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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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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陶妮,使了个不满意的眼色。小柯有点儿看不入眼了:“妈,陶妮爸妈在跟你打招呼呢。”夏心洁冷淡地说:“你让他们快点走吧,你和芳芳马上跟我出去一趟。”“去哪儿?”“别嗦,你们先跟我上车,上了车我再跟你们说。芳芳,你把香香也带上。”芳芳受不了自己婆婆如此无理:“妈妈,到底是什么事嘛?你看家里有客人在,我们走了不好。”小柯也觉得自己的母亲未免有点过分:“就是啊,你那边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咱们改天行吗?”
  
      夏心洁大声地呵斥:“少废话,你们走不走?”陶汉也冲动起来,提高了嗓门:“她怎么是这副德性啊?”夏心洁立刻对着陶汉怒目圆瞪。陶母打圆场:“小柯,芳芳,你们快跟着妈妈去吧,我们也回家了。”芳芳倔强起来:“不,阿姨,你们别走,都已经说好了在这儿吃饭的。”夏心洁勃然大怒:“还吃个什么鬼饭啊?我告诉你们,小松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他快要死了,你们要是还吃得下饭,你就在这儿吃吧。”夏心洁说着转身就走,小柯的心紧了一下,他上前一把拉住了妈妈:“妈,弟弟他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清楚啊。”夏心洁的泪刷刷地往下流着,“你别问了,反正你们也不关心他,就让他一个人死在医院里算了,医生说他能够撑到明天就不错了,你们就在这儿开开心心地请客吃饭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这个弟弟,你也从来没有这个丈夫。”夏心洁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小柯急急地拉着她:“妈,你等一等,你等一等,我们和你一块儿去,芳芳,快点,快抱上香香,我们快走。”芳芳还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儿,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她从陶妮怀里一把抱过香香,奔出门去。小柯和芳芳上了夏心洁的小车,车一溜烟开走了。
  
      陶家的人面面相觑,陶妮脸上堆满了阴影。
  
      监狱医院里,在两个警察的带领下,芳芳抱着香香和夏心洁、小柯一起从医院长长的通道上走了过来。司马父、小杉急急地从里面迎了出来。无菌监护病房内外都隔了一块大大的玻璃。病房内,小松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芳芳抱着香香,香香拼命搂着芳芳,她有些害怕:“妈妈,这是谁啊。”芳芳泪眼婆娑地回答:“这是爸爸。”香香有些疑惑:“爸爸不是在外国吗?”芳芳的声音哽咽了:“爸爸突然生病了,就回来看病了。”
  病房里,医生示意小松往大玻璃方向看,小松慢慢把脸转了过来。芳芳把香香举得高一些:“香香,让爸爸看看你,跟爸爸挥挥手。”香香抬着手,她茫然地看着玻璃房里的小松。小松的眼神木木的,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香香,小松喃喃地说着什么,医生伏下身子去听。过了一会儿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夏心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医生,我儿子他说了什么?”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家一眼,“他说他很后悔。”大家都默默地流泪了,夏心洁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小松的眼睛一直往这边看着,慢慢地从他的眼睛里流出两道泪来,这两道泪一直都没有止住,就这样长久地流淌着……



  司马小松是在狱中突发重症肝腹水而病死的,他的去世,无疑让陶妮和小柯的感情一下子笼罩在层层阴影之中,而他们原本筹划详密的婚事自然也就给耽搁了下来。
  
      小柯从夏心洁房间里走了出来,司马父跟了上来:“小柯,你妈妈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小柯担忧地说道:“爸,我看你还是劝妈到医院去住上几天吧,好好检查一下,她的心脏情况不太好。”司马父面露难色:“我是天天在劝她,可哪里劝得动她呀?小松走了已经两个月了,可你妈妈却还是这么不吃不喝不说不笑的,我真不知道她要把自己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小柯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样下去会出事情的。我看妈妈真的快撑不住了。”司马父着急地来回跺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保姆小陈从楼梯奔了上来,大声嚷嚷:“小柯哥哥,你快下来,陶妮姐姐和她妈妈来了,在下面客厅里等着呢。”小柯对着保姆小陈嘘了一声,紧张地往夏心洁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嗓子叮嘱道:“你小声一点,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大声嚷嚷吗?”小陈自知坏了规矩低下头:“噢,知道了。”“走,我们下去。”小柯说着便跟着小陈往楼下走去,司马父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司马家客厅的墙上和案几上都放着小松的遗像。陶妮和妈妈在沙发上坐着等候,听到楼上下来人了,她们都抬起头来。“妈、陶妮,你们来了?”陶妮有些诧异:“小柯,你在家啊?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小柯心虚地看了看陶妮:“我……刚刚回来。”陶妮的脸上掠过一丝疑虑:“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小柯一时无言以对。这时陶母看到司马父也从楼梯上下来,赶紧拉了拉陶妮。陶妮迅速迎上一步:“伯伯,你好。”司马父微微点了下头:“噢,陶妮,你们来了。”小柯草草地介绍了一下:“爸,这是陶妮的妈妈,这是我爸,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吧?”司马父回忆了一下:“见过,见过,在吃小松喜酒的时候见过。”“对,见过的。”陶母也想了起来。小柯神思恍惚:“哦,对,你看我都糊涂了。”说起小松喜酒,大家的表情都有些黯然也有些尴尬。司马父转移话题:“快坐、坐,小陈,怎么不倒茶啊?”陶母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不用,不用,不用倒茶,真的不用倒茶。”陶妮暗暗拉了陶母一把:“妈,你快坐吧。”于是几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保姆小陈端上茶来,大家都看着眼前的茶杯想着各自的心事。
  
      还是陶母最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小柯妈妈身体不好,就一直想过来看看,但又怕打搅她休息。所以拖到今天才来。”司马父说:“谢谢你了,让你特地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这是应该的,我早该来了。小柯她妈妈现在好点了没有?”司马父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她现在刚刚睡着,所以我就不请你们上去了。她现在的睡眠实在太差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陶母向楼上张望了一下,轻轻说道:“那让她好好睡,我们就不上去了,回头让小柯把我们的问候转达到就行了。”
  
      这时楼上传来几声咳嗽声,接着传来了夏心洁的声音:“不用转达了,我都听到了。”大家都愣了一下,一起抬头往楼梯上看去。只见夏心洁在楼梯上出现了,她穿着睡袍扶着楼梯的把手慢慢地、一步步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陶母立马就起身:“小柯妈妈,您起来啦?您小心点,陶妮,快去扶一把。”陶妮快步上去,想扶夏心洁,可是夏心洁却坚决地把陶妮的手甩开了,陶妮尴尬地站在那儿,陶母见此情景怔了一下,但她马上掩饰住了自己的不解和不快。司马父和小柯上去搀住了夏心洁的手。“妈,你怎么下来了?”小柯满脸的惊讶和不安。司马父关切地问:“你干吗下楼来呀,下面冷,你还是回屋里去吧。”夏心洁重重地一把挥开他们的手:“你让我下去。”司马父赶紧和夏心洁商量:“你是不是想和陶妮妈妈打招呼?那我把她们请到上面去好不好?”夏心洁用冷淡的眼神扫射着四周:“你让我下去!”
  
      陶母迎了上去:“小柯,快把你妈妈扶到这个沙发上来。这儿有太阳,暖和。”可夏心洁却已经挣脱了小柯的手,径直走到客厅门口,伸手拉开了客厅的门,外面的阳光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眯上了双眼。大家都呆呆地看着她,谁也搞不清她要做什么。陶母走过去想搀扶她:“小柯妈妈,你到这里来坐吧。”夏心洁伸手冲她一指:“你别碰我,你走,拿上你的东西,带着你的女儿,快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们。”陶母和陶妮一愣,陶母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柯难受地说:“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司马父也觉得不妥:“心洁,陶妮妈妈是特地来看你的。”夏心洁冷笑道:“我知道,可我不想见她们。”陶母实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慌乱地告别:“我们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真太不好意思了,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来看你。妮妮,我们走吧。”陶母和陶妮拿起自己的包准备走人,陶妮看看夏心洁,又看看小柯,脸上不禁升腾起一种非常生气的表情来,她昂扬着头紧咬着嘴唇,从小柯身后走过。小柯心里一阵疼痛,他的嘴角动了动,手也提了起来,他拉住陶妮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自己母亲正目光犀利地看着自己。小柯的手一下子无力地下垂下来,他实在不知道夹在她们中间的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
  
      陶妮和妈妈刚要走出门去,未曾料到,夏心洁突然冲着她们的背影说了声:“拜托你管好自己的女儿,让她别再上我们家来了,我们司马家不欢迎她。”
陶妮和母亲都停下了脚步,她们回过身看着夏心洁,她们的自尊已经被深深地伤着了。小柯脸一下涨得通红:“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司马父见势不妙,赶紧过来解围:“心洁,我看我还是扶你上去吧。”夏心洁执意提高嗓子:“你让我把话说完。”她一步冲向陶母:“你知道吗?我们小松是死在你女儿手里的,如果不是她,我们小松就不会进监狱,也不会这么悲惨地死在医院里,是你女儿她害死了我儿子!你知道吗?”夏心洁的样子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陶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被气得浑身打抖:“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女儿,你这话说得太狠太重了,你不能这么说她的。”陶妮看着妈妈无辜可怜的模样实在忍无可忍:“妈,你别理她,我们走。”
  
      夏心洁大吼一声:“陶妮,你也给我听着,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们司马家的仇人,我会在心里恨你一辈子的,你永远也别想进我们家的门。”陶妮腾地转过身子,她一下子爆发了:“你以为我就这么想进你们家的家门吗?你以为我就这么喜欢呆在这里啊?你以为你们家有多么了不起吗?你别整天把司马小松的那笔账往我头上算。你儿子他走到这一步那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跟我没有关系的。如果不是我,他做了坏事还是照样会坐牢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教育好他。”陶母厉声地打断她的话:“妮妮,你别说了。”
  
      夏心洁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司马父忧虑地冲了过去:“心洁,你怎么啦?”夏心洁慢慢地扶着门把跌坐到了地上,小柯着急了:“爸,你赶紧把妈妈的保心丸给她拿下来。”司马父赶紧奔上楼去。小柯一边帮夏心洁按着手上的穴位,一边责备地看了陶妮一眼:“你干吗这么说话呀,你难道不知道我妈妈她病得很重吗?陶母着急地上前:“小柯妈妈,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阿姨?”陶妮此时也被吓坏了。夏心洁颤抖地抬起手,声嘶力竭:“滚,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快滚,永远也别让我再看见你们!”陶妮不知所措地看着夏心洁,“陶妮,你们快走吧,我妈妈不能再激动了!”小柯喊着。陶妮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陶母一把拉住了:“妮妮,我们走,快点。我们走了,小柯,你快扶你妈妈上去休息吧,别再让她生气了,你跟她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陶母拉着陶妮就往外走。小柯和司马父手忙脚乱地把药倒进夏心洁的嘴里。陶妮被母亲拉着往前走着,她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小柯,脸上的表情又不安又委屈。
  
      回家的路上,陶母一直在抹眼泪。陶妮难过地拉扯着她:“妈,你别生气啊,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让你别去的,可你偏要去,你看,这不把你给气着了吗?”陶母沉默着不理陶妮,陶妮的心剧烈地疼痛着,她不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城市的夜色阑珊而下,它轻柔地把皎洁的月光带到纷扰的世间。陶妮的内心却依然忐忑,回想起白天的那幕,她又坐起了身,趴在床上写日记。忽然陶母穿着睡衣推门进来,陶妮赶紧把日记本合了起来:“妈,你还不睡啊?”陶母轻轻地摇了下头,她像是下了莫大决心似的开口了:“妮妮,妈妈想来想去,想来想去,你还是跟小柯分开吧。”陶妮一下就愣住了,她恳求母亲:“妈,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小柯来跟你赔不是还不行吗?”陶母的眼圈有些微微泛红:“妮妮,我这不是为了自己。妈妈受点委屈不要紧,可我是在心疼你担心你啊,你看小柯他妈妈对你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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