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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站在悬崖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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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琳一边哭着一边对我说:“我可以原谅他任何一次的背叛,但是我无法忍受我的好朋友,对于我爱情的染指,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从今天起,我们谁都不再认识谁,你可以继续爱他,我也可以继续爱他,但是我们再也不认识彼此。”   

  “方琳……”   

  “就这样,再见。”   

  方琳扔下我,一个人在无限的虚妄中,向着黑暗的远处跑走了。   

  我掏出了温特一直在狂打的手机,回拨了过去,那边传来了他惯常的声音。   

  “你来。现在来。”   

  我点了点头,按捺住了狂流的眼泪,挂掉了电话,想都没有想地向他的住所跑去。黑暗的夜里,我疾步如风,我向着温特跑去。我的思维这一刻全部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向温特奔去,跑去,我要见他。   

  我一路像个疯子一样狂奔着,穿越城市,穿越灵魂,流着眼泪,比任何剧情都感人。   

  我跑到了他家的胡同口,一口气向着里面跑进去,结果看到温特正沉默地站在门口,看到我的到来,他嘴角涌起一种神秘的笑,接着,张开了一个无比悬疑的怀抱,于是我便堕落在那无名分的怀抱中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我的泪水、委屈、隐忍、伤感、放纵全部集中了过来,我天旋地转,我哭笑无常,我盛开又凋零,我起伏又降落,我终于,投降在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的怀抱中,忘记了一切的一切,而变成了温特的女人。   

  那天晚上我披着棉被坐了一夜,看着这间早已熟透顶的屋子,那阴冷和潮湿的气息,那满屋被我摸过的凌乱,那黑暗中怀想的漫天星光,仿佛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再次看了看温特裸露着的明亮的背,一阵浓烈的爱意升腾了起来。         

※虹※桥※书※吧※BOOK。  

第38节:魔鬼站在悬崖边(38)         

  我不再计较,不再盘算,不再怨恨,不再纠扯,一切的一切,仿佛自动地来,又自动地去,这世界上留下了两个奇异的人,一个是一直奇异着的温特,一个是已不打算再辨是非的我。   

  这个冬天,我失去了蚂蚁,失去了方琳,失去了很多很多,却得到了温特。   

  似乎是一个强悍的跨栏运动员,那重重障碍与其说是我奋力跨越,不如说是神助我力。   

  莫名其妙地,我就将胜利握在了手里,却感觉到奖杯那么缥缈,好似云做的。   

  我不能拿谁的失去和谁的获得去衡量爱情,我只是在悲欢离合的疯癫中,越来越不知道爱的价值和爱的境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变成了一个强悍的自我安慰者,我的那一套理论,照搬了方琳的。我也开始相信,爱若是计较得失,便无法获得真实,我想这是一个绝好的借口,以安慰自己时刻濒临破碎的灵魂。   

  身体已经没有了防线,但是我始终无法敲开温特心灵的大门,经常是我们拥抱在一起,但是谁都没有想过未来一秒有什么打算,谁的明天谁都无法说了算,于是我们依靠在一起的漂流,变成了我们恋爱的主旋律。   

  我也说不清楚我们是不是在恋爱,自从与温特他们认识,我对自己的感情再也没有了明确的界定,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好像全部都是虚假一团,就像春天过了便是冬,连秋的过渡都嫌漫长。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苏美跟大黑闹崩了。   

  闹崩的原因很简单,苏美省吃俭用下来的钱,甚至连同下学期的学费,都贴补了大黑的生活费,结果她失去了再念书的权利。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是她最大的梦想,但是大黑却劝她别做梦了,他不需要什么情人。   

  苏美精神崩溃地抓着我的手臂说:“橘子,橘子,是不是人一旦做了魔鬼的奴隶,就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   

  我想安慰脆弱的苏美,却找不出来安慰的话语。   

  “我知道的,”苏美喃喃地说,“我在他眼中,我一文都不值,即使我拿了全部的家产去取悦他,我还是一文都不值。这就是我的定位!”   

  “苏美……”我想制止住苏美自虐的语言暴力,但是话到嘴边,却感到了深深的同感。她令我想到了自己,虽然我尚且存在一丝侥幸,但是大概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命运,与苏美并不会差分厘。可是,爱这种东西,又何尝是可以人工计算和乞求得来的?   

  所有潇洒讲话的女子,都逃不脱崩溃的命运,谁又能真正做到绝对妥协?是的,爱无分量,但是爱有暖凉,我们亲爱的爱人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们一点点坚持下去的力量呢?   

  那天我的脚步非常僵硬,感觉自己是那样地无助和茫然。   

  打开温特的门,照例帮他整理房间,不动声色地机械地活动着,然后开始狠狠地擦桌子,狠狠地擦镜子,最后我狠狠地将他的一堆被搅乱过无数次的乐谱摔到了地上。   

  温特的音乐声随着我的情绪被打断,他回头看着我,我扭曲的脸,扭曲的表情,他就那么沉默地看着我。上天,愿他总有魔力,能够让我在崩溃的边缘立刻被蒙上昏药,我只要在他的沉默里迅速恢复,只要在他的注视里回到正常,只要在他的身边一切如常……   

  我哭了。   

  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要不到关注的小孩,我哭得那么肝肠寸断,也许是有兔死狐悲的寒冷,也许是有灵魂无处置放的恐慌,亲爱的,亲爱的,谁能告诉我安全感是一个多么奢侈的东西,我所要的,不过就是一点点奢侈的安全,可是,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现实。   

  我怀疑我得了抑郁症。   

  我开始不间断地跟温特吵架,有时候是在暴走的街头,有时候是在沉默的片刻,有时候是在熟睡的床上,有时候是在快乐的电话中。   

  我一定是受了邪魔的侵袭——每次我都在悔恨的恐惧中妥协,安慰着岌岌可危的自己。   

  我愿如泰戈尔诗里那些纯美的字句一样盛开在温特的身边,好让他忘记烦恼,忘记俗世,忘记琐碎,忘记遗憾;我也愿如一根无生命的野草,幻象一样驻扎在温特的脑海中,我可以随着他的音乐毫无着落地飞,以满天蒲公英的姿态,飞翔,孤独地、牵强地飞翔,至于未来落至何处,谁愿意去想。         

§虹§桥§书§吧§。  

第39节:魔鬼站在悬崖边(39)         

  有时候我会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脸都是汗。梦里那赤身裸体的场面,像万花筒一样旋转,填满了我所能够忍耐的空间,我尖叫着,嘶吼着,哭泣着,无法平息。   

  我该怎么来叙述那一段伤痕累累的过往,我该怎么从那梦魇中解脱,谁能给我无限的力量?   

  我坐巴士去打听来的神婆处问婚姻,据说她的卦超级灵验,我觉得自己快要垮了。   

  所有的公共汽车在所有的时刻都是人满为患,不知道为什么永远有那么多人,荡在无聊的公车上。我紧紧地抓住某个座位的把手,忍受着人来人往上去下来的拥挤,生怕自己会被挤成照片。   

  一站,一站,我细数着,距离神婆处一共三十二站,天,三十二站,三十二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地名,终点像天涯海角那么遥远。   

  总有人下去,再有人上来,逐渐忘记了数站,脑子里乱哄哄没有一丝头绪。不知道在第多少站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画面。   

  说是意外,真的是意外,但又算不上什么意外。   

  一个长发高挑衣着古怪的女人跳上了车,夺取了全车人的目光,她在大众目光中一脸甜蜜地拉了一把一头蓬乱头发满身挂满了金属饰品的男人上车,然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眼睛里仿佛只有彼此这块心肝,生怕对方受到陌生人的挤擦……   

  男人是温特,女人不是明美,但是跟明美非常像,都很漂亮、出众、夺目、光鲜,她可能叫纯美,又可能是常美,甚至可能是萝美,那都没有什么关系,自温特之后,我学会了不在乎任何一个代表装饰的符号。   

  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我分别在小吃摊前,庙会中,护城河边,甚至各种吧内见到过。不同场景的演出,每次的女主角都不相同,但是她们的气质相仿,只是面孔不同罢了,而剧中唯一相同的,就是男主角。   

  他们都是温特,他们全是温特。他们只能是温特。   

  或者在笑,或者沉默,多么熟悉的表情,那些白天夜里的失踪,都可以在那些分分秒秒中找到答案。   

  要找到穿梭在一段又一段MV般浪漫故事中的温特并不难,甚至不用特意跟踪或者排查。   

  他从不避讳任何细节的败露,因着不在乎,所以无敌。温特超级无敌的姿态,令他的各种踪迹一一被我轻松拾到眼底,我甚至祈求老天不要让我看到任何我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但是老天从来没有管过我的悲喜,它总是让我痛苦地站在现实里煎熬着,从不对我发善心。   

  我被破旧的大型汽车摇晃着逐渐虚弱得几乎不能自持的身体,我欲哭无泪,我视而不见,我能够如何?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我怎么有胆量做一名流浪歌手的情人?既然有胆量做一名流浪歌手的情人,我怎么又将自己剥离得如此干脆,我的灵魂,我的身体,我将要怎么去面对这些不堪的画面,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又不知道哪一站,温特和某女子下了车,手牵手向着某个方向走去。他们对我的存在同样视而不见。甚至我在想,温特不可能在那么多次的相遇中都看不到我,他只是故意装傻罢了,以爱为前提,他吃定我,吃定我,也就不必在乎为我再去费心做些什么,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对于温特而言,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袋,只需要装满便丢弃,没有一点儿的留恋和遗憾。我只不过是这堆垃圾袋中最具有自虐和奉献精神的一个而已,于是我被丢弃空中,再变空折回来,再次被填满扔掉,再次空空回来……如此这般。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多么幽默的场景,我是这样的低廉,低廉到惨不忍睹,我多么想找泰戈尔的诗在风中为自己吟唱。啊,假如我今天烦躁不安,我爱,宽恕我吧。这是第一场夏雨,河边的树木在摇曳颤抖,花繁叶茂的迦澹波树举着醇香的酒杯,在劝诱过路的风……   

  看呵,天空里道道电光闪烁着投下匆匆的视线,风儿正在你的头发上狂跳嬉戏……假如我今天太殷勤,我爱,请不要生气。迷蒙的雨幕掩住我们每日所见的景物,村子里一切劳动已经停止,牧场上杳无人迹,即将降临的雨儿在你的黑眼睛里发现它的音乐,七月在你的门旁等待着用它含苞的素馨簪上你的头发……         

◇欢◇迎访◇问◇BOOK。◇  

第40节:魔鬼站在悬崖边(40)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你的生活就会充满忧虑,我的家在十字路口,房门洞开着,我心不在——因为我在歌唱……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我决不会用我的心来回报。倘若我的歌儿是爱的海誓山盟,请你原谅,当乐曲平息时,我的信证也不复存在,因为隆冬季节,谁会恪守五月的誓约?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请不要把它时刻记在心头。当你笑语盈盈,一双明眸闪着爱的欢乐,我的回答必然是狂热而草率的,一点儿也不切合实际——你应把它铭记在心,然后再把它永远忘却……   

  我像是中了诅咒一样地喋喋不休地念着,念着,谁都不知道我在念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念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眼泪拼命地流,我的眼神空洞无物,我的身体逐渐委靡,上天啊,为什么爱竟是如此辛苦,为什么我的爱,必是枉然神伤?   

  对面那个老女人跟我想象中差不多,有点邋遢,眼神从来不看人,嘴里如我一样碎碎地念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她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念叨。   

  我坐了下来,她的房间里布置得非常怪异,几乎没有什么光线,看样子她一辈子不打算跟太阳见面。   

  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物件,说不清楚是哪个民族的吉祥物,那样阴森的造型,衬托在阴森的房间内,像是古代传说中那神秘的术士的炼丹房——当然,我并不知道炼丹房究竟什么样,但是以我思维能够达到极限的想象力,就是这样的布局。   

  老神婆眼皮没抬,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场宿命的探究,但是看样子,若不开口,我们可能会一直这样沉默地、顺其自然地僵持下去。     “我想问婚姻。”我整理了一下自己错乱的情绪,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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