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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提了。我竟然在里面找到了我的肖像小像,是我提着水桶的样子,歪七扭八,乱没形象的。我就亏他,“切,画的不象嘛,我哪有这么没形象?”
众人都朝我撇嘴巴起哄,最后大家笑做一团,当夜,众人散了,余越西将那本画册拿在手里看我还窝在毯子里喝酒,他就问,“你不回去睡觉?”
充当女“革命”
“啊?哦……”我回头看他一眼,“我再喝一会,然后就进去。”他点点头,却没走进去,也坐了下来,非要跟我分享一条毯子不可,拿他没办法就把一半的毯子递过去,然后将酒瓶子也伸过去,“要喝不?暖暖身?”
他摇头,看着我,火光还没熄,很摇曳,说实话两人裹一条毯子坐在篝火旁烤火说起来感觉怪怪的,“你很能喝啊。”他说。
我摇了下酒瓶,喷一口酒气给他,“呵呵,这也不算什么,从前帮我爹卖菜的时候赶上冬天太冷,我喝过比这还烈的酒取暖呢。”
“什么感觉?第一次喝的时候。”
“烧心,头疼,头晕,找不着北,还吐了,怎么回的家不知道。”又喝了一口。
“你……怎么跟个男生似的?”
“因为我的生活环境做个女生活不下去,只能变成半个男生才能撑起家来。”
“你家是卖菜的?”
“嗯。”
“什么感觉?”
“冬天冷夏天热,其他的没什么感觉。”有的时候生活不是教会人成长,而是教会人麻木,我想我早就麻木了。但我其实很知足,毕竟我比别人多读了书,还能拿到不少钱贴补家用。
“聊什么,算我一个?”身后一道声音飘了过来,我回头,是丁染墨,于是一笑,让出身旁另外一边空着的位置,再把少得可怜的毛毯分他一小半。
三个人,我坐在中间,前头的篝火忽明忽暗,分享着一条可怜的毛谈,这组合有点怪异。我清清喉咙半天没找到什么安全的话题可以让这两个立场上应该是完全对立的人能够轻松的聊天。丁染墨则抓过我喝过的酒凑在嘴巴上也喝了一口,我看着他吞咽的动作,看着火光中他漂亮的喉结向下滑动,白皙粉嫩的皮肤透着象牙白的柔和的光,还有那殷红的嘴唇正是我对着瓶子口喝酒的位置,突然间,我觉得口干舌燥,不禁舔了舔嘴唇,看着他的嘴唇愣住了,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流氓,赶紧又重新调回视线。
他把酒瓶还给我,我看着那瓶酒突然有些喝不下去了,于是干脆抬抬屁股,拎起酒瓶,把毛毯让给他们两人,准备跑路,“有什么事、有什么矛盾,就在这里解决吧,这里天高地阔,人没多少,羊倒很多,不如在这里将你们的问题彻底解决一下,免得带着各种纠结回到B城去,倒不开心,有什么问题还是扔在离天比较近的地方,让老天为你们烦恼算了,等咱回去的时候你们就可以重新做回无忧美少爷,多好!赶紧,赶紧,是你掏出枪来啊,还是他拿出剑,是吵一架啊,还是打一架,痛快过之后就烦恼尽消,把它们全扔在这里了。行了,我酒劲上来了,要进屋去了,现场交给你们了,就这样。”我给他们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手在眉骨前一扬,然后大踏步的进了屋,那瓶酒则被我彻底珍藏起来再也没喝过,变成了“陈年”佳酿。
院子里的牲口棚养着一头驴,我天天去给它喂东西吃,它似乎也很喜欢我,驴黑黑的背,白眼窝,白肚皮,看着就很好玩,于是干脆央求张嫂子带着它去帮我们做考察,刚开始张嫂子不答应,驴在这里可是个稀罕物、当宝贝,家家拿驴都当自家成员似的对待,她舍不得借我们,但我软磨硬泡,终于骑上了驴背。翻山越岭,倒也新鲜。我骑在驴身上,摇头晃脑的哼着刚学明白但仍在跑调中的信天游,如果脑袋上扎条红头巾再穿件花棉袄,我整个就一山沟沟里的村姑啊。不过那副形象估计也光辉不到哪里去,回到客栈的时候张嫂子站在门口朝我笑,笑得咯咯有声,余越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我就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骑驴翻山越岭的多半是要娶亲的,再加上那天我穿了件队里发的红色防风服,笑果加了倍。敢情,一路大家都把我当新嫁娘了。真他娘地~~,还真挺象那么回事。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冷,发的厚大衣也渐渐抵挡不住寒风,出去的时候丁染墨咳嗽了几声大家都没在意,那天我负责烧饭因此没跟队,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他骑在驴上身体左摇右晃,脸色也变得不正常,差点没一头栽倒在门口。我赶紧冲过去,“怎么了?他怎么了?”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人,大家都着急把他抬进屋里,我赶紧又重新烧好炉子把屋子里弄得热一点,然后烧水,用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珠。
“这样不行,还是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行。”带队的老师搓着手脸色有点苦道。
“啊?出去?那来回得花多少时间啊?”众人都为难。
“我去,我知道近路。”我骑上驴就要往外冲,却被带队老师一把拦住。
“不行,不能你一个女生去,再带上一个人。”
“得了吧,打从进这个项目组开始我都没把自己当女的看,你他妈少小看人了。一头小驴骑两人,还得翻山沟过土坡的,您闹笑话玩呢吧?”说完也不管他,一甩鞭子,小毛驴就在黄土坡上奔跑起来,后头的带队老师说了什么压根就听不真切了。
进了县城,找了个大夫,让他背些药品就往山里赶,那大夫也是个没经过多少锻炼的,从大城市派过来支边等着混两年回去升职拿奖金呢,从没走过这么多沟壑的山路,没办法,我只能把那头驴让给他骑,自己跟驴后头甩两条腿猛跑,骝得跟三孙子的,等我们深一脚浅一脚上了高坡的时候我人都差点没累毁,脸上的汗淌得都能洗回澡了,嘴巴也干得起了皮,严重脱水状态,身子一栽,双膝一跪就跪在了客栈门前,剩下的事我全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片漆黑,周围人说的话也都嗡嗡做响。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夫坐在我床头,看着点滴的进度,脸上一层疲惫。我坐起身,“丁学长呢?”
他推我躺下,“他没事,倒是你,差点脱水……”他压了压我的肩头,然后一脸的愧疚,“这事也怪我,该给你补点葡萄糖的,你路上赶那么急干什么?害我还以为谁生了什么重病呢。”
“不、不是重病?”我问。
“感冒算什么重病?我看是你先糊涂了吧?”
“啊?……啊。”我傻傻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脸上发烧。娘地,怎么就没想到他早上咳嗽有可能是感冒呢,这不毁我形象么?!
“诶,问你,”大夫故做神秘,“你和那个帅小伙是不是这个?”他把两只手的大拇指对到一起问我。
“不明白。”
“诶,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我呸,总比揣着糊涂装明白好。”
“你还跟我装,看人家生病把你急得那样,至于的么?”
“那是我队友,生病耽误项目进度,我们都得蹲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生扛,你说我能不急?”
“得了,还瞒我?上头有两个老师头疼进度,你一个小兵装什么革命先进分子啊?”
他这话还真亏得我没词儿。我一瞪眼,翻个身,睡他娘的。我不理他总成了吧?!
当天我就活蹦乱跳了,丁染墨则被隔离起来五天才好,不是因为别的隔离,而是因为这客栈里还有个孕妇等着临盆呢,总不能让人家这个时候被传染上感冒病毒吧?!这事之后队里没事就拿我开玩笑,说我骑在驴上下山奔县城的姿态多么飒爽,怎么看怎么一旧社会逃出封建家庭奔向明天的先进女革命。我他娘的差点没骂娘,怎么听都不是那么回事吧?!谁见过在驴身上翻身闹革命的?他妈的想先进都没那光辉形象不是?怎么寻思都觉得骑驴身上还能飒爽得起来还真他妈的够猥琐。
余越西这回天天跟我屁股后头说风凉话,“跟你身后好,万一哪天我也生病了,最好你也肯为我去拼命。”
听听,这他娘的是人话不是?虽然说的有那么点意思,但我绝对不会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多不值的买卖啊?!我从小算帐算过来的,啥菜进的好卖啥菜押手里卖不动还是知道的,知道这盈亏的事我还能明知道一命搭一命我还把脖子往刀口下钻?说的我也太革命了,我周非有那么宽广的胸襟伟大么?切!因此,对于为丁染墨去找大夫这事的积极性我始终抱持着不承认、不妥协、不配合的三不原则。坚决认定我自己是抱持着治病救人的公德心。
演点狗血八点档
等丁染墨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个项目也快要结束了。不过由于丁染墨生病的原因,我们的任务量又增加不少。马干事派人跟我们协调看我们什么时候下山他好派人来车接,带队老师负责协调,我们趁剩下不多的时间把周围的山山坎坎都走个遍算是给自己留个纪念,夜里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边欣赏星星,边烤篝火,边喝酒,边对这边的生活做最后的总结和告别,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上响起,吓得我们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缩脖子瞪眼彼此大眼瞪小眼,全化身忍者神龟,恨不能钻壳里再也不出来。
我挑起一团火,来了个精辟总结,“狼?”
“不象。”带队老师野外经验丰富,立刻否决。
“熊?他奶奶的戈壁滩黄土坡上哪来的熊?”连我自己都自我否定了。
正探头探脑的琢磨着,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我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手里的火把直接扔对面去了,定睛一看,竟然是老板娘张嫂子,只见她挺着肚子,满脸的汗,正歪在门口,表情痛苦狰狞。
我一把扔了火把,嘴巴里还念叨着,“娘地,要生!!这是给咱送别礼啊还是怎么着?!”
众人都尴尬了。
我一看,现场就我一个还算是女人,其他都是该生猛的生猛,该美少年的美少年,咱是指望不上了,但……生孩子?!妈的,涨得我头比牛头都大,但脑细胞却一个也没活跃起来。
搜罗搜罗为数不多的电视连续剧的经典情节,其实我平时几乎不看电视,因为我们家本身没电视,但自从到了T大连寝室里都放了一台小电视,想不看都难,那些个八点档天雷狗血电视剧还真是他娘的绝好教材。于是,学着人家嘴唇上方点只大黑痣的接生婆模样,赶紧喊到,“去烧水,去烧水,冷的热的都送进来,天太晚也下不了山去叫大夫,能生的话咱就搭把手帮个忙,赶紧去烧水,准备干净点的布,别愣着啦。”说完一把拉起张嫂子进了里屋。
外头噼里啪啦忙成啥样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头雾水,不是没见过小孩子,但看人家生孩子还是头一遭,牙也咬了,心也横了,我他娘的也豁出去了。把张嫂子扶到床上,扒了裤子,裤子上都是湿的,也不知道那湿的是个啥东西,但味道怪怪的,赶紧扔在旁边,门外有人送进一壶热水来,我赶紧把手摁水里洗了洗,然后就一脸就义似的站在了张嫂子旁边,张嫂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连喊带叫,一头的汗,我把毛巾搭她额头上给她擦了又擦,干着急也使不上力,只能学着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跟着喊“再努努力,再加把劲。”至于加什么劲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她把头转向床头,冲着我边喊叫边说,“书,额男人从城里带回来滴……”我赶紧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果然一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戈壁小屋的东西出现在了那里,赶紧抓过来翻开目录,越过什么检查啦、保健啦的环节,直接跳入正题,“孕妇生产应对”那一章,我这可真是现学现卖,边被她捉着手喊叫另一边则看着书掌握着重点,娘地,我那点速读本领全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的手紧紧捉住我的,把的手勒得生疼,我按照书上所写根据她的收缩情况顺着手劲不时将她的上半身抬起来,她也拼命努力咬牙坚持着,连我头上都是一层汗,滴滴答答往下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床上,仰面朝天。我赶紧凑到她大腿附近一摸,一个湿乎乎的东西滑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那团东西提起来,红红白白一大片,也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干脆将那团东西放在干净的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