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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经常有不负责任的女生随便吃完饭把饭扔在水池里而半夜引来了老鼠成精,我也没想搬出去住。一流大学里租房的气氛却很浓烈,有钱人家的小孩多,娇贵不少,而三流院校里的学生多以生活条件相对较苦为生活背景,实在是没钱出去给自己找自在。
感受大学气氛不容易,同学们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我还是班干部,不在学校不行,老师找不到你不行,上届学生会组织系里活动找不到人不行,反正N个不行,也是导致我不租房的原因,其实,我想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想花多余那份钱,反正住宿费都已经交了,不住白不住。
张放来过我们学校几次,进不了我们寝室,但也从窗子外面看到了我们那个老鼠窝,撇过嘴巴之后他就去找了路蒙蒙,路蒙蒙推门进我们寝室的时候我正洗脚,隔壁水房哗哗放着水我们的墙壁噌噌的发着毛,“你们傻呀,欺负你们系小分配这么个烂地方,亏你们还能忍住,怎么没人出头去找上头,都是缩头乌龟!”这妮子一进门就发飙。
军训时一般都是我找她,而且文科楼的女生宿舍在另外一边,中间用铁门分成两部分,过来不方便,这是她第一次到我们寝室来。
她痛快喊完,大家该干吗还干吗,没一个理她的,她就气,“这些个没骨气,没长眼的,周非,你怎么说?”
“我说什么?”我就笑,谁不想住好地方,可谁又愿意出去找“上头”?一个不小心要在系里挂个刺头的名号总是不好。路蒙蒙就坐我床上别扭。
我就小声劝,“没事,不就住一年么?听说住满一年就可以随便挑寝室了。你可别这个时候给我捣乱啊,你忘了联名的事了?”我提醒她高一时候胡闹代表学校参加数学竞赛的事,她一听,立刻瘪了气似的,但仍是不甘心,撅着嘴巴不吭声。
“诶,算了,算了,又不是你在住,你生什么气?!”
她突然瞄到我枕头旁边放着的一本大部头的书,“周非,你还在丁学长的铁蹄下被蹂躏着呢?”
我回头看她,正看她看到我枕头旁的书,随手拿过来摸摸书皮,很厚重,真有质感,读过之后也很有成就感,“什么铁蹄,你这妮子嘴巴就是没把门的。再说,我皮糙肉厚,耐操劳,你还就别跟我抢这单买卖~”
“嗤,谁跟你抢了?什么好事似的,再说,就你们看的那些个破玩意谁看得懂啊?!”
“也对。不过就你们看的那些个玩意我也看不懂,话说,刚开学你们怎么都不看书不自习啊?”我对文科教学大楼每到晚上总是最先熄灯感到很好奇。
“废话,有什么好看的,弄本小说就算学习了呗!”
“呀,当初没学文还真是大损失呢,看看你们多清闲,我们晚上还有晚课呢。”
“切,谁让你非喜欢这么变态的学科啦,跟着我学文多好?”
我总结了一下经验,无论是什么大学,似乎文学系总是最先灭灯,最勤奋的总是基础学科,娘地,入错行了啊……我第N次感叹,不过回头又一想,根本没入错行,如果让我学文学,搞不好我是文学系第一个点灯熬油挑灯苦读也够戗能及格的学生,那才是真正的悲惨人生呢……
“诶,前两天在T大看到胡闹了。”我接着闲扯。
“他?哼!”路蒙蒙始终对胡闹很讨厌,她整个身子歪在我身上,跟我一起靠在床里,我脚还在盆子里泡着呢,“就他那样的这社会上一抓一大把,仗着有个好爹拿啥、争啥都仗义,你知不知道他是抢了小冯的名额才进了T大物理系?”
“抢?”我一皱眉,看着仍歪在我身上的路蒙蒙。
路蒙蒙一弹,从我身上挪开歪在脚梯旁,“你还真不知道啊?”
“嘿嘿……”我挠脑袋,那段时间正是知道将要报B学院无法跟随如画背影的低潮期,啥都不问,啥都不管。“不过,物理,应该很难学吧?”
“我呸,你以为他不想找个容易学的去学啊,可惜,保送名额上的系所只有基础类和几个其他冷门专业。他倒是想考,能考的上算呀!”
“那他平时成绩呢?不做保送条件上的优先考虑?”
“屁,还平时成绩呢,你知道么,他那老子把平时分数都改了,跟学校上上下下都打点明白了,要不哪轮得到他头上?再说了,他那老子也不知道是手眼通了什么天,把他儿子送到一个非常有名的教授那打算对他进行悉心栽培,估计四年之后保研的名单里也会有他。这么劲爆的事你跟他一班竟然不清楚,你都不知道,这事都成了全校皆知公开的秘密!”
“啊?这么强?”我一愣。
“啊?强?”她也一愣,“拜托你,这哪叫强?这叫不公平好吗?”
我骨子里没有那些什么社会公平的概念,这世道就这样,我也轴惯了,也看多了自然也就没了那些所谓的正义感,我没觉得哪里不公平,反正就那么回事,这世界就是谁有本事谁上去,没本事的就在底下熬着,等什么时候熬出头了那么他也上去了,熬不上去就在底下沉着,靠命,靠本事,靠裙带关系,什么都靠,就是与公平与否无关。说起来,我这个人还真是挺俗的。
我们寝室的老大发话了,她也在洗脚,“诶,真的啊?!你们学校也有这种事?!”
这话似乎引起了不小的关注,路蒙蒙朝她那个方向看,“也?”
“可不么?也是,我们学校也是。不过我们学校由于比较边远,所以做得没那么夸张,也没法那么夸张,但我们高考的时候我们县里没有考点,只能学校租车到城里统一考试,我们学校老师和校长的孩子都提前把座位安排好了,考试根本不和我们在一起。这座位安排可有讲究了,专门安排成绩好的学校里的学生坐在他们旁边,帮他们抄袭。”
路蒙蒙皱着眉,嘴巴一张就没好词,“十一期间我去X监参观,还真别说,里头就陈列着清朝考试时作弊的人穿的袍子和马褂,往那里头一放,那叫一寒碜,亏心不亏心,丢脸不丢啊,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啊?清朝作弊?”历史够久远的啊。我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感慨,果然,我的思维还不是最与时俱进的。
“我说周非,你就傻吧,一本破书往枕头旁一摆,你天天瞅着就能瞅出个天地来?”路蒙蒙亏我。
“诶,路蒙蒙,咱可别暗渡陈仓啊,我怎么听这口气越听越象我自己平时跟你说的呢?!”
路蒙蒙的美目瞪我一眼,一拍我脑袋,“都被你带坏了,搞得我现在连看书都提不起劲来,想想也是,这世道哪来的公平?清朝时就有作弊的,那是被捉着的,还有前朝没抓到的呢,高官厚禄的是比咱这穷人家的孩子飞得高。”
“诶,咱可不在一个阶级立场上啊,你是中等家庭,咱可是一老实巴交贩菜滴~~”我拐着京腔,就差唱起来了。
“还贩菜滴呢,哈哈……”她就乐,手打在我身上毫不留情。
晚上十点准时熄灯,这小妮子是借着走廊的灯猫腰出门的,沿途还似乎踩翻了什么水盆之类,结果,她走后,弄得屋子里头更潮湿了。
他不在我左边
听说T大除了菜鸟军训生从来没有熄灯的规矩,想想也是,那么好的资源都投到好学校去了,象我们这种三类学校只能捡人家漏的来,学校也是考虑到经费紧张才弄了个熄灯的规矩,想看书想用功学校也由于经费不足不能给你提供这么便利的条件。
于是聪明的学生开始自己想办法,储电灯买了一只,充一次电能支持两个小时左右,实在不行咱还有家用电器——手电嘛,最后,如果真没办法那也还有一招,走廊罚站呗。储电灯的电池寿命与充放电次数有关,多来几次也渐渐无法支持两个小时了,手电这个家用电器虽然好,但干电池耗费得太快,经济条件不允许,于是,我最后只能采取走廊罚站这个方式。走廊罚站是没问题,但若要忍着旁边水房和厕所飘过来的怪味,若要忍着半夜成精的老鼠们受着美食开磋商会议就有点不人道了。
我就是这样耳朵里天天听着灰四爷们开会的声音捧着丁染墨给我的书罚站的。后来也不全罚站了,还知道从里头悄悄搬出一只木椅子来坐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写啊算啊的,偶尔也会有几只比较大胆的灰四爷从角落里飙出来蹿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但基本上我都不太在意。只是起夜的女生们会偶尔吓一跳。在走廊夜读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欣赏各式睡衣和各种身材,有些女生穿的极少睡得神智迷糊的往厕所跑,还是枯燥的苦读生涯中一段难得有趣的画面。
当然了,你绝对不能猛盯着人家看,否则人家会当你是变态。而我也只是偶尔抬头瞥一眼,然后再接着低头看我的书。后来这事被我们宿舍楼里的女生提起来,大家普遍投票认为,我们宿舍旁边的那个厕所是全女生宿舍楼里最有安全感的厕所,因为总有个人半夜坐在门口当门神。
后来学校里还组织过一次灭鼠行动,行动很见成果,那天晚上难得少了灰四爷们开磋商会议的声音,弄得我倒不习惯了,偶尔还有几只被下了药的灰四爷摇晃着从角落里爬出来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反倒弄得我心慌意乱的,为这事,我在心里已经向“上头”打过小报告了,但,只敢在心里头,我想如果我敢说饶它们一命,估计就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了,还是保命要紧。
大部头的书一般要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完,把不会的、不清楚的地方标出来然后带到丁染墨那里,能琢磨的就自己琢磨。我发现看过丁染墨给我的教科书之后再看我们学校发的教科书简直可以达到无师自通的程度,果然,这就是全国NO。1的学校跟普通大学的差距吗……我不禁感慨更多。
丁染墨也很疯狂,他知道也许大学四年将是他最自由的四年,四年之后他会不会按照他的想法选择他的人生到目前还不清楚,也因此更加抓紧时间,但,他的生活还是被他父亲的安排打乱了。
他,见到了那个会影响他父亲加官进爵的军官家的女儿——秦月灵。她跟我同年,晚丁染墨一届也考入了T大,英文系。
他跟秦美女如何互动我是不清楚,但当我第一次在食堂见到秦美女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美女果然是美女,那皮肤、那身段、那神采、那气韵,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动心。要不怎么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柳下惠呢,要么是他X无能,要么就是家里养着只母老虎,否则美女当前哪会不动心?
丁染墨也是如此,他也动心,但他的动心里似乎多了点忌惮的成分。他怕被他父亲一把拉入到那个他始终不愿意进入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有按部就班,那个世界里有一朝飞升,那个世界里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灰暗。美女当前,但他更怕跌入到那个世界去,没了自己自由决定未来的决定权,没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主权。
美女与民主,他也在衡量算计。
说实话,看到秦月灵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那么美,家世又那么好,个性气质都恰到好处,对丁染墨来说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选择。不选,有点可惜。这是我从客观上给他分析,从主观上来讲,……,……,还是不说了吧,说多了心尖上都开始拧。
“你们聊着,我去旁边的座位。”我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自己坐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半天了连一页都没翻过去,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些什么,说不乱是有点为难,但要说有多乱也不全面,因为我始终知道15米的距离的差距,但差距就是差距,这种事是早晚的,更何况,那个归宿看上去非常完美。
书我照拿,题也照做,不会的就拼命搞懂,但并不经常去T大了,只在偶尔实在是不清楚搞不明白的问题上打上勾勾,把书和标记着不清楚的地方的纸送到楼下看门大爷那里,让他代为转交,然后再在隔天去看门大爷那拿到问题答案。这就成了我和丁染墨之间的默契,这默契显得有点落寞,对我来说,不见面不会有多痛苦,见了面有只当是赚得,心情也没有多乱糟糟,只是有点空。
反正,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每周日我都会去T大由丁染墨帮忙从图书馆里借书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