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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 吴小雾-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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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在大道上你不认识我能不能想钓我?”她抛了个红岩式的媚眼。
  翅膀冷哼。“不好意思,我对脸部抽筋的女生没兴趣。”
  “扫兴!”她穿上外套趴在桌子上,“于一跑哪去了不来上晚自习?他中午也没喝多少啊。”
  “打电话问他。”他把手机扔在她桌子上。

  总会流逝的

  杨毅坐在后座上气鼓鼓地往季风背上画圆圈叨叨咕咕。“本来还想跟他显摆显摆呢,结果人老先生没来!”人人都说好看,尽管有些是在她“说不好听的掐死你”这种眼神的威胁下说的,但总是收到她预期的效果了,只有于一当意外,根本看都没看着。“跑哪去了啊!巴嗄,阿那土毛扑的逮丝嘎……”
  这他妈是哪国英语?“让你打电话问你不打,别在那嘟嘟囔囔的。”
  她狠狠掐他一把。
  “靠,你想死啊!”好疼~~
  “靠,坐你车还得受你气。”自己走!
  季风来不及阻止,后边那个完全忘了自己穿裙子的傻丫头已经从车上跳了下去,借着惯性往前跑却迈不开步,重重跌在地上。“该!真不够你得瑟的!”他咬牙骂着,看她趴在地上不声不动,有点慌了,撇下车子过来看她。“摔坏了啊?”拉起她查看,手腕和膝盖上都沾了砂土,拍掉之后血丝纠缠。
  杨毅目光呆滞,“穿裙子就是不方便,”抬眼看了看季风。“浩?”
  “浩个屁!”季风看她噙头吹着膝盖上的沙粒儿,肩胛骨支愣着,像两个小翅膀,不由一阵恶寒,“小丫你应该练练,你可能会飞。”
  “嘿,跟我爸商量改名叫羊会飞。”那她跟翅膀就是天底下最牛逼的一桌了。
  “冷不冷啊你?”他过去拿起车把上的校服,“外套穿上。”
  “裙子脏了~”她套上校服低头看看裙角,“本来还打算你过生日出去玩时候穿呢。”
  “你算了吧,”季风扶起车子,“喝点酒你再穿个裙子更得绊绊磕磕的,还不得摔个鼻青脸肿的啊?”
  “我咋摔能摔着脸?”好笑地低头看看裙摆,也暗暗承认穿成这样喝多了是有点危险,不过有于一嘛。拉下校服领子到臂弯,勾着衣襟露出里面的吊带部分,她侧脸敛眸,嘴角的弧度带出面颊的酒窝。“像不像苏妲己?”
  “嗯,”季风失笑,“有点妖气儿。”这丫头对偶像的选择真奇怪,要么是纸上的假人儿,要么是黑道大哥,要么是狐狸精。
  她托着小脸笑得无比陶醉。
  “叫叫儿刚才打传呼祝你生日快乐。”
  “没说给我邮了啥礼物吗?”
  “人过完年从爱尔兰回来不是给你个风衣了吗?”
  “嘻嘻,人家叫叫儿就是讲究,出国都没忘了我。”
  季风拨拉着车铃。“小锹……迁移证办下来了。”
  血色迅速自杨毅脸上褪去。“显着你说啦!”她冲过去把他和自行车一起推倒,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显着你说啦欠儿登!”
  “那你还等谁说?你瞅你这死出!”
  “谁说也显不着你!”
  “靠,显不着我你给他打电话去听他说啊!”
  “我打不打跟你有啥关系?贱!”
  “就你贵!没喝多撒啥酒疯!你倒是问他啊。”
  “我靠,打不服你了。”
  “你就知道跟我耍!你去跟小锹闹啊!他不是说他不走吗?冲我来什么气啊?就不爱看你这出,一天跟要死了似的……”
  “你还说……”
  连着两天于一没来上课,杨毅过了在六中最风光的两天,周围以翅膀为首的同学都看她脸色行事,不包括季风。在校园里,季风和杨毅现在一对面,彼此就跟看一棵树没什么两样。
  第三天早自习,胖头陀仗着胆问班任于一怎么两天都不上课,铁娘子三角眼一瞪“管好自己得了”,转个身告诉同学们“他退学了”。
  于一就像个逃犯一样,匆匆跑路了,没跟任何打招呼。连李思雨和方昕都说太过份了,时蕾拍着桌子骂人小芹菜帮腔,丛家一到下课就过来探风。杨毅只是意态阑珊地啃着指甲看他们折腾,这些家伙把她弄得好像是个弃妇似的。翅膀扎扎乎乎地推门进来告诉大家晚自习有空的去给季风过生日,然后问杨毅:“你还去吗?”
  “我差啥不去啊?”椅子两只后腿晃悠晃悠,杨毅一脸痞气地仰头看他。
  “你跟他不是有仇吗?”翅膀揉她头发一把,“没穿小白裙呢?”
  “前天干仗整确黑儿!”季风那家伙是真没客气啊,这些年的怨气都撒出来了吧?怦地一声,椅子四脚着地,她换了凝重的表情,“来。”
  翅膀凑近她。
  “我怀疑于叔把他儿子打昏送去马来西亚了。”她神神秘秘地说。
  “……”
  “为了哄他老婆开心。”肯定是。
  晚自习下课十多号人呼嚎着奔出校门,摩托车耀眼的大灯刻意灭了又亮,晃得每个人的心提起落下,翅膀龇着牙笑骂:“妈个逼的。”
  于一挠着后脖子逆光走过来,这帮人还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愧疚。丛家最先抡起小拳头砸上去,其它人有样学样,他在围攻中炯然带笑望着杨毅,杨毅傻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痴呆!”季风骂。
  “滚!”她竟然猜错了。
  红岩挨个儿地跟人喝酒介绍自己马小非女朋友身份,郑重地拜托大家看住翅膀不要让他偷腥。时蕾用肩撞撞翅膀。“这个才是真红颜啊?”翅膀跟她碰碰杯,悄声说:“你也是真红颜。”
  于一整晚被人围着问长问短,一只手始终揽着坐在身边的人。杨毅安静得像只猫,喝酒吃蛋糕,心疼地扯着于一手指上的纱布。真是多灾多难的左手,手心被刀砍了,手指被门夹了,啧啧啧,撞折的锁骨也是左边吧,恶魔之左……
  “二哥~”翅膀盯着于一的左手浪浪地开口,“也不上学了就揭下来让俺们看看吧。”
  什么?杨毅眼神迷茫,于一叼着烟,在她面前抖抖手指,她小心地解开纱布。
  细细的藤状刺青自无名指根处缠绕而上,止于指中关节处一朵淡青色不知名小花——像戴了一个螺旋的戒指。细藤部分纹得十分精致,是密密匝匝卷住手指的荆棘,让人看着有扎手的错觉,隐隐地身体里某处疼了一下。杨毅恍恍地被点穴似地呆住不动,直到丛家以确定的口气问:“一根刺是吧?”她才回过神搓着口鼻之间嘟囔。“还跟我说让门夹的。”
  “本来想中午吃饭时候给你看……”
  剩下的话他没说,因为气氛已经DOWN到了最低点。方昕的小动静儿我见犹怜地说:“去之后得给我们写信啊。”
  原本就心有伤感的几个女孩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嘤嘤哭了起来。
  于一苦笑。“我不会写信。”
  “那就喝死到这儿别他妈出去了。”难得说脏字的白玉话一出,马上得到众多男生响应。
  “于小锹你太能抢戏了!”季风掐着酒瓶敲桌子抗议。“今儿老子过生日,不是你的饯别酒会。”
  “来来二哥干杯~”红岩憨憨的大嗓门儿轻松盖过季风的声音,杯子伸到于一面前时里面的酒洒了小半,“将来我考上导游带团儿去马来西亚看你啊,你可得招待我……”
  季风低呜,堂堂挑大梁的就这么沦为龙套了,满心凄凉差点凝聚成一滴辛酸泪。面前的口碟里多了一块鱼,丛家笑着收回筷子,又给杨毅夹了一块儿。小丫头得寸进尺地要求去刺,她就边数落边用筷子挑出鱼刺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锹要走引发了他一些细碎的心绪,面对这种他早就习以为常的迁就,季风忽然想到玻璃鱼缸里一株温柔的草。
  杨毅不太专心地含着叉子,视线在季风和丛家脸上轮流投放,嘴角间或抽动一下。于一则始终盯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这一处景致。
  翅膀吵吵头疼,红岩站在他身后揉着他太阳穴。“马小非酒桌上头疼的时候可不多啊,大伙加把劲儿灌趴下他。”
  第一个趴下的是季风,趴在底盘不稳的胖子背上,丛家紧张地跟在旁边儿。“看着点脚底下,哎呀台阶……”伸手一拉,连她也叽哩咕噜地跟着滚下台阶,几个人摔成一撂。惹得杨毅哈哈大笑,要不是被于一勾着腰抱紧差点儿满地打滚。
  翅膀大声地骂了一句,拉下吊在他身上的红岩,走过去给那串人捞起来,吩咐几个尚有神智的人。“去歌厅。”打着全塞进去睡觉的主意。
  “去迪吧!”红岩在后边举着双手欢跳。
  没人理她,翅膀正忙着给季风扶上张伟杰的后背。“靠,老四你多少斤了?”真他妈沉!
  “80~”他迷迷糊糊地伸出两根手指,“我80斤。”
  “大哥~”张伟杰把他往上托了托,“我是背你整个人,别光说头的重量。”
  “大头!靠!”季风重重地拍胖子的头顶。
  几个人闹哄哄地远去,翅膀拖着又唱又跳的红岩回头看于一。“你俩怎么着?”
  “出列~”于一把头盔递给杨毅,她立马乖乖戴好爬上摩托车。
  “靠,没事儿吧?”翅膀担心地拧着眉,“轻点搂油门。”
  “知道了。明天我给你电话。”
  “明天啊?”
  点点头,他发动摩托。“不拖了。拖不起……”摆摆手松了离合。
  红岩蹦跳着挥手。“二哥拜拜~”就势搭上翅膀的脖子拉着他亲吻。
  丛家在歌厅门口等人,只看到一脸深沉的翅膀搂着红岩。“他俩呢?”
  “兔子弹棉花,耍单迸儿。”翅膀回答她。
  红岩哼曲儿蹦着兔子舞。
  “于一什么时候走说了吗?”在杨毅面前她们都没敢问。
  “可能明天吧。”
  “这么快。”丛家捂着嘴。
  “已经晚半年了。”翅膀一手搂着她一手拉过红岩,“走,唱歌去。”
  “我也要唱歌!”杨毅不满地摘下头盔望着面前熟悉的小白楼。
  “唱吧。”于一停好摩托拉着她进屋。
  “怕吓着二姥。”她低笑。
  “她在林溪呢。”
  “我们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话比较多,早点回来说,要不今晚儿甭想睡了。”
  “什么话?”她跟他上了二楼开灯,“咦?钢琴呢?”
  “搬我爸那去了。”
  “哦~”松了他的手来到原来钢琴的位置转了一圈,不太习惯这一片空地,“你走了之后这房子没人住了吧?二姥也回林溪去了,她不跟你去马来西亚吗?你爸呢?他不去?”M城从此就只剩个于老歪的传说流传于黑白两道了。
  “他不能去。”于一坐进沙发里,“他走了厂子这些人怎么办?”
  杨毅点头,恍然明白于军为什么能任妻子在国外这么多年也不追去。抛得了江山却抛不掉臣子,M城的这些江山,是他带着兄弟周折辗转出生入死,多少磨难坎坷建立起来的。他是真性情,歪门邪道来自胆子大作风野,却绝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否则也便不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你妈干嘛不能体谅点儿他呢?”男的总是要有事业的,尤其她本来就知道自己的男人非池中物,怎么还会怪他顾此失彼,竟能赌气一走了之,现在还要拉上儿子。
  “我妈有我妈的想法,你不能怪她。”他向她招招手唤她过来,将人圈在怀里,他望着她的眼,“要怪就怪我。我答应过你要是你舍不得我就不走,现在没办到。”一句话就让她的眼圈红了,他把脸庞凑到她鼻尖处,心里的酸楚并不亚于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要走,还是忍不住挣扎。
  “你应该第一个告诉我你要走!”她低着头控诉,眼泪一滴滴落在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指上,“他们全都知道了我才知道,真没面子。”
  他不知道该笑该哭,拥她入怀轻喟。“你怎么办啊你?”
  “于一……”她捉紧了他的衣襟,想大哭却必须憋着,声音有着在手术室外面等他时的颤抖,“你还会回来吗?”几近哽咽地问他,“回来吗?你不要骗我,说实话!就是不回来,我也会一直记着你的。不管还见不见得着……”她哭得很凶,再也说不出来话。
  “别哭……”他哄着她,自己却终于哽咽,泪沿脸的轮廓滑下,缓缓肆虐她的发。
  一天,一年,一辈子,不见,她可以想念,前提是他要回来。
  没有于一的从前,不分性别的快乐,无忧,但杨毅从来不会希望日子回去。也不愿听人提起将来,不愿说以后,像只鸵鸟一样只希望活在有于一的现在。可是现在于一也要走了。
  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他偶尔落寞的表情,孤单骑车的背影,纵容宠溺的眼神,为她擦伤拭泪的大手,挡风挡雨的臂弯,他是神,时刻为她摆平突如其来的大小麻烦,没有理智的放任她胡作非为……他的伤他的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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