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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我怎么是过分了?”
端木再哼了一声。
“你不觉得这个条件交换,你捡了大便宜吗?白姑娘,啊,不对——小月,呵呵,小月,过来伺候本宫用膳!”
“是。”我咬牙切齿地说,哼哼的冷笑两声。
死端木,竟然用要我做丫头这个烂借口!
看我一会儿怎么折腾你!
在南宫紫轩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中离开,过程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使他要用眼神杀死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觉得不舒服。
才一出帐子,我就毫不客气地向端木再扑过去,掐着她的喉咙道:“居然叫我王后娘娘!还让我伺候你吃饭?”
端木再挣扎着用手指指帐子,然后费劲的说:“你小心他……他听到……”
我“哦”了一声,放开手。
端木再揉着脖子瞪了我一眼:“你看你激动的,我只是随口说说,哪儿敢真让你伺候我吃饭啊?”
“谅你也不敢!”我气哼哼地说。
我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却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转过头问端木再:“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哪里怪?”端木再被我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南宫紫轩以前见过你的吧?”我问道。
“废话!”端木再哼了一声说,“我还挟持了他老爸来着!”
“我不是说那次!”我蹙眉道,“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弦乐楼的后院。”
“啊!我记起来了!”端木再恍然道,“那时候我还狠狠的骂了他几句对吧?哈哈!现在想起来真是过瘾啊!”
端木再说着啧啧的感慨道,似乎很怀念那段日子。
“那你说,为什么他见过你,但是后来见你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呢?”我疑惑地说。
端木再一开始还陪着我一起疑惑,却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手来一敲我的脑袋。
“因为我那个时候穿的是男装啊!”
端木再用一副“你笨的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我。
“你不觉得我那个时候的装扮真的很成功吗?完全看不出我是个女的,连走在路上都会遇到美女搭讪啊!那真是风流倜傥,帅的美轮美奂啊!”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本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抬头,看到端木再那得意的劲儿,就忍不住做呕吐状,拉着端木再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公主殿下您能不能给我留点儿胃口吃饭啊?”
“切!庸俗!没有欣赏水平!”端木再哼了一声,手一背,头一昂,大步的向前走去。
吃了早饭,我拿着端木再给的令牌去看南宫紫轩。
南宫紫轩被安排在军营的后方靠近火头军的位置。帐篷很小,里面也简陋的很,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我拿着令牌,自然毫无阻拦地就进去了。
我一进去就看见南宫紫轩盘膝坐在床上发呆。这会儿他看上去起色似乎好了很多,衣服也换上干净的了。
“伤口怎么样了?还痛吗?”我坐在床边问道,“早饭吃了吗?”
“裳月,”南宫紫轩蹙眉看着我,轻声道,“你同端木冥到底是什么关系?”
得,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没……没关系啊!”我心虚地说,显得底气不足。
说完以后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有的时候说谎不是说的蛮顺的嘛,现在怎么就支支吾吾了?
“裳月——”
南宫紫轩严肃的看着我。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端木瞑分外的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我什么时候见过她。”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啊,你怎么可能见过她呢?”
我挥挥手说,心里突突的跳,生怕他想起来弦乐楼后院的那次见面。
“不对。”南宫紫轩忽然看着我,声音冰冷,眼神格外的犀利,“你们之前就认识对不对?婚礼之上她要带你离开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对不对?而这次……”
我心里顿时一沉,南宫紫轩,你说你没事想这些做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南宫紫轩看着我,态度十分坚定:“之前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端木冥要在婚礼之上不惜伤了两国的邦交也要带你离开。现在看来,其原因就是你们是朋友,我说的没错吧?”
南宫紫轩言之凿凿,让我连反驳的话都没有。
我最终脸回答的力气都没有,蚊子似地哼出一声:“是。”
南宫紫轩却忽然变得很激动,他愤怒地瞪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倒有些疑惑了。
他不是一副对事情了若指掌的模样吗?为什么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才听到这个消息呢?
南宫紫轩忽然笑起来,笑声惨然,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南宫紫轩笑罢了,抬眼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失望的神色。
她喃喃的说道:“方才我只是试你一试,却不曾想你竟会自己承认。荒唐!荒唐啊!”
“什么荒唐?”
我懊恼的问道,心里面暗暗的骂着自己蠢笨,竟然中了南宫紫轩这个家伙的圈套,他问了,我竟然辩解都不辩解就承认了。
“你知道我哥有多么爱你吗?”
南宫紫轩捂着胳膊下了床,在桌边坐下,冷笑一声。
“自从你失踪,他派人明察暗访,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手,而他自己,人前欢笑人后空寂寥,时常整夜的独自坐在夜阑轩,坐在你常坐的地方。”
我听了只觉得愧疚,心虚的低下头去。
南宫紫轩显得很愤怒,他瞪着我,继续说下去:“他学你泡蜂蜜茶,但是每次泡出来喝上一口却又觉得与你泡的不同,便愤怒地将杯子摔在地上。这次两国交战,他御驾亲征。人人都只知道潋滟的新王要树国威,要鼓舞士气所以亲征。”
“只有我知道,他此行其实是想找一个女人,一个逃离他身边的女人。”南宫紫轩走回来,俯身下来,左手捏着我的胳膊,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只因为有消息说,那个女人在潋滟边城出现。”南宫紫轩的手劲儿不小,我被他捏的疼得直冒汗,却不敢动一下。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单纯的女孩。”南宫紫轩冷笑道,“可是我现在见到你,讨厌的像是见到最丑陋的魔鬼——掳去别人心魄让人为你而死的魔鬼!”
572楼
“我什么时候掳去别人的心魄?又让谁为我而死了?”我也怒了,反问道。
“南宫楚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南宫紫轩冷笑道,“有你这么大一个筹码。我想我潋滟这场仗,必败无疑!”
“你什么意思?”
我疑惑极了。我什么时候和这场仗的胜败扯上了关系?
“什么意思?”南宫紫轩松开手,站起来道,“你觉得端木再如果用你来威胁他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吧。我哥他会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南宫紫轩想了想,又问道,“我问你,你认识端木冥多久了?”
我实话实说到:“四年。”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刚好四年。只是,我同端木再认识多久,他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么?
“而你同我们才认识不过半年。”南宫紫轩在床上躺下,冷声道,“你当初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来接近我们的吧?”
“什么目的?”我揉着被捏得很痛的肩问道。
“什么目的你自己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南宫紫轩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说,“白姑娘慢走,不送。”
“你——”
我顿时气结。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忽然之间我似乎就成了罪人?什么叫做我是一个筹码,而且是潋滟必败的原因?什么又叫做我接近他们的目的?
“南宫紫轩!”我喝道。
南宫紫轩闭着眼睛,完全装作没有听见。
端木再!现在南宫紫轩的问题恐怕也只有端木再能告诉我答案了。
我瞥了眼装睡的南宫紫轩,转身走出帐子。
我气呼呼地冲到端木再的帐子,却被告知端木再议事去了。
我丝毫没有停留,立马向议事的帐子冲过去。
到了帐子门口,在被看守的士兵阻拦之前,我刷的掏出端木再的令牌,士兵看了一眼便都退了下去。
我掀了帐子进去,看到的先是一面屏风,画着大好河山图。
才准备绕过屏风进去,却下意识的停住了。
我听见里面有人问道:“不知道殿下想如何处置南宫紫轩?”
我向后退了退,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生怕漏了一点儿。
“南宫紫轩是个很好用的角色。”端木再笑道,“古先生觉得呢?”
古风的声音响起,一听便是惹人厌的奸诈腔调:“公主所言甚是,就算严刑烤打不出什么,用南宫紫轩的性命作为要挟也定能获得不少好处。”
“古先生怎么就知道南宫楚吟会理会南宫紫轩的生死呢?这刺客一般都是死士。而南宫紫轩的武功更属于泛泛之辈,只怕来这里就是为了送死。”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古风笑了起来:“我说林将军啊,你觉得派南宫紫轩前来行刺,会是南宫楚吟的主意么?”
“先生的意思是?”端木再插话道。
古风又笑了几声,才缓缓道:“南宫楚吟同南宫紫轩本就是一母所生,感情一项极好,而潋滟王一死,南宫楚吟同南宫紫轩联手铲除朝中异党,以及意图谋反的王子。两个人配合及其默契,南宫紫轩并无觊觎王位之心,又对哥哥忠心耿耿。从大业上,南宫楚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帮助她完成安国定邦。从亲情上来说,南宫紫轩也算是这世上唯一同他亲近的人。这种人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的很?”
“顾先生果然厉害。”端木再笑道,“那我明日就斩了南宫紫轩的一条胳膊,作为大礼给南宫楚吟送过去。”
端木再的语气非常的淡然,就如同说把这根草拔下来给南宫楚吟送过去一样。
我觉得自己的脚已经有些不稳了,一刹那间,端木再变得极其陌生,陌生的就好像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号人一样。
“对了,殿下。”古风又开口道,“上回同殿下商量白姑娘之事,殿下究竟做何决定?”
我的心猛地停了一拍,古风提的建议,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建议。他想把我怎么样?
我竖起耳朵继续听,里面沉寂了半响之后,端木再才缓缓道:“容本宫再想想。”
“是。”古风的声音很恭敬,却带着催促的味道,“还请殿下速速作安排,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难道……
我心中一凛,难道古风要端木再杀了我?不然为何有什么长痛短痛的事情?
手按在胸口,希望能止住胸口传来的难过。我的心跳得很快,快的似乎要跃出胸腔。
我侧耳继续听着里面的谈话,在听到的却只是战略部署问题。
晚上的时候,端木再神采飞扬的大踏步进来,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想必是商量好了怎么处置南宫紫轩和我的方法。
我看着她,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愤怒难过,却也再没有见到最好的朋友时的那种欢欣与轻松。
“小瞳你怎么还睡着呢?天都要黑了!”端木再坐在我床边,伸手戳了戳我,“今晚我让他们加了菜,咱们好好的庆贺一下。”
我面无表情道:“庆贺?庆贺什么?”
“庆贺我们的军队后天凌晨的仗能旗开得胜!”端木再得意洋洋地说着。就在她说话的空当,几个士兵进来布置好了饭菜。
“你怎么就知道你能旗开得胜呢?”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最平淡的口气问道。
“因为我的手中有了两个制胜法宝啊!”端木再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道,“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军事机密!”
“我也懒得听。”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你怎么了?”端木再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关切地问,“生病了?”
我抿起嘴唇没有说话,心中只觉得虚伪。
她才同别人商定了我的用处,这会儿却又来关心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偷听了他们的议事,于是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下午只顾着睡觉了,这会儿饿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