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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你打算几点回家,晚饭是你做还是我做,到这为止,就是我认为的爱了。再多,对我来说都是奢侈。
所以,我知道我和丁染墨之间的差距,因此,我对他,真的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他若需要我帮助,我一定帮他到死,他若需要我支持,我一定支持到底;若要我真的和他撒娇耍赖玩点小手段,那根本不适合我周非。我可以为了买到便宜菜从东城绕到西城去,但我绝对不会花钱去买一只领带夹、巧克力在情人节那天送给对方。
大概,我这种人,生来就是不懂得爱为何物的,所以,也留不住所谓的幸福吧。因为,毕竟男人们都是喜欢有些小性子的女人的,都是喜欢倒在怀里温柔似水的女生的,以我混迹菜市场的经历,这差距,还真是隔了个马里亚那海沟那么远。
行了,丁染墨,滚回你的世界去。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含糊一声都不姓周,需要如水温柔的时候还是得找个懂得甜蜜为何物的小女人会来得更幸福。所以,其实,我早就放手了,心也不甘,但毕竟差距在那摆着呢,不放手还能如何?我又变不成别人,只能做我自己。
丁染墨没有退租,他把他母亲和秦月灵弄走之后就站定在我门前,礼貌性的敲了下门,门没关,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坐在小台灯前看着他。半天,谁都没说话。
我看他不说话,场面又不能如此僵下去,于是就劝他退租,可他坚决不肯退,最后我也发了狠,看着他,“丁学长,你们认识一场,这么多年了,我周非对你怎样?”
“你对我……很好。”他看着我,眼里有光一闪,情绪一时难辨。
“我周非对你好吧?!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他一愣,表情一窒。
“啊,还不是害我啊?你未婚妻都找上门来堵门口认定我是个小三儿了,我周非天生命贱还是怎么的?非攀上你这根高枝儿了?全天下就你一个男的?你不退租她们就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是给你面子,下次就会闹到我们公司去,我上辈子欠你家钱?还是上上辈子抱你家孩子跳井了?我周家也没欠你丁家什么吧?更没欠秦家什么吧?你们这隔三隔五上门闹一闹,知道的是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吃嘴馋不检点呢!学长,你是个好样儿的明天就退租,该搬哪就搬哪去,该住谁家就住谁家,别人知道的说是你住这边上班方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着锅里占着盆里的。赶紧搬家,这房子我说啥也不租你了。”
“……”他抿住嘴巴不说话,只看着我。
“看我?看我也没用!明天就搬!我周非不短你钱,也不短你房租,今天就给你结帐!”说完一拉抽屉,一股脑把抽屉里用于日常开销的钱全都拿出来了,扔给他。
他也不接过,任那些钱落到地上,花花绿绿洒了一地。
我就嗤笑,“也对,象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这几个钱?!我不能跟你比,我爱钱,我贪钱贪得厉害!你不要,咱也别扔地上,你不要,我还要呢。你不要的话,这些钱就便宜我这个房东了,不管怎么说,你明天就得搬!”说完,就不再看他,蹲下身捡地上的钱。
他的脚就在我眼前,一动不动的。而我则蹲在地上小心将那些钱的边边角角都展平,展得小心翼翼又猥琐非常,甚至让我想起了《守财奴》里的葛朗台数金币时满眼放光芒的形象。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最好赶快将他赶走,远离我的世界,看不见,摸不着,我就不会有过多的希望,希望没了,生活又重归平淡了,那么,我也就得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我那副爱钱不爱命的角色演得太过成功,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葛朗台的时候,眼前的那双脚突然转身离去。接着,大门被重重关上。我,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那些钱一扔,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中……
丁染墨并没有搬,事实证明,我显然低估了他的执拗程度,见他不搬我就催他,催他也不搬我就网上找房客,经常选在他在家的情况下让人上门看房,在他房门前贴纸条警告他再不搬家就打电话报警处理,即使如此,他仍是不搬。只是我带人回来看房时他的脸色不好,整个身子深埋在沙发中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带着人介绍完这里介绍那里,末了,看房人除非神经粗到电线杆那种程度,基本上都会感受到那种非人承受的视线,然后就会回身问我,“请问,这位是……”
“一个房客,不肯搬家,都怪这房子太好了,住下就不想走。”
“那……如果他不搬……我要搬进来住哪儿啊?”看房人显然一愣,看着我,一副我是骗子的表情。
“等他搬走你就能住进来了吗?实在不行,住书房也可以,房租算你便宜!怎么样?”
“哦,书房?!……好象面积也不小,收拾一下,也能住的舒服吧?!”
“那是当然,这房子就是这样好,每天都能从不同角度见到阳光,下午的时候书房的阳光最足,客厅又大,书房不喜欢可以随时待在客厅里。”
“这……”看房人还在犹豫,看着坐在沙发里脸色非常不好的丁染墨,“这样不好吧?!……毕竟,俩女一男……有点……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等他搬走了不就两个女生了吗?”
“我不会搬家!”沙发上的人终于冷冷的扔出这样一句话。
“再不搬家报警处理!”
“想报就报吧,我不拦着!”
看房人显然注意到了眼前不同寻常的气氛,找了个借口转身走掉了,我和丁染墨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最后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就开始打电话,“路蒙蒙,是朋友不?是朋友就住过来!”
“……”
“不行,不过来不行,明天就住过来!”
“……”
“什么?哪有你这样的朋友啊?!太过分了!”
“……”
“行了,别说我认识过你,路蒙蒙,你行!”
按掉电话又拨了另外一组号码,“张放,明天搬家吧,住我这里来。”
“……”
“让你来你就来!大姑娘啊,还扭捏起来了?!”
“……”
“路蒙蒙让你搬你就搬是不?这么多年朋友我说话就没好使过!朋友当成你们这样的我还真服了我自己!”
“……”
“诶?真的?明天?!”
“……”
“行,我帮你搬!”
扔下电话,彻底搞定了,明天张放就搬进来,丁染墨,你不是不走么,我看张放搬进来之后你走不走?!
兵贵神速,第二天下班之后,张放就将东西火速搬进了这里,昨天晚上放下电话从他长期租的小破屋里整理好东西又急忙跟房东打电话退租,还被狠敲了一笔押金才算把那边的事情搞定,看着那间比他原来的小破房不知道宽大多少的书房他整个人都快乐开花了。
“房租,真是那么便宜?”他还是不确定的问。
“啊。”我帮他搬东西,点头答应着。
“次卧你住,那主卧谁住着呢?”他一脸的好奇,探头探脑的问着。
“唉!”我长叹一口气,然后说,“你会知道的。”
话音都还没落,大门就响了,接着丁染墨拿着钥匙进了门,看着门口放着的几只行李袋就一愣,再看着我和张放就什么都明白了。
张放看到他也是一愣,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则将头撇向一旁,接着说,“赶紧收拾好东西,然后我们出去吃饭,今天我请客。”
“真的啊?”张放问。
“废话,还用问?!”
“行勒!”他痛快答着,将那些大小行李包统统抱进书房,在里头折腾了一阵,我也帮着他把行军床摆好,将床铺铺好,书房里有个凹陷的小空间,被张叫兽巧妙的装了个小储藏间,平时放一些用不上的杂物,现在他们不住这里那些杂物也早被清理了,于是我就早早收拾好将那个小储藏间变成一个装衣服的大衣柜,好在张放衣服不多,挤一挤、塞一塞,空间非常够。
张放也十分满足的看着书房,“唉,看看这里,再看看我原来租的那间鸽子窝,天,真是差距。”
“是啊,还有人有大别墅不住非要住在这16层公寓来的呢。”我出口说着讽刺话,知道丁染墨就在客厅,门没关,我和张放的谈话应该会听得十分清楚。
“啊?还有这种人?”张放很配合我的夸张的张大了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
“可不?傻人年年有,就不知道这破窝里能下出什么金蛋来,有什么好留恋的,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住进大别墅里去了,念旧有屁用?这年头傻帽儿才念旧呢!你也是,能滚就早点滚,有能耐也别跟我眼前待着,凡是在我眼前待着的都是出不了头的鹌鹑,要有远大目标才能做出了头的鹏鸟!什么稀泥巴烂烧饼都扔身后去,最好再踩几脚,跟自己的从前说再见,然后扬首阔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谁也不会说你不上道。所以,能滚蛋就赶快,能飞多远就飞多远,懂不?”
张放没吭声,周围也都安静得异常,我也不理会,帮着把那些东西塞进储藏间,然后又帮着张放将洗漱用品放在了公共卫生间里,然后才带着他出门找饭馆坐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跟枯坐在客厅沙发上丁染墨说,张放见到他的顶头上司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然后跟着我下楼去找饭馆了。
又遇胡闹兄
想不出什么方法能让丁染墨尽快离开,我只能想出这么个下三烂方法。方法不在新,而在有效,我实在是担待不起“小三儿”的名号,也实在是不想让人捉到所谓的“把柄”再跑去我公司闹上一闹,以我现在的状况是无法加入到失业大军里去了,毕竟,身后还有一屁股债要还呢。所以,绝对不能让丁染墨他爹娘和那位秦小姐跑到我公司去闹事。
坐在楼下小饭馆里,张放盯着我半天没说话,我被他看毛了,就问,“你丫眼睛有病吧?!看什么?能看出花来?”
“花倒是看不出来,但草倒是看出来了。”他就笑。
“哪来的草?”我瞪他。
“你能说、你敢说你心里没长草?那么好的房子那么便宜的租金可不是谁都能住进来的,怎么?跟那姓丁的又闹别扭了?”
“干你屁事?”
“是,的确是不干我屁事,你高兴就好,不过,说实话,真没觉得他哪里好,除了长的好、家世好之外还剩下什么了?这种人做事阴狠毒辣,手段高明,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你别看他每天说的话就那么几句,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头有多少花花肠子,对谁都淡漠有礼,可又有谁知道他骨子里的想法。告诉你,越是这种人越应该敬而远之,防他。可你倒好,一门心思钻那牛角尖里,混到最后,别混自己一身伤!”他喝了口茶看着我感慨着。
我点头,抓起筷子催促老板娘快上菜,然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只将眼前的三个菜消灭掉,然后才一起上了16楼。
进门的时候丁染墨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我们回来也不多话,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但电视里播放的内容显然是跟他平日里爱看的节目品位相去甚远。
于是,两男一女开始了一场奇怪的“同居”生活。每天早上三个人一起去抢那间洗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抢的,于是我就将表定在了5点半,等我收拾停当快出门的时候才看到他们俩从房间里冲出来,几次之后,三个人形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默契,早上第一个起来的是我,早早收拾好准备去搭地铁,接着就是张放冲进洗手间收拾,而往往这个时候丁染墨的房间里仍是安静的,不一会主卧的洗手间里也传来洗漱的声音。丁染墨不再跟我和张放抢外间的洗手间我当然觉得轻松,看什么时候再找个机会下剂重药将他彻底赶出去吧,这样,我就能从“小三儿”的行列里走出来了。
想我周非这人,无才无貌的,还没钱没地位的,什么时候跟“小三儿”扯上关系的?想到这,我还真觉得冤枉。
看着手里记帐用的小蓝本,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这段时间还债的状况,眼看着如果今年年终奖金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