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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天老爷,你小声点。”花嬷嬷直翻白眼,“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怕什么?有什么事我一人担当。”花想容拍胸脯,“决不连累迎春阁。”她虽是个烟花女,也懂得是非好歹、忠奸善恶,要她去奉迎讨好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没门!她虽然出卖色相,也是要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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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豪宅。灯火辉煌,照得华丽的雕梁画栋亮如白昼。大堂上,人声鼎沸,杯觥交错。像是一个华服珠玉、美酒珍馐的大展览。高官显要们聚集一堂,饮着美酒、品着佳肴,搂着身旁衣着暴露的美艳女郎,乐得飘飘然之际,满口奉承,讨好、吹捧的话,直向高坐大堂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魏大猩猩飞去。
“哈哈哈——”魏将军被吹捧得露出大板牙仰天大笑,几乎把屋梁震垮。震盟笥业牧轿慌晌孀哦洌ㄈ菔!敖裉煳倚睦锔咝耍蠡锿赐纯炜斓爻浴⒑龋∶廊耍阋埠纫槐!彼底虐丫票莸阶笫值呐勺毂撸刹桓揖芫缓弥遄琶纪泛认隆?
“乖,真听话,大爷我疼你。”噘起厚厚的嘴,对着女郎的脸一阵乱啃,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胸衣。
“将军,还有奴家呢。”右手边的女郎娇嗲地说道。“奴家敬将军一杯,你一定要喝,可不能偏心哟。”
一个媚眼逗得他骨头发酥,“好好,我喝了。”一仰脖,饮下了酒,眼角却瞥到端坐发呆的杜立平。
“我说小杜呀,你怎么不喝?”要不是太师叫他拉拢这位新科状元,他才懒得理这些酸文人。
“下官不会饮酒。”杜立平真后悔自己碍于情面没拒绝他的邀请,瞧这里乌烟瘴气的,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官员们一个个丑态百出;有的肉麻兮兮不断奉承魏将军;有的喝醉了酒说胡话、发酒疯;有的抱着身边的女人上下其手;甚至有个平时端庄拘谨的人拉着女人当场就要脱衣服,被主人的侍从送入了内室,此刻在干什么可想而知。杜立平对这些官员大臣真是失望极了。
“不行,来我这儿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面子。来人呀,给杜状元斟酒。”
一个侍女急忙上前为杜立平倒了一满杯。
“下官确实不能饮酒。”杜立平一脸为难,要不是顾及礼仪,真想落荒而逃。
魏将军脸拉长了脸,“你以为你是状元,瞧不起咱这粗人是不?告诉你,你这种文人,在咱老魏眼里,不过是些光会放酸屁的黄鼠狼,连狗屎都不如!”
杜立平被他粗俗的话气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既然下官惹将军不快,下官这就告辞。”他实在不愿再与这种人打交道。
“将军,杜大人没有美人侍酒,所以才不愿饮。”魏将军左边的女郎娇声说。
“哦?那倒是。”魏将军将手从女郎的胸部移开,“那你去伺候他。”
女郎正中下怀。在堂上其他女郎羡慕、嫉妒的眼光下摆出最娇媚的姿态喜滋滋地走向杜立平。
“杜大人,奴家仰慕你已久,今日相见,就是有缘。请你饮了这一杯吧,你要奴家做什么都行。”说着暗示地眨眨眼。
杜立平厌恶地瞥她一眼,摇头不喝。他只觉得这女人故作娇媚的表情、姿态刺眼极了,惹人作呕,人家花姑娘娇媚的样子就那么可爱,何况她哪有花想容美?
“杜大人——”女郎尴尬地端着酒杯站在那里。
魏将军的脸又垮了下来。“杜兄,你就喝了吧,莫辜负将军盛情。”
“是啊,也别辜负美人一片心啊 。”
几个官员见场面难堪起来,急忙劝解,生怕起了冲突。
“依我看,这美人不够美,要是花想容来劝酒,杜兄一定肯喝。”孙朝元酸溜溜地说。
“对啊,听说他和花想容……”人们立刻议论起流言蜚语来。
“对!”魏将军一拍案子,“魏财,我叫你召的四大名妓,怎么一个都没来?”
总管魏财急忙上前回答:“顾小仙被梁王世子包下了,媚珠儿去了太师府上,封如玉和花想容都说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那两个就算了。把封如玉和花想容给我叫来。”“四大名妓”一个都不来,他多没面子!
“是,是。”
一听说封如玉和花想容要来,宾客们兴致更高起来。被冷落的杜立平也不知怎么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魏财进来通报:“封如玉来了。”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
封如玉淡妆素衣,捧着琴走了进来,窈窈多姿,清丽如仙。
“见鬼的!”魏将军瞥了一眼封如玉,一拍桌子,“怎么只来了一个?花想容呢?”这个女人虽然脸蛋长得不错,但瘦得没几两肉,穿着白衣更像个鬼。他才没兴趣。他想要的是那个艳得让人浑身喷火冒烟的花想容。
“这……”
魏将军腾地站起来,“贱女人不识抬举,叫几个人去把她给我拖来。”
“将军,息怒,”被一下子掀翻在一边的女郎慌忙爬起来,抚着魏将军的胸口,“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奴家可会心疼。”
“去你的!”魏将军不领情地一能巴掌把她扇到一边,“丑女人滚一边去,你哪比得上花想容?”他现在只想把花想容搂在怀里,别的女人一下子都变得碍眼了。
早就知道这个野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女郎还是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生怕慢了一步,被他一拳送上了西天。
“将军,不如先请封如玉为大家弹琴。”马屁精上前安抚暴躁的大熊。
“弹什么鬼琴!”谁听得懂那杀鸡杀鸭的声音。
“将军,”马屁精一脸诡笑,“这封如玉虽不及花想容艳丽妖媚,可还是个处子……”
“哦?”魏将军终于来了兴趣。“这瘦巴巴的女人要多少身价?老子今天给她开苞!”
“您老开了口,她还敢要钱吗?”马屁精的心更黑。
封如玉花容失色,胆战心惊,“将军请见谅,如玉卖艺不卖身。”
“呸!妓女不卖身卖什么?难道卖咸鸭蛋?”众人为他这不好笑的笑话捧场地哄笑。“来人,把这女人送到我房里,等我饮了酒来享用。”
几个仆役上前拉住封如玉。
“不!”封如玉脸色苍白,用力挣扎着,“将军,请您放过小女子。小女卖艺不卖身。”可是她微弱的声音在魏将军和宾客们的笑声中被湮没了。
“住手!”杜立平再也看不下去,冲出来阻止拉着封如玉的仆人。“请你们放开她。”
“这……”仆人们不敢得罪客人,只好把眼光投向魏将军。
“将军,请您放过封姑娘。”杜立平转身向魏将军请求。“封姑娘卖艺不卖身,请将军不要强人所难。”
满堂的人都瞪大了眼看这个不识时务、站出来与魏将军作对的人。老天,他不要命了?谁不知道姓魏的是个蛮子,性子一发可以当场杀人,因为有庞太师护着,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魏将军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又是你这不识抬举的小于,你今天偏要和我老魏作对是不是?”
“下官不是与将军作对,实在是将军此举有违公理。封姑娘既然不愿卖身,就请将军不要强迫她了。”杜立平仍旧端庄有礼,却又义正辞严,没有一丝胆怯。
封如玉如水秋波注视着他清俊严肃的面容,心弦悄悄地拨动了。
“奶奶的,少给我放那些酸屁,老子就是喜欢强迫人,怎样?”说着冲仆人一瞪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人下去。”
“是!”几个仆人又拉住封如玉。
杜立平双臂一张挡在封如玉身前。“你们不能带走她。”
几个仆人顿时又为难起来,将军没开口,他们总不能对客人动粗吧?
这个死瘟生,魏将军的脾气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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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魏财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花、花想容带来了……”话音未落,已隐隐听到了女子尖细的怒骂声。
“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把脏手拿开……”
“花姑娘!”杜立平惊愕地看着几个魏府的仆人像拖米袋一样拖着披头散发,衣服散乱的花想容,而花想容口中骂声不绝。
“放开我——”虽然头发、衣裙零乱、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花想容因愤怒而脸颊通红,更是美得惊人。
“哈哈——”魏将军欣赏着美人发怒的娇容,“真是俏呀,果然是个大美人,把她放开。”
仆人一放手,花想容立刻整理衣服。该死,刚才春光外泄了一大半,免费被人吃豆腐。
“花姑娘,你没事吧?”杜立平急忙上前关心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花想容有些意外,他怎么成了姓魏的座上客?
“花想容,你胆子不小,我叫你来竟敢不来,不想要命了?”虽然美人是美,可魏将军还是决定先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服服帖帖,低头认罪,好保全自己的面子。
“将军,咱们不是一样的人。我和尊府不对味,还是不来得好。”花想容堆一脸假笑。就在魏将军沾沾自喜地以为花想容自己知道身份低贱,要低头时,却见她脸一板,“免得这里的腐臭味熏得我受不了!”
“你说什么?”魏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腐臭味,我命人天天打扫、熏香,哪有什么臭味?”
“将军,花想容是在讽刺您,骂您呢。”马屁精急忙解说。
“大胆,找死!”虽然没听懂讽刺什么,但敢老虎头上拔毛,就是嫌命长了。
“你欺压良善,草菅人命,这里到处是尸臭味;搜刮钱财、贪污纳贿,这里充满了铜臭味;粗鲁自大,不学无术,张口说话满口臭;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一身粪臭……”花想容冷冷一笑,嘲骂的话一串串从口中飞出。
“你?你!”魏将军气得一张大猩猩脸涨得黑中带红,“贱人,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死。”
几人仆人拉住花想容就往外拖。
“放开我,魏进喜,你这狗官……”花想容挣扎着大骂。
“你们放开她!”杜立平想要护住她,却被仆人掀在一边,急忙又转向魏将军,“将军,请你原谅她,放了她吧。”
“放了她,放了她以后还有谁怕我?一个婊子,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必把她拖下去,把她给我绑在柱子上,把我的皮鞭拿来!”魏进喜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几天没享受打人的乐趣,今天就让这些客人们看场好戏。
“不,不要!”杜立平急忙奔过去,想阻止仆人的动作,但被一个仆人一推,就跌倒在地上。
“魏狗才,你这畜牲,强横霸道。以为人人都怕你,我偏不怕!”花想容倔犟地骂着,被绑在柱子上。
“花姑娘,”杜立平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扑上去,却被封如玉拉住。“杜大人,您别去,得罪了魏将军,您会遭殃的。”她担忧地冲她摇头,传闻他和花肴荨训朗钦娴?
“不,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她遭祸不管。”杜立平拉开封如玉的手,解释道。他没有细想,仅仅为报救命之恩,他怎么会心急如焚?
“嘿嘿,”魏将军挥舞着鞭子走近花想容。“贱女人,只要你认错道歉,还可以饶你一命——”
“呸!”花想容狠狠地瞪着他,吐一口唾沫,打断了他。
“我虽是个烟花女人,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要我向一个狼心狗肺的大猩猩低头,没门!”
“臭婊子!”魏将军一狠狠地抽在她身上。顿时衣服碎裂,鲜血从蛇一样长长的伤口中沁出来。
“住手。”杜立平一下子扑上去护在花想容身上。“魏将军,你不能用私刑,这是违反朝廷律法的。”
“又是你这小子,处处跟老子作对。”魏将军一甩手。“别跟老子讲什么律法,老子就是律法,快走开,当心鞭子不长眼睛。”
“花姑娘,你还好吧?”杜立平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嘴唇咬出了,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疼不疼?”