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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当初,我和我妻子就是如此,回过头来再看当时的自己只觉得可笑。陌生的国度,彼此都孤单,我把心保留起来对待我妻子就如同对待一只会说话的枕头,只要会说中文就好,她也如此,将我当成会说中文的倾诉热线,彼此都保留了一些所谓隐私,我从不问她有没有过爱得很深的人,她也从没问过我曾经的生活,看似很亲密,其实却更孤单,这,不是恋爱,只是彼此慰籍。就算因为孤单凑在一起彼此有了依靠,但却永远无法达到心神互通,换了环境之后很多问题就会一下子暴露出来,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他在黑暗中扔出更重磅的炸弹,“所以,我很羡慕和佩服你的勇敢,能够让你如此毫无条件付出的人一定很幸福,无论他知不知道,他都应该可以很幸福了。”
突然间,我的脸变得热涨起来,心也慌了,他似乎能够看到我的表情,于是一笑,很低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这种直觉。”
“我……我好象从来都没付出过什么。”我仔细琢磨着,可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付出过什么。
“有的时候物质的付出显得肤浅,但心就不同了。摸摸你的心,看它在为谁而欢跳吧。”他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
我则傻傻的坐在那里摸了半天心脏,它在我的手底下跳动着,但我却觉得心尖的位置有点疼,拧着那么疼。
起来的时候由于睡在沙发扶手上,脖子已经落枕了,缓了两天才好。路蒙蒙看我那难受样赏给我一贴7毛钱的膏药,我脖子上捂着膏药进实验室的时候张放看到我就乐,“你就出息吧,人家喝酒顶多闹个宿醉,你倒好,脖子上打补丁,你怕风钻进去啊还是怎么的?”
“是,我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可你也问问,那两个让我正常得了么?醉起来跟条死猪似的,我连拖带拽的把他们安顿好了,结果我自己把自己扔沙发里头自生自灭去了。诶,一会得给我报销啊。”
“报销什么?”
“吃饭的钱和我脖子上的伤啊~,我这是工伤,工伤懂不?”
“喝酒喝脖子上去了,还得给你算工伤,你丫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告诉你,我这可是为了联络感情,怎么就不算工伤?”
“行,你能拽,我看一会胡闹来了你拽不拽。”
“我跟他面前我拽得起来么我,他什么人,我什么人呀,再说,你也别跟他面前拽,拽起来耍帅也没人看,不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啊?!你想我周非混什么的出身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为啥在他面前跟只猫似的不出头?不是我怕他,我是怕他扔颗炸弹把我周围的炸伤喽,你懂不懂?!就凭我这三寸不烂的舌头,你把几个胡闹同时绑一块他也说不过我,我为啥不跟他贫,为啥不跟他胡侃,为啥偏偏不跟他讲理,你知道不?我那是怕他么?我那是为了罩着你!”
“我几时用你罩着了?”他皱紧了眉头。
“几时?咱可别亏心啊!小时候你跟我打架被全班男生抵制说你丢了全班男生的脸,你说是谁最后让你脱离苦海的?是我把二胖堵巷子口里让你收拾,光辉了一把,给你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的,要不你到现在还蹲墙角受人欺负呢。还有高中那次,你跟路蒙蒙搞那什么联名,又是谁跟在你们后头替你们收拾烂摊子的?你拍拍良心,我那是怕吗?我要是怕我直接躲你们后头装孙子去了我,还用得着跟主任签定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我是那人么我。”
“我就发现你总在胡闹面前抬不起头来,你一抬不起头来我看着就闹心。”
“我抬不了头你不会当我落枕啊?!谁让你闹心来着,谁让你看来着,你就当看不见,听不着,我让他闹去,我还惯着他,他不打我左脸么?我还就把右脸伸过去让他打。谁他妈爱骂我贱我让他骂去,我就真贱了,他不就痛快了吗?他一痛快他还能使他老子的计策背后害人么?明枪易躲,暗箭才难防,你懂不?”
“我看不习惯。”他怒怒的声音飘过来,心情非常不好。
“不习惯也给我习惯着,不喜欢也给我喜欢起来。我就这样,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你!你别犯浑啊?!”
“丫犯浑的有一个,你少给我惹麻烦。”我跟他瞪眼。
“你丫周非就轴吧,我看你什么时候吃亏,到时候可别找我。”
“你丫张放就浑吧,我看你什么时候吃亏,到时候哭着来找我。”
门外响起脚步声,进门的正是胡闹兄,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跟张放大眼瞪小眼的,就歪着嘴坏笑,“怎么?亲兄弟掰啦?”
和小警察聚会
看是胡闹进门,我就回头撇嘴,不理张放,嘴里没闲着,“你他妈爱谁谁,别说我认识你!张放你丫的还真不是东西。别说我跟你是老同学。”
“你说不认就不认啊?!”张放给赶这端口给我添乱。我也不理他,低头坐电脑跟前研究程序。
“我爱认就认,不认谁也说不出什么去。”我也来了脾气。
“对,你爱认不认,不爱认不认。”
“你们这话是敲打给我听呢吧?!”旁边的胡闹兄的声音冷冷的飘了过来,“用不着你们认,知道你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们什么关系呀,我可高攀不上。”
“这年头,正经凭本事凭力气干活的没几个,丫耍贫嘴的倒是噌噌往外冒。”张放做在实验台上对着机器人的手脚就是一通摆弄,嘴也没闲着,而我则安静的坐在一边运行程序。
“张放,都是同学你也别太过分,谁不知道你呀,高中时、初中时大家都说你脚底下踩了不知多少船,哪天船漏喽,小心翻了船。”
“我踩着谁了那说明我有魅力,至今没翻船那说明我有本事,就怕那只会说闲话的,净扔出些没啥内容的,稀的跟放粥厂的粥汤子似的,吃着都没味,听着就当风吹过呗。”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该干吗干吗。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胡闹兄,他的脸色着实不怎么样,铁青、泛红、转紫,姹紫嫣红的。赶紧将运行的方程式加入到张放手里正摆弄着的机器人身上。一个指令之后机器人的头转动了一下。张放“咦?”了一声立刻来了精神,整个人趴到操作台上认真研究起来。胡闹兄一看到取得了一点进展也赶快凑过来,这时候谁先占先机谁就有出门吹牛的资本,他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张放回头看我,“你动的程序?”
“啊。”我没回头,只通过闪亮的计算机屏幕暗暗的观察着身后的两个人,似乎,空气从刚才的逐渐濒临爆发转成了安全,不禁长出一口气。
“怎么弄的?”
“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我们数学领域的东西,你还是调试你的机器人吧,运动方向和轨迹都无法控制,要实验的东西还很多。”
张放随便“嗯”了一声,接着埋头研究起来。实验小组的各成员凑在一起的时候头部运动已经基本掌握了,但要识别物体还需要物理组那边的协调。大家停下手边的活看着胡闹兄满头大汗的承担着他那部分工作,不过,看上去似乎并不顺利,再加上大家都停下来看他,他越紧张越着急,越着急越做不好,发脾气、使唤人、连吼带叫,反正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了,但机器人好象跟他犯冲似的就是调不好。
看他那样我都替他难受,但我毕竟不是物理系的学生,物理虽然也懂,但胡闹一直嫉妒我、针对我,如果我这个时候出手帮他,只会让他更难堪罢了。我也不敢不随着大家一起去看他,既然大家都停下来去看他工作只有我不去显得我太过特殊。张放在旁边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就干着急,这小子没毛病吧?!这项目组可是由他这个队长在负责,知道他跟胡闹兄平时互看不顺眼,但这是要参加大赛的作品,总不好因为胡闹兄本身能力不足而导致全组成员的成果功亏一篑吧?!这个时候的张放应该拿出容人之忍和大度来才对。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挨到小白板前,那上头原本贴着一些便笺纸和实验室注意事项等等,底下还用黑色水性笔写着本次项目的一些重点截止日期。我用湿毛巾将那些黑字轻轻擦掉,然后又拿起水性笔随便在白板上写下些杂乱无章的公式和示意图。然后找了个尿遁的借口,让大家的视线无意中投到小白板上。我穿过几个组员的视线,正看到胡闹兄的眼光瞄到了那块小白板,立刻就象发现灵感了似的埋头苦干起来。
我则一个闪身跑去了洗手间。边跑边苦笑,我他妈真是根贱骨头。但目前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明智的。我没有张放那些所谓的抵制和无聊的公平性,只要对我有利、对项目有利、对大家有利我看不出稍微将自己的自尊放低妥协一下有什么不好。毕竟,将个人恩怨带到工作中来实在是不明智,更何况这个项目不仅关系到我们三个人,还有其他成员参与其中,有些事总不好做的太过。
出了洗手间的时候正看到张放靠在墙旁边等我,看我就笑,“你丫周非真好心啊,路边有条流浪狗都该喊你妈了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就你仁慈,就你仁义?”
“你丫张放别犯浑,个人恩怨重要还是集体利益重要,你小小的正义、一点点自尊心重要还是这次大赛重要?时间不多,能帮就帮,你是组长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再说我当我流浪狗儿子的娘我犯着你什么了?别跟我来这套啊,就那些仁慈、仁义的,往称上这么一放我一块钱能买八斤你信不?!别他妈跟我这找辙、分不出轻重。”听我说完,他就撇嘴笑,笑得很开心。
“行啊,周非,你都会替我这个组长考虑问题了,层次上来啦。”
“上什么层次了,都上你那层次,都按你那方法办事,他妈的上贼船还差不多。”说完转头就走。张放就嘿嘿乱笑着勾着我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要说你周非是真够意思,知道我面子矮,找不着台阶,根本不可能给他提醒,所以你就帮我啦,真是好兄弟。”我一耸他的手,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就闹吧,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赶明儿我还得给你收尸去,诶,就算我求你行不行,你能不能不跟他犯冲啊?!我没让你学我,也搞些什么低姿态,但你至少也该做点象是组长该做的事吧?!”
“诶,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还不行么。”他就跟那敷衍。
这群家伙没一个能让我省下心的,不省心也就算了,还跟那添乱,我要稍微把我那贯穿生命始终的明哲保身那一套拿出来用在他们身上也算救我自己一命,但骨子里那点为数不多的女流氓的豪气全在遇到那几个重要的人的时候给我爆发出来,想想,还真是我的悲哀。最后,被他那张笑脸气极了,我干脆不理他,转头就走。
最近几乎都没什么娱乐活动,整天忙在实验台上研究着那只破机器人,满脑子都是数据啊、程序啊什么的,寝室老大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去一趟说有人找。我就回去了,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路蒙蒙站在楼底跟两个人在聊着什么,神情很是轻松愉快,我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那两个片区警察!
我一蹦,蹿到那两只警察面前,嘿嘿就乐,“哟,哥两个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了?寒假暑假里头找你们喝酒你们就跟我玩失踪,今天终于认我了?!”我晃荡着身体,充流氓。
吴东看我那副流氓样就笑,“几天不见架子见大啊,别当我没从学生那过过,寒假里头有春节,你们学生倒是乐和,咱们这小警察还得天天捉贼呢,任务重着呢,拿我当你呢?”
“吴所长,咱可别亏心啊,哪次去找你们吃饭我不都赶到晚上啊,知道你们是有工作的大忙人,但该给的面子总得给一个吧?!得,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您这架子比我还大吧?!”我撇嘴,不满意。要么就别交朋友,交了朋友咱就别疏远得半年一年的见不着,甚至一个月才接到一个电话象征性的“问候”一下,而且那问候里八成都带着严肃的政治教育议题。
“对对对,是我不对,前段时间分区出了个案子,把我派上头去了,刚忙活完,小王面子矮,不好意思找你出去,这不?我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