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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啊,不是很熟。”的客套起来。还是不明白他的意图和想法。
帮老校友走后门
所以,我觉得作为保送生的我没理由被排除在外。”他特意强调“我们T大”,把T大差点就变成他家的所有物,还特意强调他保送生的身份,估计也是想抬高自己的位置罢了。我就傻乎乎的看着他表演,觉得有趣就看得时间长了些。
“你倒是给个反应啊?!”他不耐烦了,带着一贯高干子弟的优越感。
“啊,哦,嗯。”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给出个什么反应,只能看着他含糊着。
“我是说,你能不能跟张教授说得上话,让他主动到物理系要我参与这个项目合作!”他突然爆发起来,更加不耐烦,连眉毛都拧到了一块。
“啊……啊?我?”我突然差点没蹦起来,一指自己的鼻子,“我算哪根葱?您太看的起我了吧?!”我总算明白他此行来“探视”我的目的了。
“大家都知道张教授很欣赏、不,是非常欣赏B学院的周非啊,这在T大也成了公开的秘密。你不去谁去?”他把T大和B学院分得还真清楚呢。
“胡公子,咱可别这么闹啊,我一区区B学院的学生能跟T大攀上啥关系?还是跟一德高望重、青年才俊的副教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再者说,你们物理系的事不是应该找物理系解决吗?”我奇怪,路蒙蒙那妮子消息广、路子深,知道胡闹家给他请了个教授做专门辅导,就等着今后保研做准备呢,您想啊,T大,能保研的人那都得什么人啊?!于是,我就提醒他。
“由外系的人来要人才更好啊。”他没说好在哪里,但我也能猜出了八九分,无外是什么面子问题。
“抱歉。”我讪笑,“这事咱可说了不算,要是我有那本事当初我就考T大了,再说你们学校下拨项目咱一个B学院的实在是说不上话,您看……”我开始送神。
他瞪了我一眼,估计是看我满脸的谄媚神色不顺眼,“想也不指望你,不过,见了张教授的面你就跟他说一声,说我是你从初中开始的班长兼同学就好了。”
“哦,好,没问题。”我赶紧脆生生的答着,然后再讪笑着补一句,“今天的芹菜比较水灵,要不?拿回一颗去尝尝鲜?”我从菜摊子上递过去一颗菜,立刻看到了他满脸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退了好大一步,转身连个道别都没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爹在帆布棚子里就问,“周非,那是什么人?”
“哦,是我们初中和高中时的班长,现在在T大上学。”
“哦,我怎么看着他好象很眼熟呢?”边皱着眉头琢磨边拿出烟来抽上。
废话,能不眼熟么?他爹就是让你下岗的元凶,估计再假以时日,等这毛崽子再从东方闪亮升起,咱也甭指望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张教授每天下班路过我们家的菜摊子都会停下来买把青菜,我是不清楚,因为我在菜摊子上帮忙的时候都不是T大教授们下班时间,但我爹跟我说过,每次都有个高大男人从那辆灰色的小车上下来买把菜回去,还经常跟我爹攀谈问我家的经济状况或问我的情况,T大副教授绕路来跑到我家的菜摊子上买菜,我也不是没有感激,但总觉得这事它不划算,因为啥呢?因为费油钱,那小车跑起来得花多少油啊?
晚上,张教授就化身为叫兽,每天晚上B学院熄灯前他的电话准打进来,问问题,或干脆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人。那天我接到他的电话时就跟他说,“我说,张叫兽,我有个从初中开始就是我同学还一直在顶上做班长这种上等人类的高干子弟是你们T大物理系的,你知道这人不?”
“……啊,怎么了。”他似乎沉吟了一阵,然后才问。后又小声咕哝着,“你这形容词怎么这么长?……”
“啊,没事,他就让我这么一问,我就问了。”我眨巴着眼睛装糊涂。
“周非!你就装吧你!给这人说情让他加入项目组的人已经来了一拨又一批的了,你也想凑份子?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什么好处都没给。”
“没好处你替他说什么话?”
“我没替他说话,他只是让我见了你的面给你这样说,我就这样说了呗。”
“我呸,周非,我要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里的九曲十八弯我明天跟你姓我!”
“诶,咱可别啊,跟我姓多不好,咱可不带这么变相求婚的,再说性别也反了啊,更何况我对年纪大的没兴趣。”
“呸,你就贫吧,我告诉你,就连T大数学系的院长找我来递话我都没答应,你个小小的周非也能撼动我?”
“我是没指望,所以,他让我说我就说了呗,说了也不少块肉,不说他就该说我周非不顾同学情谊那一套了,听了怪烦的,现在我已经烦恼尽消,就等登入浮屠了。”
“哦,敢情,你跟我这消灾呢?!”听到这的时候他就乐,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呼呼声,离他有段距离的地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似乎在提醒他时间,我一乐,“旁边的是罗叫兽吧?!”
“诶,你怎么知道?”
“就他那特有的磁性嗓音我还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小班里的那些学生怎么形容他。”
“怎么形容他的?”张叫兽很好奇的问。
“大家说他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躺着比站着更妩媚媚眼如丝丝丝入扣扣住人心就不肯放的日系豪华美少年’,这可不是我说,是他学生说的,我只是顺风耳一不小心给听到了而已。”我一口气转述,顺道把自己撇了个干净,那头却听得哭笑不得的。“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跟罗叫兽说啊,就他那脾气,下次再给我们上课搞不好会死人的。”我低声道。
“哟,你周非也有怕的人啊。”他就乐。
“周非怎么了?周非也是人,是人就有怕的人。”但说实话我压根不怕罗叫兽,我怕被小班上课的那群罗叫兽的得意门生们给活活掐死。
“哈哈……不过,你知道这次的项目我特别要了丁染墨参与的吧?!”他在那边接着问。
“啊,知道。”
“听说……他也是你同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是初中?”
“啊,不是,从小学开始。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我如实回答。
“哦,听说你还在高中时参加过比赛啊。”
“参加过。”
“那他也一样参加过喽?!”
“是啊。你问这干吗?”
“那么,那个让你介绍他的那个同学呢,也参加过比赛吗?”
“参加过。”只不过连奖杯的边都没摸到而已。
“哦,是吗。”他只是随便这么一回答,然后就突然听到后面的罗叫兽突然叫他过去看什么东西,他赶紧对我说,“行了,我挂了,明天这个时候啊,别忘了。”
切!不记得会死啊?!这个老变态。我忿忿摔下电话,在床上躺平,脑子来还琢磨着下午时王院长跟我说过的话,“小周啊,你是获得过数学建模奖项的学生,也是咱们数学系的骄傲,甚至是咱们B学院的骄傲,没有哪个学校的大一新生就去参加这样的比赛并且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完成了全部比赛并获得一等奖的,因此,你就应该能者多劳……这次,咱们系里也争取了一个项目,项目不大,只有5千块,但很锻炼人,你要是有兴趣呢就跟我说一声,咱们立刻安排。”他压根就没提如果一旦我没兴趣的话该怎么办,这就是明着暗着赶鸭子上架。我突然想起寝室老五的男朋友跟系里陈主任是一派的这种烂事,觉得自己也终于是被卷入到是非窝里去了。
我不置可否的从系里走出来的时候,上一届一位学长跟我一起回来的,他拿着本书问我几个问题,说实话,如果这问题是我问张叫兽的,不,甚至是问丁染墨的,没准都会被无情的骂回来,然后严重质疑我的理解能力,但,我却不敢,人家要问是给你面子,你还得充分的体现出这个问题很有难度,咱们一起探讨的低姿态来。我赶紧摆好脸上的表情,做出一副虔诚崇拜的样子仔细的盯着那道题,最后在我明示暗示的提醒下,那位学长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得跟着装傻,做着忙问“你怎么了?你会做了?怎么做的?怎么想的?快教教我!”这种蠢事来。
末了,他一脸的健康满足,然后对我说起了系里的八卦,“听说你打算跟在王院长身后和陈主任杠上了?”
“啊?”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接着装我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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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实在是不明白于是又说,“我们物理系跟数学系要合作一个项目,你也知道的,我们T大都是些精英,很难保证什么项目都有学生参加,但你也知道,丁染墨就参加了这次的项目合作,估计是我的表情太过生动写真,他也张了嘴巴尴尬半天的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然后才道,“哦,原来你还不知道王院长和陈主任的关系啊。”
“关系?都咱系的呗。”
他似乎翻了下白眼,但我假装没看到,就听他接着说,“那你打算接项目吗?”他好象听到我跟王院长之间的对话了。也对,我们系小,还是刚成立,没人重视,学习连个固定教室都没有,办公地点就更夸张了,一个大屋子,一边是系活动室,一边是院长办公室,中间用一排大柜子隔离,想探听什么秘密根本就是一如反掌。
“我还不知道呢。接项目也要看自己的实力能否适应和是否能够做出这个项目吧?!”
“我晕,这种事谁会考虑啊?!反正大家都是先拿到项目再说,做不出来大不了多找几个人,瞎猫总能碰上死耗子吧?!但一旦上交项目之后以后评级进职称就有好处了,你还真是够单纯的。”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着我。
“瞎猫碰死耗子那说明瞎猫有本事,否则它就不适合碰上死耗子啦。”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呢,什么事经你这么一搅和都变了味了,哦,敢情,瞎猫遇到死耗子也是它本身有那本事和造化?”他更加受不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就点头,“不是它胡子厉害就是它嗅觉灵敏,否则,它就不适合碰到死耗子,所以,这种事也有适合不适合做的,适合你的那东西就跟生来就是给你的似的,不适合你的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我周非是个卖菜的出身,卖了这么长时间菜还没厌倦,这充分说明这东西适合我,换了让我去卖馒头我没准就得关门大吉,就象你拿那道题三两下就能想到答案和解题思路,那也说明这种题比较适合你,你做起来比较顺风顺水。”
“你都不想跟陈主任争吗?”
“他是主任,我跟他争个什么劲?我是学生他是老师。”我提醒着学长用词上的疏漏,压根就不是能摆放在一起公平竞争的关系,什么“争”啊“抢”啊的,是我周非的我就去拿,不是我的,我跟人家犯什么冲,小鬼还能欺了阎王去?
“啊。”他张了半天嘴,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于是又闲聊几句就转身走了。
如今我躺在床上,趁熄灯之前为数不多的时间看了眼坐在床边正聊电话的老五,她的长发在身后甩啊甩的,跟男友聊得正开心,耳朵里还是无意识的听到了“项目”、“陈主任”、“王院长”之类的话,有意说给我听的意思在里头,我也不避讳,让我听我就听,转身抓起枕边的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看着。
聊到一半,突然,半个寝室的人都安静了,我正纳闷,将书从眼前挪开,看到了老五那张有点尴尬的脸,她拿着电话递到我跟前,清了清喉咙才说,“我男友,想跟你聊几句。”
我“哦”了一声,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希望你能退出。”劈头盖脸的给我砸下这样一番话。
“为啥?”我一愣,傻乎乎的问。
“为了一个马上要退休的王院长而得罪陈主任,你认为值吗?”他的语气很不屑。
“这事跟项目有关系么?”我问。
“废话,这项目关系到王院长能否光荣退休,关系到陈主任未来的仕途,你说有没有关系?”他几乎是恶狠狠的。
我差点翻白眼,一个小小的5千块的项目竟然在僧多粥少的三流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