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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客厅里,司马父和夏心洁起身送曹律师出门。夏心洁说:“不好意思,今天辛苦你跑一趟,我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恋家了,星期天就不愿意往外面跑了。曹律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个官司,否则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你们放心,这个官司,她赢不了的,我是稳操胜券的。说实在的,我这些年为你们操办的案子中也就输过一次,要不是小杉的那个同学太不帮忙,那个案子也不一定会输。哎,小杉后来还和那个女孩儿交往吗?”曹律师胸有成竹地说。司马父夏心洁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时传来门铃声,司马父随手打开了客厅的门,只见小杉和陶妮站在门外,她们俩都是蓬头垢面的,脸上额头上有着明显的伤痕。陶妮低着头打招呼:“爸妈,我们回来了。”夏心洁惊呼:“你们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们干什么去了?”小杉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的车撞树上了。”“撞车了,怎么撞的?还伤着哪里没有?”司马父和夏心洁紧张地看着她们俩。小杉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别大惊小怪的。”“爸,妈,我们真的没事……”陶妮不想让他们担忧,解释着。“我们上去洗澡睡觉,我们已经有两天没睡觉了,千万别来叫醒我们。”小杉说着拉着陶妮就往里走。夏心洁和司马父呆呆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曹律师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这不是那个?怎么?”“她现在是我们的儿媳妇。”司马父尴尬地说。曹律师愣愣地站着:“噢,噢,噢。”
小杉回到房间,在浴缸里泡着几乎已经睡着了。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小杉吓了一跳,她往身上披了块大浴巾就出去接电话,在“喂”了一声后,神色却立马阴沉了下来,连珠炮似地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你啊?原来你还活着?还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我?不好,也不坏,差点死掉,不过现在还勉强活着。用不着你关心,你少来这一套,我跟你说过你要去新疆的话我们俩就算是完了,我说到做到。”说着恶狠狠地挂了电话。小杉往浴室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把那个无绳电话带进了浴室。她又重新泡在了浴缸里,手里拿着那个无绳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有再响起来,小杉生气地拎着电话天线将电话机往地上一放,自言自语地说:“谁稀罕你打电话来,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就往水中一沉,她在水里屏着呼吸,像是在跟自己制气。
自从小杉和芳芳从乐安寻找香香回上海后,芳芳和她们再也没有联系过,自然也没来参加她们的那台演出。公司被投资方告到了法庭,公司给人家赔了钱并道了歉。没有料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还上了晚报,这让小杉和陶妮感到更加的难堪。小杉和陶妮坐在吉普车上,旁边放着当天的晚报,两人的情绪很低落。车上的收音机里一个声音嗲嗲的女主持读着听众点播:“家住鞍山新村的王民和莘庄一中的陆琴来信要求点播芳芳的新歌《天长地久》,下面就请你们欣赏这首歌曲。”芳芳的歌声传出来,小杉伸手调了台。另一个台也正传出芳芳甜甜的问候声:“嗨,各位听众朋友你们好,我是芳芳……”小杉面无表情地“啪”地关掉了收音机。两个人不再说话,各怀心事。
车子行驶到陶汉的别墅外缓缓停了下来,整幢小楼灯火通明,几乎每个窗户都亮着灯,楼里隐隐约约传来芳芳的歌声。小杉探头往小楼看了一眼:“你们家好像是来客人了,灯火辉煌的。”陶妮摇摇头,笑道:“哪有什么客人,我哥他现在落下了一个毛病,他哪怕就一个人在家也喜欢把全楼的灯都打开。他说这叫享受生活享受成功。”小杉疲倦地笑了笑:“还是你哥心态最好。他总能乐乐呵呵地接受生活对他的一次次戏弄和馈赠,我就做不到。”“小杉,今天这事儿你就别放心上了,那豆腐干大的文章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的。至于公司损失的那点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当作是少做几单生意喽,以后可以补回来的。”陶妮说道。小杉点点头:“没错,你说得对,我同意。”陶妮下了车,她冲小杉摆摆手道了再见,小杉把车开走了。
陶妮开门进屋,芳芳的歌声骤然大了起来。陶汉蹲在地上在摆弄他的影碟机和音响,他看到陶妮进来就调小了音量,打着招呼:“你来啦?”“嗯,来了。哥,你急急慌慌把我叫过来干吗?本来我和小杉接下来还有活动呢。”“我找你当然是有好事情的。先看看我的超级组合音箱。刚买的,这一套加起来一万四,你看看怎么样?”陶汉把陶妮拉到那堆音响前炫耀。“挺好的。”陶妮没有心思听他絮叨。陶妮走过去随手拿起放在那儿的芳芳音乐碟的外盒看了看。“这是我在地摊上买的盗版,人家告诉我说只有名气响的歌星才会有盗版,看来芳芳她现在混得还不错是吗?”陶汉还在摆弄着音响。
陶妮没有吱声,她往沙发上一坐:“哥,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快说。”陶汉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陶汉说着进了卫生间,陶妮从包里掏出那份晚报看着,陶汉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足浴盆。陶妮放下晚报:“干吗呀你?”“让你享受享受。”陶汉找了个插座为足浴盆接上电。足浴盆的指示灯亮了。陶妮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奇怪。”陶汉得意地说道:“足浴盆,日本进口的,一千元钱一个。我买了四个,爸妈你我一人一个。”陶妮瞪大眼睛:“什么?花这么多钱买个洗脚盆?而且还买了四个?哥,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太烧包了吧?”“你不懂,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洗脚盆,你洗过以后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享受生活了。”陶汉说着一把抓住陶妮的脚,强行去掉陶妮脚上的袜子,然后用力把她的脚按到盆里。陶汉按一个钮,里面的水开始翻滚震动起来,把陶妮吓得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样?”陶汉呵呵笑着问陶妮:“知道吗?这叫冲浪,这叫震动。这是给你按摩的,这里可以调温。现在你觉出不一样了吧?”“嗨,洗脚就洗脚了,干吗要这样又冲又震的呢?”陶妮把脚又放回到盆中。陶汉开心地笑着:“不懂了吧?告诉你,这种水流可以刺激你脚上的穴位,让你解除疲劳,放松心情。我本来是舍不得给你买的,后来看你这阵子情绪实在太糟糕,所以就一咬牙也为你买了一个。你呀多用用这个盆,保你把心里什么烦恼都忘掉了。”“你别瞎吹了。”陶妮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不骗你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正经事儿要和你商量呢。”陶汉言归正传。陶妮眯着眼问道:“你还会有什么正经事儿。”“给你们公司生意做啊,这算不算正经事儿?是这样的,我的汉通装潢连锁超市马上就要开业了,我想到时候让你和小杉帮我组织一台演出,我呢请一些客户朋友凑在一起热闹热闹。你觉得怎么样?”陶汉坐在了陶妮身边,边说边看她的反应。“哥,我劝你别做这种事情,你知道吗?请我们组织演出的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大公司,他们有充分的资金可以玩得起,你才刚刚起步,你千万别把钱烧在这上面。”陶妮劝着陶汉。
“嗨,你以为我没实力吗?,你知道我这个月接了多少单子吗?光收在钱包里的现金说出来就吓死你。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上次被苏玲玉骗了一把以后,我就好像是因祸得福了,一路顺风顺水,不断地有贵人帮我,最近又有人给我介绍东洲置业全装修房的生意,如果这笔生意能谈下来的话,那这台演出我是非搞不可了,你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买卖吗?如果真要搞的话,别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让芳芳来唱几个歌就行了,我啊就想听她为我唱一次。”陶汉说到最后一句时竟有些央求陶妮的意思。陶妮不解地问道:“请芳芳为你唱?你有没有搞错?你这不是给自己心里头添堵吗?”陶汉作轻松状:“添堵?嗨,不会不会的,这事情我早就彻底想通了,因为这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都是我自个在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罢了。人家芳芳从来都没答应过我什么。这种事情,就是答应了也可以反悔的,就是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的。所以没什么想不通的。”“你想通了,我还想不通呢,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不会帮你的。”陶妮说着又随手拿起那份晚报,她看了一眼,又看到了那篇报道,她生气把晚报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
芳芳和高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们正在翻阅一大堆报纸,几乎每份报纸上都有芳芳的报道和照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张报刊上都有我的东西?”芳芳问道。高端嘿嘿笑了:“是我让报摊上的小姑娘把有你消息的报刊都给我留出一份来的,说明你现在红了嘛。”芳芳一脸的幸福状:“好可怕,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明星一样。”“你现在就是个明星了嘛。”高端搂住了芳芳的肩膀。“什么呀,我发现就你最会吹捧我了。”这时芳芳翻到晚报,那个标题吸引了她的眼球——“芳芳拒演,山水文化被告上法庭。”芳芳一下子愣在那里,高端感觉出了异样,他凑过去一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消息居然也能登出来,那完全是冲着你的名字来的,凭我在这行里滚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敏感,我敢说你现在的人气已经很旺了。”高端说着拿过芳芳手里的报纸把它放在一边,同时给芳芳塞过一本有着她大照片的杂志:“哎,你看,你的这组照片拍得还是很不错的。”芳芳没有搭理高端,她沉着脸,心事重重地说:“这下小杉她们一定恨死我了。”
晚上,小杉已经关灯睡觉,电话铃响了,小杉开亮灯盯着电话机,半天才拿起电话:“喂,哪一位?”那边芳芳压低声音生怕睡着的高端听到:“是我,我是芳芳。”小杉冷冷地答应:“听出来了。”“小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非常生气,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才能弥补你呢?”电话里的芳芳恳求道。小杉冷笑:“我看你还是去问问你的那位上级吧,你不是喜欢让他牵着你的鼻子走吗?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办的。哎,对了,你现在给我打这个电话有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啊?”芳芳仍旧希望小杉能原谅她:“小杉,你别这样行吗?我现在心里真的很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会弄成这样。”“对不起芳芳,今天我给人赔了钱又赔了礼,还被登报出了丑,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来安慰你不要难过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儿,那我就挂了。”小杉说着轻轻地挂上了电话。芳芳怔怔地拿着电话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心情落到了低谷。
高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边:“你怎么起来了?给谁打电话呢?”“给小杉。”芳芳语气冰冷地说道。高端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芳芳就跳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不该打这个电话,你也别再来给我洗脑子,别老牵着我的鼻子走,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高端见芳芳如此激动,他先是愣了愣,然后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这是怎么啦芳芳?我没说你不该打这个电话啊。”高端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芳芳身上,然后直直地看着芳芳,芳芳扭过脸去。“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其实我刚才就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可我又怕太刺激你,想等到明天再跟你提。”高端走过去从他的提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到芳芳面前,“你看,上次演出的那笔酬金我都没有去给你存入银行,就是想让你什么时候给小杉她们送去的,不管多少这总是你的一片诚意对吧。我想小杉她们一定会理解你的。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我的建议,做不做还得由你自己来决定,否则你又要怨我牵着你的鼻子走了。”
高端挨着芳芳坐了下来,他看了看芳芳,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芳芳,其实你这样怨我真的是不公平的,我所做的这一切不全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因为我爱你疼你,我才不愿顶着你朋友的骂名去做这些事呢,你说我这是何苦呢?我又不是一个找不到事情干的人。”高端使劲地搂了搂芳芳,脸上呈现委屈状:“我对你好,你心里到底知道不知道?嗯?”芳芳轻轻地把头靠在高端的肩上:“我知道。”
第二天,芳芳把小杉约到了闻香茶室的露天庭院,天气不错,阳光暖暖地照下来,四处一片静谧温馨。服务员为她们倒上茶,陶妮和芳芳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