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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怀念呢。
我跟陈主任的关系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撕裂了,过程很快,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没说过什么过激的话,我更是几乎从来没跟他说上过一句话,但一个5千块的项目却把什么都暗暗的分裂了。而且,最让我感到糟糕的是T大开始修改图书馆借书规则,其中的一条就是不允许外校人员借本校学生的借阅卡,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借书了,没有借书卡也无法进图书馆去查阅那些要看的书,着急,很着急,更糟糕的是,张叫兽要带着项目组去外地考察,大概要去两个月,算了下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快过年了,丁染墨也跟着他一起去考察,物理组还没有最后确定参与项目的学生名单,因此只派了一位教授随行。他的离开就意味着我离T大一图的距离更远了。
逃跑
借不到卡就看不了书,没办法,我只好又去国图办了张卡,但高级阅读权限是没有的,因为高级阅读权限是要用真枪实弹的银子去买的,而我们家最缺的就是银子。有的时候我觉得挺悲哀的,这世道根本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没钱读书读不起,连书也借不起,更看不到更高级的资料,也因此,见的世面比那些有钱的差,连读书都如此。有的时候听到有人慷慨激昂的大讲“知识改变命运”我倒不禁苦笑,没有钱,你连改变的机会也不会有。
没去借过书的,或者很少去借书来看的人恐怕不知道,阅读书籍,也是要花钱去买的。不管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但只要有钱你就成了上等人,可以揣着各种图书卡装成文化人在人前炫耀,但没钱却渴望书籍的人却只能眼巴巴羡慕的看着别人手里的卡,跟条饿狼似的。许多人都说中国人仇富,其实不是,仇的不是富,而是社会中衍生出来的各种不平等。
T大,大得夸张的校园,大兴土木建立起来的豪华教学楼,国家拨下来的项目随随便便就能拿到,并且一拿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项目,学生们也都接触世界级的大师、大人物,听的课也都是国际友人或在国际上非常有名的校友开的特别课程,耳濡目染,最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而象我们这种小学院,做个项目都要捡上头漏下来的,还要打到头破血流,小小一个校园,连个正经学习的地方都没有,教授们满脸菜色上完课就忙着找别的打工机会以贴补家用,否则就要活不下去,哪里有什么世界大师给我们做指导?接触到的就那么几个人,见到的世面也十分有限,反正我是不相信那套“知识改变命运”的理论,因为越是学得多见到的就越不公平。
我蹲在国图门前看着衣着光鲜的人开着车子进去,拿着打印好的资料满脸满足的走出来步入车子的时候,我的心里从来没这么窝火过。最便宜的20块钱的季卡只能阅读报纸和少量杂志,连本书都借不出来,而我实在是囊中羞涩。
我正在门前晃荡的时候,突然看到图书馆旁边一个高级会馆里走出几个人,或者说几个男生来,那几个男生喝得有点高,脚步都开始踉跄,几个人彼此扶持着、晃荡着,出门的时候他们左右看了一下似乎是想打个出租车回去,却不料其中一个人却看到了我,立刻分开两个扶住他的男生的手,走了过来。
我一看他,连寒毛都快立起来了:娘的,竟然是胡闹!
他满口酒气,走过来看看我又看了看那座图书馆,一脸的快乐,“周非,跟这蹲着找食吃呢?”
虽然一肚子气但还是忍着,“啊,可不?这年头食可不好打。”
“好打,怎么不好打?!”他说完从怀里抽出自己的皮夹来打开给我看,我眼神太好,一眼就扫到那些卡中有一张是国图高级阅读权限卡。娘的,跟这吊我胃口呢。我眼角都抽了起来。
“哟,皮夹子不错啊,能装不少钱吧?!我们家门口那边有个练摊的大哥,他跟我说就这牌子的货5块钱一个。”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他。
他先是一怒,后又一笑,“真是不识货,那摊子上的东西能是真货?我这可是货真价实,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就“哦”了一声便不再看他,他一口酒气,真的很臭。
“周非,想要这张卡吗?这张高级权限阅读卡?!”他抛着诱惑。
我看着他,没吭声。
他就上下瞄着我,“想要也容易啊,只要你……”
“我已经帮你跟张教授说了你的事了。”我赶紧将他剩下的话拦住,知道他要说什么,就他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
“呵呵……你倒是说的轻松,可你知道吗?你说是说了,但你说过之后那位张教授却坚决不要我加入了,谁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说的?”他突然一把捉住我的衣服领口,大力的扯拽,差点没把我摇散。
果然是张叫兽的风格,可您是痛快了,却把我也折里头了。妈的!
骂虽骂,但眼前有个醉鬼要解决,我一把把他的手抓住,将自己从那股力道里解放出来,“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反正我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他不接受你我有啥办法?”
“你!”他一怒,本来想发作的脸有点铁青,却突然换上了笑模样,“周非,想要借书卡吗?”
身后几个男生也摇晃着走上来看热闹,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将我围在中间,说实话,说不害怕是骗人。可我也不弱,而且,我的身高也不低,若是一对一可能未必吃亏,但,若是这么多的男生……
旁边的人就跟着起哄,在夜色中,在车来车往的路面上,几个人的脸色显得很诡异。
“我就是想借书也用不着你的卡,胡同学真热心。”
“哈哈,你还真是好玩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教授是什么关系,现在全T大的人几乎都知道你是张教授的姘妇,装什么清纯,不过,连你这模样的张教授都能看得上,我看这世界完了。”
“什么?”我一愣。
“看来你还不知道呢,呵呵……告诉你哦,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呵,知道为什么T大图书馆的借阅规则改了吗?那是我找人联名跟学校建议的,我就跟学校说,‘最近外校来学校图书馆借书的太多了,搞得我们借不到要看的书’,结果,就重新修改规则了,哈哈~别以为只有你和那个什么张放啊、路蒙蒙啊的懂那些联名抗议这种小动作,告诉你,我那些手段还没给你用出来,用出来吓不死你我跟你姓!”
“这我信!”我道。
“啊?”他一脸发傻的表情,要多蠢有多蠢。
“你跟我姓,这我信,但我们周家不爱收你这样的人,怕给祖宗丢脸,过年过节连祭祀都不敢跟祖先交代。”我拨开他,试图抽身。
但那几个喝高的显然不那么好对付。
“胆子不小啊。哪个学校的?”其中一个醉鬼问。
“呵……B学院的。”这是胡闹开口说的。
“啊?B学院的啊~~”后面拖着长音,一副瞧不起的轻蔑样子,“听说B学院的女生都挺不要脸的,上次去酒吧街的时候还看到几个B学院的女生在那边做生意呢,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专职小姐,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大学生,还是B学院的。”
“哈哈,是吗?后来呢?”另外一个问。
“后来?后来我就问啊,我说‘你是哪个学院的啊?’,她就答‘我是B学院的’,我就问,‘B学院不上课跑到这来做生意,缺钱啊?’,她就答‘是啊,可不缺钱吗?家里有个弟弟也要上大学,家里正愁没钱交学费呢’,哈哈……”
“真的,后来呢?”
“后来?”他“嗝”的一声打了个酒嗝,酒气往上顶,眼睛都红了,身体也摇晃了下,然后才道,“后来……我们就去开房间……我就说‘我是T大的,你是B学院的,我骑你上面正好!’哈哈……后来,她就说,‘你们T大的毕业生今后都是大老板,做大生意的,我是B学院文秘专业的,正好凑合啊!’哈哈……那叫一个YD……”
我周非还在“知识改变命运”的悖论里沉着呢,再听到他这番话突然觉得,有的时候,有些人至贱无敌!知道他那狗嘴里能喷出什么人话来,虽然也不知道他说的事是真是假,但眼前这几个还真是贱!
“让我过去。”我一瞪眼,看着他们。
他们几个摇摇晃晃,却并不退缩,“过去?那怎么行?你没听说吗?T大骑在B学院上头正好,走走走,跟哥哥开个房去好好玩玩。”说完就上来拉我。
我一翻手就把他虎口捏住,他疼得一叫,人也矮了下去,趁他矮下身,我一脚将他踹出去跌进那几个人身上,然后转身就跑。
妈的,占了便宜找到空挡,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跟几个醉鬼说不出理去!
那几个人就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国图离我们学校还很远,跑是跑不回去的,得坐车,但我此时已经什么都不顾了,路过站牌的时候也没停下直接跑了过去。
尽管男生在体力上比女生要好很多,但他们毕竟喝多了,而且这个时候虽然是晚上,但夜色却并未完全暗下来,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多,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那几个后来坐上一辆出租车,将车窗拉开,跟着我奔跑的脚步在车里吆喝,“嘿~别跑啊,你不是本事吗?你跑得过车吗?B学院的穷鬼!哈哈……”出租车司机可能怕出事,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刻提了速,不管里面的人如何叫嚣,然后车子很快就融入到了车流中。
我激烈的喘着气,长长舒了口气,跑得连胸腔都疼了起来,我就知道,许多事情的发生并非偶然,但我无意去拿别人什么,但……但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觊觎你手中拥有的东西。人,真是不知足的低级动物!真低级!
罗教授的苦恼
国图再也没去过,既然T大修改了规则,因此我再也没去过T大一图,手里只有几本张教授临走前给我留下的几本书。但令我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张叫兽仍是那个时间把电话打到我的寝室来,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杂音很大,有的时候听不清,我们就喊,后来才知道,他用的是手机,那年头能用上手机的几乎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但通话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尤其是距离很远的情况下。
他说完了,就换成丁染墨说,三个人隔条电话线喊着,我总算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于是隔天我就去找罗叫兽去了。
罗叫兽的家是学校分配的福利房,房子便宜,但小,隔音并不好,而且还是旧楼,但出来进去都是认识熟悉的邻居,大家彼此非常照应。我摸着黑楼梯总算爬上了六楼,粗略喘了口气然后按动门铃,不一会里面传来拖鞋声和哼哼唧唧撒娇的声音。
门开了,那个日系美少年叫兽正一脸菜色又无奈的看着抱着他的大腿撒娇的小男孩,抬头看是我,立刻让开自己的身子,让我进去。
那男孩看到来了生人立刻藏到了罗叫兽的身后去,却好奇的伸出半个小脑袋来吮着手指看着我。
蓬松的头发,天然的栗色,皮肤白皙,鼓溜溜的脸颊可爱粉嫩,红润的嘴唇撅着正吮手指。象,象极了那个罗叫兽,尤其是一抬眼,一皱眉的那些小动作。
更让我意外的是罗叫兽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孩子,比那个藏在人后吮手指的似乎要大上几岁,一撇嘴,一皱鼻子,那股子劲头怎么那么象张叫兽呢?!
我皱着眉问,“这……不会是张叫兽的孩子吧?!”
“啊,是啊,他去了外地,没人看孩子,所以放我这了。你怎么来了?张凯不放心把他家孩子放我这让你来看看我?”
“哦,啊,啊?不是!”我赶紧否认,否则那双漂亮的黑葡萄发出来的光能把我射死。“张叫兽说你太忙,让我来给你帮忙来的。”
“你?你会带孩子吗?”他上下打量我,摆明了不信。
“会吗?!咱把那吗字去了行不?我问你菜市场上啥最多?”我问他,相当不满意。
他一愣,摇头。
“废话,菜最多啊。那我问你除了菜呢,第二多的是啥?”
他更愣,又摇头。
“孩子啊!大人们忙卖菜,小孩子们就凑一块热闹着玩,我打小就这么过来的。我小的时候就跟在大孩子身后,让大孩子罩着,等我大了就让小孩子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