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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对。”我接着挠脑袋,“不过,舞会比较简单,见不到那么多西洋景,酒吧不一样,我一直觉得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关键是没钱,穿得破破烂烂,去了也是给丁染墨丢脸,还是别去丢人了吧。
他沉默下来,并没有再发出邀请,我却觉得情绪里有点酸,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朱丽从寝室探出头看看向这边,然后朝我吼着,“周非,你电话。”
我赶紧尴尬的笑了一下跟丁染墨道再见,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寝室,拿起电话一听,竟然是苏教授,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是他给我打电话,苏教授却言简意赅的告诉我张教授和他手里有个外校合作项目想联合解题,每个导师从博士和硕士中各出一人,张教授这边只带了我一个硕士研究生,所以,在我还没在T大搞清楚数学系到底有几位专家和教授时我就被推上了表演舞台。不是没有感激张教授,他人是兽了点,但对我的栽培却也是一等一的,可是,我一个B学院出身的菜鸟跟人家能混到一起去么?!正犹豫着,苏教授告诉我另外一个消息:丁染墨也在这次项目小组成员之列。一句话,就把我的决定彻底坚定了。想来,我还真是没原则到了极点。估计这群兽们都知道我软肋在哪儿了吧,悲哀了都……
车上巧遇余越西
放下电话,刚想收拾一下东西刚想冲澡睡觉,却见寝室里三个人影站在我身后,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我一愣,看着她们,“呃……有什么事么?”
“什么事?还敢问?说,你跟丁染墨到底什么关系?”
果然是问这个,我只能苦笑,“没有关系,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关系,至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哦?我们想的、那种关系?”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磨牙的声音,赶紧摇手,“不是,我跟他是校友,多年的校友。”
“啊?校友?”大家都在愣,我就赶紧答,“从小学开始,到高中,一直都是校友,只是这样而已。”然后端起盆就钻进浴室。
等我清清爽爽的走出浴室的时候她们还在用狐疑的神情打量着我,我就赶紧讪笑,“你们还在怀疑我?我真是他校友。很多人可以做证的,三楼,物理系的张放还有他同寝室的胡……呃、胡宾同学都可以做证。”差点直接把“胡闹兄”三个字直接甩出来,赶紧收了口,然后才接着道,“张放,你们知道不?他也跟我一样,和丁学长是从小学就开始的校友。”
“哦。”三人彻底松了气,然后老二就问我,“诶,丁染墨在小学到高中的时候有没有人追?”
“……没、没人追,你们信么?”连我自己都不信。
“切!”老二一副“就知道”的表情,撇了嘴角。
“那他小的时候什么样?是不是很可爱?”老大问,一脸的期待。
“很可爱。”他小时候穿大衣戴白耳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只小白兔。
“那他是不是被很多人喜欢和宠爱啊?”
“当然,当然。”老师疼,众人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各个时期的女朋友都什么样?”老三明显再套话,目的比较鲜明。
我就笑一个,印象中回忆起了几个跟他曾经走得很近的女孩,“嗯……长发、皮肤白皙、很漂亮、很温柔、很会打扮,而且多数都在追着他跑。数学成绩很棒,经常一起讨论功课……”我在老三期待的眼神中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
“长发我有,皮肤白皙很漂亮我有,可是,我温柔吗?”朱丽似乎在征求意见。
剩下的三只愣了半天没人敢去戳漏它。她看我们那副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就知道,可是我有热情啊,他应该不会不喜欢热情的吧?而且,我的数学成绩也很好啊,我也可以跟他一起讨论功课的……”
老二很无奈的摇了下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下了她的急切,“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也将追着他跑、这么一个事实……自求多福吧!”说完叹了口气,睡觉去了。
躺床上我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喝的微醉的丁染墨还真向是——一只大苹果,让人很想咬上那么一口,不行,不行,好冲动!原来隔得远还觉不出什么,现在他就睡在我隔壁,两人只一墙之隔,我脑子里那点流氓思想都泛滥成灾了。这不要命么?!
翻了个身,床也吱呀一声,我赶紧收回我的流氓思想,暗暗清了清喉咙貌似认真的琢磨开了今天讲的定理和公式应该如何应用等等。
苏、张两位教授的课题并非由他们本人带队去研究,而是交给了两个博士研究生,我跟丁染墨还算是菜鸟,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打打杂,项目考察去了西部,据说当地很荒凉,我们在临出发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药品、衣物、设备、数据存储、钱等等应用之物,然后选了个良辰吉日把我们送上了火车,告诉我们到了那边会有人来接应我们。我对张叫兽其实是非常感激的,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没个正型,但T大历史上从没有让一个研一的学生去跟组搞科研的先例,我算是破了记录的人,这么一想,我觉得张叫兽其实也没那么兽了,再加上旁边还有丁染墨,对我来说这种行程安排就是天堂,没仰天长笑三百声已经是很压抑的表现了。哦,对了,忘了说,在临行前我把从胡闹兄那偷来的彩色药片交给吴东了,其他的事情咱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心情很好的上了路……
两位博士生很镇定,似乎经常搞这种科研活动,路上跑的时候就给我和丁染墨发了几页纸让我们看,我接过来一看是关于此次考察搜集数据的日程安排和主要活动等等。看过了就放在书里夹起来——我们要按照那上面的时间表来完成全部考察活动的。
火车跑了十多个小时,这是我第一次坐卧铺车厢,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只顾着兴奋,压根就没怎么躺在床上睡,多数时间对着外面飞快而过的田野发呆看风景,偶尔看到一头牛、一群羊就会很开心。丁染墨坐在床铺上跟学长们聊天,偶尔我也会插上一句两句,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这生活过的从没这么滋润过。
正乐着跟他们开玩笑,过道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那人似乎是朝洗手间去了,虽然只是路过,但我却看清,那人,正是余越西。他,怎么在火车上?他,跟丁染墨和秦月灵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染墨知不知道他在火车上?天!光想想都觉得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太占我脑细胞了,不免有些紧张的看了丁染墨一眼,而他似乎并没有回头注意到余越西的存在,于是我只好沿途拼命努力的祈祷,希望余大帅哥可以中途下车,不要再被我们遇到。
事实证明,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就有安排的。我们灰头土脸站在干燥和满是黄沙的小站的时候,余越西也背着画夹在这一站下了车。光秃秃没几个人影的月台上,想看不到彼此都觉得难。火车呼啸一声毫无情感和愧疚心的接着往下一站跑去,而月台上却站着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两位博研学长还在惊讶,“余越西?他怎么来这边了?采风的?”看来在T大没几个人不认识大帅哥们的。
余大帅似乎很傲慢,嘴巴一撇尽现一派艺术气息浓厚的高雅风,而搞数学的讲究实际和实战,最瞧不起这种只会炫耀徒有其表的绿孔雀,两位学长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看他撇起嘴角撇过头,于是也干脆清了清喉咙带着我和丁染墨转身就走;丁染墨只是朝他微笑了一个点点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我则朝他尴尬的笑了笑,估计那笑容有点猥琐和谄媚,让余大帅的表情变得更加高傲。
绿叶衬红花,绿叶衬红花!我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赶紧跟上学长们的脚步往站台外走。我们的行李很重,但出了站台之外就有辆车子停在小站外,看我们出来车子里走出两个人来,一脸的沧桑和笑眯眯,彼此握手寒暄然后拉着我们上了车,不多时,余越西也提着行李走了出来,还是那一套握手寒暄,然后他也被让进车子里。一路尴尬着,车子在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我则咬紧了牙关防止牙齿咬到舌头,丁染墨的脸色不大好,另外两位学长也好不到哪里去,而那位余越西几乎要吐了的表情,前头负责接待我们的就边颠簸着边抱歉,“诶呀,这条路是该修一修了,但上头也不给批文件,咱这乡镇财政实在吃紧,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各位多担待、多担待……”
我感觉还算不错,不会吐也不会晕车就跟他攀谈起来,言谈中知道他是个乡干部,负责宣传,临时派到这边来接待我们,说是要为我们完成考察配合我们的工作等等,他姓马,我们都叫他马干事,一个月200多块的收入,还没拿到政府正式编制,算个临时工,家里有婆娘有孩子,全靠这200多块养家糊口,这收入,在他们这,算是高收入了,他这个差事也是普通人争不到的好差事。
进高坡
交谈中车子就拐进了一片民房区,民房区里唯一一座小楼是乡领导办公楼所在地,旁边是一家西部面馆,办公楼前一条大马路,唯一看上去比较平整的所在,车子刚一停下,车门刚一开启,一股子黄沙烟雾般的扑了进来,呛得人嗓子直痒,众人咳嗽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在漫天尘土中下了车。门外站着一个精壮中年人,热情洋溢的带着我们直接去了旁边的西部面馆,车子上的行李则被司机直接送进了办公楼。马干事坐陪,面馆子里人丁稀少,算上我们才有点热乎气,老板张罗出来问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大家一头雾水不知该点什么菜好。中年人让干事去点了吃的喝的,不久之后饭菜上桌,一桌子高档酒席,几瓶子走西口烧刀子,属于高纯度酒精,点把火都能着。刚说完乡里财政困难回头就能变出这桌子酒菜也算本事。吃好喝好,几个人都微醉,老板则搓了手,唑了牙花,一脸为难的看着中年汉子,那汉子一乐,“行了,记乡里帐上吧,先赊着,回头再算。”
娘地,敢情是吃白食来着。几个没见过这场面的学长就想结帐,那汉子眼睛一立酒气上冲,一副“你们读书人瞧不起我”的样子。我赶紧凑过去打开了圆场,“嘿嘿,我们刚来不懂规矩,人家王乡长说赊着那就赊着,跟咱什么关系?咱那钱省下来回头哥几个还能多发点粮饷改善生活呢。”说完跟那乡长称兄道弟的走出去。
王乡长边走边酒气上冲,“诶,这话饿爱听,读书人怎么都这么酸呢,什么地介什么规矩,懂不懂?饿还就喜欢你这样的,虽说是个闺女家家的,但爽利,合饿心思……”一口浓重的西部口音飘了开来,空气中带着尴尬。
我回头招呼学长们跟上,留下那位店家苦着脸站在门槛子上,手都缩进袖口里,抬起袖筒子偶尔擦擦眼睛。
我们被安排进了乡政府的宿舍,算是临时安置,第二天我们还要搭车去更远更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洗了把脸,我把随身带的零钱收拾收拾整理出大概一百块左右,然后下楼跑到那家面馆子里把钱扔到柜台里,转身就跑了。我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因此非常理解他们的苦衷,那桌子酒席估计也不是一百块就能打发的,但,多少能补偿一点吧,至少我心里头舒坦。往回跑的时候,乡政府大院的招待所门灯底下站着两个人,夜色暗下来,门灯的光也将两人的脸色打得明明暗暗,但从体态上我还是看出那两个人一个是丁染墨,而另一个则是余越西。这两人往那一站跟画似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看我跑过来,丁染墨笑得翘起了嘴角,“周非,好人都让你做尽了,我们都成了坏人了呢。”
“啊?”我一愣,装糊涂。
他就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啊?哦。”我模棱两可的点点头,然后有点戒备的看着他和余越西。
“来,路上颠簸又疲惫还没给你介绍吧,这是高你一届的学长余越西,这是周非,数学系张教授的学生。”丁染墨好脾气的给大家彼此介绍。
我赶紧冲那个模糊美男点点头,模糊美男却仍是撇起嘴巴盯着我,出口就带了二斤氢气遇到火花就能爆炸,“你这品位还真是每况愈下啊,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秦月灵直接抢过来。”
丁染墨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我却有点听不下去了,拜托,哪有这样公然抢人家女友的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