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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意外还是瞄准了打的？”
但无论是意外还是瞄准以后，结果都摆在那里。“这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柳在交换场地的时候对不二说，“我知道你的数据不能全信，但这差距实在有点太远。”招数未知也就算了，但总体趋势不应该变啊，比如说底线防守什么的。
“我总不能守着底线吃老本啊！”柳比不二高不少，所以不二只能略微扬起头看他：“主动进攻是弱点，那么我就要克服它。”盗文网自重。
“我确定这句是真话，可以进资料本。”柳看见他眼里那一瞬间闪过的、令人心惊的冰蓝色，眼睛也睁开了，一抹宝石红漂亮而认真。“现在我就可以肯定，幸村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幸村最早那么说的时候，虽然他很少显露真实意图，但大家都认为他很可能是在突发奇想；但现在，事实证明，幸村看得比他们都远。不二有突破他数据的时候一次，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他们都预料不到的地方。
“这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吗？”不二恢复了笑眼弯弯的模样，“听说柳你的旋风真空斩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领教一下？”
柳看着他，这下也真笑了。“当然没问题。”
柳自己是一个主动进攻型的选手，除了资料网球之外，作为他得意技的招数都是此类型。旋风真空斩，顾名思义，它是一个强大的攻击性直球；但旋转带起的风势又快又猛，似乎能在球风中心形成真空。球速越快，旋转越强，形成的圆锥形体就越小，切线上的空气作用力就越猛。不二曾经在对切原的比赛中领教过这一招：他把切原逼入了无我之境，所以后者用出了立海大其他许多人的绝招。但由于本身的实力差距，切原的复制版本肯定没有柳的原版厉害。
事实也果然如此。柳发出来的旋风真空斩风洞更小，角度尖锐。和不二消失的声音正正相反，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都让球周围的空气发出了轻微的破空声。这是典型的高速球的反应，那样猛烈的气势常让人产生“如果碰到，就会在衣服和皮肤上爆炸”的错觉
，然后不由自主地后退。
但与之相反的，不二却略微往前场站了站。柳这球在前进方向和旋转切向都有很高的速度，而切向速度更是高于前进速度；随着路径往前，前进速度和切向速度都会越来越大。怕了那种气势就会输球，因为越到后面越难接。最佳的方法莫过于在网前打回去，趁速度还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当然那时的球速也已经不低了，而且很可能被旋转的球打中身体。但两相权衡取其轻，还是必须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打法，哪怕冒一点险。
第一次的时候，不二的球拍擦到了网球的边。但是那上面的速度太高了，它滑了出去，出界。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旋风真空斩果然很厉害！”
“哇哇，太强了，不愧是我们立海大三巨头之一！”
不二掂了掂球拍，似乎还在感受刚才残留的触觉，然后又转头去看网球滑出的轨迹。切原可没现在这个速度，而且要高得多；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和切原已经是去年的比赛了，在这一年里，柳应该有了不小的进步才是。“果然名不虚传呐，柳~”
柳微微侧头，看他一眼。“但你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待毙的吧，不二？”
居高临下的幸村来回打量着两边的情形。不二依旧微笑，柳也依旧闭着眼睛。但气氛却是紧张的，空气中似乎闪着电光，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们的本意是要让不二认真，逼出他现今的真实实力，但现在看起来两个人都认真了呢，掉以轻心果然是不行的吗……
有趣。
☆、微笑之诗
第八十二章 雪上之王
这结果不过半小时就出来了。他们选的中级道，不难也不简单，适合绝大多数人玩。而不二虽然没热身，但他每年冬天都有几天和家人一起去雪山玩的机会，一般玩高级道的对付中级道绰绰有余。他和迹部先出发，之后冰帝和立海大的其他人也一一对上出发了。
幸村站在原地，给他们计时。实话说，他滑雪技术一般，但是没人说不能把网球方面的技术也应用在滑雪上吧？他刚在心里做好计划，就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黑点靠近。等到再近一些的时候，旁边几个在初级道上练习的人也看见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么快！是谁啊？”
“不是不二就是迹部！”
“你这不是废话吗？重点就是哪一个啊！”
“好像把另一个人甩得很远呢……”
幸村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实这非常好认，因为迹部一身的装备都是特意定制的，那黑色和金色相间的色调别提多显眼了。而现在这个来的却是一身白色，显然是不二。
下两秒，其他人也发现了区别，大声喊了起来：“是不二！哎呀！”他们果然不能惹天才的吧？
白色人影飞速滑下，等到近处才开始减速，动作十分平稳。然后他摘掉了护目镜，正是不二无疑。“好像还不算太手生？”他微笑着说，然后回头往雪道上方张望了一下。“迹部应该也快到了……”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周助。”幸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如果他没有预料错的话，迹部其实真的没说错，他们立海大在滑雪的整体水平上没有网球那样的绝对优势。不过迹部邀请的学校里没有北海道的，只要他和不二联手，他们仍旧有希望拿到冠军。而他话音刚落，第二个人影从远处出现了。
这个人自然是迹部。他还没停下来，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不二，拐弯也太快了！老实说，你学这个多久了？”
“算一下的话……”不二回忆了一下，笑眯眯地回答：“记不清了呢。”
迹部终于在滑雪板上站稳了。他十分无奈地说：“记不清了？看来这次又中了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回头望，“但是光靠一个人可是不行的。”显然，他对他的部员充满了信心。
不二很快地和幸村交换了一个眼色。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还有别的方法。
就在这会儿工夫里，立海大和冰帝的其他人也回来了，比分完全验证了之前的预料——旗鼓相当的概率比全胜的概率高。正当迹部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四天宝寺的人也到了。
“啊呀，不二，幸村，迹部！你们也太狡猾了吧？居然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开始热身了吗？”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白石。
“嗯？迟到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迹部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句。然后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主意，故意道：“你也可以和不二比一下啊！”转移一下不二的注意力，也许他们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想坑我浪费体力吗？”白石挑了挑眉毛。经过U…17和国家队合宿，几个人都已经熟悉到不行了，彼此说话早就没什么顾虑。“还是说，你刚才输了？等着我再输一遍好出气？”
迹部额头跳出来一个十字路口。白石这话唠什么时候槽点这么精准了？
“公平起见，我觉得，你应该和精市比一场，藏琳。”不二开口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居中调和，但只在他说的另一个人不是幸村的基础上。
幸村十分配合地道：“我正有此意。来吧，白石。不二，你计时。”随即把手里的计时器递给了不二，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滑雪杖。
“……喂喂！”我还没同意呢，你们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吗？白石聪明地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抗议是无效的。相比于这个，他更想知道，迹部到底做了什么让不二愿意帮他忙，而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国三全国大赛的阴影啊？每次都是他垫底，果然还是很不甘心，虽然的确无伤大雅……
看到两人出发，众人自动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白石对幸村的可能结果，然后不约而同地向白石的背影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果然，生活在植物组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虽然白石屡战屡败，但是至少他屡败屡战，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
结果就是……咳，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一天虽然没有正式比赛，但是许多学校也都像冰帝和立海大一样进行了私下切磋。玩完很累没错，但是酒店提供的服务一流，各种新鲜的海产让人大享口福。吃完了还可以去泡温泉，因为那儿地热资源丰富，雪山上的白色烟雾很多都是火山口溢出的气体。总而言之，北海道的确是旅游胜地，已经有不少学校的少年计划以后再来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多校联合滑雪比赛正式开始。每个学校都出七个人，两个高级道，一个初级道，其他五个中级道。成绩按照所有人的平均花费时间排，用时最短的学校获胜。一个初级道的就没说的了，所有学校的选手同一批出发。而高级道则分两批，中级道分五批，每次每个学校都出一个选手——所以，同一批里面都是不同的学校在竞争。各个学校都开始安排出场次序，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围做一堆一堆的人群。
“这出发时间好像隔得不太远。”柳闭着眼睛说。“高级道就交给不二和部长了，想必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中级道人太多了，按照速度，如果半路出了什么意外，前面的被后面的赶上也很有可能——”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了看所有人，“要小心其他学校的，也要小心被意外堵住路。” 他们立海大人员完全够，桑原怕冷，他要记录数据，名单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切原挥着拳头，“肯定不会让别人超过我的，请放心吧！”
看到他已经有往恶魔化发展的趋势，立海大其他人都十分无奈。这还没上场呢，就激动成这样了；初级组的其他人，你们辛苦了……
等到所有人各就各位的时候，不二和幸村也自然地在高级组的起点看到了其他学校的选手。青学是手冢菊丸，冰帝是迹部忍足，四天宝寺是白石和忍足谦也，六角中是佐伯和树，圣鲁道夫是观月和裕太，不动峰是橘和神尾，而最后的比嘉中是木手和平古场（衣服裹得简直认不出人）。
“看起来大家的阵容都很豪华嘛，啊嗯。”迹部一眼扫过去，对对手的质量表示了满意。
佐伯眼尖，看到不二出现，早两步就拖着滑雪板走过去打招呼。“周助，有把握没有？”他很清楚自己青梅竹马的实力，这话问得肯定无比。反正他们六角中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如果迹部弄一个钓鱼比赛之类的，他们肯定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
“嗯。”不二点头应道，不用看就知道幸村正看着他们这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如果我们的设想是正确的话。”他一边说一边扫过了青学和冰帝那一侧。
这回还没等佐伯回答，另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诶，不二，看哪里呢？你的宿命对手在这里啊！”
佐伯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观月怎么还没放弃啊？“看起来你任重道远，周助。”他语气里带上了同情的意味。不二一向低调，但是好像依旧很让人惦记。
“没关系。”不二用手上厚厚的手套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才转头去回答：“啊，是观日啊！麻烦你一件事，千万别给裕太拖后腿啊。”
不二裕太本来就为前辈的不着调感到头疼，而且他从没成功阻止过观月。所以观月的一句话出口，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糕，果断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果不其然，自家大哥还是没记清前辈的名字（显然是故意的）。本来这样就已经够糟糕，更不用提幸村前辈也在一边了！在这种情况下还对所谓的“宿命的对手”锲而不舍，他果然只能对观月前辈说“请安息”了！
“……什么？”观月正闭着眼睛摆弄他额前的自来卷，闻言嘴角不停抽搐。“不二，我的名字可不是观日，是观月啊观月！”
但是不二已经没听他在说了。因为另一侧，忍足兄弟好像重续了他们在道顿崛小学的每日一比任务。白石自然是帮忍足谦也的，而迹部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结果很明显，冰帝高级道组和四天宝寺高级道组提前掐起来了。也就是说，他们立海大的竞争对手一下子少了两组——虽然白石那组的实力好像本就不太靠谱。
另外的人，佐伯早承认他就是来凑个人头的；不动峰的两个人昨天刚刚学会在滑雪板上站稳，实在不足为虑；而比嘉中，他们穿成那个样子，与其说是去滑雪，不如说是去滚雪团；圣鲁道夫，二打一不是简单到不得了的事情吗（观月：等下，不二，我的位置呢？）？于是，剩下的只有青学了。
不二和幸村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类似的判断。
“看来这次又要请你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