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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才坐进前座。
路况很好,时岱岱顺利地到达酒店,冉大冉二已经在门口焦急等待已久,看到新娘子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好大一口气,这让冉艮杨很不爽,看到人竟然如释重负一般,他们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婚礼是在酒店的中庭进行的,很大的一片草坪上布置了一个很典雅的婚礼席,客人们已经都在位子上做好了,一切工作已经准备到位了,主婚人是杜易铭,他看看表,点头对旁边的音效师示意。
婉约的音乐便在场地中响起,客人们纷纷停止了交谈,翘首等待:冉家的小五,终于要结婚了,不知道娶的会是什么样的姑娘呢。(在B市举行婚礼,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冉家的。)
好听的女声娓娓地叙述着两人年少的时光,大屏幕上的照片一一掠过,是无忧无虑还不知道情伤的时岱岱和年少青涩的冉巽杨。冉巽杨挺拔的身姿便出现在红地毯那一头,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过来,黑色的礼服显得他体格越发修长,刘海整理地向后梳着,俊朗的面容因为严肃而更显立挺。
客人里隐约传来叹息声,又一个大好青年沦陷了。
杜易铭正想笑,刚好对上冉巽杨望过来的目光,他精神一震,赶紧绷紧了脸,等到冉巽杨走到台前后,他才高声说:“欢迎新娘入场。”
背景音乐立刻换了,女声还是叙说冉巽杨和时岱岱分开的情况,大屏幕也出现相应的照片。
“第一年,他在A大引起轰动,她在C大为数学废寝忘食。这一季,我们刚分开,还没学会思念。”背景女声刚落下,红地毯那一头就出现一个穿着淡蓝色礼服的女人,“我是第一季伴娘哦。”女人笑着,慢慢地走过来。
客人议论纷纷,这套伴娘服的款式赫然就是近期热播的广告“十二季”中第一季新娘所穿的款式……就连杜易铭也一脸愕然,彩排的时候伴娘们都没有穿礼服,他可没想那么多,哪里会预料到竟然现场上映“十二季”?
背景女声再度响起:“第二年,他拿到大学生物理学术竞赛的特等奖,她拿到了C市大学生女声篮球赛亚军。这一季,我们都在分别中学会成长。”然后第二季伴娘的身影也出现在红地毯的另一头,淡蓝色的礼服果然是“十二季”中第二季新娘穿的款式,客人们开始不安定了,很多人都站起来往后面看去。
“第三年,他参加加州理工的物理项目,她拿到了最佳社团奖。这一季,我们共同进步。”
“第四年,他是A大优秀毕业生,她是数学系最受欢迎前辈。这一季,我们终于毕业了。”
“第五年,他为科学远渡重洋,她为公益离乡背井。这一季,我们各奔东西,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第六年,他是斯坦福最帅亚裔学生,她是西北最漂亮的老师。这一季,我们隔着大半个时空。”
“第七年,他获得最佳硕士毕业论文,她高中初中小学一起授课。这一季,我们都是最优秀的。”
“第八年,他是最年轻的物理博士生,她是十项全能的女教师。这一季,我们好像忘记了心里住着谁。”
“第九年,他是实验室最勤奋的学生,她是学校最忙碌的老师。这一季,我们始终还记得最初的坚持。”
“第十年,他是荣归故里的年轻博士,她是满载而归的小青年。这一季,我们在奇迹中重逢。”
“第十一年,他在A大如鱼得水,她在青岚风生水起。这一季,我们与丘比特有个深度约会。”
“第十二年,他是深爱她的他,她是深爱他的她。这一季,我们相知相遇,相恋相守。”
十二个伴娘一一走出来,淡蓝色的礼服,繁复的款式,如花似玉的面容,聚在一起,便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景色,而冉巽杨穿着一身黑色沉默地站在一旁,非但丝毫不逊色,反而有一种睥睨群芳的感觉。
哪个人的婚礼上会有这么多的伴娘?不仅人数多,礼服也隆重,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可以直接与新郎结婚了。这下子,所有人的思绪都集中在一起:究竟新娘子是何方神圣?找那么多鲜花衬着,也不怕新郎找不到人?
当一首《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响起,冉巽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看向场外,客人们也纷纷看出去,只看到一个茭白的身影徐徐地踏入会场。
最喜欢的是那一抹低眉浅笑,她轻轻地幽幽地在钻进你的心里,在你心上镌刻下她的名字,即使岁月漫长,她只需一声呢喃,你便纵身无悔。十二年前,你最爱她的爽朗天真,十二年的现在,你爱她的全部,一年一季,岁月带走了青春,却带不走属于你的时光。
60 世纪婚礼(下)
冉巽杨定定的望着那个正在走过来的女人,饶是一向镇定的他此刻也心潮澎湃,难掩激动紧张,手心甚至潮湿起来。初初察觉到自己心思的时候,他也曾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刻的心情谁也预见不来。此时此刻,他终于听到多年前埋在心底的花种开花的声音,热闹喧哗中他耳边却万籁俱静,心潮涨落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时岱岱微垂着头,慢慢地走过来。
高挑的身材裹在白色的礼服里,斜肩的领口让她脖子上那颗黑玉光彩夺目,绣着白色蝴蝶的云纱一层一层,自上而下,斜斜地交叠向下,下半身的裙子从腰际开始逐渐拉大,拖曳在地上形成一朵美丽的花朵,裙子正前方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走动的时候可以隐隐看到新娘子曼妙修长的双腿,右肩几缕丝絮网出一个漂亮的水袖,背后却是一双因走动而微微颤抖的蝶翼。时岱岱今天没有盘发,长长的头发散落在白色的礼服上异常黑亮,发间插着一个用很多粉红色宝石连成的头饰,白色的头纱夹在发后。
时岱岱慢慢地走过来,迎着风,群袂翻飞,头纱飞扬,身后的蝶翼颤颤巍巍,仿佛要振翅而飞。这怎么会是一个新娘呢?这该是一个凡间精灵,到访人间的天使。
客人们都看呆了,甚至连赞叹都忘记了要说。
随后音乐声变成一曲英国民间小调,十二位伴娘跳着英国民间舞蹈往新娘子那边走去,然后前后左右,簇拥着她走过来。众芳群艳,粉蓝的花瓣中一支白色的花蕊徐徐而来,众伴娘或站起或弯下,或走动或站立,新娘子始终低着头,不急不缓地走着。
时岱岱终于抬起抬起头,莹莹美目,婉婉睇来。
冉巽杨的紧张一下子消散,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终于看到她走到自己面前,盈盈一笑。
新郎新娘深情对望,伴娘们也逐一站好,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新郎的身后——那一抹小小的桀骜的身姿,不正是冉艮杨么?他跟在时岱岱后面进来,起初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可现在,他竟然比新郎新娘还要引人注目:那边是貌美如花的十二妃子,若这边配的是十二个青年才俊的话,虽然也赏心悦目,可总觉得眼花缭乱,不知道看哪位的好——没想到伴郎只有一个几岁大的长相上乘的小男生,这样的搭配竟然让人觉得很有趣。
Emma本来想不要伴郎,让新郎一支独秀于群芳中,后来时岱岱总觉得小七人小鬼大的表情很可爱,不跟大家分享实在有点可惜,便提议让小七上阵。Emma本来不同意,怕小男生临场发挥不好,影响了气氛,可她一看到小七本人后,立刻打电话让人制作小七的礼服。
杜易铭看着还在深情对望的新人,清清嗓子,然后说:“作为新郎新娘的老同学,我今天能站在这里给他们主婚,我真的感到很高兴,也感到很欣慰,他们两个人从过去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今天他们终于能结合,夸张点说,我欣慰到都有点心酸了,感觉就是我的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底下一阵哄笑,冉巽杨原本紧绷的脸松了松,抿着唇看过来,而时岱岱则偷偷地朝他眨眨眼。
杜易铭接着说:“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从高一认识他开始,我就无比地嫉妒他。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个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上课或做作业,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随随便便问他什么都能信手拈来,他甚至甚少对女生们微笑,结果班里女同学的目光都是围绕着他转。你说这样的人气不气人?我竟然跟这么一号人同班了三年。幸好他再厉害,也不能比我早出生,所以我就是他的老大,他永远只能是小五。”
所有人又是一阵大笑。
杜易铭也嘿嘿笑了几声,然后说:“另一个同学仅仅跟我同班一年,不要看她是女生,认真较量的话班里的男生没几个能比得过她的,第一次跟她打球的时候,我就因为太过轻敌被她投进了五个三分球。论知名程度,她一点也不逊色,有哪个女生不用穿高跟鞋就可以整个学校绝大多数的男生都高?有哪个女生可以在男生篮球队无人候补时上阵还赢得了比赛?有哪个女生只是穿裙子而已就可以引来全年级的热烈关注?”
时岱岱脸红了,毕业照的时候,班里统一服装,女生要穿裙子,她当然不能例外,结果轮到他们班照相的时候,其他班的人都跑过来看还猛对着她拍照,真的好糗啊。
“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好同学,他们相遇相知,中间由于种种原因分开了好多年,但缘分天注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就算相隔了大半个地球又怎么样呢?真爱能跨越国界跨越时空,让相爱的两个人聚在一起。”杜易铭深有感触地说着,目光落在冉巽杨身上,“我代表新郎新娘,向在场的诸位表示感谢,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来见证这两位年轻人的盟约,见证他们追求幸福的勇气和决心,感谢大家。”
响亮的掌声从底下传来,时岱岱感激地看着杜易铭,然后再看着冉巽杨,冉巽杨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时岱岱觉得此生再没有比此时更幸福的时刻了,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冉巽杨脸上移走,杜易铭后来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当冉巽杨走过来,牵过她的手,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时,她幸福到想哭。
“不要哭。”冉巽杨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然后又在她耳边呢喃:“愿意吗?”
“我愿意。”时岱岱哽咽着说出那牵动肺腑的三个字,冉巽杨的吻随即覆在了她的唇上,甚至还没有交换戒指。
杜易铭一愣,然后对众人摆出一个无奈地姿势,众人都善解人意地笑了,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叫好的口哨声。
两个人好不容易分开了,杜易铭赶紧示意冉艮杨将戒指递过去,免得程序又走岔了。冉巽杨接过戒指,握起时岱岱的手,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时岱岱笑了笑,接过一个伴娘送上来的戒指帮他带上,然后冉巽杨低下头轻轻吻了她手上的那颗戒指。
不要说围观众人,就连杜易铭都大感意外:冉巽杨竟然会是这么缠绵的男人?只有冉艮杨一脸不耐:这两个人,天天这么腻,也不觉得烦。
交换戒指后,音乐声响起,这次是快乐的欢乐颂,伴娘们围着两位新人一边舞动一边向他们撒花瓣,而大屏幕上也播放他们的婚纱照,是时岱岱穿着“十二季”婚纱跟冉巽杨照的照片,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十二季新娘”后,大家才敢相信时岱岱真的是那个广告中的新娘,顿时引起议论喧嚣。
“哥。”小七也被伴娘们围在中间,他个子小,完全被伴娘的裙摆淹没了,只能向冉巽杨求助。
冉巽杨失笑,将他抱起来,然后问他:“小七今天高兴吗?”
冉艮杨紧抓着冉巽杨肩上的衣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有什么高兴的?”
“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了。”冉巽杨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时岱岱,眼里的浓意再度流露,“我以后做梦梦到今天的话,肯定会笑醒的。”
“胡说什么啊你。”时岱岱嗔道,慌乱地看了一眼正瞪着黑亮眼睛看她的冉艮杨。
“我从来不胡说。”冉巽杨抱着冉艮杨,往时岱岱那边靠过去,“明年的今天,我们来这家酒店吃饭好不好?”
时岱岱怔了怔,然后点头:“好。”
接下来是抛花球,闹新人,因为一群伴娘的存在,时岱岱这次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刁难,下午的酒宴,也在众伴娘的力挡下没有喝多少酒。大家看到穿着大红绣花旗袍一脸清爽的时岱岱站在冉妈身边笑呵呵的时候,忽然领悟了一个道理:结婚时新娘子要想好过,莫过于召集一大群漂亮的姐妹过来撑场面。
婚礼终于落下了帷幕,两个新人终于回到冉家,冉爸冉妈很体贴小两口,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们回房间休息了。
时岱岱先跟时妈打了个电话,确认她回到成熙林家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冉巽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