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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老伯,近日来的人有没有一位姑娘?或者是其它人带着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和我差不多年纪,长得很清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印象。前些时候,好象是有徐家庄的人在这儿闹成一团,为的就是一位小姑娘。”
范紫庭听了眼睛一亮,紧接着问: “老伯,你可知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白发老人听了,笑了一下,“小兄弟,这事牵扯到徐家庄的二庄主,你要是要探知那位姑娘的下落,倒不如直接上徐家庄的苏州商行问问吧!”范紫庭听了,知道多问无用,正要向老人做揖告别,老人倒问了一件事。 “小兄弟,你可是从杭州来?”“是的。”
“那你可曾听说……”
白发老人显然正在斟酌最恰当的词句。
“老伯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最近有谣言说杭州徐家庄的庄主徐步云喜好男色,不知小兄弟可曾耳闻?”老人特地用了谣言两字,这样无论真假都不至于得罪徐家庄。
他喜欢男色?啊!莫非是那一次……范紫庭想起被撞见的事。
她本想替徐步云辩解,不过……谁叫他骗她,活该!范紫庭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说;“老伯,实不相瞒,徐庄主的确有此癖好。我上次到徐家庄收帐还差点儿被侵犯,吓得我拔腿就跑。”
她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老伯,为了小的一家子的生活,你可千万不要泄漏出去啊!”“这个自然,小兄弟尽管放心。”
白发老人也压低了声音,频频保证。
范紫庭道了声谢,便出了杭州会馆的大门。
出得门来,她忍不住掩口轻笑。会馆流通的讯息又快又广,这下子苏州城都知道徐步云有断袖之癖,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她调皮的整了徐步云一下,心情愉快极了。
范紫庭从路人口中问得东曲巷,进得巷内,徐家苏州商行的招牌一局高挂着,一看就知道是人商家。她询间商行内的管事有没有一名唤作秋月的姑娘来这儿,中年管事回答,“我们前面是生意往来的地方,女人家是不可能在这儿出入的,如果有的话,也是在后宅院,这后宅院的事,我们前边就不太清楚了,得问后宅院的管事。”
“大叔,敢问后宅院的管事目前人在哪儿?”“这几天二庄主突然回来,他正忙着,不好找人呢。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过个把月再来找他会比较好哩!”“那二庄主可是叫徐青云?”“小兄弟,噤声点儿,咱门二庄主的名讳是你叫不得的。”
中年管事紧张的说着。
“啊!失礼失礼。这位大叔,多谢了。”
范紫庭问不到秋月的行踪,自苏州商行出来,一路上想着,徐青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他不是失踪大半年了吗?
第九章
苏州商行“啧啧啧!真难得见到徐庄主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啊!”一位五官分明、有着粗矿气质的年轻人喝着茶,语带讥讽的说着。
“欧阳烈!要不是与你谈那该死的海外航线合作,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你好端端的安徽不待,跑来苏州做什么?”徐步云白了欧阳烈一眼,愤愤的说着。
“别这么说嘛!步云兄,你明知道我是下江南来游玩散心的,本想从苏州经嘉兴到杭州你那儿玩,哪知道你就杀上来了……怎么这般急躁啊?是不是太久没见着我,想我啊?”欧阳烈语带挖苦。
“你既然要经嘉兴到杭州,为何现在还杵在苏州?照理你三天前就应该到嘉兴了。”
徐步云更加火大,因为他在嘉兴等不到人,而范紫庭就在这时候跑了!“那……那是因为……反正我喜欢在苏州多待些时日,也没啥不好。”
欧阳烈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一抹心虚。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徐步云啐了一声,呷了一口茶。
“坏了你什么好事啊?”欧阳烈促狭的开。
“不关你的事!”徐步云冷这回答。
“算了,不问就不问。不过有一件事我可真的要问你呢。”
徐步云扬眉看向欧阳烈,等着他开口。
“苏州城内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徐家庄的庄主喜爱男色,连吏部尚书的女儿都被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欧阳烈眼带笑意,贼贼的道。
“我喜爱男色?”徐步云狐疑的说道。
“对!还描绘得有声有色的,令人半信半疑。”
欧阳烈想在徐步云身上挖到第一手消息。
徐步云看着欧阳烈兴致勃勃、一副探人隐私的模样,眼一眯,冷笑道:“怎么,我徐步云不能养娈童、不能近男色吗?”此事定是从吏部尚书府传出来的。那该死的王玉叶!“那是真的啰!”欧阳烈不死心的追问。
徐步云不再理他,转头便往内厅行去。范紫庭的事弄得他心烦气躁,现在又加上一个欧阳烈来搅局,让他心情更加恶劣。
今日他刚到苏州,立刻召集苏州而行的人手找寻范紫庭,后来傍晚时得知有一名貌似范紫庭的书生来商行内询问秋月的事,叫他抵达商行时那人已经走了……他正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没想到在嘉兴久候不至的欧阳烈,人居然还在苏州,而且就住在他徐家庄的苏州商行。
徐步云满心都是范紫庭的事,不过在气恼之余,也不免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毅力。
他往自已的正气轩走去,经过鸿福居,里面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徐步云在心里啐了一声:臭老弟,这次你可害惨我了,害我的紫儿跑到苏州来!屋里淫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步云只是摇摇头,径往他的正气轩去了,俊脸上满是对范紫庭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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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隔天,范紫庭在苏州商行的后门探头探脑,想找管事问秋月的行踪,她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被在树上守株待兔的徐步云看得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没人呢?”范紫庭自言自语着。
“姑娘,你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从范紫庭背后响起。
“啊?你……你……”
范紫庭囚太过惊讶,张着小嘴,手指着徐步云。
徐步云大掌一把握住美人的纤纤玉指, “怎么?紫儿,不认得你未来的夫婿了?”范紫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拦腰抱起,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在正气轩内了。
一进屋内,徐步云便将她往床上抱,卸下她的衣衫,想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你……你做什么?”范紫庭忙抓紧衣带抗议。
“我好几天没见着你,想看你身体好不好,要检查一下!”话说完,范紫庭身上的背衫也落了地,如白瓷般的躯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哎,你不要这样,我很好,你……你不要乱摸……”
不管范紫庭怎么抗议,徐步云还是照样得逞,快意的在范紫庭体内驰骋。好不容易见着心爱的人儿,徐步云自然不会轻易满足,两人就在轩中缠绵了整个上午,而范紫庭又因为极度的兴奋昏厥过去了。
傍晚范紫庭醒来时,徐步云并不在床上,由枕上余留的残温,她知道他才刚离开。
突然,正气轩外的庭园响起温柔婉转的歌声──“随郎十里到长亭,别了情哥便转身,轻移簿步,魂暗惊,今朝别去,何日见君……”
这声音……
是秋月?!范紫庭倏地爬起身来,七子八脚的把青衫披上身,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却撞到了一睹肉墙。
“痛!”范紫庭哀号一声。
“紫儿,你要去哪儿?”徐步云一把捉住范紫庭,警戒的问着,生怕她又要逃跑了。
“秋月!是秋月!她在这儿!”范紫庭大声嚷着。
“紫儿,你镇定点儿,我抱你到外头看看。”
徐步云抱起范紫庭到庭院。
“你看,没人啊!一定是你太想秋月了,才会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信!”范紫庭挣脱徐步云的怀抱,光着脚,在庭院四处寻找着。没人?不可能啊,她刚才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紫儿,你的脚都是泥土,快进去,我帮你洗洗。”
愣在庭院中的范紫庭乖乖的由徐步云抱起进屋去,心里还在想着她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徐步云命人端来热水,让范紫庭坐在小圆椅上,细心的洗着青衫下露出的玉足。
范紫庭满心的疑惑,看着徐步云冲洗着自已的脚,又不自觉的发愣起来。他……他在帮她洗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庄主耶!“呃……我自个儿来好了。”
范紫庭要抢徐步云手中的杓子。
“坐好!”不容置疑的命令让范紫庭听话乖乖的坐好,静静地看着他将她脚上的泥巴冲洗干净。
“这里不比星月轩,你就委屈点儿。”
“啊,这样已经很好了。”
范紫庭忙说着。
她骗他要拜堂成亲,却在他出门之后,立刻私自出庄找秋月,他知道了不但不气她,还立刻到苏州找她……范紫庭越想越觉得自已不应该这么做。
“云,对不起!”范紫庭低下头,红着脸纤悔。
“为什么呢?”徐步云仍气定神闲的拿起巾子,轻拭着范紫庭的玉足。
“我……我私自出庄,还惹了一些麻烦事……”
“你是为了找朋友而来的,我不怪你,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可以回杭州成亲了。﹂“不……云,我来苏州徐了找秋月外,也是为了……为了……”
不想与你成亲!但后面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你来苏州就是为了找秋月,其它的借口,我不要听。明天你就跟我回杭州,照原定计画拜堂成亲!”徐步云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范紫庭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想与他成亲,但他不愿承认……堂堂天下第一商行的徐家庄庄主,论财势、论相貌,都是一时之选,居然受到未婚妻的逃婚,真是情何以堪!她重重的伤害了他……
范紫庭沉默了,也如道真相对他的打击有多大,遂默默的由他拭干玉足,重新穿上鞋。
“饿吗?”徐步云问。
范紫庭呐呐的点点头,徐步云传进了晚膳,精致的餐点都是她喜欢的。他是如此的细心、对她如此之好,她怎么忍心让他受到逃婚的耻辱?!范紫庭心里头有着深深的纤悔。
当晚范紫庭柔顺的接受徐步云的所有安排,徐步云也命人将她在客栈的行李拿了过来,明日一早出发回杭州。
一切都打点好后,范紫庭累了,早早就寝,徐步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吩咐范紫庭乖乖待在房中,他事情处理完立刻回来。
范紫庭独自躺在柔软的床上,脑中却回荡着黄昏时分听到的情歌。‘今朝别去,何日见君’是秋月最喜欢的一句,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惜缘,因为一旦分雕,就不知何时可以再见。想想她与秋月分开也有一段时日了,真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她很想相信之前徐步云的承诺:大喜之日,秋月一定会到。但她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深啊!混乱的思绪让范紫庭闷得慌,便随手披了一件外衣,推开门到庭院走走。
夜凉如水,庭院里的花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径,隔着矮矮的树墙。可以看见另一边有灯火迎明的楼房,她因着好奇心的驱使信步便往那儿走。那楼房建得恢宏大度,梁柱、门窗皆比正气轩来得雄伟,有一点像杭州的星月轩,但又没有那般大。
借着屋檐下的灯火,范紫庭勉强看出‘鸿福居’三字,继续往前走着,依稀听到有男女交谈,等更靠近一点儿才听出那是男女欢爱的声音。她脸一红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不……不可以再这样了……啊……”
是秋月的声音?!范紫庭疾步向前,挨近窗户,用手指戳破一个小洞,屋里灯火通明,只见大床上有一对男女交缠,男人跪坐在女体的双腿之间,大掌高举起她的足踝,身下的男性分身正猛烈的侵犯被压在床上的女性,每一次挺身,都引起女性像黄鹂般的叫声。
“不……求求你放开我!”被压在身下的女性哀求着。
“你别想离开我身边!你是我的,哪儿都不许去!”床上的男性霸道的说着,放下女人的足踝后,低下头来用舌侵犯着女性私|处。
然后,范紫庭看到了床上女性的脸。
是秋月!那个男的是谁?是谁敢对秋月这样?这该死的色狼!一定要叫云痛打他一顿!这时只听得秋月叫喊: “云……我不行了!啊……”
范紫庭一听,全身血液倒流,僵硬的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如今晚的冷月,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空白一片,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是徐步云?!接下来,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后来她是怎么回到正气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犹如行尸走肉般呆呆的坐在雕花的桧木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床,任由眼泪在脸上泛滥。
难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