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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的,这么短的时间,实在是有难度啊……”开口说着自己的无奈。
找我就有用?我那小集团是胡吹海吹比较厉害,让他们出节目?那还能看么?一耸肩头,“我也没办法。”
“眼看就到咱们班了,怎么也得有点集体荣誉感不是?”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后面躲的老远的亲爱同学们,想来谁都不想这个时候上去丢脸吧?!“班长,按您这号召力不应该这么难办吧?”先给他戴个高帽,能推则推。
“号召力?……跟你比,差太多了。”能捧则捧,这个时候不拉着个陪死的他也不甘心。
“我又不懂那些文艺,我可搞不出来那些个劳什子节目。”
“没关系,上去混一下下来就行。”
“你小子要求倒不高啊?!~既然要求和标准都不高你怎么不上去?”我对踢皮球还是很在行的,关键是我非常想看别人矮身子求我的样子,很有成就感。
“我?我这不是五音不全么。”
“我就全?”我一指自己的鼻子,差点没一拳头上去把他的鼻子打歪。
“你们那堆人里头一定有能唱会跳的……”他用下巴指了指后头的人。
他这是打算让我在我那个小集团里陷我于不义啊!这找抽的。我一乐,“班长这个职务是大家选的,选你是为了啥知道不?这是民主的力量。遇到屁大点儿事就一推六二五,你当大家吃干饭的?”在小集团里生存的关键在于遇到需要决策的时候不动摇的意志力,而眼前这位通过班主任暗示才推选出来的班长,他的能力还真是……除了老爹有点本事之外,他本人根本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
班长脸上的肌肉僵硬,抖了几抖,仍是凑过头来商量,“多几个人一起准备一下节目就算上场也不会怯场的,而现在只有你们才能团结一致。”
“哟,承认我们团结一致了?班长,这可不行哦,您可是班长,怎么能容忍咱们这种小集团的存在?更何况还公然承认小集团里的团结一致。这可不好。”我见他脸色变了几变,一笑,“嘿嘿,放心,放心,节目还是会出的,不卖谁面子也不能不卖班长面子不是?”
见我松口原本想咬我一口的话似乎也硬生生的打住。其实我也知道,就算不出节目,估计以后这家伙也会给我们小鞋穿,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这种家伙能力不够,但耍手段却阴狠起来无人能比。
随后,转个身招呼几个朋友蹲到后头商量去了。张放也在其中,他还不时的回身看一眼不远处盯着我们的班长。“你还真的受到他的鼓动了?”
“不受鼓动也不行不是?他手里有权利,以后不给咱小鞋穿已经算是万幸了,现在拿了个不顾班级集体荣誉感的帽子压咱头上,咱能如何?”
“他爹是附近工厂里的一个局长,手里有点权利,听说你们班班主任老师的妹妹的工作就是由他爹办妥的。”旁边的路蒙蒙道。那厂子我知道,是个有名的国有企业,能进工厂的都是有点门路的,没门路的也早早的就被请回了家吃自己,象我爹。
“说那些废话没用,时间有限,赶紧想辙。”我打断这些人的八卦消息,接着头碰头的研究起来。
前三个班级的节目很快就演完了,轮到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上场。唱歌是来不及了,但跳舞还是可以的,只要有音乐就没问题。还好,今天晚上我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而没有穿学校傻得可以的校服。我穿着皱巴巴的牛仔裤,上头穿了个简单的T恤,在播放音响的工作人员那里随便找了张节奏比较明快的音乐,然后几个人就赶鸭子上架似的上去了。
张放模仿迈克尔很有一套,小杜的嘻哈也跳得有模有样,小胖虽然跳的不大好但笑料十足,看在他跳的满头大汗又惹笑众人的娱乐精神的份上我决定回头请他吃饭,让他吃足了肉,至于我,别的不会,穿插在其中做点引起小□的动作还是可以的,比如空翻,比如单手撑地倒立。反正我一头短发,发育也不好,基本也看不出是男是女,混在其中,倒也不错。舞曲结束后我们每个人都一头大汗,赶紧下来远离篝火吹了半天风才算缓过气来。
我是一点都没敢耽搁,等歇够了,赶紧跑到人群中再次寻找那个如画背影。二年级的节目里没有他,但我却在人群里看到了他,他在篝火的后面,一个角落里坐着,看着前面表演的同学,偶尔也对着篝火发呆;而他旁边,坐着一个一头长发的女生,很活泼、很健谈,不时拉着他指给他看她认为好笑的事,不时的笑一下。
初中时,许多人开始对男女关系感到好奇。我也不例外。朦胧的感情似乎刚刚萌芽,就被人套上各种符号,有的赞扬,有的讽刺,有的关注,有的不在乎。但小圈子里总有些八卦传出来,什么谁跟谁在一起交往啦~,什么看到谁跟谁放学一起回家啦~,什么谁为谁中午去跑腿买东西啦~,仿佛一点点小细节就能放大开来。我一直对这种八卦嗤之以鼻。要么不信,要么信也不全信。只是没想到,当被我看到那样的画面时,我的心还是会抽疼。
不明白,为什么心会疼,明明没有生病,明明刚才还很高兴、很开心,为什么一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女生一头秀发,真的很美,而且还透着少女的单纯可爱,柳叶眉,水汪汪的杏眼,皮肤白皙,美人坯子,可以想到她的未来是什么样。一定更美吧。
篝火晚会之后,我特意很晚才走,教室的灯关闭了,人也走光了,我远远的能看到两道影子从学校里走出来,高的那个身材颀长挺拔,背影很如画,矮的那个娇小柔美,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同一方向走去。
我关上教室的窗子,飞快的跑出门,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经过其中的一个巷子口,他们分手了,女生往一条胡同里拐了进去,如画背影仍朝前走,不紧不慢的。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背影时而缩成一团时而拉得长长的,我看着那背影,想着刚才那个画面,没有嫉妒,没有空落落,突然只剩下了平静。的确,原本就是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对那道背影只是单纯的崇拜而已,他也只不过是我的偶像而已,再无其他,再无其他。我尝试着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事实证明,尽管已经接受,但心里头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别扭,我开始尝试着不去追随那道背影,早上早早的就出门,出了门直接就往学校的方向走,不去等待那道背影从军区大院里走出来,晚上也不再刻意的按照他的作息时间放学,该混的日子还是在混,跟三五好友趁着课间休息在学校的篮球架下聊天,放了学也去菜市场帮忙,但如今心里却没了期待,再说自打他升了初中之后都是由家里的保姆出门买菜,他几乎是不再跑腿了,我一直认为是我的粗俗举止让他母亲也开始效仿孟母三迁,省得她的宝贝儿子沾惹了粗俗举止而有碍他的成长。却原来不是。
是的,却原来不是。我低估了青春期的荷尔蒙的自然分泌,我忽略了初中时期许多人已经一脚迈入青春的大门,远远将我这种如同豆芽菜似的人抛在了后头,我忽略了美丽的人儿原本就是众人的焦点,吸引什么样的人都不是意外。也许,他不来菜摊的原因只是简单的没有时间吧,毕竟,他有个那么美的——红颜知己。
偶尔实在躲不过了,我也远远的会跟在他们身后,放学时分,看着他们在路灯下分手,然后我再陪着那如画背影再走上一段路,但从前的雀跃心情却平添了灰暗。
同行
路蒙蒙第N次盯着我的脸,如同在看一个怪物,瞪得我发毛,“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不是,但比花更有看头。”
“别恶心我了,你一天不损我都浑身不舒坦,怎么?A班压力太大,损损我能释放压力?”
“不是。我只觉得最近的你好象变得怪怪的。”
“怪怪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因为卖菜的缘故弄得一脸菜色?应该不会啊?
“只是感觉啦,感觉你最近真的很怪,唔……怎么说呢?……就是,很‘少年欲诉风流,却遇离人忧’这种感觉……”
“你不把我满口牙酸倒你就不罢休是不?”我的牙真的开始酸起来了。回瞪了那小妮子一眼。
“应该不会啊,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尤其对象是你。”
“诶,打住。你的直觉最好用在张放身上,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费。”
“切,懒得理你。”
“怎么一提张放这个话题你就岔开?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我逗她。
她瞪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什么想法?”
“用我毫不近视的眼睛看得很是清楚呢,我只看到‘少年欲诉风流,却遇无情人’这种的……哈哈”
“你这油盐不进的轴样儿到底是象谁呢?我见过你爹娘,没一个是你这样的。”
“诶,别岔开话题啊。”我提醒她。
“岔开话题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那个满脑门子官司的你吧?!”
“我哪有?”
“啧,啧,真的不象你呢……你知道如果是平时的你我一损你,你马上如同上了发条似的,嘴巴都不代闲着的给我打击回来,如今却只扔出三个字‘我哪有’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小妞,想瞒我?你道行还不够啊~”
“是,你是修炼万年的大魔头,看我这小鬼在你跟前折腾你还看得很乐,反正就是爱看戏嘛。”
“不说就算了,我看逼你也是没用,反正你这样我看着倒挺乐的,难得那个又轴又愣的周非能有点女孩家的样子,说实话……挺让人想吐的,哈哈……所以,还是赶快恢复成原来的周非的好……”
我笑着朝她扑了过去,这小妮子,竟然敢说我的感性是惹人呕吐的模样,活得不耐烦了。两人滚成一团,从教室里一直滚到了门口,正撞在代数老师身上。代数老师姓黄,鼻子上架着一个黑框大瓶底,我们暗地里都叫他“黄掌柜”,因为此人的面相象极了万恶旧社会里的当铺先生,再加上这个家伙以铁碗著称,错一道题绝对的体罚,经常拿根教鞭啪~的一声打在讲台前的桌子上,对学生也极其严厉,经常一句“基本功练习”就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提起来问问题,回答不上来或回答的慢了都要挨上一教鞭,打在手心上生疼,越躲越疼。所以有许多学生都怕上他的课。但,他却是少数几个对我极好的老师,因为我的理科成绩算是绩优股,永远飘红;上次期中考试的时候最后一道题非常难,出的也非常刁钻,据说全年级只有一个人做出来,而那个人就是我。所以,他是唯一对我非常宽容的老师之一,但即使如此他也经常象征性的拿着教鞭鞭挞鞭挞我,然后一笑置之,打也不真打。
见我拉着路蒙蒙撞到他身上,他一扶自己的眼镜,“周非,你又调皮!路蒙蒙,你又跑到四班来。”
路蒙蒙怕他,极怕他。我有时候也在感慨,原来路蒙蒙在这个世上也是有怕的人的。因为路蒙蒙的理科成绩普通,而黄掌柜也代她们班的代数课,估计这小妮子没少吃教鞭的厉害。
路蒙蒙吓得赶紧扔下我就逃离现场,我就乐,这妮子刚才还一副非要问出个五四三来的样子,现在跑得比兔子都快。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不过,留在现场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领子被黄掌柜的提起来,一扔就扔进了教室,“快进去,马上就上课。”
晃三晃四,还是做回我的周非吧,果然,那种“平添许多愁”的角色是不适合我,我还是适合做那个市场上贩菜吆喝得比谁都清脆利落的周非呢。苦笑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基本上,经过半年的认识和磨合,老师和同学们都开始互相了解,也同时在学生中分成两党,被任课老师喜欢的一类学生,比如我,被班主任老师喜欢的学生,比如班长那类。反正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也没人在乎自己处在哪类集团中。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黄掌柜虽然可恶,但他的教学方式的确是适合我,紧张的等着他随时问出刁钻问题,如果回答对了那种成就感算是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安慰,如果回答错了,大不了挨上一教鞭,而这种机会却少之又少,多数时候是看班长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