的时候,教室里就有很多同学录在传写着。

  那些天,V坐到我同桌。我每写完一本都会给她看。只是那些文字中,我没有*实的感觉。

  青春末期,在这学校与社会的边缘,我们彼此安慰,许下没有希望的约定,承诺一切都会好。

  那曾经的梦,先是口中不再奢望,心再变淡。而我,将之称为悲剧的重复。

  我知道,我的高三那一年也并不是唯一,在这个共性的悲剧中走着,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人生或正或误的见解。应该,这属于心的沧桑吧!

  
  
  叨叨吟(…ing)

  高四版的《拒绝成熟》,我答应要将好多人都写进去的,因为我已将之视为不能忘却的东西。提笔时,我才发现,我的高四的日记根本就没有记日常的事情。我所写的,只是一些今后发展的策略与人生观。想来,我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这方面。

  这,就是成熟的最好的佐证。

  在这成熟的最后,我已发现:成熟,就是抛却那些属于青春时代的幻想。路是要一步步走的。

  在此,我只能保证,儿时的梦,我会永远铭记。而且,尽力实现。

  当然的,一个人无法为梦想拼搏一生。失败的多了,就要去寻求安定。毕竟奔波苦。

  至于自己的天使,我会好好把握。

  

  高四版的《拒绝成熟》,我答应要把好些人加进去的。提笔时,我却发现:我高四的日记根本没有记录那些与她们有关的日常的东西。翻开来,都是些对今后发展的思考和对人生责任认识的加深过程。这是成熟的最佳佐证。

  而现在,我决定不再继续那三个小时就完成了的《拒绝成熟(高四版)》,主要原因是我日记中的那些段片已经脱离开“拒绝成熟”这个主题,包括了对生命这个本体的思考、对社会体制中贫富分化加剧的思考、对我未来发展模式的思考……它的外延,现在的我已无法驾驭。

  去年的现在,我没有准备好面对社会而再退却到学校这个避风口。这一年,我尝试着拒绝成熟之后,开始在退却中准备着……去西安、天津考试回来,明白奔波苦之后,开始寻找心的安定。似乎是过后时的一种坚强之余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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