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蕉晕宜担罢饫铮懈龃碜郑隳帽驶幌禄厝バ薷摹!笨次夜闯隼矗缓缶徒幼欧罢饫铮皆趺创蛴〕烧庵指袷搅耍坎环弦蟆!蔽液芟胨嫡馐前凑誘大的标准完成的,但还是忍下来了。“结论呢?结论怎么就这么短短几段?不够,再去添点内容出来,结合实际,结合实际懂不懂?”我赶紧点头,又拿笔勾了下去。“怎么用小四号字?浪费纸张不知道么?”呃……论文不都是小四号字么?!T大的都是小四号字啊,但张了半天嘴没吭声。
总之,他挑了半天错字和错误格式,然后就放我回来了,我就纳闷了,要挑错字我自己来就行了还用得着主任亲自来挑?!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总之,答辩也顺利完成之后校园广播站里就又响起了那段熟悉的旋律,这旋律每年一奏起微意味着又将有一批学生光荣退休了。年年听,突然轮到我了,我就觉得有些伤感了。跟同学们完成了交换联络方式,又把留言纪念本拿出来认真贴上每个同学的照片,让他们在底下给我留言。宿舍楼底下天天有男生捧着吉他为心爱的女孩唱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为了追随那道如画背影我已经错过了很多,不曾在大学时交过半个男朋友,也没有为我嘘寒问暖过,更没有人为我担心过,这滋味来得有点伤感,更有点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但不及就不及吧,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能后悔。
毕业2
吃散伙饭那天我喝高了。5月底的天气已经显示出一些闷气,没有北方来的清爽,没有南方来得骄阳似火,但闷,心情也随之不好,那天不只是我,很多同学都喝高了;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几个人碰过,到酒却喝掉一箱又一箱。男生女生找到工作没找到工作的都凑在一起,诉说马上就要分别的情愁,几个男生非到我跟前来跟我走上一杯,连学生会主席都凑起了分子,边甩着喝高之后的大舌头边红着脸比画着絮叨,“周非,我早看你不顺眼,你就装吧,这四年下来有你在前头领着路别以为后头没人看你不顺眼,都谁给你挡着拦着呢?都谁?”
我也喝得有点多,眼前的那几个家伙在晃,“呵呵~,都是你们,都他妈是你们又能如何?不就是那么点事么?我竞赛拿了奖,我……又跟T大哪个教授走的近了之类的,有意思么?谁爱嚼舌根子我让他嚼去,但是我的工作我一样也没差过,你说你举办那几次活动哪次我不是鞍前马后的效力啊?!咱可别亏心!我知道你在后头挺着我,我周非一个人英雄不算英雄,后头剩下这些朋友才算是难得,你这一说倒显咱关系远啦,啥也别说,都在酒里,我走三个你走一个还不成么?这朋友交到这份上你还想说啥?”我咯咯乐着看他在眼前晃,脑子里却很清明。
他也笑,“行,真行。我这话刚开了头你就能给我接到美利坚去,行,谁都瞒不了你什么,是个明白人,成,你这朋友我这辈子就算交下来了,咱什么都别说都在酒里了。来,咱换大杯。”说完将一只大杯子扔到我面前在里面咕嘟咕嘟的倒满了酒往我面前一推。
我也不客气,举杯将那酒一干为净,然后就是轮番轰炸,我硬扛着喝了一杯又一杯。敬老师的、敬同学的、平时很熟的、平时不熟的、有点往来的、没有往来的。最后跟一个四年大学生涯中几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生喝过一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是在宿舍的床上,许多床位已经搬空,不大的空间里充满了灰尘味道和潮湿味道,脚边还堆着许多打包好的行李,装在各色的旅行袋里。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老大给我端了一杯水过来然后跟我说T大的张叫兽给我打了个“酒精考验的问候电话”,大概是想看我是不是还尚在人间活蹦乱跳,然后就没再联络过。我随便抹了把脸,看着从外头照进来的阳光,昨天还喝得昏天黑地,今天就要面临着各奔东西的现实,说实话心里不好受,即使在这四年生活中有些摩擦此时也都放下了,只觉得同学们很可爱,散伙饭吃得人心头很酸、很堵得慌,看着同学们要哭不哭的脸色情绪怎么摆弄都不对。
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考上研,这其中的问题还是路蒙蒙后来跟我说的:有些人考研时并不热心,反正两手准备,一边考着一边找工作,因此没考上也算正常;而另外一类人则干脆利落的倒在了起跑线上,这部分人报考了知名大学,从三流到一流需要一个质的飞跃,但现实往往不允许人们跳脱出自己的圈子,一流大学的本校学生可以通过划出重点的方式得到专业课考题,但对那些外校没门子门路子的三流穷学生来说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公平的,所以,他们倒在了不被一流大学看好的三流烂校的圈子中不被人认可也无法自拔。当然也有象我这样的幸运考生,豁出命去的学习,累到吐血也不放弃,才算好不容易跳出三流烂校的魔咒,但,这样的人却少之又少。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在这条路上,倒下的人一部分是没有勇气去参加完整个考试,而另一部分则命中注定从一开始就输了,这世界本来没有公平,自从有了所谓道德规范和人模狗样的假道学才有了所谓公平,但,公平得很有限。我算是难得的幸存者。
不要命的周非,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后退的周非是不会被人欣赏的,停下来的周非是不被人认可的,我,只能选择前进。对我来说,对我这样的家庭环境的人来说选择真的不多,但现在这条路已经算是中了上上签了。
毕业,收拾行囊,我把行囊直接从B学院搬到了T大,两站以外,有如画背影,有张教授罗教授苏教授,有张放有路蒙蒙更有胡闹兄,认识的,不认识的,周非,只能往前走了。
哦,对了,忘了说,张放和路蒙蒙也考上了,但两人经历的过程却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上头审判的结果,但似乎结果还是非常让人满意的。至少,我们三个又成了校友,又能重新在一起了。
我暑假里每天帮同学们整理行囊打包送上火车,送走一批又一批,因为我家安顿在了B城,这种事理所应当由我来做,而且我做的甘之如饴,毕竟在一起学习生活四年,我帮到大家的太少了,在本城找到工作的就相约有空出来吃饭叙旧,在外地找到工作的就难免要经历火车站分别,看着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脸孔,伤感还是有的,而且比没有经历过送同学的人来得更猛烈,但我还是不能在此停止,至少,这里不是我该停下来的地方。
整个暑假我几乎没几天是在家度过的,但偶尔也会帮我爹批菜看摊子,心情时而缓和时而激荡,时而伤感,时而期待,什么滋味都有。吴东和王易也开始在我家的菜摊子买菜了,看到片区小警察都来我们家菜摊子大家对我们家都有点好奇,附近蠢蠢欲动想收保护费的黑恶势力也有点忌惮。我们家的生活环境稍微好了一点,于是又搬了一次家,租金不贵,一楼,也在T大附近。搬家那天我把能找来认识的都找来我家聚会了。吴东、王易、张凯、罗凡、苏青(T大的那个老头)、丁染墨、丁染墨的女友秦月灵。张放和路蒙蒙回家送东西去了所以没赶上这次聚会。
我爹不会说话只会喝酒,我娘不会喝酒就会说上两句,我则是边喝边说,张凯那只兽看到我家这个组合就笑,末了还补充,“周非,你是你们家全才啊。”
“全才?我看我是我们家废柴还差不多,我爹总说我轴,不象个女孩,不当花木兰也得当个孙二娘,大刀这么一耍,人肉包子热气腾腾的就上了桌。”听我又犯病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场面也热闹起来。
吴东就说,“这妮子当初我就看好她,交朋友交这样的先别管啥性别,真值!”
“是呀,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见到我的时候先赏我副银镯子戴。”
“那能怪我呀,还不是那家超市不长眼,我那不是例行公事么。”
“例行公事也不能没证据就抓良善百姓不是,我冤不冤呐。再说,这个王警察,刚一毕业就审我审得跟三孙子似的,这要以后成了气候还了得?”
“我……我那不是也不知道么。”他的脸红得倒快,怎么看那张白皙的小脸都不象是当警察的料。
“满桌子都没几个女的,您跟这相亲呐,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我看着他变脸,接着调侃,“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蜡?”他那脸色变的跟调色板似的。我们就笑。
张叫兽拍着桌子笑,“周非,你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调调,太喜欢了。哈哈……”他眼角都开始流泪,笑的。
“行了,张叫兽你也别笑,反正我是注定要在你铁蹄下受你蹂躏了,咱可不能虐待妇女儿童啊。”
“妇女在哪?儿童在哪?”他跟他装糊涂,我就乐,一指自己鼻尖,“我,又是妇女又是儿童。不行啊?!”
“你?你不孙二娘么?”
“孙二娘她就不曾是孙儿童啊,那不是后来才成孙妇女的么。”看我耍贫嘴大家就笑,然后倒上酒喝着,闹着。
那个晚上,大家非常开心,尽管曾经沉浸在跟同学离别的伤感中我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幸福和关心。来得很淡,但毕竟是来了。只希望这种幸福能够持续得更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永远我是不奢望的,但至少再多陪我一会。
张叫兽说的对,时间是平行的,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未来的路也许会幸福,但更多的是孤独,谁在这世上混一遭不会感到无助和无奈呢,但,毕竟时间是朝前走的,那么,我也只能朝前走了吧?!
结束大学的时间旅程,下一段生活会以什么方式展开呢?!我,不敢去想……
第三卷:半个社会人
谁说我是跟踪狂?!
开学,我和路蒙蒙早早去了T大报到,全国各地的新生也都这个时候开学了。看着一张张新面孔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呵呵笑着,我先去了研究生楼,路蒙蒙的寝室被分配在了文科研究生楼一楼,张放的寝室分配在了理科研究生楼的三楼,我的则跟他分配在了同一楼里,只不过是四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靠近楼梯口,但由于楼梯口常年关闭,因此非常安静,房间朝南,冬暖夏凉,阳光充足,四人一个房间,房间也宽大,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张床,我们B学院由于经费紧张床都是上下铺的,但这里的床下铺可以放电脑放杂物上铺才是睡人的。我看着每样东西都觉得新鲜,又拉开灯看了一眼,嘿嘿,长明灯,不用担心每天十点就熄灯了。
最,最,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研究生楼里不仅住着女生,连男生也混住在里面;尤其,尤其,尤其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丁染墨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是428,他是426。真的好近,距离已经突破15米。我不禁欢喜非常,手舞足蹈,异常开心。
研究生楼出入管理不严格,男生女生,各种肤色的老外随时都能看到。我忙着整理东西,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给丁染墨送去不少,丁染墨问我住哪个寝室我就乐,伸手一指旁边的428,他也笑了起来。“数学系的没多少人,估计这样安排是为了好管理吧。”他说。
我点头,他就让我进屋,很整洁的四人房间,里面有一个人正蒙着大被睡觉,其他两人不在,我放低了声音,“我,我还是先走吧,你们寝室有人在睡觉。”
“没事的,那是小桑。”
“啊?小桑?”我一愣,当时只顾着丁染墨和自己考研,都没问过丁染墨他们寝室的兄弟们都去了哪里。
丁染墨点头,“他是齐教授的学生,齐教授常年在国外,他读研一年了还没见到导师面呢。”
啊?这么夸张!我不禁咂舌。“那,另外两人呢?”我用眼神瞄了一眼旁边的两张空床。
“一个在考虑出国,几乎不回寝,另一个忙着谈恋爱,也几乎见不到人影。”
“学长你的女友呢?她在这个楼里么?”
“啊?怎么可能?这是理科楼,她住在文科楼那边,外文系。”
外文系?!哦,对哦,那就是说她和路蒙蒙成了同学?!天,她们成了同学!我怎么都没想到呢。“那她的导师是谁呀?”我赶忙问。
丁染墨看到我那副表情就笑,“路蒙蒙跟她应该是一个导师。”
“啊?……啊!……啊。……嘿嘿,一个导师好,一个导师好,互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