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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答错了,大不了挨上一教鞭,而这种机会却少之又少,多数时候是看班长为代表的那一派学生挨打,看得过瘾;也因此,爱学理科的学生更爱学,不爱学的更不爱学了。简直是极端的发展状况。但那个时候的我只把理科当成是我的唯一支撑和精神安慰,否则,我连看到那道如画背影都似乎有些不敢了,只怕在他身旁看到那个娇小柔美的影子。我的全部自信,也只能来自理科老师对自己的爱惜了吧?!
但我认为我的理科没什么天赋,全部天赋都来自菜市场里学习算帐的“启蒙”,小学时就如此,当同学们还在十个数以内计算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接触乘法,当他们都开始学习九九乘法表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学习多位数乘法,然后一切都顺其自然了,总被数学老师表扬,就自然总是希望比别的学生再往前走一步,学的也更多,学的也更好,这是种良性循环,虽然循环的开始只是菜市场而已。
晚自习的时候,我提着笔看着当晚的测试卷,三两下就填好了答案,然后转身交给了代数老师,第一个结束了晚自习,走出了学校大门。
初冬了呢,天黑得早,一股西北风吹过,差点没把我吹倒。身体向后栽了栽,被身后一个人给接住了,我一愣,立刻回身,昏暗不明的路灯阴影里站着一个人,正微笑着看着我。然后指了指我站的位置,这才发现,我几乎将出入校门的大门堵了个严实,赶紧让出通道来,尴尬的朝来人一笑,就差做个“请”的姿势了。
“你这么早就回家吗?”他并没有立刻走出大门,反而问我。
“唔,晚自习是考试,卷子交过就可以走了。”我咕哝了半天才补问了一句,“你呢?”我不想马上就结束谈话,最好能让他跟我一路谈着走回去才好。
“我也差不多。”
我很想问“你的女知己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却想了半天也没问出来。
等了一会他就问,“你要回家吗?”
“是呀。”本想再问“你呢?”却赶紧封住嘴巴,问了也是白问吧,估计他是要在门口等他的红颜知己的,那我、那我还是尽快消失比较好吧……
想到这,赶紧想道完再见然后走上那条回家的小路,反而他先迈开腿向前走,看我没跟上,迟疑的回过头来奇怪的问着,“你不是要回家吗?我也要回家。”
反应过来,立刻跑上去,跟着他并排走着。原本以为酸了、麻了、空了的心似乎又开始有了温度,感觉从冰冷的地方重新回到了有阳光的地方,我嘴角挂着笑,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微笑,即使是冬日的夜晚,但我的心里却住进了阳光。
“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你在我前面走呢。”他陈述。
也对。因为我不再走在他的身后,也压根不敢在意他在我的身后跟谁走在一起,估计那个时候他是经常走在我身后才看到我的吧?!
“哦,因为走的比较早的关系。”我点头承认。
“是吗?”他似乎并不指望我回答,不等我回答就接着问,“你适应了初中的学习了吗?”
“怎么说呢,我的文科实在是不适应,理科倒是适应得很好,呵~”
他就笑,“那说明你的理科一直都很好。”
“你呢?一定早就适应了吧?”
“我?”他一笑,“都初二了,不适应也该适应了吧?!”
“我……我看到学年排行榜了,你的成绩似乎总是在前几名呢。”不敢明目张胆的说我每次都关注他的成绩,于是只好强调“似乎”。“这说明你不仅适应得很好,而且是好到成了前几名的地步,而且,说明你没有偏门偏科的状况。不象我……”
“等到了高中就好了,高中开始就有了文理分科。”
“可是,初中开始就面临着升学问题了吧?!成绩太烂会影响报考学校的。”我也恨我这文科不通的脑子。
“你才一年级就开始烦恼了?!”他似乎感到意外而且意外的让他笑了起来,显然觉得我烦恼的太早了。
他哪知我的烦恼,我如果现在不愁,那……等他考走了,考到一个非常难考的重点高中,而我只能混在普通高中,怎么才能再看到那道如画背影啊?!……不敢多说,说了就是白说,眼下能跟在他身旁放学路上一起走回家去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甚至能开心上很多天,当做一段美好回忆珍藏也说不定。
我的奋斗
正走着,身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追了上来,边跑边喊,“丁染墨,等……等等我……”
我们回身,寻着声音望过去,正看到那个平时跟如画背影走在一起的女生。我退了一步,将身旁的位置空出来,她跑到跟前自然而然的填进那个空间里,然后问着,“怎么不等等我?”
“唔,我走得很慢啊。”他微笑了一下,很暖的那种。声音刺得我眼窝一热,似乎有什么正酸酸的从鼻子里升起来直蹿眼底。幸好,路灯不明,而我站在暗影里。
“你怎么作题做那么快,害我也要赶紧做完。”女生嗔怪,但责怪只是形式而已。
“哦……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师妹,叫……周……周……”丁染墨似乎在努力的回忆起我的名字,估计在他脑海里先是回忆起菜市场里我老爹喊着我的名字追着打我的样子了吧,估计是想到小学时那愚蠢的入队申请和跟人打架的通报批评了吧?!
“我叫周非,你好。”我被西北风吹得很冷,肌肉都有些僵硬的给对方一个笑意。对方似乎正努力想要看清我,然后评估一番。
“你好,我叫甘泉,是丁染墨的同学。”似乎看到了我脏污的大衣,也似乎看到了我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大概也看到了我那一身晒得太过健康的皮肤。然后,她对我和蔼一笑,估计是觉得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的一种放心的表示。
然后,他们两人并排而行,在狭窄的小路上,他们看上去很美,再加个我上去显得很拥堵,而且也破坏了整体画面的美感,于是退到了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前一秒还认为自己在天堂,后一秒就被人无情的踢入了地狱。
丁染墨本是跟我走在一起,突然换成了他的同学,估计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觉得这样很没礼貌,于是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见我走得慢了就停下来等我一会;而他那个同学似乎并不想等我。
一条经常走的回家小路,走得波澜起伏的,心思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没用,如果我也多长一岁,也能做他的同学该有多好?
在那个熟悉的巷子口,甘泉拐入了那个胡同。而我还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走着。
丁染墨就站在路灯下耐心的等着。最后,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而且不想让他站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太长时间,赶紧快走了几步赶上他。两人仍是并排走着,这次我心里头多了丝别样的情绪,于是难得我这么擅长胡吹海侃的人倒沉默了下来。他也似乎并不想开口说话。
两人默默走了一路,然后道别,我看着他走进军区大院,自己才过了马路回家去。
估计,他也再也不想跟我一起走了吧?不仅要跟那位美女姐姐抢那么窄的一条路,而且一路他一定觉得我很闷,都不会找话题来聊天,估计他也觉得又闷又尴尬吧?!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师妹我也会觉得倒足了胃口,巴不得再也没有交集才好。
我开始有了宿命论的想法,不去刻意的追随着他的背影,也不再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他就毕了业,以他的成绩考取了重点实验高中,离家很远,但每天早上都有一班班车从军区大院前面经过,我经常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他站在路口等车,或炎热的夏日或寒冷的冬天,四季轮换,他手里经常拿着着一本书,或是英文或是文史,偶尔抬头看到我从旁边经过也会收起书本朝我笑上一回,点一点头。我也几乎头发烧着似的回个礼然后低头迅速离开。我总在想,我那为数不多的羞涩感是从什么时候拥有的呢?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结果来,但,因为他的存在,却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种羞涩感,还真是奇妙的感觉,在我看来恐怕是八辈子都跟我没啥关系的感官竟然真实的存在于我的体内。
以我的成绩想混入普通高中绝对没问题,但重点实验高中就非常勉强了。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去那个高中才行,因为,在人生的道路上他不会等我,而我也不打算让他等我,只有我追过去,追着那道如画背影才能让我稍微心安。
我的文科实在是破到家,没办法,只好找路蒙蒙帮忙,而路蒙蒙经过两年多数学老师的荼毒她的理科成绩也不大妙。正好互补,可以互相学习,而张放也被我拉进了学习小组,多个人也许就能多会点东西也说不定。我经常一个人闷在教室里温书,路蒙蒙也经常把她们班的课堂笔记拿给我看。一看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学校是真打算将我们变成放牛班,教的内容无论从深度还是广度来说都差太远了。娘地,害我现在才补起来,能补得起来才怪!
没日没夜的拼命读书,我的模拟考试成绩竟然成了全年级议论的焦点,从百人榜之外的不知名的旮旯胡同里一跃进入了全学年前三十名。班主任都开始拿我当楷模、当模范,当初看我象是看后进分子的模样终于得到了改观,但我知道,想成功考入实验中学这个成绩根本不够。我必须要拿到全学年前五名才行。娘地,前五名,在曾经的过往中我连想都不曾想过的问题,现在却让我去实践?!正所谓前三十名的名次好拿,但前五名……看看平时那前五名的名次里的名字,有谁曾经被人拉下来过?根本没有!想挤到他们中间根本就没可能。妈呀,我真的在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模拟考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名次靠前,终于进入前十名的时候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进入前五名。路蒙蒙和张放也被我带动的拼命努力,但进入前十名之后他们的名次也开始徘徊不前。
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必须要不择手段。学校为百人榜的同学安排小班授课,原本应该没我们四班什么事的,但因为我的成绩关系还是努力的挤了进去,进入小班授课之后我就开始有意识的接近那五个人,看他们是怎么学习的,看他们是如何复习的。我发现我的问题仍是出在文科上,没有感性的认知能力,不具备人家所具备的浪漫细胞,好吧,既然天生咱就缺乏那种细胞,那么我就后天培养。也学着人家面对明月咏叹,结果没咏叹完人就睡过去了,也学着人家对着夏日里的风感慨,没感慨完就琢磨着还是吹电风扇比较凉快,情绪的培养无法到位就只能另外想办法。用我比较强的逻辑分析能力尽力找出文科的突破口,不用靠死记硬背也能找到的突破口。
日子就在我的努力和寻找中度过,接着就是混乱的报考,我的班主任主张我报考一般的重点高中,但我是有目标的人,绝对不能在这倒下,大笔一挥,写了实验中学的名字。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笔下,那种感觉,似乎很神圣,也似乎离成人长大也多了些关系,想想我混过来的日子,想想未知的未来和前途,有的时候我真的感到一丝茫然,但,毕竟在我的前面15米的位置上还有个如画背影在等着我,因此,那丝茫然很快散尽,那道背影就成了我的灯塔,无论多大的风浪,无论有多黑暗,我都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爹娘对他们的女儿已经就此决定自己未来的人生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甚至他们都不大关心我的成绩,反正成绩再糟糕他们也有办法养活我,甚至就算他们不养活我,我也可以靠卖菜养活自己,所以,他们压根就不愁,也压根就不知道关心。我也只是在饭桌上夹一块土豆片的时候跟他们提过我想报考的那个学校的名字,在他们的概念里,所有的学校还不都一样?因此,我爹在夹一块烧肉时说了句话,“能考就考,考不了就回家卖菜。”算是给我减压(?)。他们也不知道报考是个什么玩意,更不知道面对那只铅笔和机读卡应该怎么处理,所以,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的好。
叫我考神
考完试,我就去了菜市场,那天正赶上丁师长家请几个老部下吃饭,所以几乎是全家出动来买菜(除了丁师长之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